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玄幻奇幻>我有一只正经狐狸>第62章 被迫出轨

  那日后秦酒又在楚家安逸地过了几天浑浑噩噩地日子。

  为什么称之为浑浑噩噩呢?

  因为福禄在来的第三天就已经混熟了各个知名的酒肆、花楼,拉着秦酒、穆爻、楚萧棠三个人没日没夜地饮酒作乐。

  穆爻一杯就倒,楚萧棠受了伤不易多饮,故而酒桌之上往往只剩秦酒和福禄两人,北境仙家酿的酒相较南境烈了许多,便是秦酒好酒,也架不住这么灌,况且,就算他人受得了,他的灵石也受不了了!

  福禄当真是说到做到,说两个月要把他喝穷,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一连在北境待了八九日,所带灵石被福禄花了大半,秦酒颇为肉疼。

  灵石见底,在楚家找不到想要的证据,楚翊家宴他也并不在受邀之列,加之离山太玩乐久,耽误了许多修行,多留无益,秦酒便想先行回清隐山。

  这日又宿醉转醒,他更是真心觉得该走了,结丹两年尚无大的进展,他可没有闲心再留在这吃喝玩乐。

  他交代穆爻在房间乖乖等他后,便独自去找楚萧棠,准备简单辞行几句就立即启程回山。

  这几日楚萧棠虽被福禄拉着连日豪饮,但气色却是好了不少,若不是闻见房间传来的残留药气,他都以为楚萧棠伤愈了。

  楚萧棠的房门白日里一直大敞着,现下熟络了,秦酒就直接进去了,刚进到厅堂,便见楚萧棠服了一粒丹丸。

  秦酒想上次他被罗煜所伤,价值连城的补元丹楚萧棠都是一盒子送,按理说楚家的灵丹妙药不少,怎么楚萧棠靠着仙丹,这伤还是久而不愈?他不由感叹,没想到楚萧棠竟这么重。

  楚萧棠一转头看见秦酒,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小酒,你怎么来了?快来坐。”

  秦酒笑了笑,坐到了楚萧棠一旁,他环顾厅堂,见福禄喜欢的那张田黄书案又回来了,疑问道:“楚兄,你不是说这书案用久了要换新的吗?”

  楚萧棠的目光也跟了过去:“嗯,是换了新的。”

  秦酒本是随口一问,听了楚萧棠的回答,他倒真有些好奇了,换新的还换一模一样的?这跟没换有什么区别?这不纯是闲的吗?

  楚萧棠看出了秦酒的疑惑,解释道:“先前的书案有些破损,我便换了张新的。”

  他顿了顿,好像看到了一个很遥远的人:“我有个弟弟,少时不知怎地喜欢上了刻章,我为此寻了最好的田黄石供他刻画。”

  楚萧棠说着没忍住笑出了声:“可他刻得字都很难看,没一个能用的,后来他一生气就不刻字了,改刻画,可我为他寻的印章之石太小,不够他发挥,我便用溯源镜淘了块大石头,供他刻画。”

  他越说笑意越甚:“可他刻画刻得也很丑,气性又大,我不过说了一次丑,他便再也不刻了,田黄难遇,废弃可惜,我便取了半块做成了书案,如今这张是余下的半块。”

  秦酒听后也笑了笑,想着楚萧棠可真有点惯着他那弟弟了,哎,不对吧。

  “楚兄,你不是独生子吗?哪来的弟弟?”

  楚萧棠看向秦酒,笑容平淡:“只当是朋友吧,年纪比我小,我便唤他弟弟。”

  秦酒点点头,翻过这篇提起正事:“楚兄,我今日来是为辞行,叨扰楚兄这么久,该回山了。”

  “这么快?”楚萧棠诧异之余有些落寞,“不再多留几日?”趁着父亲母亲不在,能不能再多留几日....

  “不了。”秦酒婉拒,“玩乐数日,早该回去了,跟楚兄道个别,我与穆爻便要启程了。”

  楚萧棠沉着眸子:“好吧。”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秦酒这边已经起身行礼了。

  “那楚兄,我便不多打扰,告辞了,来日若你再来清隐,我定尽地主之谊。”

  千言万语被阻隔在喉咙下,楚萧棠无声叹息,复扬起明朗的笑:“一路平安。”日日平安,夜夜平安,生生世世皆平安。

  秦酒颔首一笑,刚转身要离开,院中便传来了矜贵响亮的笑语:“棠儿啊!”这一声三分娇媚中夹着七分贵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楚萧棠闻声如锥刺股,惊恐弹起,不到一息间就已将秦酒拽进了内室。

  “楚兄?你这是做什么?”秦酒又懵又疑。

  楚萧棠好像惊弓之鸟,赶紧捂住了秦酒的嘴:“一会跟你解释,千万千万不要出声。”

