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劲眨巴着眼睛，又委屈又无辜的望着狐小五，光是这眼神都叫狐小五没办法大声说话。
没办法，他自己梦到的人，即使笨笨呆呆的，那也只能宠着。
苏劲这小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这是平日里他绝对看不到的，狐小五觉得新奇的同时，又心生欢喜。
“对不起。”苏劲朝狐小五肩膀上的牙印吹了一下。
“没关系。”狐小五看着对方愧疚的表情，轻松问道：“你是不是不会？”
苏劲愣愣的没有回答，显然他压根儿也没明白狐小五问他的问题。
什么会不会？
他只是循着本能想亲近狐小五，至于怎么亲近，怎么才算亲近，他就不怎么清楚了。
不过狐小五身上遍布的红痕他刚好知道，不久前他看到的阳间境话本中正好有。
“要不要我教你？”狐小五诱惑的声音引起了苏劲的兴趣。
苏劲点头，一脸兴致勃勃的望着狐小五。
狐小五嘴上虽然说的十分干脆老练，但真正做起来时却显得有些生疏。
毕竟做些事他都是被动的一方，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还是在梦里，他能变成主动的一方。
而对此事一向热衷，老练的苏劲，居然单纯的像个小孩儿。
让他都有种玷污纯洁之人的错觉。
“你闭上眼睛。”狐小五面颊的绯红一路蔓延至耳垂，脖颈，这个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被蒸熟的包子，散发着热气腾腾香气。
苏劲虽不懂为何要闭上眼睛，但他还是乖乖听话闭上了双眸。
没人盯着之后，狐小五大胆了不少，他先是褪去衣物，随后便动手扒拉苏劲身上层堆叠衣物。
苏劲本人也极为配合，狐小五让抬手，他便抬手，整个人乖巧的如同一尊俊美无双的玉像。
苏劲肌肤有种冰凉丝滑的触感，闭眼摸上去时会让人误会手下这当真是一尊玉石佛像。
狐小五心想梦里的苏劲与现实中的苏劲温度不一样，一个冰凉，一个温热。
狐小五看了一眼苏劲紧闭的双眸，他还是觉得有些放不开，若这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他岂不是会尴尬得手舞足蹈。
狐小五突然变幻出一条黑色绸带，冰凉丝滑的绸带覆上了苏劲的双眸。
苏劲没忍住扭动着脖颈，墨色发丝如瀑布一般散开来，与这条黑色绸带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苏劲皱着眉头，他似不习惯一般，想要伸手扒拉束缚在眼前的绸带。
狐小五一把抓住了苏劲的手，将其控制住：“别动。”
苏劲虽困惑，但还是控制着双手没再触碰面上的黑色绸带，任凭狐小五在他身上折腾。
狐小五十分满意的看着面前之人，黑发光泽如墨，肌肤莹润如玉，所谓美人如玉大抵就是如此了。
“你真好看。”狐小五痴痴的嘟囔了一句。
随后苏劲便感觉额头，面颊上有湿湿热热的触感。
是狐小五在吻他。
狐小五一步一步引导，教导苏劲什么是亲吻，什么是亲热，什么是亲密无间，抵死缠绵。
待这人真正掌握时，狐小五便又只剩下哼哼唧唧的控诉声。
苏劲面上的黑色绸带一直到最后，快要结束时，都没被取下来。
最终狐小五已然累的没了意识，他昏睡过去之前还在想，原来在梦里做这事也这般累的吗？
狐小五手上拽着黑绸带的一端，迷迷糊糊没了意识。
再一次醒过来已是第二日早晨，苏劲不知何时从昊天境回来，此刻正坐在床榻边，一脸莫测的盯着狐小五。
狐小五眨巴着眼睛望着苏劲，像是还没从方才那香艳的梦里醒过来。
“你……”苏劲欲言又止的看着狐小五。
“我……怎么了？”狐小五声音有些沙哑，他说完后便忍不住摸了摸嗓子。
苏劲帮他倒了一杯水来，他看着狐小五咕噜咕噜喝水时突然开口问道：“你昨晚做什么梦了？”
狐小五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吞下去，再加上苏劲这问题，惊得他没忍住一口水全喷了出去，紧接着便是略带尴尬的咳嗽声。
“慢点。”苏劲皱眉将人抱在怀里，慢慢替对方拍着背。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上做梦了？”狐小五脸上满是尴尬。
苏劲赤裸的视线扫过狐小五全身，随后才道：“你身上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换过了。”
狐小五闻言，这才发现自己一身清爽，恐怕苏劲不止是帮他换过衣服了，应该还帮他擦拭过身子了吧？
“你……你为何不叫醒我？”狐小五面红耳赤的瞪着苏劲。
苏劲不以为意道：“叫了，没叫醒。”
“你梦见谁了？”苏劲忍不住又问道。
狐小五磨磨蹭蹭，好半晌才道：“你。”
苏劲面上表情好了不少，他唇角微微勾起，双眸含笑。
苏劲：“我以为……你不喜欢做那事。”
狐小五低着脑袋，整个人几乎埋入了对方怀里嘟囔道：“没有不喜欢。”
狐小五也不知怎么的，在梦里时他可谓是异常大胆，怎么在现世中面对苏劲时，又变得这般胆小了？
而且这切换还十分顺畅，丝毫不觉得有一丝不合适。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狐小五转了个话题问苏劲。
“司命殿真的被盗贼光顾了吗？”
苏劲点了点头：“司命殿中几万年来神官历劫留下的命簿几乎都被人盗走了。”
狐小五一脸惊讶：“究竟是谁这般无聊？偷什么不好？偷那些命簿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喜欢看话本子。”
苏劲：“司命殿中残留有吞噬兽的痕迹。”
狐小五猛的坐直了身体盯着苏劲问道：“是跟大荒有关？是那个苍渊做的？”
大荒认主之事，几乎是在消息一传出当时，崇华山上的人便就都知道了。
狐小五突然想起来自己曾在大荒中，与那个魔头苍渊相处时候的画面。
苍渊双瞳极黑，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琉璃质感，有种孩童般稚嫩单纯的感觉。
而苏劲瞳孔稍浅，混着几分茶色，面无表情看向一旁时，只让人觉得眸淡如冰。
狐小五眸色深沉的看向苏劲，那人和苏劲长相一样，但那人上昊天境挑衅时，却带了一张面具，难不成他是知道他为何会和苏劲长相一样？
狐小五望着面前这双茶色眼眸，不知怎么的，脑中突然闪过那双被他用黑色绸带遮挡起来的双眸。
狐小五猛的瞪大了眼睛，眸中似惊讶，又似疑惑。
出现在他梦里那个人的瞳孔和此刻他面前这双瞳孔并不一样。
这细微的差别本来很难让人察觉，只不过在面对两张一摸一样的脸，唯一的区别只在于眼睛时候，这个细微的差别突然就变得扎眼起来了。
狐小五只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作响，他为什么会梦到苍渊？
而且还在梦里和那人做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而且还是他主动的？
老天爷怎么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他算了。
狐小五挣扎着要从苏劲身上起来，苏劲这双腿他此刻怎么也坐不下去了，烫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