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容朔发疯,祁景宁没有再和他对着干,而是一动不动地躺在了他怀中装睡了一晚。
睡前,容朔还明里暗里地威胁了他,甚至拿苏景澄和祁家的产业威胁他,他没有理会,容朔便当他默认了,安心地搂着他睡了过去。
却不知,祁景宁背对着他,眼神冷冷地望着窗外。
第二天一早,祁景宁便被容朔叫了起来,容朔像是打扮洋娃娃一般给他换上合适的衣服,挑来挑去,还是没找到顺眼的。
祁景宁面无表情地自己找了件短袖穿上,却听容朔在背后冷不丁地嘀咕道:
容朔:“下次我们去买情侣装。”
祁景宁:“……”
祁景宁:情侣装……呵,怎么可能和他穿……
不过话说回来,苏景澄从前和他买了许多“兄弟装”,最近几年他们没见,也没怎么一起逛过。
如果这次真的能顺利离开容朔的话,他想好好陪陪苏景澄。
在那位科学院负责人来之前,容朔用小型治疗仪将祁景宁身上的一些皮外伤治愈了,看起来,像是昨天的那些暴行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啊,只要容朔想,在外人眼中祁景宁就是个攀上高枝的元帅夫人,即便在这牢笼里遭受更多的伤害,也无人知晓。
容朔:“和那人说清楚,说清楚你是你是自愿的,明白了吗?”
容朔吻了吻祁景宁的唇角,半是叮嘱半是威胁地说道。
容朔:“宁宁,只要你答应这个手术,我会好好对你的,也不会一直关着你。”
祁景宁:“嗯……”
容朔:“等你成为Omega之后,我们再要个孩子,两个也行,我想要你永远属于我。”
祁景宁:“……”
听着容朔不切实际的幻想,祁景宁只觉得可笑,生孩子?容朔在做梦吗?
容朔:“回答我。”
见祁景宁不应,容朔扣着他的下颌用了几分力,让他不得不看向自己。
容朔:“宁宁,你是愿意的,对吗?”
祁景宁:“我有权力选择拒绝吗?”
容朔:“没有,既然你嫁给我了,就得在我身边一辈子,你早点想开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容朔:“宁宁,我爱你。”
望着祁景宁那双清澈的双眸,容朔一时情动,抚着他的面颊就要吻下去。
还未等祁景宁扭头避开,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只听卓云岚在外头报告道:
卓云岚:“元帅,公爵来了,现在要见吗?”
容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便松开了祁景宁,牵起他的手向门外走去。
容朔:“宁宁,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他不担心祁景宁乱说话,因为就算祁景宁透露了他们婚姻背后一团糟的关系,他也有能力继续囚禁着他妻子。
但他还是希望,祁景宁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
祁景宁悄然攥紧了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祁景宁:“我知道……我会按你说的做,只要你不对SEVEN下手。”
祁景宁的答复让容朔很满意,他也因此放心地让卓云岚领着祁景宁去了会客室,而他则去了监控室——他还是得亲自监视他们。
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去,祁景宁感觉自己终于呼吸到了一些自由的空气,很快……只要他想办法将消息传到那个公爵的手中,如果那个公爵好心的话,说不定他就有机会可以逃出容朔的掌心了。
但他没想到,当会客室的门打开时,他竟然会见到自己此生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卓云岚:“阁下久等了,这位是容元帅的夫人,这位是公爵阁下,也是科学院的负责人。”
祁景宁背对着卓云岚,他面上惊恐的神色只被段文曜一人尽收眼底。
段文曜姿态优雅地起身走上前,彬彬有礼地伸出了手,要同祁景宁握手问候。
段文曜:“祁先生,你好。”
祁景宁浑身僵硬,目光在见到段文曜的那一刻便已经凝滞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失礼地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卓云岚:“祁先生?”
卓云岚想上前提醒,然而段文曜先一步动作,原本要同祁景宁握手的那只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指尖,接着,便在其上留下了一吻。
这个吻手礼让祁景宁瞬间反应了过来,他慌忙后退了几步,正欲转身离开,段文曜却先一步开口了。
段文曜:“这次会谈,祁先生要离开吗?如果祁先生离开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这次转化手术没有异议?”
祁景宁:“我……”
段文曜从容地走过祁景宁身边,接着便对卓云岚微笑着道:
段文曜:“麻烦这位大人先回避下。”
卓云岚担忧地看了祁景宁一眼,回道:
卓云岚:“哦……如果阁下与祁先生要谈的话,我是要回避的,但祁先生您要和公爵阁下谈吗?”
祁景宁:“嗯……”
卓云岚:“那……我先离开了……”
等会客厅的门关上之后,这个房间内便只剩下了祁景宁与段文曜二人。
段文曜看着身体僵硬的祁景宁,无奈地笑了笑,接着便揽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沙发上坐下。
然而祁景宁不领情,很快就推开了他站到了与他相对的角落里,警惕地盯着他。
段文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从容地理了理袖口,接着便看向了天花板的角落。
段文曜:“这里的监控我处理过了,你放心,容朔看到的会是我之前准备好的视频,现在,是我们二人独处的时间。”
段文曜:“祁祁,好久不见了,我给你的礼物你还保存着吗?”
祁景宁冷冷地盯着段文曜,语气沉沉道:
祁景宁:“真可惜,你还活着。”
段文曜看出祁景宁隐藏的恐惧情绪,便体贴地给他倒了一杯水。
段文曜:“抱歉,之前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也是我那些手下办事不力,误解了我的意思。”
祁景宁:“误解……好一个误解……”
祁景宁嘲讽一笑,死死地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镇定。
祁景宁:“因为误解,我差点被你的人杀死!殉葬……你竟然要我给你殉葬!”
段文曜:“是他们误会了。”
祁景宁:“哪有什么误会!误会你死了吗?!要是你真的死了,还不是照样要让人杀了我!”
面对祁景宁的声声质问,段文曜没有反驳,因为这真是他所想。
祁景宁太了解段文曜了,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得到默认的答案后,他心里崩着的那一根弦彻底断了。
祁景宁:“我早该知道的……在你把我买回来之后,你对我就没有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