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喜庆>第38章

  为了锻炼写作能力,大庆这个星期开始尝试写日记了,但生活两点一线,每天都差不多,实在没啥能往日记里写。

  他周一只写了天气和晚上吃的菜,还有和爸爸妈妈闲聊的家常,写完一看字数少得可怜,二百多。周二仍是这些,费脑瓜子想了想,才又挤牙膏似的补了几句和司机的闲聊,字数多了,可也就三百多。

  到周三,大庆觉得日记没意思,自己在那儿一番瞎琢磨,哥哥和弟弟谁也没请教,然后画风突变,愣是被他写成了回忆录,记录起童年时期在农村里的生活,一通洋洋洒洒,写完一看字数超了一千,给他热血沸腾的,仿佛找到了写日记的意义。

  所以平时学习到九点就上床睡觉的大庆,给自己增加了一项计划,那就是坚持写日记,今天周四也不例外,他要写,谁都不能拦他!

  “宝贝,今天就别学了,过来陪我睡觉。”

  宁濯抖开被子,把分开的两个枕头挨到一块儿,回头一瞧,他的宝贝已经坐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慢吞吞地敲敲打打。

  这傻子,什么时候这么用功了?

  “不想我给你捶背了?”

  “宝贝?”

  还不理人了,用功到这地步,要不是老婆在卫生间里很乖很听话,宁濯都怀疑老婆在故意躲他,他走过去,“我明天早上有课,六点就得出门。”

  大庆默默回忆童年呢,这才听见弟弟说话,啊了一声,转头道:“那你去睡啊。”

  “……”宁濯算是看透彻了,老婆只要一穿上裤子,心思就不会在他身上。

  他妈的二十分钟前,还光溜溜地由着他擦身体乳,一直问他自己皮肤有没有变白,被他趁机吃豆腐摸遍了全身也没闹过,摸到痒痒肉时,才跟他嘻嘻哈哈闹起来,反过来挠他屁股,欠嗖嗖的,被他抱坐到洗漱台上一顿猛亲。

  老婆软乎乎地黏着他哼唧,心思全扑在他身上的时候多讨人喜欢,而不是现在这样,守着电脑,狠心让他一个人去睡。

  “我偷偷跑回来,就是想抱着我的宝贝一起睡觉,一个人睡的话,我寝室里没有床吗?还回来干什么?”

  大庆拿弟弟没办法,主要耳根子软,听到暖心的称呼心也软,他习惯性讨好弟弟:“那你等会儿,我先把日记写了行不?写完就陪你睡。”

  日记?宁濯没料到笨蛋老婆竟会写日记,并且从没告诉过他,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老婆可能在偷偷记录一些不愿意被他知道的小秘密。

  他一下来了兴趣,但偷看他人日记属于侵犯隐私,是不道德的行为,即便日记的主人是另一半。

  道理都懂,就因为日记主人是自己老婆,宁濯这强烈的好奇心按捺不住,迫切想窥探老婆的内心世界,想知道老婆有没有在日记中倾诉对他的想念。

  短暂的犹豫后,他决定套路傻老婆,先真情实感地表达对老婆的心疼,什么宝贝好努力,宝贝好厉害,居然自己学会写日记,那嘴跟抹了蜜似的,把宝贝哄上了天,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跟他说是瞎写的。

  紧接着,宁濯立刻献殷勤:“宝贝你这么辛苦,我看着心疼,给你捏捏肩要不要?”

  “小濯,你……”明知道原因,大庆却忍不住感动地问弟弟,“你咋对我怎么好啊?”

  刚还说要睡觉呢,干啥这么心疼他啊,他真的不辛苦,辛苦的是弟弟,从洗澡时就一直照顾他,护肤那些都不用说了,光抹个身体乳就特别贴心,从脖子到小腿里里外外全给他抹了,又给他吹头发,又帮他穿睡衣,扣扣子,就差帮他穿裤衩了。

  “你说呢?”宁濯看着他宝贝,笑答,“因为你是我的宝贝,我想对我的宝贝好,就这么简单,明白吗?”

  看着高大帅气的弟弟,笑起来朝气蓬勃,大庆心口热乎乎的,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点冲动,又情不自禁地脱口问:“你亲亲我行不?我想跟你亲嘴。”

  “……”宁濯一呆,随即上前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一把拥入怀中,他激动地引导老婆,“宝贝,我是你男朋友,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问我意见,以后想亲就直接过来亲,现在试试看?”

  差点忘了,小濯不光是自己弟弟,还是男朋友呢。

  大庆被身为男朋友的弟弟给鼓励到,抬头望着近在眼前的帅脸,那股驱使他想亲弟弟嘴巴的冲动更强了,他凭感觉凑上去,贴到软软的嘴唇时,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舔,对头,想的就是这个滋味儿,真快活,跟打飞机一样快活。

  老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主动,宁濯又化身老父亲,欣慰得一塌糊涂,他克制着狠狠吻回去的冲动,等待老婆深入,结果下一秒,老婆退开了。

  “亲好了,我先写日记啊。”

  “……好了?”

