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第二天天不亮就被小三放了出来,然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被带到段谨的寝殿。

  段谨才起身,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寝衣,如月华一般倾泻而下,柔顺又有光度。黑色的长发,披散着,用一条同色的发带束着。

  整个人慵懒又随意,带着起床时的迷糊,还一些烦躁。

  “世子!”顾念进门,跪到段谨面前,垂着头。

  少年这一声“世子”依旧真诚有力,带着无限的眷念一般,让人心头一震。

  段谨闻言抬头,少年跪在地上,青衣之上满是血污,头发凌乱的垂落。脸上也是苍白无色,像一张白纸,白的无暇,又脆弱的一戳就破一样。

  “去里面洗洗。”段谨伸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是!”顾念看了一眼段谨,起身去里面。

  顾念知道这不合规矩,他该拒绝的,可是有一种东西在心里生了根,便将欲望无限放大。

  他贪图这种隐秘的接触,他用着段谨的浴室,待过段谨曾经待过的地方,就好像得到一种特殊的安抚。

  人有的时候很贪婪,贪念起来,总是想要更多。所以段谨这种纵容和容忍,让他无限度的放肆。

  本不该的!不该的!

  顾念想起了自己的兄长,也许当年他的兄长也这样挣扎过吧!隐秘又决绝的爱着,带着甜腻的心动,又不敢宣之于口。

  “小四!”过了一会儿段谨也走了进来,入眼就是顾念背上的伤痕。

  “世子!”顾念转身,下半身子泡在水里,上半身裸着。肌肤纹理清晰,水珠沿着肌肉的沟壑一点点滑落,滴在水面,荡起一池子的涟漪。

  “见鬼!”段谨眼神愣了一下,莫名有些燥动难安,喉头也不自主的紧了紧。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段谨还低声骂了自己一句。

  “转过去。”段谨在浴池边上坐下来,很有兴趣的打量顾念。

  顾念很听话的转了过去,脊柱一一往下,再到腰线,然后......!

  段集及时收住了自己的目光,那天之后,他真的是不能多看多想。不然那种蚀骨的感觉,就会沿着脊柱上窜,然后涨得大脑;理智全无。就会想要更多,就会想着那些没有做完的事。

  “小四,为什么杀宋言?”段谨再问。

  “因为他敢刺杀世子!”顾念不改自己的回答。

  “为什么伤阿一?”段谨用脚尖波动浴池的水面,水花溅起,落到顾念的背上。落一滴,顾念的背就抖动一下。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就绞动一下。段谨竟然看出一种异样的美感,段谨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便收回脚。

  “因为他掐属下的脖子,属下不服!”顾念答。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来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段谨直接挑入水面,抓住顾念的肩。

  指尖有些温热,烫得顾念脊背直接绷紧。伤口被扯动收紧,结痂的地方瞬间崩裂,留下一串血迹。

  “保护世子!”顾念毫不犹豫坚定的回答。

  “好!”段谨抓着顾念的肩,将顾念翻转过来,面对着他,然后挑起顾念垂着的脸,看着顾念的眼睛。

  “记住你说的话!”段谨轻笑,然后低头在顾念的嘴角落了一个吻。

  顾念失神,为什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段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看着那双眼睛,他就太想给眼前这个人一个安慰和一个奖励,但是刚刚好像他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个吻。

  段谨也惊了,然后快速的松手转身:“洗好了就出来,我亲自给你上药。”

  “是!”顾念应下。

  吻是不同于那天戏言下的情事,这一种表达自己情感的安慰。可那天不是,只是单纯的发泄和欲望。段谨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然后上去换下湿衣服。

  顾念一直呆呆的立着,看着段谨换衣服出去,才缓缓回神,伸手慢慢的碰了碰自己的唇。他是可以察觉到段谨这个吻的意思,安抚,哄骗,奖励!只是这个吻,撩得,他的欲望更加难填了。

  顾念出去的时候,段谨已经穿好了衣服,拿着一个药箱,正在摆弄。

  “来,脱下衣服转身。”段谨扬了扬手里的药瓶,指挥道。

  顾念直接听话脱下衣服转身,明明这一切都不和规矩,但是他没有出声推却,只是默默的按照段谨的话做。

  “我记得,我下脚不重的,你怎么就晕了呢?怎么,训练的不够,身体不够强韧?”段谨拿起干净的帕子一一清理伤口的血痂,血痂被谁泡发,微微用力就脱落了,很好处理。

  “没有,够的,只是属下怕黑!”一提起这个,顾念又开始浑身绷紧。

  “放松!”段谨轻笑,然后拍了拍顾念的后背。

  “怕黑?你几岁呀!”段谨忍不住摇了摇头。

  顾念沉默,这个让他怎么接话,他接不了只能沉默。

  段谨见顾念不说话,也不逗他了:“从今天起,你不住云宫了,住我这里。”

  顾念浑身又是一紧:“是!”

  “害怕?”段谨刚好处理完顾念背上的伤口,指尖便沿着顾念的筋骨的纹理,一点点的攀爬。背部,腰线,前腹。

  “世......子!”顾念声音都结巴了!

  “怎么,都能给我用嘴......不给睡吗?”段谨侧头,温热的呼吸就落到顾念的颈间。

  “给!”顾念的耳垂马上就红的滴血,娇艳可爱的很。

  段谨看着那红的不成样子的耳垂,轻轻摇了摇头,本来不想继续的,剥夺那些本该属于他的荣誉,只是眼前这个人,他把握不住呀!又忍不住的心动,渴求更多。

  “好了,去休息,寝殿里有间小壁橱,你睡那里。”段谨收回摸上他腹肌的那只手,轻笑着指了指壁橱的位置。

  顾念点头,然后默默走向那个地方,现在他急需逃离。捂住心跳,平稳心绪。

  宋言死了,尸体光明正大的抬了出去,这不是齐王第一次处理这种尸体。好奇的人,已经屡见不鲜。宋言已入贱籍,没有人会追究他的死。只是坊间,流言又多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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