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槛花笼鹤>第77章 千辛万苦终抵达

  “那感情好,到时候可得留一份喜糖给我们!”桓襄笑着说道。

  “我肯定给你们留,倒是你们两个,成亲两次我是一次喜糖都没吃到过!”程霆回想起两人成了两次亲,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心里就堵得慌。

  “下次补给你好了!”鹤青嘴巴毒辣,一针见血道:“你们四处漂泊,我和桓襄又不是神人,哪里知道你们在哪!”

  鹤青开口,程霆的视线落到鹤青面前的那碗酒上,“话虽如此,你这份酒怎么还没喝啊,”

  “我……”

  鹤青收起笑容,眉头紧锁:程霆给的酒太烈了,他实在不敢喝。别说是一碗了,一口就够他难受的了。

  纠结半天,鹤青还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毕竟是程霆的一番好意,他总不能辜负人家。

  “这还差不多!”程霆指着酒壶里的酒吹嘘道:“这可是我珍藏已久的宝贝,荣格都没有喝过,今天给你们俩尝鲜了!”

  “那可真是荣幸!”鹤青强颜欢笑地说完这句话,而后靠到桓襄身上,小声耳语道:“扶我回去吧,我头有点晕。”

  看到鹤青脸上染上一抹绯红,桓襄只好跟程霆道别,随后两人相互扶持着回到住处。

  桓襄扶着鹤青坐到床上,正要转身去给鹤青倒杯水,而鹤青却死死拽住桓襄的胳膊不放。

  无奈之下,桓襄只好坐到鹤青身边,柔声哄道:“听话点,洗漱完之后就睡觉,好吗?”

  鹤青急促的呼吸声在桓襄耳边响起,呼得桓襄耳根子都红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唔……”

  想说的话被鹤青用嘴堵住,桓襄只能顺应着他。一番缠绵之后,鹤青变本加厉,直接把人按倒在垫子上。

  “怎么了这是,喝了几口酒而已,怎么感觉像吃了媚药似的?”桓襄半开玩笑道。

  “你就当我是吃了媚药吧。”鹤青抱紧桓襄,口中呢喃道:“都快一个月没有做过了,今晚这个酒喝得我好难受,你陪陪我嘛!”

  “程霆给我们找来了地图,明天还得赶路呢!”

  “稍微迟一点不行嘛!”

  喝醉酒的鹤青小脸红扑的跟苹果似的,说起话来就像是在撒娇。

  桓襄原本还算清醒,被磨到最后实在抵挡不住诱惑,直接反守为攻,辛勤耕耘起来。

  一直到后半夜,鹤青因为体力不支,靠在桓襄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

  虽然身体懒得动弹,但鹤青嘴巴依旧闲不下来,“说实话,都这么多次了,你的技术还是一点都不见涨。”

  “嫌我技术不好,那你还招惹我干嘛。”桓襄满脸无奈道。

  “因为你是桓襄啊!”鹤青咯咯笑道:“傻子,我不招惹你,还能招惹谁?你又不准我去外面沾花惹草!”

  “你还想出去沾花惹草?”桓襄埋头在鹤青脖间又留下一个红痕,佯装生气道:“你要是敢去找,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屋子里哪都去不了。天天承欢,想逃都逃不走!”

  “……”

  说了半天,桓襄才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打起了呼噜。

  桓襄拨弄去鹤青额前的碎发,贴在他的头上,沉声说道:“安心睡吧,我在呢。”

  不出鹤青所料,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之前在猎场养成的好习惯全都废掉,鹤青又过起了晚上不睡白天不起的生活。

  程霆一大早就去帮村民搬东西去了,只留下荣格和霄月看守营帐。

  得知鹤青和桓襄要离开,荣格如长姐一般,絮絮叨叨了许久。

  难掩分别之情,荣格最后还是没忍住抱住了鹤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你要和桓襄一直好好生活啊!”

  “长姐你也是。”鹤青同样搂住荣格,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都说造化弄人,鹤青恐怕也没有料想过,有一天还能跟荣格握手言和,再续姐弟之缘。

  做完最后的道别,鹤青和桓襄载上水和食物,策马离开了这里。

  连续几天的日夜兼程,两人终于来到距离息川城最近的平云关。

  这里是去往息川城的必经之路,每天进出百姓无数,对于身份的盘查也格外严格。

  “你们两个,通关文牒呢?”守关士兵拦下两人,照例进行盘查。

  鹤青递交两份通关文牒,那个士兵看过后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抬头打量起面前的两人。

  “你们一个叫梁晔,一个叫阿言吗?”士兵再次确认道。

  鹤青回答道:“没错,在下梁晔,身后这位是我的小厮阿言。”

  “来息川城做什么?”

