姐弟俩出了寿康堂,乔诗韵急着问:“二弟,你难道瞧不出祖母他其实……”

  “我知道祖母跟陈氏合伙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把陈氏放出来。”

  “那你……”

  “那能怎么办?祖母身边没有陈氏的贴心的伺候,她的旧疾恶化,岂不是我这个当孙子的不孝。”

  “是啊,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别人都要说你不孝了。”乔诗韵就是觉得替弟弟憋屈。

  想当时,陈氏联合外人设法要把弟弟赶出去,何等的恶毒。

  这才惩罚几日,她便像无事人一样被放出来。

  祖母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寒心。

  “阿姐,你也别担心了。陈氏是祖母的内侄女,又得她多年的信任,她不可能一下子就放弃她。只不过呀,这利益没有涉及到自己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好商量的,一旦自己的利益受损,祖母就是第一个饶不了陈氏的人。”

  “二弟是找到了什么可以扳倒陈氏的法子?”乔诗韵只觉得自家亲弟弟越来越聪明了。

  这是好事,要是还像从前那般被整日被陈氏耍得团团转,只怕他已经因为邪祟入体的事情被赶出侯府了。

  “父亲不是让祖母教导你管家吗?”

  “是的,祖母让我试着去管理针线房。”

  “那阿姐在针线房可又觉得那里需要改革的。”

  “你为何这般问?”乔诗韵仔细的想一想,又说,“我想换掉购买针线的卖家,但此事还未向祖母禀报。”

  “为何想换掉卖家?”

  “针线房的银针不好用又容易坏。我本想让人去买些好的,可他们却告知这些是几天前才买的,还跟我说一支针要两文钱。这么粗劣的针居然要两文钱,就是一分钱卖两支,我都觉得不过分。”

  “那阿姐可否有想过,卖家的针本就是一文钱买两根,但记账的时候偏偏就记录一支两文钱。”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做假证。”

  乔诗羽点了点头,“阿姐现在跟着祖母管家,应该可以见到更多的账本,仔细看一定能发现更多作假的地方。”

  “更多的假账?”乔诗韵惊了。

  “陈氏这些年接着管家的权利在各个方面抽油水,我估计她抽了不少钱。这些钱她肯定私用了,你说要是祖母知道她变相挪用公款,挪用后的款又没有一分一毫花在祖母身上,祖母还能如此护着她吗?父亲又会如何看待她?这是你去过要是再往外一传,乔诗恒也没脸有个偷钱的生母。”

  乔诗羽只知道陈氏变相克扣她和弟弟的月银,以及生活方面的用度,却不知道原来陈氏在侯府的方方面面都在抽油水。

  事情要是被揭发出来,她少不得被祖母扒一层皮。

  “二弟可有什么计划?”

  “暂时还没想到,我在等一个消息。”乔诗羽,“就让祖母和陈氏多高兴几天吧,感情越深,到时候才能决裂得更彻底。”

  …………

  第二天,乔诗羽和乔诗韵都做了桂花糕,装在食盒里,乔诗羽带着出门了。

  他来到京兆府衙,禀明了身份和目的就顺利进去了。

  来到霍承泽所在的屋子,看到他正在办公的案台上书写些什么,他工作的样子特别认真,也特别好看,把乔诗羽又给看迷了。

  直到霍承泽放下笔,抬头看他,他才回过神来。

  “二哥,我来送桂花糕了。”乔诗羽兮兮的笑着,把盒子放在桌上。

  霍承泽走了过来。

  “坐吧,我早就泡好了茶,等你来。”

  乔诗羽打开食盒,拿出一碟桂花糕,共十个,一半放着他做的,另一半放着阿姐作的。

  他特意把阿姐做的那一半放在霍承泽最先能拿到的位置。

  霍承泽如他所愿拿的第一块桂花糕就是乔诗韵做的,他咬了一口,眉头微微皱。

  “怎么和昨天做的不一样?没有肉,也没有蛋黄,这不是你亲手做的?”

  “那你先说好不好吃?”

  “软软糯糯,甜而不腻,确实是上等糕点。”这是霍承泽的真实评价。

  “有品!”乔诗羽对他竖起大拇指,“不枉费我阿姐辛苦再做一次,你也算是有口福。”

  霍承泽一听,却脸上明显的不高兴,放下了手中的桂花糕。

  “我不是说过要你亲手做的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再说了,能吃到我阿姐做的,难道你不高兴吗?”乔诗羽被他莫名其妙的不高兴,搞得自己也挺不高兴的。

  “我明明说要你亲手做的,可送来的却不是,明显你不是没有把我的话记在心里。”

  乔诗羽听着这话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但他并没有往某个方面去想,只是觉得霍承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轴?

  “你是我二哥,我怎么可能不把你的话放在心里,我做了我做了,这五块都是我做的,不过味道可能比不上我阿姐做的。”

  乔诗羽拿起了一块自己做的,递给了霍承泽,霍承泽这才高兴得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