  “嗯,就是想尝尝你的滋味儿。”

  “……”说的什么骚话,又勾引人。

  日记不同于作文,简单些,大庆坐下来,思路又接了回去,他摸上键盘,余光瞥见弟弟在边上傻站着不走,记起按摩的事儿了,弟弟在心疼他呢,嘿嘿。

  “小濯,来啊,快给你的宝贝捏捏肩!”

  宁濯就等着这句话,这下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看老婆的日记了,他即刻绕到椅子后头,双手刚按上老婆肩颈,看到屏幕上的几行文字时,直接无语。

  操,写的什么鬼日记?

  高估这个笨蛋了,光有日期和天气,下面写的内容和今天有半毛钱关系么?八竿子打不着。还有,说他像一条叫阿福的狗,是几个意思?

  “见到弟弟,我想起了阿福,阿福是隔壁王婶家养的一条狗,老冲我吐舌头,很可爱,小濯有点像阿福,他们都喜欢亲近我,我也喜欢亲近他们,我”

  再默读一遍,宁濯依旧无语,想过自己会出现在老婆的日记中,但绝不是以这种像狗的方式登场,必须惩罚,好好收拾一顿。

  还捏什么肩啊?他又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跟着拉到一旁。大庆正构思呢,双腿突然腾空,整个人仰着朝后栽,身体骤不及防被打横抱起,吓得他慌乱间抱紧弟弟脖子。

  “你吓我一跳!干啥啊?”

  “敢我说像狗,”宁濯抱稳老婆,“罚你陪我睡觉。”

  日记被偷看,大庆没啥见不得人的,反而道:“你老亲我的时候,是有点像啊。”

  “行,你完了。”

  “啊?说你像狗又不是骂你的话,咋还跟我急眼了呢?我就是觉得好玩才写的,你老在我脖子上瞎亲,我痒痒,就想到阿福了,它可喜欢舔我脖子。”

  对此宁濯冷哼一声,把老婆放床上,二话不说,一秒扒光老婆下半身。大庆都来不及懵,就被弟弟扑倒,睡衣纽扣也被迅速解开,随后一场密集的雨点吻朝他落了下来,落在他脸上,脖子上,锁骨以及胸前,每一个吻都又凶又急,一会儿亲一会儿舔的,弟弟还故意往他脖子怕痒的地方吹气,不时挠他腰部的痒痒肉,大庆被逗得受不了了,扭着身体缩着脖子哈哈直笑,边笑边躲边求饶。

  “哈哈哈,哎呦,我错了……我是狗,啊哈哈,我是狗行了不?痒,痒死了啊,别闹我,哈哈,你咋恁讨厌!再闹不跟你好了,嘶……别咬我奶头啊,疼,啊,再咬我你就是狗,别怪我生气啊,你个狗……哎呦!”

  宁濯嘬着老婆的奶,牙齿咬着啃了几下,又在老婆白嫩的胸前使劲盖了个红戳儿才罢休,见老婆不乐意地盯着他,知道玩过头了,刚想哄一哄,谁知老婆自己又傻乎乎地乐了起来,真的很像个二愣子。

  “傻子。”他小声骂。

  大庆故意板着脸想生气的,到底没憋住,本来就不是个爱生气的人,他看着弟弟笑:“你骂我傻子,扯平了啊,我不跟你计较,快起开,我还写日记呢。”

  “今天别写了,陪我睡觉。”宁濯坐起来,顺手把老婆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给扒了。

  “说话就说话,咋还脱我衣服?”洗澡不穿衣服正常,这会儿光着像啥样,大庆捞起一旁的睡裤和内裤,调侃弟弟,“你个小流氓。”

  “说我流氓?”宁濯起身,两三下把自己给扒光,跟霸道的土匪头子一样又把老婆推倒,强势扒去老婆挂在腿上的内裤,抬手关掉灯,摸黑上床,把光溜溜的老婆一并往被窝里带。

  终于,他满足地抱住老婆,掌心慢慢抚摸着被身体乳滋润到光滑的皮肤,闭上眼说:“裸睡对身体好,以后跟我睡觉,不许穿衣服。”

  “……”咸猪蹄子在身上一直摸,还怪舒服的,但不穿衣服睡觉超出大庆的认知了,他不信弟弟的鬼话,“你忽悠我呢?”

  “忽悠你干什么,明天自己上网查。”

  “电脑,”大庆想起来,“快起开,电脑还开着呢!”

  “明天早上帮你关。”

  “开一夜会不会坏啊?”

  “不会,坏了我给你买新的。”

  “那多浪费钱啊,我起来去关掉吧。”

  “宝贝。”

  “啊?”

  “知道什么叫度时如年吗?”

