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帕拉斯的生日快到了是吗。”

  帕拉斯从成堆的论文废稿山中猛抬头,睁圆了眼睛,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

  “好像是哦。”把讨厌的文书一推,“那我下班了。”

  那人:?

  “你就把这些都丢给我吗?”那人咬牙切齿地说,放在桌案上的手握拳,青筋暴起。

  少年无辜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另一堆明显矮了一点的纸堆:“可是我的那些都已经写完了,刚刚是在写你之前积留下来没有处理的文件欸。”

  “哦,谢谢……”那人懵懵地道谢,又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写那么快的吗!?那为什么之前一直拖着我的档案不批!”

  皱眉,然后夸张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格式不对来着,想着其他批完给你改,后面忘记了。”

  “算了,你先走吧。”他叹气。

  “嗯嗯好的。”毫不犹豫地抬脚就跑,欢乐的背影让留下被迫加班还债的某人一阵无语。

  快到门口的时候又被叫住。

  “嗯?”满脸写着我要下班的帕拉斯连多余的音节都不想说,眼神催促着。

  “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秒答:“和对象过二人世界。”

  同事:。。。

  “快走吧你个不分场合秀恩爱的狗玩意!!”

  被愤怒的同伴愤恨地推出门了,气人功底日益增长呢。

  ……

  回家途中,偶遇了卡维,看他激动又惆怅的样子,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卡维摆摆手,急着转移话题一样,“我请你喝酒怎样,去兰巴德。”

  帕拉斯偏偏头:“卡维学长,我还是未成年诶。”

  “也对哦。”大建筑师挠挠头,脸上表情又沉了几分。

  唔啊,看到前辈这么抑郁的样子……没有办法,只能改变计划了。

  帕拉斯戳了戳陷入自我怀疑的卡维,把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一弹脑门。

  “啊,痛欸!”

  “抱歉呢卡维学长,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看得不舒服,”说完,把一朵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来的须弥蔷薇塞进妙论派之光的手中,“这可是我打算带回去给提纳里的,便宜你了。”

  卡维:。。。

  “请客就免了,过几天我成年,包场,”笑了笑,“卡维你的摩拉就留着好好还债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

  ……

  “哇,今天有老爷包场,说是酒水全包一整晚!”

  “真的假的,太大方了吧!”

  二楼角落。

  卡维“啧啧”两声,调侃道:“大手笔啊,帕拉斯少爷。”

  而今日的主角,帕拉斯,正盯着手中酒杯中金黄的酒液,抿了两口,表情古怪。

  “怎么了?”提纳里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问。

  帕拉斯摇摇头:“须弥的酒,味道不太一样。”

  “你在蒙德喝过酒吗?”赛诺正了正帽子。

  青年爽快地承认了,在恋人不妙的视线里,轻描淡写地讲述着:“家里有关于酒的,专门的训练。”

  “敬酒的礼仪,握酒杯的姿势,酒桌文化,还有抗酒。”

  “好辛苦哦。”相当具有共情能力的建筑师朝寿星敬了一杯,“都是朋友就不用管那些了。”

  对此,寿星相当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补充到:“其实已经完全忘记了,还给礼仪老师了。”

  提纳里:“礼仪老师知道会生气吧。”

  赛诺:“大概,这就是成长吧。”

  提纳里:“语气怪怪的……”

  ……

  酒过三巡,在场的各位都喝得有些上头了,尤其是卡维,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赛诺和帕拉斯一起都拦不住他往外暴冲,只能无奈放手,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卡维学长这是……”

  “让他去吧。”赛诺坐回位置上拿起酒杯,“我们继续。”

  青年与风纪官对上了视线,互相点点头,一致对巡林官下手开始灌酒。

  提纳里:……

  “你们这……”提纳里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无济于事,又一口入喉,最终是倒在了酒桌上。

  胜利者将在两人中决出,他们神情凝重地对视许久,大风纪官展示了作为前辈的风度率先开口:

  “我们,就用冷笑话一决胜负吧,伙伴!”

  帕拉斯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要。”

  “可恶,就连你也无法理解我吗!”

  “演过了,赛诺学长,我们用【七圣召唤】作为最终之战吧。”青年掏出腰侧的牌包“现在的我,不再是当时的我了!”

  “好的,就让我来见证你的成长吧!”赛诺食指与中指中间夹着一张光是看着就十分华丽的牌背,以超级中二的动作立于眼前。

  只能说,幸好在座的各位都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不然下一期的须弥报纸就会报道:《震惊!因论派超新星与大风纪官私下内斗竟是为了这位!》

  之类之类的奇怪标题。

  “抱歉,只有这次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帕拉斯久违地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与赛诺同时掷出了骰子。

  看清结果后,青年得意地笑出声,当着风纪官的面朝提纳里的脸颊啵了巨响一口:“看来今天幸运是站在我这边的哦。”

  赛诺压低帽檐:“胜负未分呢。”

  帕拉斯挑衅地又亲了一口。

  “有提纳里在,我是不可能输的。”

  “啊,说不定你再多动几下他就醒酒了。”轮到赛诺的回合,他一边打出手牌一边提醒到。

  青年身体一僵,彻底规矩起来。

  非常激烈的对战,牌桌上仿佛有电光与火花噼里啪啦响,战况十分胶着。

  帕拉斯缓缓抬头,迟迟没有下牌,他看着这位冷笑话大师,淡淡地开口:

  “赛诺,你知道卡维学长的武器为什么是双手剑吗?”

