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囿春>第40章

  【痛苦】

  “接受你妈。”

  时綮全身的抗拒如刺根根立了起来,要么积蓄力量紧绷几乎断裂的神经吓退对手,要么鱼死网破拼口气谁也捞不到好。

  他直挺挺躺着,受制于人的状况下不顺服不屈就不动摇,时綮差点自我感动,宁死不屈该把他也写为典故。

  别管他出口的话带着一丝没来由的颤抖。

  时肇沣体内的痴狂渴求只有他一人知晓,在陌生无际的欲念全数迸发的边缘,仅有一根细弱的线拉着,那想要俯冲坠崖的欲望马车。

  他瞧见时綮手上的伤痕,又叹了口气,握住他的两个手腕,疼惜地从一个个指头挨个吻过。

  沉默是最好间奏。

  时肇沣的吻,头一回如此虔诚认真,手臂,胸前,伤处,下腹,大腿,无一不留下他轻柔的痕迹。

  他在时綮的敌视里,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他所有想做的事。

  男人不厌其烦在时綮身上撩火,时而温柔时而热烈的口交,把时綮的身体感受一直维持在最高层次。

  时綮还在咿哩哇啦骂着难听语句,他不疾不徐,吻遍他的全身。

  时肇沣甚至勾起一边的项箍,抬高时綮的下巴,不由分说强势细致地为他戴上。

  时綮因为性快感眼中染上的三分迷离,和他倔强不从的姿态形成极大冲击,脖颈上的黄金蕾丝给这具完美身躯增添庄重,金与黑极其贴合他阳光感的肌肤,被人摆出赤裸色情姿势,项箍又让他看起来禁欲。

  时綮的眼光太好,适合他。

  “操把这狗玩意儿从老子脖子上拿下来!”

  青年盛怒之下的话不过大脑,没细思把自己骂了进去。

  时肇沣的应对,是低头攫住反抗的舌,握住套弄他阴茎的同时,拨捻他的乳头。

  “好孩子,怎么这么湿。”这对罪魁祸首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身处情欲中低沉性感嗓音在时綮耳边客观评价,时綮只听得出嘲讽和揶揄。

  听到的回复伴随着冷笑:“我换个人也会这么湿。”

  时肇沣停顿下来。

  时綮躺在他身下,看清楚他爸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点点染上山雨欲来的疯狂。

  他猛然间被翻了过去。

  时綮心里一凉。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吻。应该说是撕咬,从时綮后颈开始。

  时肇沣叼着那块皮肤牙尖细细地磨,手指难得不停留在时綮身上,转而给自己脱起衣裤,他整个压了上去,有个东西令时綮股沟一烫,后颈传来刺痛,这老变态咬了他一口,八成破了。

  他霎时剧烈挣扎,但腕间束缚阻碍了力气。

  时綮像条乱跳的鱼在床上扑腾,时肇沣险些按不牢他,他不得不狠狠掐住时綮满是咬吻痕迹的腰,强迫他跪起来,两个膝盖一收,时綮双腿不由得并拢,臀部因跪姿翘了起来,他羞耻地往前爬行,时肇沣埋首下去,热辣地舔吻他的会阴。

  时綮受惊一跳。

  面前的是最美好的臀,饱满圆润的肉刁钻得恰恰好,形状漂亮,弹力极佳,只有在这个角度才能欣赏到的会阴线,绝妙的股沟。

  可口的肌理时肇沣一点点吻过,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小褶皱,他在最诱人勾魂的臀丘上留下自己占有的痕迹。

  然后才掌按住时綮受迫下压的腰,舔上时綮身后的秘所。

  “嗯……我操你妈!”

  时肇沣技术老辣手段高明,舌尖仅在穴口周围舔弄几下,时綮心头的骇然压不住,因为熟悉又陌生的快感,从最隐秘羞耻的部位传来。

  甩荡在胯间的阳具悄声泌出更多清液,他时綮不知还要花多大精力,才能抑制钻入骨缝流入血液的蚀心欲望。

  时肇沣的舌尖轻挑闭合着尚未绽放的花心,一股钻心的痒意传来,时綮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身体状况。

  磨人地挑逗几下,时肇沣抓住时綮甩动着水已经滴入床单的前身,双唇往前一凑,尽情吸舔颤抖的穴肉。

  时肇沣这是要他死。

  时綮浑浑沌沌地想。

  不行,要想法子。

  “别费劲了,嗯,换个人……换个对象,都都会这样。”时綮已经意识模糊,说话断续,理智散乱,只想让他爸明白彼此并非必须人选。

  时肇沣在情色的水声中徒然咬了一下时綮的穴口,时綮无意识一收缩,想要逃避下流的疼痛。

  他爸把他任何反应看在眼里。

  “好孩子,等会就这么吸。”

