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进去。”霍承泽道。

  “霍二公子还是别去了吧。”陈氏绝对不允许霍承泽坏了自己的计划。“那阵法是为羽儿所摆设,你若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坏了原本的阵法法力,还是想问一问道姑吧。”

  “道姑,您说呢,我家羽儿是单独进去,还是可以与他人结伴进去?”

  接触到陈氏的眼神,马道姑立刻知道该怎么做。

  她故作深沉的手指掐算了一下,道:“此等邪祟十分厉害,只允许二少爷一人进去,他人若是进去了,只怕会伤到无辜。”

  “霍二公子,马道姑这么说了,你就别进去了。”乔老夫人说。她可不敢让霍承泽在建安侯府内出事,否则整个侯府都得陪葬。

  “二哥,我自己进去。”

  “诗羽……”霍承泽皱起眉头,他害怕屋内藏着什么伤害到乔诗羽。

  乔诗羽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顿时一阵热气从屋内往外吹,比夏天的热风还要热。

  “我操!”乔诗羽咒骂了一句,他看见房内摆了六个火盆。

  “这么热,你确定要我往里面走?”

  “二少爷,进去吧,这些火盆是驱邪碎的必要手段。”

  “羽儿听话,走进去,去除邪祟,才能换得侯府平安,你的命也才能保住。”乔老夫人催促。

  “羽儿快进去。”陈氏也跟着催促,“你这般不配合道姑,道姑生气了,可就不做做法了。”

  乔诗羽刚走进屋内,屋外的马道婆立刻拿起铃铛做法,念咒语。

  没一会儿,乔诗羽就觉得浑身冒汗,热得他想脱衣服,正当他想解开腰带是,突然身上起火。

  顿时,屋外的人都惊呆了,明明乔诗羽没有接触到火源,但是身上却莫名其妙就冒起了火焰。

  他果然邪祟入体。

  这一刻,众人就更加钦佩马道姑的本领。

  “你们快看,邪祟变邪火,贫道用圣水去灭邪火,邪祟便可去除。”

  只见,马道姑端起事先准备好的一盆水往屋里跑。

  但霍承泽的速度更快,在他看到乔诗羽身上起火的那一刻,就已经跑了进去。

  抽掉桌上的桌布,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然后抱起,往屋外跑。

  屋外有一个大水缸,时时刻刻准备着水,就是预防着哪天突然着火。

  霍承泽把乔诗羽放进大水缸内,让水浸湿了他的全身,确保他身上湿哒哒的,不可能再起火。

  “霍承泽你个外人凭什么插手我们建安侯的事情,你是有病吗?你为何要这么做!马道姑都已经摆阵做法了,她都已经拿了圣水要去除邪祟,你倒好,坏了道姑的阵法,你是想将我们侯府上下人的命至于何地。要是我们侯府今后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兴国公府得给我们建安侯府陪葬。”

  陈氏见自己的计划没有如期进行,火气燃烧了理智,不顾霍承泽何等尊贵的身份,她破口大骂。

  陈氏说的这番话正是乔老夫人想说的,只是她始终顾忌着彼此的身份,没有像泼妇一样指着霍承泽骂。

  马道姑也被霍承泽的举动整蒙了,但听到陈氏的话,她立刻反应过来。

  “乔老夫人,你也看见了,不是贫道不帮忙,是这位公子坏了贫道的阵法,导致二少爷体内的邪祟去除失败。贫道只能够强行把二少爷带走。

  贫道会将他带到贫道的师傅那里去,贫道的师傅道法更加高深,他老人家一出手,邪祟无处遁形,保证还您一个健健康康的大孙子,否则侯府会因为邪祟带来霉运,坏了运势,倒是宅内日夜鸡犬不宁。”

  “如此,还请道姑赶紧把我这孙子带走吧。”乔老夫人此刻看都不想看乔诗羽一眼,恨不得他立刻走得远远的。

  “只是路途遥远,路上怕是风餐露宿,会饿着二少爷。”

  “来人了,库房里取三千两银子给道姑。”

  听到三千两银子,马道姑的眼睛瞬间明亮又清澈。

  陈氏和乔诗恒对视了一眼,尽管有霍承泽这个变数,但还好马道姑嘴巴能说,还是成功地让老太太点头把乔诗羽送走。

  往后,谁都阻挡不了乔诗恒成为建安侯府的世子爷。

  很快,库房的人就把三千银票准备妥。

  可就在马道姑喜滋滋的要接过那张银票时,乔诗羽突然拦截下来。

  “羽儿,你这是干嘛?”

  “干嘛?”乔诗羽反问,又道,“当然是阻止祖母您上当受骗。”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老女人是个骗子,什么道法高深,都是糊弄人的。”

  “羽儿,不可对道姑不敬。”陈氏站了出来,指责乔诗羽。“你可知道照顾道姑收服了多少妖魔邪祟,多少人家等着道姑出手相救。是我天不亮跪求道姑出手相助,道姑看我诚心诚意,才勉强抽空来为你去除邪祟,你这般质疑道姑,是不想活了吗?”

  “我当然想活,只是我活不活跟这个骗子没有任何关系?”

  “说我邪祟入体,我看道姑身上才有邪祟吧。”乔诗羽盯着马道姑看,又说,“要不道姑你也到屋里走一走,看会不会起火。”

  当时身上突然起火,乔诗羽立刻猜出了那把粉末到底是什么。

  是白磷!

  这也是为什么屋内要摆放六个火炉。

  因为白磷白燃点低,容易起火。

  所以在夏夜,若是路过坟场,很容易看到所谓的‘鬼火’。

  刚才马道姑抓一把粉末撒向他,之后并她没有马上去洗手,所以她的是手上一定还沾了白磷的粉末。

  “我……我……”

  “怎么,道姑你不敢吗?你不是法力高深吗?如果你身上有邪祟,不是能自己去除吗?”

  “这……”

  “母亲,我看羽儿这态度不对劲,说不能住他已经完全被邪祟可控制了身体,是邪祟在搞鬼,还是让道姑马上把羽儿带走吧。”

  陈氏怕马道姑露馅,想让乔老夫人立刻把人送走。

  霍承泽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他用力扣住马道姑的肩膀,不顾马道姑的哀嚎,把她拽到屋内。

  不一会儿,她的手起火了。

  “啊……我的手,好痛……水,水……救救我……”马道姑手上疼得要命,想方设法自救,但霍承泽处处阻拦,就是要她自食恶果。

  “祖母,夫人,你们都看见了吧?这道姑没本事,竟然自己去不掉邪火,怎么还有脸面说我身上有邪祟。”

  “丽娘,这到底怎么回事?”乔老夫人这要是再看不出一点问题来,她就白活到这么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