  赛诺陷入沉思,显然,这个问题要从冷笑话的方面考虑,所以答案是……

  帕拉斯狡黠一笑:“因为卡维是大建筑师!”(ps.大剑筑师)

  然后打出最后一张也是决胜性质的手牌。

  “我赢了!”

  赛诺叉腰:“非常好的对局,这个冷笑话也很棒。”

  “带走胜利者的奖品——大巡林官提纳里吧。”

  正巧这时提纳里从昏迷中醒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又发现自己被帕拉斯禁锢着,挣扎了一下,认命的躺在恋人的怀里吐槽到:“为什么你们的比赛,我会是奖品啊。”

  赛诺:啊。

  帕拉斯非常自然地贴贴,并且直球:“因为我除了提纳里之外什么都不感兴趣~”

  提纳里&赛诺:……

  大风纪官陡然抬高音量:“好了,带着你的奖品回家吧!”

  提纳里看了眼酒馆里的时钟:“也对,到了该散场的时候了。”

  寿星举手:“提问,卡维学长怎么办?”

  之前仿佛隐身的酒馆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回答道:“没关系,就让他在这里吧,常客了。”

  赛诺赞同地点头。

  帕拉斯略有所思,接收到提纳里想要起身的信号后,松开了手,贴在他耳后低语:“我想去看看卡维学长在干什么。”指了指门外。

  ……

  心愿满足的帕拉斯长大了嘴巴,惊讶。

  只见属于卡维的笔迹洋洋洒洒的布满了整块留言板,字字句句都在谴责某个“不近人情”的家伙。

  提纳里摊手:“就是这样,每次喝完酒之后,他就来这里了。”

  赛诺补充道:“奥摩斯港也有。”

  看来是惯犯了……

  ……

  喝酒的后遗症到家后才迟迟来到,帕拉斯迷迷瞪瞪地贴在提纳里身上拱来拱去,时不时偷袭一个亲亲,而巡林官则是在身上挂着一个负重的情况下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醒酒汤。

  炉火静静地烧着,不时发出啪嚓声。

  “生日快乐。”提纳里摸了摸恋人的脑袋,又被缠人的小狗扑上来黏糊地蹭着。

  帕拉斯含糊着说了些什么,但是提纳里没听清,于是青年又重复了一遍:

  “成年了之后,是不是就能做那种事情了……”

  “啊,痛。”又被弹脑门了。

  巡林官深深叹气:“真搞不懂你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帕拉斯哼哼唧唧地笑着,踮脚,头埋进巡林官的颈窝。

  “喝。”

  咕咚咕咚地灌下醒酒汤,青年被酸得眉毛都皱在一起,吐出舌头。

  “好酸。”

  “啊,我故意的。”

  “接下来是正事了。”

  “好好好,”没见过世面的新鲜成年人开心地应着,殊不知接下来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

  猛然起身,思考人生。

  这是什么,手腕,牙印。这是什么,脚踝,牙印。

  “成年人的世界真是难懂啊。”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提纳里摇醒。

  就平时帕拉斯的性子,提纳里即使作为主导位也不能幸免,到处是牙印。

  “帕拉斯,你不困吗。”

  青年摇摇头:“我在想事情。”

  郭狐打了个哈欠:“别想了,睡觉吧。”

  “你说浮游水蕈兽飞那么高是为什么呢。”

  困懵了的巡林官没有反应过来,无意识的当了捧哏:“啊?为什么。”

  “因为它要菇测高度。”

  被冷笑话冷醒的提纳里:……

  “够了吗,该睡了吧。”摁着帕拉斯的胸膛往下压。

  “你知道一块玻璃从高处落下来前会说什么吗?”

  提纳里:“等等我不想听……”

  帕拉斯:“会说晚安,因为我要碎了……”

  一秒入睡,留下提纳里睁着毫无困意的眼睛。

  “这是报复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绿说,你只可在此,不可越过。剩下的自己脑补。

  ————

  这可是我库存的冷笑话,收好啊宝贝们。

  ————

  感觉帕拉斯在教令院那么久都没有朋友也太可怜了于是现场原创一个同事给他。

  埃玛(同事君)吐槽役担当同事,拖延症晚期。

  埃玛→唉呀妈呀

  ————

  【ooc小剧场】

  帕拉斯:我们要举办一个超棒的派对,你猜谁不能来?你!(扭扭扭)

  埃玛:(拳头硬了)你有病吧!

  ————

  突然灵感来了——正好老师取消期中考试了,偷偷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