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进行中◎
说句实在话,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背后没有所谓的阴谋而总监部却派了我和伊地知来调查,那么我认为总监部是要为了从高专中本来就没多少的苗子中挑出我和伊地知这两个卧龙凤雏这件事反思一下的。
反思一下咒术界是不是要完蛋了。
但是因为这背后有阴谋,我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判断总监部是在扮猪吃老虎还是他们本来就是猪。
算了, 猪猪这么好吃,一群老头子确实不配和猪猪相提并论。
我和伊地知虽然名为交换生,但实际上背地里打通了关系,不需要在教室里正儿八经听课。因此,在同学们惊讶又难掩羡慕的视线下,我大大咧咧,伊地知战战兢兢地在下一堂课的老师目送下离开。
你看我就说,伊地知连有正当理由地逃个课都这样子, 排他来学校做卧底的人是不是大聪明吧。
我完全忽视了背后恨铁不成钢的视线。
虽然心中明白是这位从国中部升上来的老师或许是想不通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一个学期没见, 我这个勤劳好学的学生居然会变成这种用潜规则逃课的人。
——但我当初在国中的勤勤恳恳也只是为了那高额的足以令母猪上树的奖学金。
所以一旦没有了金钱支持,汁源由扣抠群,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学习的那个动力啊, 它真就是啪的一下消失了啊。
言归正传,冰帝的各个地方早在我们上学的第一天就由凌晨五点起床的伊地知摸了个清清楚楚,但是逛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他硬是没有发现一点不对劲。
其实我也没有。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太久没有经历这种正常学子作息的我困倦地靠在栏杆上, 随意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体育场。
青春洋溢的高中生们正在体育老师的哨声下一个个跑过终点, 落后于人群中的紫发少女看上去非常虚弱, 在最后一秒好不容易跑到重点后,被已经跑完的好友搀扶到一边休息。
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害得体育老师都担忧地凑到她面前, 大概是在问需不需要去医务室,少女摇了摇头。
冰帝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出现咒灵的气息。
——但学生的身上有。
一股恶臭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正从那两位少女的方向向这这边传来, 带着一点威胁, 又带着一点护食的味道。
前者情有可原, 后者天方夜谭。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咒灵还有囤食物的习惯,一般不都是张口就来吗?
但是那股味道实在过于浓郁,浓郁到令伊地知洁高也忽略不了,他到:“是她吗?”
在被少女注意到之前及时地转移了视线,我再次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呢。”
虽然那个紫发少女的身上味道浓郁到吓人的程度,但是这也只能说明她曾经和咒灵距离很近。尚且不能证明什么。
不过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了,身上带着这么浓厚的咒灵气息却没有受伤的少女本身就是最大的证据。
啧。
糟糕糟糕。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表情严肃,脑袋好痒,不会要长东西了吧。
伊地知洁高推了推黑框眼镜,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底下的少女:“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我挑了挑眉,轻描淡写:“还用说吗,当然是靠近她,缠绕她啊。”
伊地知洁高:“?”
=
近田玖美再次拒绝了好友一同回家的邀请。
“玖美,你最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好友没有生气,只是担忧地看着她:“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去,而且看上去还总是这么虚弱。”
近田玖美勉强扯出个笑脸,劝慰道:“我没事。”
她温温柔柔地笑:“我就是最近家里有些事情比较忙,我需要先去一个地方再回家。”
好友:“什么地方?”
近田玖美纤细的眉毛微蹙,拧出一个眉峰,她没有回答好友的话,只是道:“等过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回家吧。”
好友知道她不想说,没有追问,失落道:“那好吧。”
她又强调:“但是如果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哦。”
近田玖美心中涌现一股热流,看着好友眼中藏不住的关切,她表情失控一瞬,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又连忙控制住。
“我知道的。”
“下次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目送着好友与其他人结伴离去,近田玖美扯了扯书包带子,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她面无表情地迈开脚步。
突然,近田玖美眼前一暗,她迷茫地抬头。
国中部和网球社同样出名的黑发少女站在她面前,见她抬头,弯了弯眼睛。
“你就是玖美酱吧。”三重凉子仿佛没有看到近田玖美不知所措的表情,她自来熟地挽住对方的胳膊:“我常常听景吾提起你呢。”
近田玖美愣住:“迹部桑……他提起过我?”
“是啊!”
