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一口一口快喝到底， 温庭月还没有打完电话的意思，看着纤瘦高挑的背影，黎青仰头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热水， 轻轻打开了阳台门。
家里就她们俩，一点动静都能听见，打电话的温庭月在人进来的第一时间伸出了手臂， 轻巧一搂， 拥在了自己怀里。
“好了， 你们的事我不问了， 公司里的事你也不必担心，我不会松懈。早点休息时总。”温庭月不慌不忙地结束电话，无缝衔接到黎青身上， 亲密圈抱着她， “夫人等急了？”
“是啊， 姐姐已经半个小时没和我说话了。”熟悉的温度和气息让人眷恋不已，黎青喜欢温庭月的怀抱，难以克制的情动。
温庭月享受这种粘人的感情需求，她抚着黎青后腰， 蹭着鼻尖轻吻，仗着自己和黎青的合法妻妻身份，在阳台上放纵。
夜色是亲密最好的背景色，温庭月呼吸促重，轻咬白皙的侧颈， 手熟稔地从下摆游移进去。
“姐姐好像越来越喜欢主动了。”黎青按住衣服底下的手， 睁开的眼眸含着灼热的光芒， 笑意盎然， “我不习惯在阳台上。”
火都蹿上来了， 哪里停得住，这年纪也正好是需求最旺盛的年纪，温庭月贴着黎青的脖子，闷闷地说话，“老婆，我想试试。”
又闷又羞。
“庭月。”黎青弯起嘴角，轻捧温庭月的脸，“家里有这么多待尝试的区域，选一个别的地方吧。”
阳台刺激是刺激，但太没安全感，即使是单向玻璃，也只能到接吻这一步，更亲密的事必须去屋内。
温庭月揪着衣角轻蹭黎青的脸，“是谁先在阳台勾引我的？”
“是你的小娇妻妹妹。”黎青笑着揉了揉温庭月的脑袋，带她回屋里。
落地窗帘全自动拉上，将整个家遮得严严实实，黎青跪坐在沙发上，眼神热得快要把人烧着，被她盯着的温庭月呼吸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向她靠近。
“黎青。”温庭月兴奋期待，“我怎么会拥有你这么好的妹妹。”
既是妹妹，又是妻子。
沙发相比卧室里的床，狭窄又不够柔软，开放的区域带上了一点陌生的气息，让人想放肆又有一丝放不开，种种矛盾的感官刺激令人肾上腺素飙升，还没开始已经尝到了爱意的滚烫。
黎青按住温庭月的肩膀，笑得勾人偏偏又不让温庭月再靠近，“姐姐，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你是世上最好的妻子。”好与不好在感情里没有衡量标准，温庭月的双眸专情盛着眼前人，将浓烈的情愫宣之于口，“黎青，每深入了解一分，我对你的喜欢就不可控制的加深一分。我交往过的人不多，只有你一个，但也知道新鲜感在感情里的重要性，你对我而言，亲切又神秘，让我不停想要靠近。”
“姐姐身上，也有让我想要一探究竟的秘密。”
“我有什么秘密？”
“姐姐在阳台上打的那个电话。”唇语要靠唇读，黎青只读出了一句，温庭月就转过身背对了她。
“我和时总聊了会儿公司里的事。”温庭月说一半藏一半，“她虽然不是公司总裁了，但公司发展需要她的宝贵经验，我这个现任总裁，有些事需要请教她。”
黎青微笑点了点温庭月的心口，“夫人的心跳，似乎加快了。”
“我没说谎。”温庭月握住黎青的手，整个掌心覆压在心口位置，让她感受怦然心跳，灼灼目光无声解释着心跳加快的真实原因。
姿势太好，黎青忍不住揉捏了一把，温庭月身体发颤，笑着倒进黎青怀里，埋首在她颈窝，“妹妹，姐姐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这样。家里有西洋参吗？我喝点儿去去火。”
黎青扑哧笑出了声，她摸了摸温庭月后脑勺，温柔的声音里满是宠溺，“没有西洋参，只有我。”
在两个人的家里，用不着说悄悄话，黎青还是低下头贴到温庭月耳畔，和她低语，“我也能帮姐姐补气养阴，清热去火。”
从客厅沙发到主卧大床，火灭又起，反反复复烧了好几回，温庭月嗓子都哑了。
黎青去厨房倒水，顺便把丢客厅的衣服捡回来放床尾凳上，关掉外面的灯，只留卧室明亮。
“姐姐，喝点水。”黎青扶温庭月坐起来，水直接喂到嘴边，用不着她动一下手。
“够了。”水润过干燥的喉咙，舒服得温庭月叹了口气。
黎青不见外，就着同一个杯子喝了一口，上床睡回到温庭月身边，手横搭在被子上，微侧着身体目不转睛地看自己的妻子。
卧室在对视里安静了片刻，黎青扬起唇角，打破这份安静，“时总爱过我妈吗？”
问题问得猝不及防，温庭月没有一点防备，这种场合问你有多爱我才合适，温庭月闭上眼躲开意味深长的笑眼，拒绝回答黎青的问题，“我困了，要睡了。”
“我有过一个前任。”
温庭月：“！！！”
温庭月猛的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黎青，“你从小到大不是只喜欢我吗？”
目的得逞的黎青哑然失笑，摸头安抚妻子，“现在不困了吧？”
温庭月：“……”不仅不困了，还想派人去查黎青到底有没有前任。
黎青看出了她的想法，为免她的想法付诸实际浪费时间，和温庭月说清楚，“我没有前任，只有姐姐你一个。现在姐姐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她们就是青梅竹马的好姐妹。”温庭月换了个睡姿，背对黎青侧卧着，“即使爱，也只是姐姐对妹妹那种爱。”
“原来是你我之间这种。”黎青从后抱上去，亲密靠着温庭月后颈。
身体上的反应逃不过亲密的拥抱，温庭月在黎青怀里犹豫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这个问题，我大概永远得不到准确的答案，也不能告诉你准确的。”
感情在昭告天下之前，只是两个人的事，爱与不爱，只有当事人清楚，就算外人觉察她们曾爱过，当事人不承认，这份爱就不存在。
温庭月把藏起来的那一半告诉黎青，阳台上和妈妈的电话内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黎青笑容温柔地听完，在温庭月眉心轻轻落下吻，“庭月，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而是彼此有了各自的家庭，我也不会承认我对你曾有感情。即使有，也不过是年少时妹妹对姐姐的依赖和向往，只是青梅竹马罢了。”
“嗯。”温庭月点了点头。
深夜适合谈心，黎青问了一个问题，“庭月，从未在一起过，和曾在一起过，你觉得哪种更让人难过？”
匮乏的感情经历让温庭月无法快速回答，她假设从未和黎青在一起，再去假设未来和黎青分开，心很明显的在假设第二种时钝痛。
“原来你早就知道答案了。”温庭月翻身而起，抓着黎青的手按在枕头上，“妹妹，姐姐也问你一个问题，掌控姐姐，和被姐姐掌控，妹妹更喜欢哪种？”
“这个，难以回答。”温庭月强势的一面同样让黎青心荡神摇，看着笑容温和姿态迫人的温庭月，黎青心跳到热忱，主动勾着脖子送上，“我要好好做一番比较，才能确定更喜欢哪种。”
“前一种的感觉还记得吗？”温庭月低声问。
黎青忍着澎湃的酥|麻点头回应，温庭月曲腿贴近，关掉灯在黑暗里和她耳语，“不要隐瞒，把所有感觉告诉我。”
才刚刚开始，黎青已经招架不住，温庭月敏而好学，循循善诱，“黎青，喜欢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