  秦酒拨开楚萧棠的手,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配合楚萧棠点了点头。

  “棠儿!在哪呢?”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楚萧棠更加惊慌失措,珠宝配饰碰撞的响声似在耳畔。

  “加固封印需要半月,母亲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他四处打量,没有藏人的地方,急得汗都下来了。

  “没办法了。”

  楚萧棠将秦酒推到床上,小声恳求:“多有得罪,帮我一次忙,我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拜托了。”

  秦酒蹙起眉头,已有怒意,但楚萧棠这些时日对他们颇为照顾,做人总不能不讲义气吧,这么想着他又无奈地点了点头,自己爬上了床。

  楚萧棠一低头看到秦酒头上的梅花步摇,倒吸口凉气,为保万全,他摘下秦酒的步摇藏到了袖子里。

  面对秦酒惊诧的表情,楚萧棠只有不断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多有得罪,帮我一次拜托了。”

  之后在女人走进内室前,放下了床帐。

  “棠儿,你在房中啊,那娘唤你怎么不出声呢?害我好找。”

  女人的声音尾音上调,好像戏院中的名旦在念白,明明好听至极,但秦酒听了却有些没来由的厌恶。

  楚萧棠轻轻喘着气,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他这会一脑袋的汗。

  “棠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冬日里出了这好些汗。”透着床帐能看到些许外面的影子,秦酒看到那女子给楚萧棠擦了擦汗。

  他挪了下手肘,细碎的动作落到了女人耳中:“谁!”

  楚萧棠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女人大步向前去撩床帐,楚萧棠赶紧拦住:“母亲!”

  “棠儿。”女人的手放了下去,“这里面躲得是什么人?”

  楚萧棠思考一瞬,咬着唇故意扭捏起来:“没,没谁。”

  “到底是什么人?”女人的声音不似刚刚那般热情温柔,“你不说,我可就自己看了。”

  说着女人的手又来撩床帐,楚萧棠赶紧拦下,支支吾吾地往外蹦字:“我说,我说,昨日,昨日儿子去..去喝了花酒,这里面是...是.....哎呀!”

  女人持着帕子在勃颈处沾了沾,言语中尽是怀疑:“棠儿,你平日从不去烟柳之地,也从未带女子回过家,还是说些娘能信的吧。”

  楚萧棠也没想到他平日的作风,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难处,他只好咬着牙不松口:“我说得就是事实,娘口中的是从前的我,怎么说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总,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娘若不信,可以去各个花楼问问。”

  女人掩唇大笑,声音比夜莺还要好听:“棠儿啊棠儿,你总算开窍儿了。”

  楚萧棠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却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女人掠过他快速将床帐撩了起来,楚萧棠心脏骤停,大脑一片空白。

  “哎呦喂!这丫头怎么还不穿衣服啊!”

  楚萧棠立时回头,见秦酒背对着他们,长发披散,盖着被,露出了雪白的肩头,他兀自放下了心,还好,还好安儿是个讲义气的人。

  讲义气的秦酒此刻在不断翻着白眼,本来辞个行就要走了,他想着早早回云渺峰后山泡温泉呢,现在好了,还得帮楚萧棠做戏,耽误了这么久!再者,他堂堂仙道魁首乐秋仙君座下弟子,怎么给楚萧棠做朋友,楚萧棠他娘是不乐意是怎么?还要藏着掖着,要知道她儿子可是他的手下败将!

  “啧啧,这青天白日的。”女人嘴上羞着,但并没有放下床帐,私心想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带回了个什么模样的女子,但那女子偏不说话,也不动地方。

  “日头高悬了,怎么还没醒啊?”女人不耐道。

  楚萧棠忙坐到床头挡住秦酒:“娘,你小声些,昨夜....”他到底没做过那档子事,这会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折腾狠了?”女人倒是大大方方。

  楚萧棠忍着别扭点了点头。

  床上躺得是任何一个除了安儿以外的人,他都不会尴尬别扭得想撞墙,可现在躺在他身后,跟他一起听这句荒唐话的,偏偏就是安儿,虽知道安儿和穆爻已有事实,但他就是总有种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女人用帕子挡住红唇,笑得花枝乱颤:“哼哼,我儿长大了,那为娘便不搅扰你的好事了。”

  说完女人扭着腰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还没等脚步声远了,两人便又听到念白之音响起:“你是何人呐?棠儿的朋友?”

  “不,我来寻阿酒。”

  秦酒噌地坐起来,刚巧与穆爻对视,这一对视可是有些真尴尬,他为了做戏,此时衣衫褪到胸口,披散着头发和楚萧棠坐在一张床上,还紧靠在一起。

  画面....可以说是非常香艳了...

  穆爻面上毫无表情,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但秦酒就是知道这狐狸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