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重逢后,前男友他黑化了>第77章 又见面了

  隔天,陈牧抽时间约赵欢见面详谈了一番。

  被许岁闻一句话点醒后,他就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做戏了,跟赵欢商量好分手的说辞,他让赵欢把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然后两人火速宣告了分手。

  赵欢乐得自在,在众人的声讨中,对他作出愤然不和的状态,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消息传回到陈家已经是两天后了,陈立江把陈牧叫回了家,严肃的问陈牧这是怎么回事。

  陈牧面无表情的说:“我不会结婚,不管是以后还是现在,我都不会考虑联姻的事。”

  陈立江怒道:“混账,你不结婚,难道要跟那个男人过一辈子?”

  话说出口,陈立江才发觉自己失言了。但他不后悔,说开了也好,他早就想跟陈牧谈这件事了。

  “对。”陈牧只吐出一个字,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陈立江想劝说的话被这一个字堵了回去,他气的够呛,心里的怒气却又在陈牧冷淡的态度中降下来一些。

  陈牧反应平淡,对他说出的话没感到一点意外,明显是早想到了他会这么说,陈立江阴沉下脸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指名道姓,在场的两个人却都心知肚明这个“有人”指的是谁。

  陈牧冷淡的眉眼稍凝了下,为许岁闻解释:“他什么都没说,是我听到了你们那天的谈话。”

  陈立江不信陈牧说的话,自从那个叫许岁闻的出现,陈牧三番五次的跟他唱反调,仅凭这一点,他对那个许岁闻就没有任何好印象,更别说那个人和陈牧之间还有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就更加反感,理所当然的觉得是许岁闻在挑拨。

  “你跟赵欢分手是不是因为那个男的?”陈立江把陈牧分手的事算到了许岁闻头上,他认为许岁闻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故意在陈牧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心里愈发不满,对命令陈牧着说:“你去给赵欢赔礼道歉,你们的事不能这么算了。”

  “我不去,不管是赵欢还是别的什么欢,都跟我没关系。”陈牧十分直白的拒绝,言辞间不留余地。

  “这件事还轮不到你做主。”陈立江横眉呵道:“你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

  似乎是觉得不够,陈立江又补充着说:“还有那个叫什么许岁闻的,你把他打发走,否则我不介意让他后悔出现在你身边。”

  陈牧从进门以来维持的安静冷淡在这一句话中消散殆尽,他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爸,他是我的人,我把他当一辈子的爱人,有人要伤害他,我不会是旁观者,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的关系,我可以离开陈家、离开公司,这些年的花销我会双倍还给您。”

  陈牧说的话里满是客气疏离,摆出了泾渭分明的态度,竟然是要跟他划清界限,陈立江不可置信的听完了这段话,怒极反笑,“陈牧,你是翅膀硬了,想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只是在陈述事实。”陈牧诚实着表明自己的观点。

  陈立江逼问道:“不要以为你现在很风光,没有陈家,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脱离了陈家给的光环,他还会跟着你吗?”

  “当然会。”陈牧答的笃定:“而且,不是他跟着我,是我一直在跟着他。”

  “你······”陈立江怒极,指着站在身前一脸坦然的陈牧,想说的话憋在胸腔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他的胸膛起伏着,半晌后才放下了抬起的手,失望着说:“早知道是今天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带你回来。”

  陈牧没把这看似失望的话语放在心上,甚至在陈立江停顿的片刻间想到了另一种解决方法,很认真给出提议:“爸,就像你说的,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没有我,你还有别的选择。”

  “我要他一个废物有什么用,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想到自己另一个不争气的儿子,陈立江两眼一黑,差点被气倒。

  陈牧给出最后的决断:“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婚姻自己做主,你能接受,我们就照旧,一切都跟以前一个样,你接受不了,我就离开公司,不碍你的眼。”

  陈立江脸上的失望更盛,久久没有言语。

  陈牧知道陈立江暂时不会给出结果,他没在这儿多待,离开这里回了家。

  家里没开灯,房间里没人。陈牧在门口给许岁闻打去了电话,那头过了十几秒才接通。

  “喂。”

  许岁闻温温和和的声音响起,陈牧的心都宁静了几分:“你不在家?”

  “嗯,我看冰箱有点空,就在超市逛了一圈,买了点儿东西正要回去。”许岁闻一手提着两大袋食材水果,一手拿着手机说。

  “走到哪儿了,我去接你。”陈牧随手关了房门,走向电梯口。

  许岁闻说:“不用,几步路的事,马上就回去了。”

  “开定位。”

  许岁闻轻笑了声:“等下啊。”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地面干净些的空地上,打开了手机定位,跟陈牧共享位置,又提起东西继续往前走。

  陈牧看了眼许岁闻共享过来的位置,是很近的距离,直线相隔不到五百米。

  小区外有一段路无故坍塌了,最近在修缮,从超市的方向回去要经过修路的路段,需要绕过街口多走一大截路,许岁闻不想绕过去,就顺着开了坑的泥土路走进了施工区。

  从施工区边角的泥路上穿过去,再拐个弯就是小区门口了,陈牧刚下楼,他从这里走出去应该刚好能跟陈牧遇到。

  许岁闻脸上带了笑,步伐都轻快起来。

  这段路不是开放的,只有住在附近的人知道,现在是晚上,很少有人会走这里,许岁闻对这儿熟,再加上还和陈牧通着电话,也就没觉得害怕。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跟陈牧聊天,浑然不觉身后有人在靠近,直到一块带着浓烈药水气味的白布从口鼻处盖过来,他才发觉不对。