  啥东西,大庆就没听过这个被弟弟改了字儿的成语,老实说不知道,搁在胸前的手忽然被握住,身后的热源又向他贴近,整个后背很热,没多久,耳朵后头响起弟弟低缓的声音。

  “在学校里过一个小时,像过一年,每天晚上都想回来见你,其实可以天天回来,我不怕麻烦,就怕自控力不行,怕吓到你。我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么喜欢你,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文绉绉的,大庆听着悦耳,笑了一声,他也没想到,弟弟有一天会对他这么好,明明比他小两岁,还反过来照顾他这个哥哥。

  “你头回亲我的时候,是吓到我了。”他握紧了弟弟的手,高兴地说,“现在吓不到了,你喜欢我,我高兴,你想我,我也高兴,真的,所以你想回来就回来,别怕吓着我,我要得空,也去你学校看你,这样好不?”

  在寝室睡不好的时候,宁濯反复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喜欢当初怎么都瞧不上眼的土包子呢?

  想到最后,就是疯狂想老婆,喜欢就喜欢上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的宝贝傻乎乎的,多讨人喜欢?这么乖这么好,又容易忽悠,怎么能不喜欢呢?还没有心眼,简单到像一张白纸,稍微有点折痕都能被轻易发现,不像他,已经没多少处是白的,现在黑一片黄一片,都是不干净的颜色。

  “如果我天天回来,宝贝会高兴吗?”

  每一声“宝贝”里头,都有弟弟对自己的喜欢,大庆感受着这份会让他心口热乎的喜欢,别提有多高兴了,高兴到没多余的脑子去思考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能不能娶媳妇儿,此刻他的脑子里,只装得下弟弟。

  “高兴,就是有点远,”他心疼地说,“也别天天回来,多折腾啊。”

  “见到宝贝我也会高兴,不折腾。”

  “嘿,”大庆美死了,把玩起弟弟手指,忽然问,“对了小濯,你刚才说的自控力不行是啥意思啊?”

  这是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宁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道:“意思是,我今晚想这样抱着你睡,明晚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咋的,难不成裸睡还有啥新花样?大庆稀奇地追问:“那你明晚想咋睡?”

  “……”还好早已习惯老婆的猪脑,宁濯贴紧老婆散着淡淡花香的后颈,安分的好兄弟也贴紧老婆滑嫩的屁股,没敢往缝里蹭。

  “明晚再说。”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要不说大庆生存能力强呢,适应能力也是杠杠的。

  从最开始抗拒和弟弟亲热,到现在和弟弟赤裸相拥,连最害臊的事儿都相互做过了,已经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只要能哄弟弟高兴,裸睡就裸睡吧。

  他爽快道:“那明晚我还这么陪你睡。”

  “怎么陪我睡?”宁濯故意装傻。

  “就不穿衣服啊,你不说对身体好吗?”大庆十分耿直地补充,“确实挺舒服的,我以前没光着睡过,是不是睡前还得按摩一下啊?你刚才一直摸我腰和肚子,也挺舒服的,我以为你耍流氓呢。”

  宁濯不行了,快喜欢死宝贝老婆了,他的好兄弟也紧随其后,用行动向老婆表达爱意,一个没忍住,怼进了渴望已久的屁股缝。

  “啊,你杵着我了,咋回事儿?”

  “宝贝,我自控力很差的,你为什么要勾引我?”

  大庆不明白自己咋就勾引人了,明明是弟弟突然杵他屁股,冤枉得很。

  不对啊,这聊得好好的,弟弟那肉棍子咋说硬就硬呢?屁股被杵得不太舒服,他想躲开,屁股一扭,身体再一动,结果那家伙灵活地滑进他俩腿缝里。

  宁濯本想哄老婆给他打飞机,好兄弟却阴差阳错地挪了个窝,给他舒服得一愣,像是发现什么宝贵新大陆,立马放开老婆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土匪进村般的突袭到老婆胯下,一掌兜住小鸡并迅速抚弄,同时忽悠着哄老婆。

  “对不起宝贝,我只顾着自己硬了,差点忘了你,说好要相互依赖的。”他抱歉地舔吻着老婆香香的后颈。

  “哎呦,痒!”弟弟又变成狗,大庆经不住撩拨,鸡儿瞬间梆硬,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但又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宝贝……”

  “嗯。”

  “我能蹭蹭吗?像这样,”宁濯挺腰,缓缓往老婆腿缝里挤,“就这样蹭蹭宝贝的腿,好不好?”他边哄边持续给老婆打飞机。

  大庆被伺候得快活极了,脑瓜子已然不记事儿了,眼下只贪图好滋味儿,他含混嗯着,闭上眼懒懒地窝在弟弟怀里享受着,又扭头去寻弟弟的气息,想要亲亲,尝不到甜甜的滋味儿,他心急,哼着喊着:“我想亲嘴。”

  “……”宁濯顿时左右为难,这个姿势想亲老婆,上半身就得起来些,可这样一来就不能很好地蹭老婆腿了。

  面对难以抉择的诱惑,他最终抽离,拉过老婆的手握住快要憋炸的好兄弟,探身狠狠吻住勾引他的老婆。

  反正明晚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晚,以后还有很多个数不清的夜晚。

  然而隔天周五在学校,宁濯上课时突然收到老婆的微信,点开一看,短短几句话,仿佛要了他的命。

  「小濯,我跟老板出差,放学别给我带鸡排和奶茶了,周日回来,保暖内衣等我回来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