  “探亲。”

  “行,那你们进去吧。”士兵把通关文牒还给鹤青,嘱咐道:“通关文牒收好,你们进城的时候还得用到。”

  “多谢告知。”

  入关时已经是傍晚,鹤青本想找家客栈休息一晚,却被桓襄拦下。

  “今晚连夜赶路的话,第二天一早就能到息川城。夜长梦多,还是谨慎一些。”

  鹤青回头看了眼还在盘问路人的士兵,问道:“只是照例问话啊,应该不会有事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保不齐息川城里有人不想让梁晔活着进城。”

  “倒不如以身陷计,至少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不同意!”桓襄一口否决道。

  “你不同意就先走,我是一定要知道是谁要伤害梁公子!”

  鹤青执意留宿,桓襄也不敢赌气离开,只能跟着鹤青进客栈,在他身边随时保护着。

  桓襄跟着鹤青回房间,一路上脸色难看至极:又让自己以身试险,不就是个死人吗,至于对他的家事那么上心吗!

  心里越想越气,桓襄却只能攥紧拳头压抑着。

  “桓襄,今晚辛苦你了。”

  一进回到房间,鹤青就贴在桓襄身上。无赖地撒娇,桓襄确实拿鹤青没有办法。

  罢了,有什么危险的,自己前半生征战无数,一身的本事还保护不了他了?

  “替梁晔见了母亲后就赶紧离开凌家,别掺和进他们的家务事!”桓襄强装镇定地教育道。

  “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说话间,鹤青已经走到床边开始整理床铺。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鹤青睡下之后,桓襄就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桓襄的眼睛一闭,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门外埋伏的人一直等到了后半夜,直到确定屋内两人是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进去。

  等他们靠近床榻,桓襄被细小的动静声吵醒。

  其中一人见桓襄醒来,一着急,把准备好的迷药全都撒到了空中。

  一旁的同伙惊呆了,呵斥道:“喂,你干什么呢!”

  “我,我……”

  话未说完,几人全都因为吸入迷药而晕了过去,就连桓襄也没有幸免于难。

  待鹤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辆马车上。桓襄就在他旁边,人依旧没有醒过来。

  鹤青尝试叫了一下桓襄,但桓襄显然晕得很死,半天也没有回应。

  鹤青掀开车帘,又把视线朝向正在驾驶马车的车夫。

  车夫是拿钱办事的,鹤青问了半天只知道自己现在在前往息川城的路上。

  “好奇怪啊,昨晚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醒来就在马车上了,桓襄竟也叫不醒。”鹤青喃喃自语道。

  一路颠簸,最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车夫把两人送进了息川城。

  没有鹤青想象中的进城问话,车夫就驾着这辆马车就直接进去了。

  “桓襄,桓襄你醒醒啊!”鹤青不知车夫要把他们带去何处,此刻他是心急如焚。

  鹤青垂头懊恼,千不该万不该留宿一晚的。现在桓襄昏迷不醒,自己又没有自保能力。

  万一是把他当成梁晔要害他,那简直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最后马车在一栋宅院前停了下来。马车夫掀开车帘,毕恭毕敬道:“梁公子一路上受苦了,老夫人已经在恭候多时了。”

  “什么老夫人?”鹤青一头雾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公子一去便知。至于这个小厮您不用担心,他只是吸入了迷药,估计吸入的量过多,得睡上许久。”

  鹤青将信将疑地跳下马车,随后门口等几个侍从就走到鹤青身边,点头哈腰地迎他进去。

  鹤青还在状况外,只能跟着侍从前往会客厅,去见一见马车夫口中的“老夫人”。

  会客厅内,凌家的老夫人正在厅前来回踱步。

  这位凌老夫人虽是花甲之年,但保养的极好,满头银丝点缀满了珠玉,极显雍柔华贵;一袭华贵名裳,手中握着蟠龙木仗,贵气的同时又增添了几分威严。

  “娘,您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呢!”说话的这位夫人是凌老夫人的儿媳陈梦然,也就是已故家主的母亲。

  陈梦然乃凌家嫡夫人,又诞下凌家长子继承城主之位。本以为后半生无忧,奈何自家儿子身体不好,正当而立之年,却抛下妻子老母撒手人寰了。

  经历丧子之痛还要眼睁睁看着别人的儿子成为新一任城主,陈梦然是敢怒而不敢言。

  “我这心里着急啊!”凌老夫人敲了几下木仗,闭上眼睛回忆道:“那年晔儿被送走的时候才几个月大,如今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别跟那女人一个样就好!”陈梦然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改口巴结道:“娘您就别多想了,等到时候人来了,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