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牌啊——”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钟鲤,立即御剑去追。

  但他才刚踩在不周剑上,还没有起飞呢,那个小偷就左脚绊右脚来了个平地摔。

  小偷:“……”

  钟鲤:“……”

  迷茫的流浪者:“……”

  看热闹的老板:“……尴尬不?”

  “尴尬。”小偷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然后转身就跑。

  “站住,你先把我的牌放下!”钟鲤御剑跟在他身后。

  流浪者连忙跟上他们。

  “臭小鬼!你别再追了,你再追我就要对你不客气……”

  “啪叽!”

  小偷话还没喊完,就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他愤恨的用双拳捶着地:“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地上会有一颗石头啊!”

  “明明……明明差一点就能逃掉了!”他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跑啊,你在跑啊!”钟鲤脚落到地上利落地抢过小偷手里拿着的牌,还控制不周剑拍打趴在地上的小偷的屁股。

  “还不客气……你不客气什么呀你!”

  “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是我钟鲤,钱包空空真君,璃月五虎之一!拥有让人百分百平地摔技能的钟鲤!”

  小偷惊愕抬头:“什么?!让人百分百平地摔技能……你不觉得这个技能太离谱了吗?”

  “哪里离谱了,我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每一个被我追的人一定都会百分百平地摔。”

  “哦,除了艾尔海森。”钟鲤补充道。

  不过为什么会除了艾尔海森呢?他这种天灾般的运气,明明会让每一个遇见他的人,额……每一个和他作对的人变得倒霉呀。

  难道说艾尔海森会遇到他就已经足够倒霉了吗?

  太惨了,艾尔海森。

  后面的流浪者追了上来,他帮助钟鲤把小偷压回水果摊前。

  -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小偷忏悔道。

  “你就说你是不是偷了东西吧。”水果摊老板说道。

  “这不……也没偷你的水果不是吗?”小偷心虚。

  流浪者好奇:“那你是为什么偷卡牌而不偷水果呢?”

  说到这个小偷可就来劲了:“嗐!本来是打算偷日落果的,但结果这小鬼……”

  钟鲤威胁地望过去:“嗯?”

  小偷:“呃……这位大侠,手上不仅有我没有抢到的新卡牌,竟然还说这个卡牌强度很高……”

  “唉,牌佬嘛。我这不就一下子就动了这心思。”

  水果摊老板:“直接交给风纪官处理吧。”

  钟鲤冷酷道:“同意。”偷到他的头上就算了,偷的居然还是他辛苦抢购来的新卡牌?!

  而且还是他要给倾奇者的!

  “哎!别别别,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你们就饶了我这次吧。”小偷连忙求饶。

  钟鲤:“一时鬼迷心窍偷的是我的卡是吧。”

  小偷:……无法反驳。

  将小偷交给风纪官后,钟鲤还有空教导流浪者。

  “倾奇者你别看他现在说的这么可怜,但实际上肯定是一个惯犯了。这次要是放过他,他下一次一定还会继续偷的,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

  “就算他有什么苦衷,但只要他做了坏事就必须要接受惩罚!”

  “情有可原,但罪无可赦*。”

  流浪者认真点头:“我明白了。”

  “嚯,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么有大道理的话。”水果摊老板惊叹。

  钟鲤表面淡定,内心骄傲:“咳,一般一般。”主要是跟赛诺学的。

  -

  经过将一个小偷交由风纪官处理这一出,今天帮助水果摊老板看摊子十分顺利,再没有人敢来顺水果了。

  倾奇者也终于还完水果摊老板的人情了。

  于是他们就快乐的打起了牌。

  “阿鲤好厉害。”流浪者注视着胜负已定的牌局称赞道。

  “那当然!”钟鲤骄傲颔首,“我可是七圣召唤高手!就连赛诺遇上我也得输。”

  流浪者笑弯了眼:“真的好厉害~”

  “哼哼~”

  一局结束后。

  钟鲤又觉得有些无聊了:“最近须弥的事情好多啊,赛诺他们还说要和我打牌呢,结果现在都没时间……唉。”

  “好无聊啊~”

  流浪者开始动手收拾他和钟鲤的牌组。

  “和我在一起很无聊吗?”

  “诶?”钟鲤立马坐直,“不是啦,只是待在须弥有点无聊。”

  “要不我带你回璃月吧!”

  “带你认识我的老爹还有魈和重云他们……留云他们也介绍给你!”

  流浪者怔愣:“这么多人吗?”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你现在也是我的家人了,所以你们肯定要见一见才行嘛!”

  阿鲤的家人……好多。

  流浪者有些紧张了:“我担心会和你的家人相处不好。”

  “不会的,我的家人们都很好的人!再加上你的性格也这么温柔,所以你们肯定能相处好的。”

  望着钟鲤灿烂的笑颜。

  “好啊,那我们去璃月吧。”流浪者笑着答应他。

  如果这是阿鲤期待的。

  “好耶!现在就出发。”钟鲤激动的转身,然后碰见了顶着黑眼圈的赛诺。

  赛诺的黑眼圈!他!深色皮肤啊!这都能看到黑眼圈!

