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喜庆>第44章

  收到这样的惊喜,大庆懵住了。

  宁濯左手朝上摊开,将藏于掌心里的另一枚戒指慢慢探出水面,送到老婆眼前,语气一下变得认真起来:“宝贝,给我戴上。”

  “啊,又来一个。”大庆有点懵地拿起那枚素戒,发现内圈隐秘地镶嵌了一颗钻石。

  戒指和以前厂子老板娘手上戴的钻戒一样晃眼,他在光线下左看右看,又伸出左手凑到戒指旁一块儿比较,确认是一对的。

  在大庆的认知里,对戒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送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瞎戴,得定过亲才行,何况镶着钻石,多贵重啊。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他把早抛到脑后的约定给记起来了,心里头随之散开一种奇怪的感觉,高兴又不高兴,后悔又不后悔,有点惆怅有点慌,好像停在了一个岔路口,迈不出脚了。

  老婆似乎又傻了,不会连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是什么含义都不知道吧?

  宁濯担心真有这可能,刚准备开口,老婆忽然傻不拉几地接连问他:“你送我这惊喜是啥意思?男的跟男的咋还有一对卖呢?戒指买了多少钱啊?是铂金的吧?”

  “……”重点都歪出地球了,这笨蛋还是一如既往地煞风景,一如既往地气人。

  不过倒能看出是铂金,又笨又聪明的,怎么那么讨人喜欢呢?宁濯张开五指,动了下无名指示意,“先给我戴上。”

  大庆不配合,攥着戒指,很认真地蹦出一句:“一对的戒指不能瞎戴。”

  原来这笨蛋知道对戒的含义和重要性,宁濯欣慰,谁知下一秒,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给老婆戴上的戒指被摘了下来,笑容没了,脸色变了。

  “谁让你摘下来的?”他一把拿回对戒,又迅速捏住大庆左手,“哪儿瞎戴了?”说着便强行将戒指重新戴回对方无名指上,后举起另一枚,语气有些强硬地命令,“给我戴上。”

  心里头奇怪的感觉越发鲜明,大庆盯着闪亮的戒指,想给身为男朋友的弟弟戴,又不想给身为弟弟的男朋友戴,糊涂的脑瓜子在此刻有了清晰的思考。

  他即将为自己今后的人生,迈出重要的一步!

  冷空气将手和戒指一并包围,宁濯心冷受不了,喜欢的人明明就在他怀里坐着,却给不了他半点安全感,他没忘了自己这傻老婆是怎么忽悠来的,搞不好还惦记着结婚呢。

  结婚?想都别想,这辈子都不可能,除非嫁给他。

  哪怕做个不怀好意的混蛋,哪怕笨蛋会哭,宁濯也势在必得,于是又强行逼大庆拿稳戒指,不顾冒出来的那一声“等会儿”,眼疾手快地把无名指伸过去,成功戴上了戒指。

  “叫你等会儿,咋不听人说话啊。”大庆还有话要问。

  而宁濯只想赶紧圈住老婆,不悦道:“等什么,又想气我是不是?”

  谁气谁啊?一声不吭地在水里变戏法,弄出俩钻戒来,啥都不说就往人手上戴,又不是过家家,好歹给个说头先啊?要没定亲的意思,他可不戴!

  不对啊,俩男的要咋定亲呢?能定吗?这事儿不兴往外说啊……

  大庆看着惹眼的铂金戒指,情绪在高兴与不高兴之间来回窜,难得闹了点小脾气,想让男朋友哄哄他,不过瞧在弟弟眼里就变了意思,不肯戴戒指是计划着要分手的前兆。

  他烦闷地问弟弟:“你说清楚,啥时候腻了我?”

  “……”宁濯要被气炸了,果真在打小算盘,亏他花足心思又精挑细选,怕被爸妈和大哥发现,最终定下这份朴素低调的跨年惊喜,以为这傻子会喜欢。

  结果没一句喜欢就算了,还一直煞风景,一直煞风景就算了,还他妈往死里气他,好好的二人世界……

  操,真的快气死人了。

  “就不能不腻吗?”

  “……”宁濯一惊,“你说什么?”

  一条是正常的路,应该走的路,可路上空荡荡的,没有弟弟。一条是不正常的路,不应该走的路,可路上不孤单,有弟弟作伴。

  面对人生的分岔口,大庆没有迷路,没有迷茫,只是缺了一份继续向前的勇气,尝过甜头后,害怕再吃苦,怕不正常的那条路上,弟弟不会陪他走到底。

  他沉溺在甜滋滋的热恋中,早已遵从本心,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把弟弟和他做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所以看到戒指时才会高兴。

  但城里人会把戒指当作装饰品戴着玩,林越手上就戴着一个,他又不高兴了,不确定弟弟这个城里人是啥意思,同时记起弟弟和他做的约定,等腻了就不跟他谈恋爱了。

  想到这场恋爱有一天会因弟弟腻了而结束,等那时候,弟弟不再把自己当宝贝,不能再亲嘴,不能再快活,不能再一块儿洗澡睡觉,大庆就着急。

  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早就不正常了,以后可能不会再结婚了,不结婚意味着不能多子多福,万一真的孤独终老,没孩子给他下葬烧纸钱咋办?这么凄惨的下场赖谁?

