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
今天阳光好,时綮吃着饭心情不算差,要是忽略掉身边这个庞然大物就更佳。
时肇沣一直没话找话和他闲聊,时綮之前没发现他爸这么啰嗦。
“之前联系好的学校,受伤耽误一段时间不影响,想去随时可以。”
时綮吃口藤椒白鱼,随口道:“不去。”
时肇沣表情些微探究,问:“没夏唯你就不去。”
筷子啪的一声,时綮不大高兴:“别给我提他。”
老东西没追问,换个话题:“我给你介绍几个供应商,上下游打通了比较好做。”
“不劳您大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时肇沣夹了一点响油鳝丝放入口中:“交代给林榛去弄,他已经连夜筛选出来了,谢他吧。”反正把自己撇干净。
时綮心想,林助理不仅给他摆平打架,还做这些琐事,跟着这样的老板,老板还有这样的儿子,真是辛苦。
时肇沣没听到他的回答,继续道:“做生意讲究合作共赢,单打独斗已经不适宜,听话,会有人跟你联系的。”
时綮条件反射想反驳,但是时肇沣如此心平气和教他,甘醇嗓音句句为他考虑,他也并非不知好歹分不清好赖,有人做靠山百利无害,他懂这个道理。
但他还是不习惯听话,满不在乎哼一声:“没有你我未必会差。”
时肇沣放下筷子,拇指抚摸一下他后颈不明显的痕迹:“那肯定,我儿子这么厉害。”
刚触上,汗毛微微一炸,时綮飞快避开。
说来说去就这些,时綮吃得差不多,点按几下手机,不留恋离席上楼。
时肇沣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捻了捻手指。
捯饬半天下楼,他爸不在,时綮计划着出去走走,找朋友吃个饭,有新鲜的艳遇更好。
时綮摸着他心爱的哈雷,有段时间没骑了,手痒痒。天气好,他穿五分短裤白T,姜黄连帽防晒衣,黑色鸭舌帽挂在摩托后视镜上,青春气点满,就像考试完出去聚会的男高生。
他刚跨上车发动,车身一重,有个人长腿一抬也坐了上来,时綮放下单梯,熄火。
“去厂子我陪你。”
时綮还真去。
“滚下来。”他一向耐心很差。
时肇沣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坐在他身后贴紧他,掌心放在他后腰上,微妙动作搞得他也下不了车。
“想去看看,好孩子自己弄的东西。”
“没什么特别的。”
“投资给你,三百万够不够。”时肇沣气息喷在时綮后颈,太近了,脊背又开始热。
这算什么。
“我不需要。”时綮咬牙切齿拒绝。
没人发现车库里的争执,难保不会有人过来。
“别误会,当作零花钱,想做什么都行。”时肇沣也想很快解决,嘴唇贴在他皮肤上,轻轻摩擦几下。
他继续低声道:“我不干涉你,想让你更好。”
时綮无奈最后还是载着时肇沣往修理厂去。
这次摩托车上的,不是娇美似玉的女孩,也不是柔情软糯的男孩,而是一个浑身哪都有劲儿,管不住自己随处散发魅力硬邦邦的雄性。
时綮只能这么形容他。
无法忽视的是他健硕的大腿,乘坐在后,两条腿也似在牢牢夹紧他的臀,不停把他身上的热量传递给他,时綮想象了身后的情况,不舒服调整了坐姿。
红灯停。
有根指头探进衣服,在他裤腰处移动。
“怎么了?”