三重凉子肯定道,她连连点头:“他说学生会新来了一个女生做事相当华丽,有他大爷的一半风范。”
三重凉子:“他说因为你最近常常请假,后来的人做事没有你那么仔细,害得他每天还要抽出时间去收拾烂摊子。”
听了这话,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在了自己的喉咙上,近田玖美眨眨眼,眨去了泛起的水花,在转瞬间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后,她弯了下眼睛,声音略微哽咽道:“那真是太好了。”
近田玖美笑着说:“像我这样的人,能得到迹部君这么高的称赞,真是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三重凉子的视线在她微红的眼睛上略过,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勾起唇角,做出浮夸的表情道:“什么叫做你这样的人啊。”
三重凉子:“景吾说你比我好一万倍,要是你都是这样的人了,我岂不是要活不下去了?而且你一年级就成为了园艺部的部长呢,这么了不起的人干嘛还要因为景吾一句称赞而高兴成这样!”
三重凉子努了努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冰帝简直就是迹部景吾的□□组织!”
近田玖美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是因为迹部君本来就很好,”她眉眼弯弯,眼中带着少女的倾慕,几近呢喃:“真的,真的很好。”
如果没有迹部景吾,近田玖美根本没有勇气从上一任部长手中接下部长这个职位。
但是现在……她这个部长却总是无法参加部活,想必大家对她很失望吧。
三重凉子做出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她夸张地打了个寒战,伸出一只手,拒绝聆听:“够了够了,我知道了。”
三重凉子:“反正在你们眼里景吾光头都是最好的光头。”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近田玖美又连忙补充道:“三重桑也很好。”
“哦?”三重凉子来了兴趣,兴致勃勃道:“说说看,我都有哪里好。”
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小表情,还没听内,鼻子就差点翘到天上去。
近田玖美有些慌张地掰着手指头:“你成绩很好,而且长的也漂亮,性格也好,还有就是,就是,还会帮助那些……”她磕巴了一下:“那些误入歧途的人。”
“噗。”
三重凉子忍不住笑出声。
低情商:和不良少年打架。
高情商:帮助误入歧途的人。
三重凉子捏了一下近田玖美的脸蛋:“你还怪可爱的嘞。”
近田玖美不明所以,脸被捏红了也不躲,只是睁圆了眼睛看着三重凉子,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三重桑从一开始就很出名。
迹部君的青梅竹马,却又不是日本任何的豪门小姐,性格平平无奇,长相虽然漂亮,但冰帝也不是没有更漂亮的。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不出哪里特别的女孩子,一开始就被冰帝的帝王高调宣称是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
那个时候冰帝讨论最多的男生是迹部君,女生就是三重桑。
但是与高调的迹部君不同,在大家好奇的视线中,刚入学的三重凉子表现得和一个鹌鹑一样,一下课就不见踪影,也不参加什么社团,甚至还向班长提出要加入回家社。
然后就被当时的班长迹部景吾揪着脑袋晃来晃去,说是要晃干净她脑袋里的水。
那个时候大家一边鄙夷着三重桑这样不思进取的人,却又一边羡慕着她和迹部桑的亲密无间。
冰帝对她的议论伴随着她的不作为越来越大声,直到第一次月考后三重桑以领先第三名34分的成绩排在了年级第二名的位置上,那些人的嘴巴才看看被堵住。
但即使这样,冰帝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对三重凉子抱有微词。
毕竟与十项全能的迹部景吾对比,只有成绩一项厉害的三重凉子在一群六边形战士中实在难以服众。
直到那天,三年级发生了一场多人霸凌事件。
冰帝虽然一直都是贵族学校,但其实之前它的排名都不高,校内设备也不占据优势,必定真正成为了东京强校是从迹部景吾上位掌管它的那天才开始的。
但尽管迹部君已经足够强,却还是有一部分人仗着自己的前辈身份,背地里对他指指点点。
这些事情,近田玖美猜测迹部君大概是知道的,只是他并没有去管。
冰帝的帝王并不是搞一言堂的暴君,对于那些看不惯他前来挑战的,迹部景吾会让他服气,对于那些看不惯他却只敢在背后说闲话的,迹部景吾也看不上。
近田玖美和迹部景吾是同一年入学的,她的家境在整个冰帝只是算一般,而那个时候冰帝有一些学生欺负特招生的传闻,所以当时的她还担心了一下,但因为迹部景吾大刀阔斧地进行了改革,近田玖美这一届的特招生过得还算平静。
虽然也有一些学生看不起他们,但至少不会欺负他们。即使是三重桑这样饱受众人关注的普通学生,入学以来也没有被任何人去欺负她。
所以近田玖美提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了下来。
但是二三年级前辈们却还保持着这些恶习,只是迫于迹部君在,在背地里隐藏了而已。
那天下午,迹部君带领网球部去了其他学校参加练习赛,近田玖美收拾了东西,和好友一起去园艺部的时候,听见了周围传来惊讶的尖叫。
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响。
近田玖美和好友被吓了一跳,她们条件反射地回头,却发现有人正痛苦地躺在地上哀鸣,而二楼的走廊上,有几个男生正在嘻嘻闹闹的笑。
是他们把那个学生推下来的。
近田玖美被这个事实骇得出了一声冷汗,
“玖、玖美,”好友吓着了,拉着她的胳膊:“我们、我们走吧。”
近田玖美的脚哆嗦着,她咽了口口水,疯狂地想要逃避,却拉住了好友冰凉的手,她小声道:“我们去找老师。”
好友心动了一瞬,抬眼后连连摇头,她惊慌失措道:“不行!”