  全赖弟弟宁濯!

  不行!他得讨个说法,凭啥让他孤独终老啊?

  “我说你就不能不腻吗?”大庆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语气不满,“我现在都不正常了,就赖你,你腻了我咋办?我可不想跟刘大爷一样,老了没人管,你送我这么好的戒指又是啥意思啊?跟你说了不能瞎戴,你非要我戴,戴了你就得管我到老!”

  刘大爷是哪号人物?宁濯惊得愣了愣,立马把老婆的手拉进温泉里泡着,以免冻到,又抱着老婆转向自己再搂紧,彼此身体仍亲密无间地贴着,就连命根子也相互依偎着。

  “你是不是傻?”他语气难掩激动,忍不住亲了亲老婆的嘴,近距离直视那双透出天真的眼睛,“我怎么可能会腻?怎么可能不管我的宝贝?”

  亲一下也哄不好,大庆秋后算账:“是你那会儿说最长谈半年就腻的,我是傻啊,当时都没跟你计较,大勇老说我缺心眼儿,你就欺负我好说话没心眼儿。”

  傻老婆还学会甩锅了,宁濯被扣得服服帖帖,黏着他的开心果又亲又蹭,“还不是因为你那时候一直拒绝我,我不这么说,你能跟我谈恋爱吗?”

  “……”大庆回忆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自己没缺心眼儿啊,他瞬间被哄好,乐呵地在弟弟嘴上回亲了两下,准备盘问戒指的说头,脑袋忽地被扣住,环在腰间的手也跟着收紧,热吻如暴雨,疯狂而降。

  闹了点小摩擦的小两口又黏黏糊糊地甜蜜起来,彼此都放纵着,渴望着,很快在温泉里擦枪走火。

  大庆第一个把持不住,只怪弟弟平时把他伺候得太好,身体给弄敏感了,他心痒难耐,等不及想要快活,扭着腰臀往前挺,跟坐摇摇车似的,拿小鸡磨着老鹰不停地蹭,唇舌交缠间溢出几声哼哼。

  老婆这么主动热情,宁濯开心炸了,吻着的同时,分开膝盖顺势打开老婆双腿,搂着腰的手下滑摸进屁股缝,中指探进去揉着心心念念的小雏菊,已然克制不住,发疯想睡老婆,但温泉里不行,他及时将吻结束,却又舍不得放开,改揉滑嫩的屁股蛋子,埋在老婆香香的肩颈处时亲时舔,忍不住细细啃咬起来,想留下专属于他的记号。

  “嘶,屁股……哎呦,别咬,痒,痒啊……”大庆边喘边笑,想躲开,颈部反而被嘬得更用力,都有点疼了,他拍着不听话的吸血鬼直求饶,可惜不管用,只能使出百试百灵的杀手锏。

  “老公,脖子疼,快撒开嘴啊老公,我还上班呢,公司里有空调,穿高领的热。”

  宁濯及时撒开嘴,退开一检查晚了,记号很深很红,难怪老婆喊疼,他刚才没控制住,幸好位置在脖子下方靠近锁骨那儿,稍微遮一下就行。

  “咋使那么大劲儿,你吸血鬼啊?是不是很红?”大庆抬起左胳膊想摸下被嘬的部位,手上的戒指晃了下他眼,想起比快活更要紧的事儿了,赶忙问,“你还没跟我说呢,送这戒指是啥意思?”

  用戒指圈住根本不安心,宁濯把老婆抱紧,下巴抵在老婆肩上,十分依赖地贴着对方说:“因为想要宝贝。”

  “啥?”大庆不止一次听弟弟这样说,有点犯糊涂,“我是你的宝贝啊。”

  老婆刚才说那么多好听的话,又那么热情主动,还乖乖给揉那儿,宁濯不忍心忽悠了,又不想做个混蛋,想点透这个笨蛋。

  “还不是,”他忍耐着欲望,诚实地表达内心,“就算用戒指圈住你,这样抱着你,我也很没安全感。”

  咋还不是呢?大庆对抽象的安全感没概念,从字面理解以为弟弟在害怕什么,需要他保护安全,正要问,又一句抽象的话飘进他耳朵里。

  “宝贝能给我这个安全感吗?”

