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沈云昭已经派出角龙卫去南馆调查阿月,百里寒很快就要完了。”
“死在最心爱的人手里,真是凄惨呢~呵呵,百里寒,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呢。既生瑜何生亮,有我在,这个世上就不能再有一个你。”
……
华南星一早得知此事,气急败坏的往湖心小筑去。可是却被挡在门外,这可是十几年里从未有过的,可见沈云昭确实受了不小的刺激。华南星虽然平时和沈云昭撒野惯了,可是沈云昭的性子他是最知道的。若谁真触了他的逆鳞,这家伙狠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转头去往角龙阁,仍是碰了一鼻子灰。
“华神医,庄主有令,任何人不得见月公子。”
守在门口的角龙卫,铁面无私的说道。
“喂,你别那么死心眼儿行不行!我就进去看看,他有疾在身,万一死在里面,还不是要去麻烦我。一样的嘛!”
那角龙卫两眼一翻,就俩字儿。
“不行。”
华南星险些飙出脏话。
此时身后凤非言的声音响起。
“小五,让华神医进去吧,若庄主怪罪,我一力承担。我的令牌先押在你这。”
那角龙卫诚惶诚恐的接过令牌,将门打开放二人进去。
“怪不得人说烟云山庄角龙阁阁主,就算背叛亲祖宗,都绝不可能背叛沈庄主。啧啧,这点小事,还要把令牌押上。”
“我的命是庄主给的,我自然绝无可能背叛。”
“南星,我这次破例违背庄主的意思带你进来,也是因为情况特殊。阿月他,今日恐怕……”
凤非言鲜少说话如此犹豫,华南星不自觉的心下一沉。
“你刚从南馆回来,可是查到了什么?”
凤非言点了点头。
“情况对阿月很不利。那些人看似软骨头,略一施压,便抖得跟筛糠一般,可在我看,他们似乎就是在等着我们去调查阿月。可就凭我的直觉,算不得证据。他们一会儿到了庄主面前,不知又会说出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地牢。虽是地牢,却灯火通明。阿月被绑在偌大的地牢之中,一袭白衣,单薄的身子。少了黑暗的包裹,更显的与这里的周遭格格不入。仿佛勿入地狱的谪仙。身上两指粗的麻绳在那突起的锁骨上看起来格外刺眼。
华南星鼻子一酸,冲了过去。对着旁边的看守,就是破口大骂。
“你们是猪油蒙了心?他这身板儿,又不会武功,你们这是捆牲口呢!”
凤非言也皱起了眉头,问道:
“何故如此?”
旁边的守卫对着凤非言行礼道:
“回阁主,昨夜送来时就是这样,说是百里教主交代的,此人狡诈,不可松懈。”
“荒谬!烟云山庄的角龙卫,何时由他嘉荣教教主来指挥了!”
那角龙卫见凤非言发火,赶紧去解了阿月身上的绳子,将人从木桩上放了下来。
阿月此时已经头昏眼花,眼神却仿佛淬了寒冰,直到对上华南星噙泪的眼,才稍稍有了温度。
“阿月……沈云昭这个混蛋……你这是,这是被人算计了?”
阿月闻言一笑,
“可惜,连你华神医都能想明白的事,沈庄主却半分都没有怀疑。”
凤非言上前说道:
“阿月,今日庄主定会召你前去对质,南馆里不少人的说辞,对你不利。”
“凤阁主,你相信我?”
“从前你是谁我不知道,我只认这段时间相识的阿月。”
阿月笑了,笑的苦涩。
“哼,以前总听云昭说起孤月,还以为是个多么光风霁月之人。没想到竟是个狐狸精转世!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华南星愤愤道。
却听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庄主有请月公子。”
华南星腾的站起来吼道:
“请什么请,有到地牢请人的吗!”
“阿月,走,我陪你去。”
几人从地牢走了出来,一路来到湖心小筑。不出意外的见到了琼音同沈云昭一起,端坐在正厅。
华南星不屑道:
“呦,这还没过门儿呢,都一起审案子啦?这庄主没把执掌中馈的令牌也给你送去?”
琼音听到这等奚落的言语,竟并未生气,神色自若的接话道:
“华南医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放心~等到那一日,定少不了你的喜酒。”
“你说谁是太监!”
华南星没想到,本想嘴上出出气,羞辱羞辱这个百里寒,却被怼了回来。传说中清冷孤傲的百里教主,竟也是个能耍嘴皮子的行家。
华南星吃了憋,还想再战,却被凤非言拉了回来。
接着,华南星破天荒的听见他家这块冷木头嘴里,居然也能说出这般“下流”的话来。
凤非言笑不达眼底,对着琼音说道:
“我等作为庄主身边之人,自然希望庄主早日得偿所愿。百里教主来烟云山庄少说也有半年了,这要是个女子,娃娃都有了,怎能不急。哦,我忘了,庄主还没同百里教主同住,失礼失礼。”
烟云山庄谁人不知,当初庄主带月公子回来,那可是日日同吃同眠,如胶似漆。这百里教主来了,倒像是对待贵客一般客气,二人从未同住的事,更不是秘密。
这往好听了说,是教主珍之重之,可哪个成年男子不明白,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一不成亲,二不同房,那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
一番露骨的话说的琼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哼,想不到江湖负有盛名的凤阁主,竟是个卖弄嘴皮子的!”
凤非言一抱拳。
“过奖。”
“噗……”
华南星已经绷不住笑了出来。他家冷木头可真是块宝。
厅上经过几人夹枪带棒的交锋之后,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诡异。
琼音看向沈云昭,希望能借他的身份压制一下凤非言。而沈云昭显然无瑕会意,一双眼只望着阿月的方向。而后者从一进门,就敛目垂眼,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沈云昭。
沈云昭视线下移,看见阿月脖子与衣领相接处的红痕,顿时红了眼。急步走下来。
“这是怎么弄的,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会有伤!”
阿月还是盯着地面,木然的回答道:
“无妨。”
琼音此时早已不耐烦,
“云昭,不是说南馆带回了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