“是加藤学长!到时候加藤学长不会放过我们的。”她推着近田玖美,几乎要哭出来:“我们快走吧,反正等到迹部君回来他一定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以加藤学长为首的一群人已经走了下来,他们大摇大摆地从惶恐的学生面前路过,一脚踩到了那个受欺负的人的膝盖上:“呦,不是很嚣张吗?”
加藤学长恶劣地笑:“不是说要去告诉迹部吗,我呸!”
他一下变了脸色,眼神从凶恶转为怨毒,愤愤道:“一个一年级不知死活的小鬼居然也敢管到老子头上,他也配!”
“配个**!”
加藤环顾四周,他恶劣地推了一下靠得比较近的同学,抖着腿:“你们要说的尽管去说,你们怕他,老子可不怕他!”
“一群怂货。”
他和伙伴们相视一笑,脏话一句一句地冒出来。
人群中已经有人面露不忿,想要冲上去却又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
加藤家就算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但它好歹是日本老牌的权贵之一,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现在,整个冰帝比加藤家更厉害的也寥寥可数。
看着被人一脚一脚踢着不停痛呼出声的男生,近田玖美咬紧了嘴唇,眼睛发红,她的手被好友死死拉着。
“不行,玖美……”好友声音带着哭腔。
直到——
“麻烦让一下。”
冷淡的女生从她们背后传来,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拨开了近田玖美。
看清楚来人,近田玖美一怔:“三重桑?”
“等等,你要干什么?”近田玖美慌张地伸出手,想要拉出她。
三重凉子嘀咕:“我就说迹部今天非不让我走,搞了半天在这里等着我……”
近田玖美的手与三重凉子的擦肩而过,她听见了三重凉子的话,却不太理解。
什么?
三重桑在干什么,迹部君现在不在学校——
下一秒,近田玖美看着三重凉子像个小型炮弹一样地冲了出去,她在空中利落翻了个身,然后抬起膝盖,风吹起三重凉子的黑发,露出那张精致的脸蛋,在加藤与其他人措手不及的神情下,她的膝盖与加藤的下巴狠狠相撞,发出了“咔嚓”的一声!
加藤摔倒在地,他爬起来,用双手撑着下巴,鼻血直淌,说不清楚话:“泥,泥……”
“加藤,你还好吗!?”
与加藤为伍的男生大惊失色,其中一人扑过去看了看:“断、断了……”
“什么?”
“加藤的下巴断了。”那人惊恐地抬头,看着三重凉子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魔鬼。
三重凉子没有管他,她向地上躺着的人伸出手:“你还好吗?”
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口,三重凉子啧了一声:“……我这是来晚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声,清了下嗓子:“能站起来吧。”
“能,能。”黑发男生看着三重凉子,伸出手,像是小鸡仔一般被她拎了起来。
“你TM的敢无视老子!?”原本还因为加藤的伤有些恐惧的其中一位三年级学生看着她目中无人的态度顿时火冒三丈,他一拳挥过来:“你不要太嚣张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敬前辈啊,臭女人!!!”