  一只手死死捂在他脸上,白布上刺鼻的药水味儿钻入鼻腔,没几秒,许岁闻就觉得头脑晕眩,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陈牧那边只听到几声闷重的呼吸和塑料袋坠地的声音,他问许岁闻怎么了,却没得到任何回应,通话也断开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陈牧顺着许岁闻刚才在的方向快步往前,他速度很快的走进那条偏僻的泥土路,边走边拨打着许岁闻的手机号。

  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那头似乎开了静音,在这么僻静的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在这条路上从头到尾走了一遍,也没看到许岁闻。

  许岁闻就这么不见了,在距离自己只有短短不到两百米远的地方消失了。

  巨大的恐慌笼罩下来,陈牧强迫自己冷静。

  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许岁闻被陈立江的人带走了,但仔细想想,他才刚从陈家出来,就算陈立江真的想动手,也不可能动作这么快。

  带走许岁闻的是别人。

  陈牧想不到谁跟许岁闻有仇怨,心里越发着急起来。明明就快要见到了,那么近的距离,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他懊恼自己没有走的更快一些,抓着手机的手都在发紧。

  忽的,陈牧想到了什么,他连忙打开手机。

  看到跟许岁闻连接的定位在移动,他焦急慌躁的心绪稍有了着落,庆幸还好刚才开了定位。他赶忙往外面走,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向着那个不断移动的位置跟了上去。

  许岁闻在冷寂的环境中逐渐苏醒过来,他的意识还停留在被人捂住口鼻那一瞬,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不想见到的脸。

  “又见面了。”贺景城在他身侧笑着问:“岁闻,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许岁闻觉得头晕,像是被人在脑后敲了一棍,思维有些不太清醒,身上也使不上力,明显是刚才吸进去的药力还没有彻底挥散掉。

  他打量着眼前所处的环境,看到这是一间很大很空的房间,触目所及都是白色的墙和白灰的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现在正躺在床上,贺景城躺在他旁边。

  许岁闻费力的坐起身,离旁边的贺景城远了些,问:“这是哪儿?”

  贺景城说:“这儿是我的一处私人别墅,位置偏、空间大,没人会来打扰。”

  “你是在绑架。”许岁闻冷漠着陈述。

  贺景城完全不在意,起身往他旁边靠去:“岁闻,我本来想跟你慢慢来的,但你不给我一点机会,还天天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只能这样做。”

  他说着,上来就扯许岁闻的衣服:“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今天都要得到你。”

  许岁闻警惕着往后退,他想拖延时间,连忙开口:“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贺景城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在意被拖延这么一点儿时间,好整以暇的说:“什么话,问吧。”

  “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纠缠我,我跟你好像没有多深的感情吧,你没必要这么一直跟我耗着。”许岁闻说着劝解的话,试图让贺景城改变想法,放自己离开。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贺景城耐心的跟他举例说:“一样想要的东西,最开始没得到就会一直惦念,后来自然会越来越想要。”

  许岁闻听的眉心直跳,他顾不得去理会自己被比喻成东西这件事,尽量放缓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更具有说服力一些:“你只是不甘心,那不是喜欢,放我走吧。”

  “确实是不甘心。”贺景城坦白的承认,话锋一转,他又说:“你让我睡一次,我就让你走。”

  许岁闻黑了脸,坚决道:“不可能。”。

  “既然没得商量,那我就不客气了。”贺景城扑身过来,伸手拉扯开许岁闻的外套,隔着里面的衣服在他身上摸。

  “滚开。”许岁闻抽调出全身的力气狠踢在贺景城身上,他没注意脚下的方向,踢到的位置有点儿尴尬,却意外的有用。

  贺景城蜷着身体退开,额头上青筋暴起,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许岁闻忍着晕眩往门外冲去,长长的过道走到尽头,他到了更为空旷的客厅,客厅最边上是一扇上了锁的铁门。

  他拍了拍发晃的头脑,强迫着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在客厅里寻找可以开锁的东西。

  但很可惜,他在偌大的客厅里环视着搜寻了一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房子里是全新的装潢,除了必要装饰,没有任何坚硬的重物可以砸开那道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岁闻开始着急起来。

  贺景城随时会追过来,他的视线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客厅侧面的窗口时,心里有了主意。

  他脱下身上的棉质外套快速包在手上,大步走到窗前,握紧拳头提起力气砸开了玻璃。

  就着包在手上的外套,他又砸了几下,把窗口的玻璃砸出能容纳一个人出去的口子,扶着窗沿就要往外跳。

  然而,他刚使力,头皮上就传来剧痛,有人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离了窗口。

  贺景城追过来了。

  许岁闻刚有了逃走的希望,他不想放弃,费劲的想要推开身后的人往窗外跑。却被后脑的痛意揪扯着拉到客厅中央,被摔在了皮质的沙发上。他起身还想跑,又被贺景城掐着脖子按了回去。

  许岁闻被掐的难受,仰起脖颈想要挣脱。

  贺景城处于暴躁的状态,看到他脖颈间那许许多多的吻痕,嫉妒的眼底都发了红:“在我面前清心寡欲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对他倒是热情的很。”

  许岁闻被掐的说不出话,窒息感涌上来,缺氧让他本就不清醒的大脑一阵阵发晕,眼前都开始出现重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