  时綮头脑一热刚要开口啐骂,时肇沣从根部到头部给他捋了一把,他腰一软,一时间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在时肇沣看来,时綮的身体和他本人一样,有着超乎寻常的固执,明明尝到甜头,还拒不肯接纳。

  真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一抹凉意涂在了时綮后头。

  时綮的反应激狂,时肇沣要花大力气制住他,他的指甲把自己掐出血红,他爸在胯间的手速越来越快。

  “时綮,放开自己。”

  时肇沣的语调带有浓厚疼惜,可他做出的事也愈发过分,满是湿润的左手揉搓他发红饱涨的龟头,在他的挣扎里,往他的身体里探进了一个指头。

  被异物突入,心头一片冰凉,在层层叠叠看不到头的爽意与快感之中,竟还有这样一种羞愤刺骨的痛苦。

  在他分神时候,时肇沣耐心开拓他的身体,尽量温柔地探入第二根手指。

  “乖孩子……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音质里的颗粒感由欲望和血肉混合的,他呼吸粗重又脆弱,兴奋炽烈又如同命悬一线,几乎撕碎所有理智的癫狂渴叹,他停不下来也无法回头,只能往前走。

  矛盾和痛苦不仅时綮有。

  怎么可能呢。

  连串带血味的吻又出现在时綮的臀间,时綮分不清具体哪一块有异样,因其伴随着胯间玄妙的手活儿。

  反抗对手容易,最难的是对抗自己。

  时綮闭了闭眼,一时间不明白苦苦支撑为了什么。

  时肇沣的手指在体内塞入第三根。

  妈妈。

  时綮的脑海不断闪入康虹的笑容,委屈和失望。而他呢,他在摇着屁股给他爸搞后面,淫贱的身体是两人都会疯狂的温床。

  时肇沣的理智已经拉到了极限,他要不断深呼吸,才能勉强收住自己的失控。

  他有多渴望。

  时綮不会想知道,时肇沣清楚,他不会知道一分一毫,偏偏又想让他明了。

  欲望的沟壑逼得他太深,快成为隐疾,面对时綮青春张扬的面孔,他常常认为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但是时綮,美好而不自知,勾得他在每一个无人知晓的暗处都留有淫乱和摧毁的臆想。

  罪恶的孽具就在入口。

  已经放入四根手指,时綮的身体太妙,他好像吃不下。

  双手已经牢牢卡住会溜开滑走跪去的腰,时肇沣雄性风度的脸,肃穆而狰狞。

  “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妈吗。”颓然挫败的沙哑声传来,让人心痛。

  这是一道无人能跨的天堑。

  时肇沣威武粗壮的下体,拍了拍时綮弹性极好的臀,肉上泛起波痕。

  他只说:“我爱你。”

  肉韧的顿时推进,破开时綮紧致青涩的身体。

  硕大的龟头捅入,刺骨的痛苦变成实际,在时綮任何一个部位游走,来自另一个男人再怎么温柔也存在粗暴的进攻。

  他紧紧皱眉,卯足劲身体用力朝后撞,巨物没入大半。

  既然要痛苦,为什么不多拉个人一起。

  时肇沣被不可思议的紧窒包裹,纵使他身经百战久战沙场,还是让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击中。

  自己的东西没入太快,他难得慌张,忙稳住身型,不让时綮乱来。

  “别急,慢慢来。”

  时肇沣忍得辛苦,额头渗出细汗,在床上头一次对别人说慢。

  欲望卡得难受,他拿着润滑剂焦急挤了大半,都抹在时綮辛苦的后穴,等他适应,才缓缓抽送。

  饶是这种低速,他也得到让人心头震颤的满足。

  时肇沣忍得双目猩红,控制着进入,覆在时綮背上,着迷地吻他造出的痕迹。

  他心如擂鼓,为最终的占有而感慨,所有的审视,试探,和布局统统不重要,只为这一刻,他完全的拥有。

  时肇沣把静默的时綮翻了过来,抬手解开他的束缚,失望地发现他软了大半。

  他重新进入,痛感依然明显,时綮皱眉,他放慢动作仍旧不疾不徐地抽送,捻揉时綮偃旗息鼓的奶肉,看它重新站起来,俯身亲吻他最熟悉的敏感地带。

  极端的手段,极富感染的速度 ,时綮的身体逐渐预热,硬挺和柔软的摩擦传来最原始的冲动,和他爸有过的情事还历历在目,后面的痛楚太过明显,他放任一丝熟悉的麻痹最后会演变成酥麻的快感向他袭来,胸口的麻痒微妙,无法否认那也是爽的一部分。

