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囿春>第96章

  【偷窥】

  四周很安静,坐时綮身边的人也许听到了他的心跳,咚咚的,只有他缺少氧气。

  手机上交,暗红色邀请函给了门口的侍者,手背上只有一个黑色方形印章,手里没有东西可抓,显得格外孤立无援。

  周围暗下来,一束光打在台上,复杂奇特的结一个个缠绕在展示的赤裸女人身上,时綮无暇顾及,坐在最远位置只留意时肇沣鞋尖上那抹光亮,恰到好处地反射到他眼里。

  他的裸足是什么样子。

  时綮根本想不起来。可能都是青筋,他猜测。

  被那光晃得一阵眼花。

  出乎意料。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在场女士都精致美丽,男士衣装考究,时肇沣坐在人中,独一份的气势和魅力,区别于任何一个人。

  时綮想起独处时只敢在梦里虐泛滥的念头,羞耻得不敢多确定一秒的欲望,找遍三年没有代餐,是想抱着或被他抱着,品尝他的味道,吃他的舌头或者直接搜进他口里,咬住最勾引人的乳尖和臀肉。心里的火比身体更旺,曾在午夜中浓稠黑暗里焦灼地打起飞机,意识浮沉之前闪过一次“爸我们做一次”的恳求,把他刺激得眼前火花,半天都回不了神。

  真的下贱,时綮守着昏暗的潮湿的性癖自我麻痹,想干他……或者被他干进屁眼。

  只要能缓解。

  或者,就尝一尝那胸上的汗水,舔在两个峰丘间的沟壑。

  疯了吧,随时发情。

  他必须分散注意力。

  为什么都把对性的欲望与液体挂钩,确实口很干。

  视线游离一圈,又回到他的身边。

  只当他在看表演,不会让人发现肮脏的绮念。

  时肇沣坐在那里,偶尔喝一口茶,并不是很全神贯注,他手边有一位女士,红裙醒目身材妖娆,时不时和他低语。

  郑郁。

  她的面具是白色狐狸,坐在时肇沣身边魅惑不失乖巧,和平时见到的女企业家形象大相径庭。

  时綮这才发现,在场的人中绝大多数都是两个为一组,搭配不仅限于男女,时綮不得不猜想,表演结束后是不是还有相互切磋的环节。

  现场有绳子的拧紧声,不明所以的模特喘息,偶尔会响起的赞叹声,全都统统放大在时綮耳朵。

  他无忌惮躲在一角,透过面具看时肇沣的小腿。

  还是太性感了。他从前没有发现。

  时肇沣有他没有的,冷静沉稳高大阳刚,虽然这种形容网上都被玩坏了,但他无疑是男人最好的模样。

  让剪裁合身的料子包裹的身躯,平坦和翘度恰到好处,天生为穿正装而生,令人不自觉想臣服,又或以下犯上扯开他的包装,做独一无二的侵犯。

  一时间他分不清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事实是时綮渴望一次酣畅淋漓的性爱,对象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或者该说和自己父亲做那种事,从来都有种难以忘怀上瘾悖德的刺激。

  他有些勃起了。

  不能这么没用。指尖陷进肉里。

  太久没做,忍耐快要到顶,血气翻腾不息,他何曾在这方面受过这种委屈。

  好像……见到他之前,没有这般难耐。

  哗哗一阵,现场都在鼓掌,台上那女人跪着,红绳束缚住她所有的行动,她微笑着和大家点头致意。

  看来表演很成功。

  时綮跟着拍手。

  掌声结束,大师邀请现场到来的同好一起交流互动,自然而然地,询问了最中间的人的意见。

  时綮听不清,只能见郑郁微微抿嘴扭头注视时肇沣,看起来有些害羞,却把决定权交给他。

  说不清楚的感受,时綮手心有些湿意,凭时肇沣的能力,该是能表现很好,可他莫名不想他这么出风头。虽然他不能左右他的任何决定。

  终于,那头的时肇沣轻轻摆首,大师请了另外一对。

  之后一个多小时看了些什么,时綮不知道,只记住了不同颜色的绳子打出不可思议的结,时綮不涉猎,自然晓得是一种情趣。

  时肇沣也喜欢这么玩。时綮总结。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此时胸中升腾而起的闷感叫做失望。

  他从来都不了解他哪怕一点。

  难熬的两个小时,表演所有流程结束,时綮深呼口气,自认潇洒快步离开。

  场地很大,有两人和他同乘一部电梯,没人发现他半勃的下身。

  到了入口才发现,他到这里目的还没达到。

  2084房间,有他今晚要见的人,时綮匆匆折返,即使现在而言不是个好的选择。

  他花了些时间寻找,每一间的门牌号花体清晰,不过因为来的大概都是熟客,没有侍者引路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私密性这么强做什么,时綮不傻。

  找了两层楼后他发现活动可能包下了整栋楼。

  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和时肇沣有关的圈子,阵仗挺大。

  时綮心里默默想道,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墙角的小灯并不太亮,只到能够勉强视物的程度,时綮眨了眨眼,眼睛适应黑暗,走廊很长很静,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

  2084所在的楼层只有四个房间,每间房大得有些过分,三面玻璃墙(大概考虑到观赏)和一扇门,黑色窗帘紧闭着。

  时綮在玻璃旁犹豫半晌,来回踱步,思忖要不要直接敲门。

  暗的环境里对光线敏感,他视力好,发现窗帘上有个缝隙,运气不错竟能窥见一点屋内。

  里头点了蜡烛,黑的红的蜡烛,不多又很明确地营造氛围,令人不由自主想发生什么。

  一个女人被黑金相间的绳子吊在半空,双手受缚在身后,她还穿着裙子,红色裙摆瀑泻下来遮不住还在增加捆绑绳的大腿,悬空的缘故透过领口双乳软软垂着,背对时綮的男人脱去外套除去面具,衬衣解开几个扣子,稳稳站在原地给女人转了个方向,绳子从胸间穿过。

  不是时肇沣又是谁!

