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焕一见到戚安,眼睛就瞪直了,“老,老大,您这是,要上T台呢?”
在这冰天雪地里敢这么穿的,也就他老大一人了吧。
等戚安一靠近,秦不焕又惊讶了,“嚯,你还喷了定发胶啊?抓得还挺个性嘿!”
戚安咳嗽一声,询问他兄弟的意见道:“我这身,怎么样?”
秦不焕嘿嘿笑两声,朝戚安竖起个大拇指,赞道:“妙极!嫂子肯定会喜欢!”
戚安刚翘起一点嘴角,又立马压了下去,丧气道:“也不一定会喜欢吧……”
蓝闻书最近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
“会的。”旁边的恩茗茗突然说了句。
戚安偏头看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恩茗茗有些紧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头,大着胆子回答说:“手绳,你没摘,他也没摘。”
“对啊老大。”秦不焕也想起来这个小细节,接话道:“你跟嫂子闹了这么久的矛盾,也没见你们谁把情侣手绳给摘了啊。”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俩都很在乎对方呀!”
这回戚安的唇角终于压不住了,笑着说:“那走,上花店取花去。”
可是当戚安手捧着鲜花来到蓝闻书的书吧门口时,顿时就打起了退堂鼓,这人可真尼玛的多啊……
而他这一身特立独行的打扮,也分分钟就成了个聚焦利器,原先坐在门口吃吃喝喝的客人们,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来,颇有点子令人头皮发麻。
门外的动静令蓝闻书好奇地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结果差点没把手里捧着的小蛋糕给摔了。
戚安搞什么?!
蓝闻书脑袋瞬间打结,将东西往郝天真手里一塞,扔下一句:“你先招呼着。”就匆匆出了门。
戚安在见到蓝闻书的身影后,心里立马又坚定了起来,他无视掉周遭各色的打量,几步跨到蓝闻书的面前。
将手里捧着的鲜花递了过去,还算镇定地开口道:“蓝闻书,开业大吉。”
蓝闻书没接花,而是先打量了下戚安今天的打扮,又转头扫视了周围人一圈,脸色不太好地说了句:“谁让你穿成这样出门的?”
戚安听着这句语气挺凶,心里开始打起鼓来,小声问道:“怎么,你,你不喜欢吗?”
蓝闻书:“不喜欢,你快点回去换掉!”
戚安本来还想问一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周围就突然涌上来一群拿着相机的记者,对着他俩就是一顿拍。
“!!?”
蓝闻书抬头质问了戚安一句:“你叫来的记者?”
“我没有啊……”戚安也懵了。
看着这么多镜头,蓝闻书迅速挡在了戚安的身前,“你先进我办公室去,在我去找你之前,别出来晃。”
“好……”戚安说着就要溜。
“等等!”蓝闻书又极快地叫住了他,别扭道:“你,你把花给我呀。”
这可是戚安第一次送他鲜花呢。
戚安愣了下,连忙将手里的一大捧花递了过去,也跟着磕巴道:“那,那我走了。”
蓝闻书:“快走。”
再次面对镜头的时候,蓝闻书心里懊恼了一句:啊,两个傻子。
这些记者,估计是打探到他书吧开业的消息才来的,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不过送上门来的热度,不蹭白不蹭,蓝闻书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无缝切换了一张学神专用脸,问答间也端得落落大方,周身都散发着知识的圣光。
而一众看热闹的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个书吧的“闻书”,就是学神蓝闻书的闻书啊!
这可了不得,在场的读者们,瞬间就觉得自己身处的这家书吧,忽然变得金碧辉煌了起来。
就连好多来试吃的阿嬷阿叔们,一听到蓝闻书这身份,也立马回家把家里的娃娃们给提溜了过来,教导他们以后要多来学神的书吧里读书,好沾沾学霸气。
……
当蓝闻书应付完眼前的一切时,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休息,他先去隔壁的服装商城购置了一套最长的风衣,然后直奔自己的小办公室而去。
蓝闻书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里头沙发里坐着的戚安就不安地站起了身。
“把这个披上。”蓝闻书将手里的黑色长风衣扔了过去。
戚安伸手一把接住了风衣,却没有穿。
蓝闻书瞥他一眼:“怎么?嫌我买的衣服配不上你的身份?”
“不是。”
戚安犹豫几秒,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不喜欢我这样穿吗?”
他问完后,一边观察着蓝闻书的表情,一边大着胆子朝蓝闻书走了几步,行走间他胯骨两边的裤缝一开一合的。
蓝闻书立马一偏头,回答说:“不喜欢。”
“那你看着我说。”戚安走到了蓝闻书身前,微微歪头去看蓝闻书的脸。
蓝闻书心头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警告道:“你离我远点儿啊。”
远离是不可能远离的,戚安一鼓作气,又往前跨了一大步,再次问道:“真的不喜欢吗?”
“我…我得出去忙了,你自便。”蓝闻书说着就要转身开溜。
不过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就被戚安从背后一把抱住了。
“别走。”
啊曹……
蓝闻书忽然有些紧张,他怎么感觉戚安是在故意撩拨他啊?
真要命。
“你心跳好快。”戚安在他身后说。
蓝闻书咬了咬牙,回了一句:“怎么滴,没见过骨灰盒蹦迪吗?”
戚安一顿:“什么…骨灰盒?”
小鹿的骨灰盒呗!
蓝闻书哼了一声,转移目标道:“还是先管管你自己的心跳吧。”
谁知他说完这句话后,身后的心跳声更大了,频率也变得乱七八糟的。
蓝闻书回头看了戚安一眼,果然见对方的耳朵尖已经红得不像话了,蓝闻书是个典型的别人紧张他就自在的类型,于是他立马就悠哉了起来。
“怎么,你心律失常啊?要不去找你米叔帮你看看?”
“不用。”戚安将蓝闻书搂得更紧,闷闷地说:“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