三重凉子挡在了受伤的学生面前,冷眼撇着他,伸出一只手,轻松地接住了那人的奋力一拳。
小手与大手,白皙与黝黑,这副明面上的力量悬殊令众人吸了口气。
有人忍不住了:“欺负女生算什么……”
男人。
“咔”的一声,在众人耳朵清晰地响起。
三重凉子歪了下头,大眼睛白皮肤,很是可爱。然后她手掌再次用力,男生的手以一个扭曲的弧度弯曲。
“啊啊啊啊!!!”
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校园。
一时间,除了被折断手的男生的痛呼声,整个空间野雀无声。
在这样的氛围下,还是三重凉子先开口了,她松开手,那个人立刻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连连后退好几步。
三重凉子似乎很是不耐烦:“冰帝校规不知道第多少条,禁止发生恶意斗殴、欺凌事件……”
“好烦,”众人清晰地听见她的抱怨,“小景干嘛写这么多条校规。”
在她说到禁止斗殴的时候,大家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向她的手看去——就是这只手,刚刚掰断了一个人的手,然后又看向她红润的膝盖——就是这条腿,刚刚踢断了一个人的下巴。
目光之炙热,三重凉子都忍不住眨了眨眼,她连忙摆了摆手,试图狡辩,表情无辜道:“我这可不算啊,我这明明就是在帮助一些误入歧途的学生罢了。”
沐浴在那伙人恶毒的视线下,三重凉子恍若不察,她看着众人沉默的样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握成拳头,敲在了另一只手掌心中,她眉眼弯弯,露出小狐狸一样的笑容,道:“当然,如有异议,请自行向迹部景吾举报哦。”
加藤等人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片刻后,三重凉子左右看看,满意道:“没有是吧,没有的话大家就散了吧。”
沉默维持了好几秒。
“啪。”
“啪啪。”
突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鼓起了掌,这一声就像是具有传染力般,一声又一声的掌声传来,形成了一片汪洋。
“三重SAMA!!!——”有人尖叫起来。
近田玖美跟着众人鼓掌,身边的好友激动地呼喊:“玖美,三重SAMA好帅啊!!!”
近田玖美也激动地点头。
从那天开始,三重桑在众人的风评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她成为了冰帝当之无愧的queen。
虽然本人并不承认。
据某位不愿意暴露姓名的平光镜爱好者说,当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三重凉子捂住眼睛低着头就要从人群中钻出去:“别念了别念了,救命啊,我又不是景酱那个自恋狂!”
然后就被她身边的迹部景吾一个爆栗敲在脑袋上。
但当时的大家不会在为此而觉得不平,反而纷纷露出了奇怪的笑。
换做三年前,近田玖美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和这位风云人物贴得这么近的一天。
黑发少女完全不知道她的心理已经转过多少个弯,搂着她的肩膀,兴致勃勃道:“没想到我们这么投缘,玖美酱,你想吃吃车轮饼吗?”
三重凉子的视线完全被路边的小摊吸引,她眼睛亮亮得像是近田玖美曾经在乡下见过的小白狗,理不直气也壮道:“不过我没有钱哦,所以你请我吃!”
近田玖美忍不住勾起嘴角,道:“可……”
“叮——”
刺耳的铃声却在此时突然响起,近田玖美原本有些血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从钱包拿出几张纸币,递到三重凉子的手中:“抱歉三重桑,我有点急事,你自己去买吧。”
在三重凉子怔愣的表情下,近田玖美匆匆离开,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沉浸在往事的余韵中,她竟然都快忘记了,现在的自己和三年前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她身后,三重凉子的脸色若有所思。
伊地知洁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皱着眉毛,对三重说道:“近田同学果然有点奇怪。”
伊地知洁高:“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真奇怪啊。”三重凉子附和道。
她难以置信地举起了手中的纸币,道:“玖美酱居然只给了我一份买车轮饼的钱,我本来还想吃原味和芋泥两种口味的!”
伊地知洁高:“……”
三重凉子目光灼灼。
伊地知洁高妥协地叹了口气,他掏出钱包:“知道了。”
三重凉子瞬间美滋滋地笑了。
嘿嘿!
=
刚打开门,一个重物便从里面飞出来,砸在了近田玖美的额头上。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近田玖美不敢去管已经开始流血的额头,怯懦地低头:“对不起,父亲。”
瘦骨嶙峋的男人重重地喘气,呵斥道:“还不快点滚进来拜见大人!?”
近田玖美揪住了裙摆,心里发慌的厉害,她忍耐住恐慌,一步一步踏进房间。
霎时,一股阴冷席卷了她的身体,冻得她直哆嗦,然而在父亲越发不耐烦的神情中,她只能咬着牙快步走进去。
“快跪下!”