  时肇沣察觉时綮改换的态度,哪怕只有短暂一刻,足以他快慰。

  他猛地封住时綮的唇,强有力地舔过他口中每一处,搅乱平静安和的舌头。

  时綮丝毫不留情,趁时肇沣不注意牙尖嘴利咬了一口,血味弥漫,时肇沣尺寸不俗的勃物坚定粗鲁地再次插入,进得比上一次要深,时綮耐不住这种痛,用力掐住时肇沣脖颈,时肇沣涨红的脸笑着,依着自己的节奏,急于展开一场张狂迫切的掠夺。

  欲望的马车终于坠入悬崖,摔得粉碎。

  “宝宝太棒……好爱你。”

  爱语如同魔音,在凶猛高速的撞击中还是刺耳,时綮在时肇沣肩上暴躁地揍了一拳。

  “闭嘴。”

  过于紧致的肠道抗拒一如既往,他的孩子并不会打开自己,时肇沣飞快给他撸,狂浪的激情托住时綮,把他的感受维持在高点并且有不断上升的趋势,时綮的理智和快乐依旧撕裂,可他当下不能拒绝这些另类特别的感知。

  下身的钝痛还在,似乎变得不那么明显,时肇沣的冲击太过暴戾,吻出奇的软,只会在他耳边喊他赞他,时肇沣看着他的眼趴伏,想抱他,巨大的硬物猛地一顶,顶到了某个非同寻常的部位。

  “嗯……”

  时綮对着时肇沣的肩就是狠然一口,为了掩盖腰际不明所以的软瘫。

  这孩子的矛盾感也这么可爱,面上的抗拒不曾改变,可柔软湿润的软肉却会吮吸,好似全然不知吃入的是最为罪恶的利器。

  “綮。”时肇沣喊他。

  随即全力猛击刚才那个点,时綮的全身上下颠簸,皱着的眉头也是最挑情的姿态。双腿发软,腿根颤颤,更多的陌生从身体最深处而来,时綮有些后怕,伸手去推时肇沣青筋遍布的下腹,他爸眼看他的动作,又再次全力顶入,时綮急喘一口,在男人手里没有预兆地射了出来。

  时綮呆呆望了望,浑身有几秒放松。

  时肇沣进行了更加剧烈的抽送。

  时綮抠着他的肩,快要筋挛。

  “我操你……”

  话没说完,时肇沣又低头含吃他的舌,把他嘴里所有的血都吞入腹中,虽未完全插入,凶韧力道不减,带给时綮另一种形式的激狂刺激,细微细小的麻痹感随着震荡流入四肢百骸,他五官失色,不想体会如同窒息般的感受。

  “宝贝放松,放松。”

  胸中的怜爱快要爆出来,时肇沣不忍,他的爱也让他无法停止。

  他的唇舌一直在时綮身上,好像无法给他全部的安全感。

  “好孩子你管我,以后你来管我。”

  时肇沣揉着他的劲腰,吻他额头眼皮和唇瓣。

  “……我爱你。”

  高速的撞击到最后也只剩本能,时肇沣胡乱表述时綮的重要性,拉过他的手让他给自己摸,一种恐惧的落寞不合时宜地冒出一点苗头,摩擦抽送的速度更快,只想摧毁彼此仅剩的理智。他的能力向来卓越,不久时綮便微张着唇仰起头给自己打,时肇沣面露喜色,舔咬他的乳头,这次后穴却开始收紧,时肇沣深深捅了两下,旋即撤出,啵一声带动时綮体内不少润滑剂淌出穴口,数波浓稠白浊射在时綮斑驳的肚子上,和时綮再次射出的淡液混在一起。

  时肇沣不顾黏腻,倒在时綮身上,轻轻含住时綮耳垂。

  时綮酸软的手推不动他,反手扯下脖子上的颈箍,奋力一抛,金色划出弧线摔在地上,黑宝石“当”一声飞了出去。

  时肇沣低笑着刮他鼻头:“打我也可以。”

  “滚。”时綮声音喑哑。

  他爸起床把他一手捞起来,往他肩上披了条浴巾,抱着他打开房门,裸身稳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