情场老手很可能猜到一些。
时綮没想到他光天化日敢这么放,狠狠回头瞪他一眼:“拿出去。”
身后聋子置若罔闻,更加靠近他,时綮的臀和时肇沣的裆部紧紧贴在一起。
大马路上红绿灯下,社死。
时綮快速朝周围看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秒数,没人看他俩,忽然就有一种大庭广众的隐秘刺激。
绿灯,时綮定定心神,发动摩托冲了出去。
风声猎猎,戴着头盔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感知身体紧贴的热量,时肇沣同样戴着头盔无法亲他,转而收紧他的双臂他的桎梏。
有只手在时綮腹部轻柔抚摸。
腹肌没了很多,手感有些软。
老东西却还在风里和他说:“你的肌肉都很恰好。”
他爸不仅眼瞎,心也瞎,色令智昏了是吧。
他们踏进修理厂,已经五十分钟后。
停好车,时綮才注意到时肇沣的穿着,与平时不太一样。
“你干嘛穿我衣服。”不对,两人体型应该差一号。
时綮穿皮夹克外套潇洒好看,帅而自知,他有不止一件。
时肇沣这件深棕色的,一改往日唬人的西装,看起来随意落拓,抱把吉他就是许愿池边的流浪歌手。
“嗯?我二十年前买的。”
行吧。
时綮不舍得动康虹留下的信托,经费不算特别充裕,选址近郊,厂里装修尽是两层集装箱,粉粉绿绿的涂鸦,门口靠右大幅和泉纱雾画在上面,满足老板不少二次元趣味,好在厂不大,没人较真版权问题。
时綮勉勉强强带他到处走了走,这厂说白了就是吸引年轻顾客,恐怕入不了时肇沣的眼。
时綮站旁边挺忐忑,有点像家长查看学习成果——他还没被父亲检查过作业。
时肇沣听完却说,还不错。
时綮一听就不信,小表情出卖了他:“真的?”
他爸好笑地捏他耳垂:“没必要骗你。”
时綮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顾往前走,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时肇沣领进他的办公室,取杯子倒水。
一时想不起来茶叶放哪了,时綮翻箱倒柜,没人帮他打理,他连东西都找不到。老板椅后的矮柜也没有,要转身,就让人抱住了。
时肇沣下巴放在他肩上,亲密的动作聊着规划:“圈子小众不见得坏事,往后朝个性化服务发展看看。”
“靠,这随时有人来的。”时綮挣扎要退出去,着急看了一眼没关的门。
“你害怕?”男人抱紧他,细柔的吻有备而来,密密麻麻落在颈后,颈骨,耳根,向前蔓延。
“你不说,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两人并不很相像,不刻意说明看不出来。时肇沣已经和他交颈,舔他喉结。
周围空气变得浓稠旖旎。
时綮轻喘了一下。
突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时綮很快撞开他。
时肇沣却蹲了下来,时綮讶异瞪他一眼,抬起了头。
“时哥?好久不见!”负责厂里事务的小兄弟踏进办公室惊喜叫道。
从时綮迷恋夏唯开始,再到受伤休息,厂子他一直没怎么过问。
“好久不见。”时綮扯出个不自然的微笑。
时肇沣地上一坐,在他厚实的椅子后,摸上他的小腿。
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不是不怕吗,时綮暗骂。
“听说时哥之前受伤了,好些没有?”
“……好,好多了好多了。”
触碰轻痒,暗示来得突然,时綮心里发毛。
“哥好像还带了个帅哥来。”
什么帅哥,是禽兽。
“……噢他可能去四处看看了。”
时肇沣从他宽宽的裤脚进去,指尖划过大腿,揉捏他内裤包裹的性器。
时綮眉头一皱。
“时哥,怎么了?”郑乾察觉他脸色不对,连忙想过来。
时肇沣一把扯下了他的内裤。
“别!别过来……”时綮摆手,像憋着口气咬牙说道。
小兄弟眼里他很奇怪。
郑乾是个没上过高中便出来打工的农家子弟,时綮和周垲两位老板年轻有为,生活上对他们挺照顾,员工挺喜欢他俩。
分神间,时肇沣把他的裤子全都拽了下来,卧底叛变的老二已经给撸硬了,一个温暖的唇贴上他凉凉的囊袋。
时綮微微一跳。
他咬咬舌尖难耐地说:“……你先出去,我有个电话要打嗯。”
时肇沣把他的龟头含了进去,时綮抓着皮座椅,指尖陷了进去,面色很差。
“哥,你真的没事吗?”又问了一遍。
时綮深深吸了口气,欲望来得凶猛,他要极力克制,声音才不会抖:“……没事!”
关门声响起,时肇沣坏笑着,抓着他的臀,把时綮的下体连头带茎深深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