待近田玖美照做后,男人拿出一把刀,粗暴地撩开她的衣袖,毫不犹豫地在她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割了一道,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又立刻消失不见。
疼痛只在皮肤划开的一瞬间,近加入扣口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看更多完结文田玖美绝望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快要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见血被吞噬掉,男人的脸上露出喜悦和贪婪交杂的丑陋神态,他抱怨道:“你看你回来的这么晚,大人都等急了。”
“大人。”他根本就不掩饰自己的急切,看到近田玖美看不见的地方,喘着粗气:“小女的血已经献给你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哪个项目能做了吧。”
阴冷潮湿的触感在自己的手臂上摩擦,即使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近田玖美还是忍不住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失血过多的晕厥感也再次熟悉的袭来。
这样就好了吧……
她迷迷糊糊地想道。
虽然不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但是只需要自己的一点血,它就可以让父亲的生意重新起死回生,父亲也会再次变成曾经的模样。
这样就好。
她在心里重复。
“什么?”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男人道:“还不够吗?”
近田玖美瞳孔微缩。
男人上前一步:“可是之前都是……对不起,在下不是在对大人的决定有疑义。”
“在下知道了。”
见父亲抬起匕首就要再次落下,近田玖美忍不住出声:“父亲!?”
男人脸上没有一丝不忍,他嘴里轻飘飘地哄道道:“玖美,你放心,爸爸只是要你的一点血而已,等爸爸赚了钱,一定会给你买很多好东西补回来的。”
眼见匕首就要划破自己的皮肤,近田玖美睁大眼,对求生的欲望令她忍不住歪了下身子躲过。
糟了。
近田玖美闭上眼。
下一秒。
“啪!”
“你居然敢躲!”
见状,男人立刻暴怒,他毫不犹豫地给了近田玖美一巴掌,后者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他目眦欲裂:“你这条命都是我给你的,要你一点血居然敢给老子躲!”
连日的不顺造成的烦闷在此刻达到了巅峰,男人拉出近田玖美的衣袖,眼见重重的一巴掌就要再次落到她的脸上,近田玖美恐惧地闭上眼,哭泣道:“父亲,不要打我……”
救救我——
第一次,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近田玖美睫毛颤抖,足足过了好几秒,他睁开眼睛。
即使是黑暗也遮不住少年的强烈的气势,紫灰色头发的少年握住了男人的手,瘦骨嶙峋的男人在经常运动的少年手中毫无顾忌之力。
“你是谁?!”男人声色内苒道:“你想要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抓你!”
“你报吧。”
一把将男人甩开,就像是触摸到了什么脏东西,迹部景吾拿出手帕,表情嫌恶:“就算你不报警,本大爷也会报警的。”
近田玖美怔怔地看着迹部景吾单膝跪下,用手帕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紧紧缠住。
“迹部君……”
岂料,一听到她的话,原本因为惧怕而安静下来的男人立刻又发了疯,他冲上来:“你就是迹部景吾!?”
“就是你!就是你害我破产的!”
迹部景吾在他扑过来的一瞬间一脚踹开了他。
“啧。”他皱眉,想要说点什么,又在近田玖美祈求的目光下闭了嘴。
男人倒在地上,状似癫狂:“要不是因为你,那个项目本来是我的,是我的……”
“我的……”
“喂。”
一道女声响起,近田玖美这才发现在场还有其他人,她转头,黑发少女正蹲在地上,她一只手奇怪地悬浮着。
“三重桑……”
三重凉子:“这就是你口中的‘大人’?”
男人却像是没听到般,只是趴在地上,一直呢喃着。
“我的……”
“嘿嘿,都是我的……”
“我的钱……”
近田玖美不忍道:“父亲……”
“他这是在装没听见我说话?”三重凉子惊了,她疑惑地仰头。
伊地知洁高从进来起眉毛就没松开过,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但还是实事求是为男人说话道:“可能确实没听见。”
毕竟看样子已经疯了。
“啧。”
三重凉子不耐烦地站起来,就要往男人那边走。
“三重桑!”近田玖美连忙叫住她。
三重凉子顿了一下,她回头看了近田玖美一眼你,近田玖美险些被她的目光逼退。
三重凉子走过去:“你好好看着吧。”
近田玖美紧张地看着她,虽然想要走过去却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
看什么?
