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五有些莫名的跟在狐亦身后进了屋，苍渊依旧紧紧的贴在狐小五身边，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守在他身旁。
“说吧。”狐亦平静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
“你知道我们要说什么？”苏劲有些意外的看向狐亦。
“你什么都知道？”苏劲的语气虽带着几分疑惑，但听上去却又十分的肯定。
狐小五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他大哥，随后又将目光投向苏劲，这两人在说什么？
这两人你来我往间的眼神让狐小五看不懂。
还不等狐小五问出疑惑，院子里的结节突然传来异动。
“有人来了。”狐亦看向门口方向，不一会儿大门便被人敲响。
大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冶本人。
狐亦对于白冶的到来似乎也并不觉得奇怪，他只是挑眉示意对方进屋落座。
白冶看了一眼狐亦，两人相顾无言，但眼中却似又有千万般思绪。
“看来千岁神殿早就知道了？”白冶老神在在的说道。
“比你早一些。”狐亦笑着回答。
白冶冷笑一声：“看来之前种种怕不是都有千岁神殿的手笔！”
狐亦依旧微勾着嘴角，笑的克制又疏离：“可以这么说。”
狐小五在一旁听的越发迷惑了，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迷呀？
“不过你们三个又是怎么知道的？”白冶扭头看向狐小五和苏劲，苍渊三人。
“知道什么？”狐小五一脸迷茫。
白冶的目光落在了苏劲和苍渊身上，半晌他才接着又说道：“自然是破军和苍渊本是一人之事。”
狐小五一听对方这话便猛的瞪大了眼睛：“你……你如何得知？”
“不久之前苍渊告诉我，破军的阳丹被他吸收了，我没事便去翻阅了一些古籍资料，也从中查到了一些原委。”白冶解释道。
“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了，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啊？”白冶饶有兴趣的盯着三人。
“我们前不久闯入了最北边那片小岛后，不知怎么的就被拽入了一段记忆碎片之中。”狐小五解释道：“我们也是在那段记忆中才得知的。
“改变埋骨之地那个生魂死祭阵的人正是曾经的昊天境七大正神之一的贪狼，他如今的身份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天道。”苍渊突然开口说道。
他之前跟着白冶入过一次埋骨之地，一开始就知道那阵法的运用，如今从那段记忆中出来之后，所有一切之前不明白的，如今都明了了不少。
“可那段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贪狼如何将破军一分为二的细节，也没说明他将破军一分为二是为何意。”狐小五看向白冶说道，他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看向狐亦。
“大哥你知道吗？”
狐亦在狐小五满含期待的双眸中摇了摇头：“具体的我并不清楚。”
“可是你却知道苍渊和破军是一人？”狐小五皱着眉头，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狐亦皱眉深思了片刻后才道：“时间太久，我也记不起来具体是多久了。”
这下不止狐小五惊讶了，就连另外三人脸上也都挂上了惊讶的表情。
好半晌之后，白冶才突然出声打断了这阵沉默：“之前在凌江边上，我们都曾经通过流火珠看到过上一任破军的记忆残片，那其中就有一段是关于你的。”
白冶若有所思的看向狐亦：“你别不是那会儿就已经知道了吧？”
狐亦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确实。”
“那都过去有上万年了吧？我怎么从未听大哥你说过？”狐小五一脸震惊的盯着狐亦。
他虽然自小就知道狐亦心思深，但能将一件事藏在心里这么久的，他还真是从未想到过。
“所以你当真和上一任破军有过联系？”沉默了好半晌的苏劲突然开口：“或者说不止是简单的联系，他有告诉过你一些事情，这才至始你沉默至今？”
狐亦还是点头：“这事说来话长，我知道的也不多，破军殿下并没有来得及将所有事全盘告知于我，所以好些事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而我也只是按照破军殿下的指示，以及经过这些年的调查所发现的一些真相来行事。”
“破军殿下曾告诉我，大荒并非极恶之地，而大荒之内有一位镇守了大荒许久的，在昊天境却并不被所有人知晓的神官苍渊。”
“苍渊与破军本是一体，但远在鸿蒙时代时破军便被人一分为二，为的就是吸取大荒中的灵力，至于那人是谁他没告诉我，他只说了那人在三界之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但他却没说明那人吸这么多灵力欲意何为，只是阳间境的灵力日渐枯竭，用不了多久阳间境的人，妖以及任何族类都会随着地界灵力的枯竭而消失在这世间。”
“当他得知事情的真相时，要扭转这些事就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将一切希望寄放在下一届破军身上。”
狐亦淡漠的眼神扫过苏劲和苍渊：“而这下一届，正是你们二人。”
“你们在那段记忆中看到了什么？”狐亦问道。
“你方才说的那幕后之人正是贪狼，而他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阻止天人五衰。”苏劲面色平静的回答道。
狐亦挑眉：“这就说得通了，贪狼就是天道，而五衰之症不可逆，天道几万年来从不曾出现在昊天境众人面前，或许也有这其中的原因。”
“贪狼如果就是天道的话，那为何昊天境从未有人认出来过？”白冶疑惑问道。
他这话只是随口一问，但却让狐小五和苏劲白了脸色。
“因为昊天境如今已没怎么剩下鸿蒙时代的神官们了。”狐小五解释道。
白冶皱眉：“什么意思？”
“我在那段破军的记忆中曾经看到过贪狼屠杀昊天境几千文神的场景，想来在破军身死后，昊天境剩下的那些神官也没逃脱被绞杀的命运。”狐小五解释道。
白冶点了点头：“怪不得，如今昊天境神龄最老的神官也只有几万年不到，根本不能追溯到鸿蒙时代去。”
“这人还真是嗜杀成性，同族众人也可成他刀下亡魂。”白冶这话说的有些唏嘘。
狐小五不赞同他的话，在他的印象中，贪狼从未将昊天境神官当作同族中人，就连这和他同出一脉的六位正神他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杀害，更别说其他人了。
“你当初从破军身上拿走的东西是什么？”苏劲没对贪狼种种事迹发表看法，但却突然问起狐亦来。
“你之前说拿走的东西被你制成了吻亦，真的吗？”苏劲神色淡然的看着狐亦。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被我带走的东西是什么吗？”狐亦说这话的同时扫了一眼正无知无畏的狐小五。
“你是在哪儿找到他的？”苏劲微微凝眉。
狐亦：“不是我找到他的，他是被破军找到交给我的，破军说过只有他才能找到。”
苏劲突然又回想起破军将小白交给月华时的记忆，他让月华将小白放在一个只有他才能找到的地方，如今看来，确实是只有他找到了。
“我就知道是你。”苏劲和狐亦这般神神叨叨对话的时候，苍渊突然伸手将狐小五拥入怀中。
狐小五一脸莫名：“什么？”
一旁的白冶虽未参与苏劲与狐亦的对话，但却也能从两人的对话中猜出了这两人到底在说啥。
当初他们通过流火珠看到的记忆中有一段关于狐亦的，他那时就在想狐亦拿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白冶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原来他拿走的居然是活物，涂山小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