  钟鲤被吓得后退一步:“赛、赛诺,你没事吧?”

  -

  赛诺疲惫地望了眼流浪者还没收拾干净的桌面,上面还有几张牌和骰子。

  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他缓缓说道:“不许走。”

  “我们,还没有,打牌。”

  “我这次准备的新牌组,肯定能赢你。”

  “欸……”钟鲤犹豫道,“你这样了还能打牌吗?”

  黑眼圈都能看出来了,这段时间肯定没怎么休息吧?

  会不会猝死啊……风男克雷系友人的定律不会要在这里发作了吧?

  “等我处理完公务……”赛诺游魂似的飘走了。

  钟鲤:“……”

  流浪者:“……”

  两人面面相觑。

  “这就是牌佬吗?”

  -

  好吧,既然赛诺不让他们走,让钟鲤就只好和流浪者在须弥在待一段时间了。

  “等打完牌我就带你回璃月!”钟鲤保证道。

  流浪者乖乖点头,然后接过钟鲤手里的杯具。

  他们目前正在采购,流浪者手里不只拿了杯具,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钟鲤倒是一身轻松地走在前头,一直不停地挑选着商品。

  “阿鲤,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流浪者努力不让怀中的物品挡住视线。

  “唉,还不是因为没事做……”

  流浪者:“?”

  钟鲤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黄色的茶壶,茶壶自动浮在天上。

  “这是尘歌壶,回璃月的时候我找萍姥姥要来的。”

  流浪者眼中流露出好奇:“尘歌壶?”

  “对哦。”钟鲤拉着流浪者,一陈空间扭曲之感传来,他们很快就从须弥城的大街上消失了。

  拉扯感散去后,流浪者发现之前买的物品依旧稳稳地抱在怀中,但眼前却已换了一副天地。

  他们在一个浮空的岛上,岛的正中是一座庭院,而岛的四周则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符文。

  “尘歌壶就是小说里的那种可以随身携带的空间,有了它,以后我们旅行就可以不用睡在野外啦!”钟鲤指着正中心的庭院放出豪言。

  “好厉害,”流浪者眼眸含笑,“阿鲤,居然连这种东西也有。”

  “嘿嘿~”钟鲤骄傲叉腰,“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哦!”

  “……为我准备的?”流浪者惊愕问道。

  “嗯!”

  “因为我们以后要一起旅行了嘛,所以肯定得有一个住的地方啊。”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在野外随便睡睡就行了,但是现在有了倾奇者就不一样了!必需得有一个睡的舒服点的地方呀!

  “你没什么野外露营的经验,肯定会睡不舒服的。有了尘歌壶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怕没有住的地方啦,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小家了!”

  总不能让倾奇者跟着他一起吃苦吧?毕竟他当初可是说过了,会好好养着他的人偶的。

  ……阿鲤好像误会了。他其实有很多野外生存的经验。

  但是心脏仿佛被放入温水中浸泡着,暖流伴随着跳动不断的涌入身体四处。

  流浪者没有想到钟鲤居然这么在乎他的感受,连他在野外睡觉会不会不舒服都考虑到了。

  他笑容温柔地凝视他:“好,这就是我们的家。”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它装扮起来了!”

  “倾奇者,快快快,把我们买的东西都安排上!”

  “好。”

  -

  -

  须弥城商业街。

  简单布置了尘歌壶后,又发现少了关键东西的钟鲤和流浪者又重新采购了起来。

  “还要买一张床!唔……还是买两张?”

  “一张就够了。”流浪者小声说道。

  “我们可以一起睡。”

  “对哦!省钱!”钟鲤恍然。

  “倾奇者还是你贤惠!”

  “……嗯。”

  “散兵?!”某个与白色飞行物在须弥城闲逛,然后意外碰见钟鲤而打算过来打个招呼的黄毛旅行者惊呼出声。

  “散兵!!!”

  “在哪里?”

  比黄毛旅行者更惊讶的是听到“散兵”这个名字后心理阴影又起来了的钟鲤,他一把将流浪者拽到身后:“流浪者快到我身后躲好,某个恶劣的家伙要出现了!”

  流浪者:“?”

  看着将穿着蓝色衣服的散兵拽到身后,还左顾右盼提防着散兵突袭的钟鲤,黄毛旅行者沉默了。

  “旅行者,钟鲤他在干什么?还有散兵是谁,你们怎么都认识啊?”他身边的白色不明飞行物·派蒙迷茫极了。

  旅行者:“……散兵就是钟鲤身后的那位。”

  “诶?什么嘛!”

  “旅行者你认错人啦!”自认为是虚惊一场的钟鲤,给自己顺了口气。

  “虽然倾奇者看起来和散兵长得很像……额,几乎一模一样,但是!”

  “但是倾奇者不是散兵啦,关于这点我已经认证过了哦!”

  散兵才不可能像倾奇者一样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