父亲已经疯了啊。
“放心。”迹部景吾似乎看出了近田玖美的紧张,尽管因为他个人认为这种人渣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表情很臭,但还是出声安慰道:“她有分寸。”
话语中满是对于好友的自信。
然后,三人就看见三重凉子将咒灵——准确地来说只有伊地知洁高是亲眼所见,另外两人只是根据她的动作推测,推测她正在把那只咒灵往男人的嘴巴里怼。
“你不是口口声声叫它一声‘大人’吗,怎么,难得有这种亲密接触的机会都不珍惜?”
见男人缩着脑袋躲避,三重凉子很是不解,她还还着角度怼。
刚才说了她有分寸的迹部景吾:“……”
因为看得见所以眼前的一幕格外一言难尽的伊地知洁高:“……”
因男人没有受到伤害而受了口气又莫名提上来的近田玖美:“……”
三重凉子锲而不舍地用咒灵对男人啵啵威胁。
咒灵嘟着嘴,脸上还沾着近田玖美的血。
“够了!”
终于,男人忍不住推开她的手,怒吼道。
三重凉子嗤笑一声。
“不装了?”她站起来,冷眼看着男人因愤怒而鼓起的青筋:“你以为装疯就能解决问题?”
三重凉子勾起嘴角:“太天真了。”
“我有什么错!?”
男人:“她的命本来就是我给的,别说就是要她一点血,我让她去死她也应该照做!”
近田玖美瞪大眼睛:“父亲……”
“不要叫我!”男人狼狈地向前踉跄几步,四肢挥舞,眼冒凶光:“要不是因为你连个男人都勾引不到,我需要这么做吗,一点用都没有,我白养你这么大,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当初你一出生我就该掐死你唔——”
早在男人骂出声的那一刻,迹部景吾就捂住了近田玖美的耳朵,然而咒骂声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她的心中。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了无数遍。
可她本来以为是父亲疯了才会说出这么话。
近田玖美凄惨地笑起来。
而三重凉子趁机将不大的咒灵塞进男人的嘴巴里。
“唔唔唔。”男人张大嘴,一时不察,竟将咒灵直接吞了下去,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连忙干呕,想借此将咒灵吐出来。
“原来你知道这东西不好啊。”三重凉子感叹:“我还以为你真以为这家伙是神明才会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呢。”
近田玖美颤抖地站起来。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哦。”
三重凉子蹲在男人的身边,她眉眼弯弯,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笑意,她的手指虚虚地从男人的喉咙一路指到他的腹部,不怀好意道:“你看,已经到这里了呢。”
随着她话音刚落,近田父亲的肚子猛地一下鼓起。
“!?”
“不,不要!”近田父亲抓住三重凉子的腿,哀求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近田玖美撇过头,不愿再去看他这副模样。
三重凉子:“救你可以啊。”
她撑着下巴,在男人瞬间惊喜的表情下道:“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跟你说的用血肉来喂养这东西,我就帮你把它取出来。”
闻言,男人表情有一瞬间扭曲,仿佛直面了什么令他异常恐惧的东西。
三重凉子:“?”
她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
三重凉子站起来,和伊地知洁高对视一眼。
“不……”男人居然放开了手,他喃喃道:“我不能告诉你……”
“他会杀了我的,”他表情癫狂,道:“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近田玖美忍不住上前一步,几乎是祈求道:“父亲,你就说出来吧。”
男人:“说……不能——”
“小心!?”
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迹部景吾一把拉过站在他面前近田玖美。
“砰”的一声!
男人就在众人眼中炸开,血肉碎成一块一块地到处飞溅。
“父亲——”
=
我:“……”
伊地知洁高:“……”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被我的脸色吓得咿呀一声。
我立刻瞪过去:“你看起来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此时的我和伊地知洁高看上去格外狼狈。
服了啊,家人们。
我真的服了啊。
谁家好人死之前还不忘拉个垫背的啊!
我真是倒大霉了要跑到他跟前去!
不就是难得想要耍下帅吗,有这么罪无可赦吗!?
我就不该去问他,直接凌迟处死——!!!
有什么好问的!
我要是能从他一个喽啰口中问出来点东西才是真的见了鬼了吧。
这种毫不掩饰,连咒灵不吃人只听从那恶心男人指示喝点血就算了的戏法都摆出来了,背后的人明摆着就是不怕人查啊!