  “啊?你光说安全感,啥东西?是不是害怕了?”他抬手抚摸肩上的脑袋,轻轻揉着安慰起来,“别怕啊,你要我肯定给,就是咋给你啊?”

  说做爱或性生活这种专业术语可能不妥,怕吓着老婆,宁濯只能换通俗易懂的方式,在这基础上还得委婉。

  他认真思考了下,抬起头,看着笨蛋清澈的眼神,引导着解释:“安全感就是,我害怕宝贝会离开我,想和宝贝有一个身体上的亲密结合,像正常夫妻那样,他们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以后我们就像夫妻一样,这样我就有安全感了,宝贝能给我吗?”

  这样啊……

  自从跟弟弟做了这样那样的各种流氓事儿,大庆就没把自己当童子鸡了,天真地以为弟弟所说的身体结合就是一块儿打打飞机,再夹紧腿给弟弟磨磨肉棍,但凡身体上的接触,那都算亲密结合,正常夫妻做的不也是这些吗?只不过女人能生娃娃,他没有那个小洞洞,生不了。

  所以男朋友需要安全感怎么办?自然是给啊!

  尤其此刻泡在水汽弥漫的温泉里,大庆通体舒畅,再对上眼里全是自己的帅弟弟,哪里扛得住巨大的美色诱惑,况且也喜欢快活的滋味儿,最最关键的是,弟弟说害怕的时候,太叫他心疼了。

  “当然给啊,”他毫不犹豫地答应,胳膊伸向后腰,捉住弟弟的一只手往前拽,“我不离开你,现在就给你,你手大你来,弄着方便。”放软的语气带着点讨好。

  老婆今晚终于要属于自己了,宁濯激动得要发疯,反握住老婆的手拽出水面,送到嘴边用力亲了下,“宝贝等会儿,温泉不能泡太久,先回去。”

  大庆被弟弟迅速抱到一旁,懵逼中见弟弟站了起来,跟出水的花仙子一样好看,实在是俊啊,连直挺挺翘着的大肉棍也好看,叫他忍不住想摸一把。

  匆忙套上浴袍,宁濯抖开另一件,见老婆坐在温泉里发着呆,以为老婆要反悔,耐心催促:“宝贝,快过来,我抱你回去。”

  “啊,哦。”大庆回神,怕弟弟冻着,赶紧上岸,结果一上岸就打哆嗦,还好没几秒就被抱进了屋,他搂住弟弟咧着嘴乐,“老公,一会儿再看个电影啊?”

  “不是要给我安全感吗?明天再看。”

  “就是给完再看啊,没说现在。”

  宁濯平时和老婆洗澡加亲热都要一个多小时,这还是考虑到彼此上学和上班,尽力控制的时长,控制不住的话,熄灯后得再加半个钟,继续黏糊,从亲嘴到嘬奶,一步步调教,顺便在老婆身上盖几个戳儿。

  明天不用上班,他要睡一晚上的老婆!

  而大庆压根没理解弟弟什么心思,等进了主卧自带的豪华卫生间,看到卧榻上的一些工具时,稀奇地凑过去,拿起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边看边问:“这是啥东西?”

  紧接着注意到边上的几枚安全套,他认得那玩意儿,再一看旁边的迷之瓶装液体,怎么想都觉得哪儿不对劲,又看回黑色不明物体,摸了下细长的部分,有点软,是硅胶的,还有几个孔,好像是把液体灌里头,然后……然后干啥使?

  “帮宝贝洗屁股用的。”花洒调好水温,宁濯脱掉身上浴袍,接过灌肠器后单手扒了老婆身上的,拉到花洒底下,贴心地说,“别怕,不疼的。”

  所以是杵屁股里头的?大庆恍悟,难怪弟弟这几天总爱摸他那儿,还想把手指伸进去洗里面,帮他擦身体乳的时候,也要揉一会儿,刚才亲嘴的时候还揉了,不会是……

  像正常夫妻一样的意思其实是……

  超出大庆认知的事儿,着实把他吓一跳,在咸猪蹄子摸到屁股缝时,他慌忙打开,忍不住问弟弟:“你,你是不是想杵我屁眼子啊?”

  看老婆惊讶又抗拒的反应,宁濯了然,反问:“我刚才说的那些,没听懂是吗?”

  “……”大庆现在听懂了,自己刚还信誓旦旦地要给足弟弟安全感,不成想啪啪打脸,说不出话来。

  宁濯发现,有时候跟笨蛋老婆交流,不能考虑太多,就得直白点透,身体力行地教会这傻子该如何给他安全感,不过他也怕真吓跑老婆,短暂思忖后,决定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