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玄幻奇幻>我有一只正经狐狸>第86章 穆爻3.0

  窗外雨声滴答作响,秦酒悠悠转醒。

  妖境与世隔绝竟然还会下雨,他疑惑一刹想起身,不耐穆爻虽还睡着,但手圈得紧,他怕惊醒穆爻,便保持原状躺在穆爻怀里一动未动。

  他扬唇笑了笑,又抬眸看向穆爻的脸庞。

  “这...这是..”秦酒的笑容僵在脸上。

  昨日穆爻胸口的红色纹路,今日竟已经向上蔓延到了脖颈,向下延伸到了腹部。

  穆爻说是妖力显现?但...但他总觉得奇怪。

  他试探地朝红色纹路伸出了手,指尖即将相碰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醒了。”秦酒一脸的担忧:“你身上的符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日比昨日蔓延了这么多?”

  “穆爻?”

  秦酒茫然地看着穆爻,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穆爻?你怎么了?”

  那双红眸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艳如鲜血,冷若寒冰。

  “你是谁?”

  秦酒的脑子轰地一下被清空,连同耳朵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嗡鸣起来:“你...你说什么?”

  穆爻凤眸下垂,打量到两人近乎赤裸地身体,他嗤笑一声道:“哦,原来是这样。”

  他松开秦酒的手腕,穿好衣服复又枕手仰面躺下,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你可以滚了。”

  秦酒目光呆滞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穆爻的话。

  “还是你想死?”穆爻懒洋洋地说着,甚至懒得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秦酒默默穿好衣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背,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会这样呢?穆爻怎么会又忘了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身旁的人一直没有动静,穆爻渐渐失去了耐心,他睁开眼睛戏谑地打量了秦酒一番道:“看来你是真想死。”

  穆爻指尖轻轻回弯,秦酒便如同被铁索勒住了脖子,不到一息他的喉咙就有了血腥气,身体也开始因为窒息瘫软下来。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死了,死在穆爻手上,荒唐,太荒唐了!

  秦酒伸出手用尽浑身解数召来了无名扇,提扇还未挥出,就被穆爻抓住了手腕。

  “咳咳咳咳!咳咳!”

  脖子失去禁锢,秦酒眼泛泪光,咳出了一口血来,大量的空气吸入,他的胸腔肺腔疼得发紧。

  穆爻手上愈发用力,迫使秦酒手上的扇子滑落,那双红眸因秦酒这番举动染上了些怒意,他轻蔑一笑道:“凭你,也想杀我?”

  秦酒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蹙眉看着穆爻。

  突然,沙沙的凉雨中,多了一道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秦酒痛苦地喊出声,瞬间涌出了满额的汗。

  穆爻松开手玩味地笑了笑:“你昨天叫得也这般好听吗?”

  秦酒颤抖地托住右臂,根本顾不上这句羞辱的话,穆爻刚刚那一下直接震碎了他整个右臂骨骼,他咬紧牙关,疼得直喘粗气。

  穆爻的笑容渐渐收敛,他揪住秦酒衣领不耐烦道:“我在问你话!”

  秦酒置若罔闻,满心都在他的右臂上,他左右看了看终于在床角看到了自己的储物囊,他的手臂伤得太重,必须先把药吃了,不然以后怕是要练左手剑了。

  “到底说不说?”穆爻的耐心完全被耗尽了,他抬手按住秦酒的印堂,刚要下杀手,心脏突然剧烈刺痛,一口淤血直接涌上了喉咙。

  他咽下血腥满脸怒意,再次动手,同样的,这次他直接冲着石床下喷出了一口血。

  “穆爻!”秦酒心头一惊,“你怎么了?”

  穆爻眯了眯眼睛,又重新打量了下秦酒,怎么回事,杀不了?

  他偏不信这个邪,抬手握焰要将秦酒烧尽,可妖火还没碰到秦酒,他的心就如同撕裂般疼,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他收回妖火,摸了摸脸颊,又气又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

  秦酒的心愈发凉了下去,比起手臂的痛,更痛的...是他的心。

  “穆爻,我到底是谁呢?”秦酒满含期望地看着穆爻,你可不可以....记起我?

  可穆爻接下来的话,给了他更重的当头一棒。

  “俘虏?”穆爻用指背划过秦酒的脸颊和脖颈,想了想笑道:“我近来健忘,看你长这样子,该不会是谁供奉给我的床伴吧。”

  秦酒满眼不敢置信,未等他说什么,穆爻就又开了口。

  “所以...你昨天叫得到底好不好听?”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穆爻的右脸,火辣辣的疼,显然对方下了狠手。

  “你敢打我?”穆爻揪着秦酒的领子,一心杀之而后快,可刚要动手,又想到刚刚身体的反应,犹豫不决间一个妙计爬上心头。

  “杀你,太便宜了。”

  穆爻笑意渐浓,举世无双的容颜配上那双淬血红眸,好似修罗使者来往人间索人性命。

  “我要用你....做炉鼎。”

  秦酒眼睛越瞪越大,表情越来越惊诧:“你说什么?”

  “你怎么能!啊!”

  穆爻用力推倒秦酒,牵得秦酒的右臂疼痛难忍。

  秦酒捂着右臂,冷汗爬满了脊背,但更让他浑身发凉的是穆爻轻浮的话。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便自己来验一验,你叫得到底好不好听。”

  说罢,穆爻毫不留情地扯去秦酒的衣服,又利落地把他翻了个面。

  “穆爻!你不能这样!我是秦酒!我是秦酒啊!你怎么能忘了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秦酒再顾不上手臂的疼,死命挣扎着,可无论如何他都逃不出穆爻的手掌心,穆爻藐视地笑了几声,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继而扯下了他的亵裤。

  秦酒背对着穆爻,肩膀被死死压着,脸颊陷在毯子里,双眼如血通红,直到撕裂身体的疼痛传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经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秦酒痛苦地嘶喊,宣泄着他的屈辱,悲凉,疼痛,生不如死。

  狂风暴雨鞭挞着他的身体,摧残着他的心灵,在这半个多时辰中,他被迫承受了平生最大的耻辱。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穆爻会这么对他,不可以的,这是不可以的,哪怕穆爻失忆,也不可以。

  窗外的雨停了,身后的人也满足地离开了他的身体。

  秦酒双目失神地望着地面,已经感受不到手臂和身体的疼,只是腿间的血滑落时有些痒得烦躁。

  那个刚刚待他如破布的人,大发慈悲地在他身上床上施了个洗涤术。

  秦酒没什么反应,头上的梅花步摇因为穆爻的欲望飞落到了地上,他想捡回来,却又觉得捡不回来了。

  穆爻刚穿好衣服,就收到白丧传信说白孔雀的残部在妖境以南,他必须杀了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但是.....

  他看着床上的人有些烦忧,这人骨头硬得很,要是跑了就不好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秦酒锁住。

  穆爻本想下禁制,但禁制也可能会跑,不如.....

  他四处找寻了一下,没找到合适的绳子,刚一低头恰好看到了露在内衬外的红色布条。

  拿出来是两条发带,他施法将两条发带合为一条,又在发带上下了禁制,挥手而去,一端缠住了秦酒的左手手腕,另一端嵌进了石床中。

  做完这一切,穆爻才放心离开。

  秦酒听到穆爻离开的脚步声,呆滞地趴在原处,一动未动,整个人像一只破碎的木偶,手臂、身体、心,都在雷雨中一起破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怎地他突然笑出了声,眼角一滴泪和着血一起落了下去。

  “穆爻...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