我:,
不过话说回来……
能够控制咒灵的行动,要不是我亲眼看见夏油前辈伟光正到为了坚守正论可以屡次和五条前辈把高专打飞的事迹,我可能会忍不住怀疑到他头上去。
但是没听说过咒灵操术有2.0的啊。
虽然我还是对背后的人一无所知,不过我至少知道了一件事——
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血,愤愤不平。
这背后的人绝对是个变态!
伊地知洁高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他看了我一眼:“三重,你要手帕吗?”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一张带着浓郁玫瑰香的手帕就飞到了我的脸上。
“擦擦吧。”迹部叹了口气,显然也是被这状况搞了个措不及防,他道:“你们先回去洗澡,我带近田去一趟医院。”
虚弱的紫发少女呆呆地站在迹部身边,她的表情一片空白,裹在她手臂上的手帕由于用力过去而沁出了血迹。
我:“……”
虽然是个禽兽,但好像也算是玖美酱唯一的亲人了诶。
看在玖美酱请我吃的车轮饼——
我随便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跳到她的面前:“你父亲的事……”
实在很不想用父亲这两个字来形容刚刚那个男人,我卡了一下,才道:“你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伊地知洁高连忙:“三重!”
“没事。”我摆摆手:“反正之后也会清除掉她的记忆。”
“在此之前,”我看着眼睛有了一些光亮的近田玖美:“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至少可以告诉你一些。”
=
医院
如果不是因为这家医院里是迹部家投资的以及有人帮忙澄清的份上,可能迹部家唯一的继承人马上就会因为涉嫌故意伤害罪而出名。
但即使如此,医生欲言又止的目光还是不停地向迹部景吾投来。
迹部景吾翘着二郎腿,用手撑着脸:“有什么就直接问。”
“真的?”
医生还没有开口,旁边和医生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先开口了。
忍足侑士试探道:“问了你就会告诉我?”
迹部景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视情况而定。”
果然。
忍足侑士忍不住腹诽。
就这还让他直接问呢,还不是会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说。
“算了,你只用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忍足侑士坐在另一张凳子上,看着浑身上下几乎全部被绷带缠绕的近田玖美:“近田桑的伤,与那边有关系吗?”
蓝灰色的少年用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总是带着笑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衣服上挂着同样姓氏的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出去关上门。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
忍足侑士:“默认了啊。”
他将头靠在椅背上,片刻后,又抬头。
“迹部,”忍足侑士的视线落在对面洁白的墙壁上:“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尽管坐在了医院最普通的陪护椅上,迹部景吾的气势却没有因此消减半分。
“本大爷当然知道。”
忍足侑士:“你既然知道,那想必也很明白……”
剩下的话被忍足侑士吞入腹中。
因为他看见了迹部景吾的表情。
背对着医院的白炽灯,迹部景吾的面容被藏匿在阴影中,那双眼睛却凛冽的骇人,甚至被灯光更亮,就像三年前他站在网球部,宣布会带领冰帝网球部走向时辉煌一样。
——毫不动摇。
忍足侑士忍不住笑了。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
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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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凉子走了进来。
三重凉子又退了出去。
一下子撞到了她背后的伊地知洁高捂着鼻子:“怎么了?”
“别进去。”三重凉子表情很奇怪,她斟酌了用词,犹豫道道:“里面好像闹鬼了。”
伊地知洁高:“?”
你一个咒术师现在是在说什么?
虽然他没敢说,但是伊地知洁高的表情却已经写得够清楚了。
“凉子酱,”房间内传来了非常具有辨析度的关西口音:“你这样说话真令人伤心呢。”
三重凉子谨慎地探进去一个脑袋,她看了一眼笑容灿烂的忍足侑士,再次后退:“咿!”
三重凉子皱眉:“你干嘛笑得这么恶心。”
忍足侑士的嘴角抽了抽,可怜兮兮的:“……这样说话也太过分了吧。”
“好了。”迹部景吾头疼又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别耍宝了,还不进来。”
看出好友现在心中不好的三重凉子老老实实地推开门进门,嘴里还不服地嘀咕:“进来就进来,凶什么嘛。”
伊地知洁高看了她一眼。
他上次就想说了。
三重在这个人面前真的好听话啊……
伊地知洁高羡慕地看着迹部景吾。
他也不求别的,只求下次三重可以不要再偷跑到男生宿舍了。
就为了这事,折原老师布置的检讨书字数已经涨到5000字了啊!