  时綮突然有一种踏入陷阱的感觉,再一次。

  他攥紧了拳头,眼睛却挪不开。

  郑郁这样被吊着并不舒服,她除去了面具,因此时綮可以很清楚看到她眼睛,如此含情地注视时肇沣,眼神何尝不构成一种勾引,她用她熟透了的魅力眉眼掐丝,时肇沣的手每一次因为打结触上她的皮肤,都会轻启红唇发出叹息。

  复杂的结来到她身后,时肇沣走了两步,女人喘息看来急促起来,眼神迷离,那老东西拍了她的屁股一下,食指勾住她的丁字裤,唇角微微上挑,看口型是在说:“湿了。”

  时綮内裤里包裹的沉甸甸一坨也湿了。

  相比较郑郁的情动,一向游刃沉稳的时肇沣更加吸引时綮的注意力,从见他回家开始,葬礼致辞到对他的疑问,无一不是稳如泰山八风不动,自己的蠢蠢欲动过于青涩。从前见过他爸的愉悦和怒气,明晃晃的偏爱无赖,不像现在摸不清他的情绪。

  他很想再次离开这个地方,脚下却生了根。

  时綮的手不由自主往下,眼看里面的真人秀,揉搓起裆部。

  开了空调的走廊开始变热。

  他要站在这里自慰吗。

  时綮步履奇怪地又开始踱步,脚步明显慌乱许多。

  人还没见,偷窥的,就要这样回去和周垲说,他是我老子所以我不要这份投资,周垲会怎么想,他要如何解释他爸为什么绕那么大的圈子引他到这儿来,又为什么自己不能接受他。

  还是其中有他时綮想不到的另一层隐情,2084的主人不是他,他只是阴差阳错借用……处心积虑地策划,时肇沣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给彼此做一个了断,了断那些不该发生在父子之间的过界故事,告诉他他的身边有其他人,是一个优秀得不像话,懂得取悦他配合他欣赏他的女人。时綮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

  还是……他也还想要和自己做一次。

  这个想法甫一冒出来,内裤里的性器胀得可怕,快要喷薄而出的欲望薄薄的布料兜不住,他把手按在玻璃墙上想借由这一点凉意浇灭他的臆想。

  他真得走了。

  时綮睁开眼睛,下了决定,在那之前找好地方去疏解一下,他打开手机软件,迅速输入要求,随便划拉几下,找一个看得过去的男人,飞快计划去附近随意来上一炮。

  最后朝缝隙里看一眼,时肇沣的捆绑大概已然结束,敞着领口坐下来,皮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贲怒饱胀的龟头从黑色内裤边露出,他给自己点了根烟,时綮一时撑大眼眶,那黑紫的龟头似乎经过三年更加具有攻击力,气势透过玻璃传递过来,还有,他记得他从不抽烟。

  时綮手机那头已经有消息过来,一时间要看的太多,脚下没留意,右脚没跟上节奏,时綮绊了一下身体径直往房门扑,正当他窃喜这种糗事只发生在门外的时候,那门竟没锁住,原是一推就能开,时綮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扑进了房间里,毫无形象摔在地上。

  时綮抬眼去看,时肇沣烟雾缭绕下的黑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上多了他的视线重量。

  他不自然地错开眼,朝郑郁方向瞟,还好她的垂吊背对门口,看不到他的失态。

  他多希望时肇沣还像前几天那么冷淡,可他吐出一口烟,却开口:“找我?”

  他的声音在心里震起波澜,时綮想趴着但裤子里的器具并不好受。

  时肇沣夹烟的手垂落,烟灰都掸在地毯上,时綮目光随坠落的灰,看见他赤裸的足。

  时綮嗓子涩涩地发紧,呼出的气火热的。

  沉默不该太久,他努力甩开心虚,确实没必要心虚。他清了清喉咙,就要回答,看到他脚边不远处地面上有遗落的假阳具。

  尺寸有点奇怪的熟悉,时綮心里犯嘀咕之前回答他:“王总监。”

  时肇沣不置可否嗯了一声,像是在等他说下去,出乎时綮意料,老东西一把扯开内裤,握住雄根开始撸。

  房间里的空气好像一点一点往外抽,最后真空窒息。

  时綮在地毯上坐直,深吸口气,指甲抠了手心:“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时肇沣对他的质问置若罔闻:“三千万,你就是这种态度?”

  地毯上的年轻人拼命遏制住不往那里看,他几乎能闻到他爸性器上的腥膻味,他会不会流水了。

  时綮咽了干涸的唾沫:“什,什么意思。”

  “反正做过了,”时肇沣大方放开手,大如卵蛋的龟头确实在流水,他视线随意朝下一瞟示意,“舔吧。”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还在准备

  其实他俩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从来都是看小时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