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五在大荒待了不过两日,便已经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苍渊对此很是不解,他问狐小五为什么这般无精打采,狐小五却也只是用叹气回答他的问题。

  他每天天一亮便爬上了宫殿内最高那座塔楼远远眺望,苏劲已经离开两日,正正二十四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目前如何了,也没有他的消息,着实让人担心。

  苍渊在白冶的提醒下这才得知了狐小五这般愁眉不展的原因,是在担心苏劲那家伙。

  他顿时觉得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觉,极不舒服。

  苍渊换上一身墨色束袖锦衣,改变了漆黑如墨的瞳孔,赫然就是一副苏劲日常的装扮。

  以至于当他走到狐小五面前时,狐小五压根儿都没能分辨出他真实的身份。

  狐小五只觉得惊讶,整个人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一股脑的扑向了苍渊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狐小五赖在苍渊怀里,双手紧紧搂在对方脖颈,语气里满是粘粘乎乎,眼睛里也是浓到化不开的思念。

  这让苍渊有些吃味,他从未在狐小五这里感受到过这种待遇,而苏劲这家伙却可以这般轻易就得到。

  “我好想你,每天每天都没想你。”狐小五垫脚在苍渊面颊上亲了一口。

  “你怎么会突然来大荒?”狐小五眨巴着眼睛望着苍渊。

  “你什么时候离开?”

  “可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儿?”狐小五搂着苍渊撒娇:“大哥会帮你打掩护的。”

  苍渊搂在狐小五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用力,仿佛要将人牢牢的控制在掌心之下。

  他的表情有些许隐忍克制,但狐小五却一眼就从这人脸上看出来对方此刻在想些什么。

  狐小五难得的有些害羞脸红的低下头,他耳廓也有些红红的,在日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暖暖的几乎是半透明的颜色。

  狐小五圈在苍渊脖颈的手慢慢下滑,最终落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他牵着苍渊的手腕,将对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这里也想你。”狐小五趴在苍渊的胸口,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苍渊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但是他放在狐小五身上的手掌,却还是不受控制的一阵收紧,饱满的又柔/软的臀~肉自他指缝溢/…~出,这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他心里虽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手上动作却十分诚实,揉/捏按压一个动作都不落下。

  这一套动作下来,直惹得狐小五腰_酸腿_软,面红耳赤。

  再让他这么揉下去,今天怕是不用下这个塔楼了。

  狐小五连忙抓住苍渊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回去之后没有引起他人怀疑吧”狐小五红着脸诉说完思念之后,便又开始关心起他回去之后的遭遇来。

  苍渊依旧没有说话,苏劲回去如何如何了,他怎么知道?

  而且狐小五这话不是对他说的,所以他也就根本不用回答才对。

  苍渊这长时间的沉默让狐小五觉得奇怪,他仰头看向对方问道:“你怎么了?”

  苍渊没有说话,反而是将手往狐小五衣服里面挪,触碰到光_滑细·腻的皮·肉,他这才停下来。

  手心下是没有任何衣服隔阂的,光滑细腻的皮肉,柔软的触感,仿佛轻轻拍一下,就会激起层层浪花来。

  “塔楼下有人。”狐小五一脸紧张的看向楼下来来往往的大型魔兽们。

  就在昨天他才看到两只魔兽大庭广众,旁若无人的交配过程,看得他脸红心跳的,而身为当事人的两只魔兽却压根儿没有一丁点儿害羞脸红的感觉。

  做完一轮,还要来第二轮,狐小五最终还是红着一张脸跑远了。

  “想要……”这是苍渊抱着狐小五上下其手这么久说的第一句话,声音里满含欲·望。

  “不行,回去,回屋才可以。”狐小五挡住了苍渊的左手,却挡不住对方的右手,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只听见撕一声,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狐小五只感觉自己屁·股蹲儿凉飕飕的,转头一看白花花一片,裤子居然就这么被苍渊徒手撕碎了。

  “不行……”狐小五双手抵挡在苍渊身前,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背靠在圆柱上。

  然而对方却压根儿听不进去他一句话,眼中欲·望几乎快要喷薄而出。

  这不禁让狐小五想到这几天大荒内处处可见的魔兽交配的场景,白冶告诉他春天到了,兽类们的发情期如期而至,往后这场景只会多,不会少。

  而那群发情的魔兽们的眼神正是和此刻他面前这人别无二致。

  狐小五突然皱眉喊道:“苍渊!”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这声“苍渊”,让对方停下了动作,随后仰头看向狐小五,茶色的眸子如同被墨水浸染一半,慢慢变成了一潭幽深的墨水。

  “你……”狐小五的脸比方才更红了,他连忙收拾好衣服,一把推开了苍渊,怒目瞪着苍渊。

  “你又骗我。”狐小五气鼓鼓的指着苍渊试图和这个人理论。

  “可是我不变成这样,你就不愿同我做。”苍渊丝毫没有被人拆穿后的慌乱,反而是一本正经的跟狐小五解释道。

  “而且我们现在是夫妻,夫妻就是该做这种事。”苍渊说着又想朝狐小五靠近。

  其实他俩的婚礼本来被打乱之后,狐小五就不愿意再继续了,但耐不住苍渊死皮赖脸,撒泼打滚,两人在众神官离开以后,还是在白冶的见证下完成了仪式。

  而后苍渊便以狐小五夫君的身份自居了。

  “你和他就可以,和我为什么不行?”苍渊有些受伤的盯着狐小五。

  “那自然是我喜欢他。”狐小五解释道。

  “你不喜欢我?”苍渊问道。

  “感情这个事,是要讲究个先来后到的,我已经喜欢上了苏劲,就不可能再喜欢你,喜欢是独一份儿的,是不可分割的。”狐小五背靠在圆柱上,苦口婆心的劝道着苍渊。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苍渊摇头:“我和他本就是一人,你喜欢他可以,为什么喜欢我不行?”

  狐小五有些想扶额:“这个事不是这么计较的,虽然你们俩原本是一个人,但就目前来说,你们俩依旧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你是你,苏劲是苏劲,你们有不同的身体,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情绪,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们也可以是两个人。”

  狐小五:“我没办法将你当成苏劲。”

  至少现在是没办法……

  他可以将苍渊当成破军,但却没办法将他当成苏劲。

  而几万年前那个破军正神也与如今的苏劲,苍渊两个完全不同。

  他想或许以前的小白是喜欢破军殿下的,他在小白的记忆里待过很短一段时间,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但他也能感觉到小白对破军殿下的感情不一般。

  否则对方也不会在这漫长生命的所有记忆中,只留下这么一段关于和破军从相识到相知的记忆。

  但是现在的他不是小白。

  虽然……苍渊确实在他心里也有一定的位置……

  苍渊还是不明白,分明他和那家伙都是破军,为什么小狐狸就是要更喜欢那家伙,而不喜欢他?

  苍渊百思不得其解,在之前他是苍渊不是破军,所以他可以扮作破军的样子接近狐小五,让他亲近自己。

  但现在他就是破军,他和苏劲既然是一个人,那为什么他还是需要扮成苏劲才能让狐小五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