迹部景吾点了点泪痣:“你打算怎么做?”
三重凉子装傻:“什么怎么做?”
迹部景吾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本大爷可不相信你会就这么忍下来。”
闻言,三重凉子满脸扭曲:“当然不会!”
她愤怒地一拍伊地知洁高的后背,伊地知吃痛地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往旁边退了两步。
三重凉子一字一句都非常铿锵有力:“居然把我身上弄得这么脏,此仇不报非女子!”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招手:“过来。”
三重凉子警惕地看着他,狗狗祟祟地蹭过去:“你要干什……哎呦!”
“啪”的一声。
迹部景吾屈起手指,毫不犹豫地在三重凉子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三重凉子捂住额头,委屈道:“很痛诶。”
“你要是再给我胡说八道,”迹部景吾勾起嘴角,轻声道:“就把卡还给本大爷。”
“哎呀。”
三重凉子脸色立刻一变,手也不捂着额头了,她“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抬起两只爪爪在迹部景吾的肩膀上小心地捏了捏,一脸狗腿子的谄媚样子:“我怎么会跟你胡说八道呢,我和谁胡说八道也不能和景酱胡说八道啊。”
她不顾迹部景吾的抗拒弯下腰和对方贴了一下脸后,又直起身,振振有辞:“肯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两人关系好,故意这么说挑拨我们的关系。”
“是不是你!”她看了一眼伊地知洁高,自我劝道:“伊地知比较笨,应该干不出这么高明的事。”
被说比较笨的伊地知洁高睁大眼睛。
“还是你!”三重凉子又看了一眼忍足侑士,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样,肯定是你,我就知道你嫉妒我是景酱最好的朋友!”
忍足侑士忍不住偏过头。
一见他这个样子,三重凉子更加肯定了,她装模作样地趴在迹部景吾的肩膀上假哭:“景酱,你不能听信小人的言论啊!”
“你忘了吗,学生会中,”她声情并茂,捂着胸口:“你亲口承诺过我,我们才是最好的狐朋狗友啊!”
迹部景吾咬牙:“……谁和你是狐朋狗友。”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直跳:“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用那么不华丽的称呼。”
三重凉子不解地歪了下脑袋:“哪个称呼,景酱吗?”
她嘟着嘴巴,不高兴地揪着床单:“可这是我们的爱称啊。”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言简意赅:“卡。”
“!”
“好的,我保证不叫了。”三重凉子连忙捂住嘴。
“噗。”
忍足侑士没忍住笑出声。
迹部景吾和三重凉子齐齐看过去。
迹部景吾脸色还是有些黑:“忍足,很好笑?”
“抱歉噗。”忍足侑士平光镜下的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我一般是不笑的哈哈哈哈。”
——除非忍不住。
救命。
实在是太长时间没有看见迹部和凉子相处的模样了,他几乎都快忘记他们华丽的部长大人在这位小青梅的面前有多么的不华丽。
真可惜啊。
忍足侑士摘下眼睛,用纸巾擦了擦眼睛。
凉子怎么就没有继续在冰帝读书呢。
让他少了多少乐趣啊。
三重凉子见他不光笑个不停,居然还当着她的面擦笑出来的眼泪,立刻挥舞着拳头,狐假虎威地道:“景吾,打他!”
三重凉子:“他居然敢嘲笑你,简直欺人太甚!”
三重凉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景吾也不可忍!”
迹部景吾:“……”
忍足侑士:“噗。”
伊地知洁高简直目瞪口呆。
三重凉子怂恿:“快啊,罚他三倍训练,不,十倍!”
“饶了我吧,凉子酱。”闻言,忍足侑士忍不住举起双手求饶:“十倍训练可是会死人的。”
“哼哼。”三重凉子双手抱胸,用眼睛斜视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忍足侑士:“知道了知道了。”
他语气放地很低,眼中却笑意盎然:“我充分地知道了。”
迹部景吾再次:“……”
忍足明明知道他才是网球部的部长,而凉子这家伙连冰帝的学生都算不上,根本没有资格惩罚他训练翻倍。
就在这时,三重凉子怼了怼迹部景吾的肩膀,“看,还是我厉害吧。”
她的小脸上一副我为你出气了的神气模样。
迹部景吾:“……过来。”
“干嘛?”三重凉子一脸警惕地捂住额头:“你又要故技重施?”
三重凉子不服气道:“我明明是在帮你出气诶。”
“那个……”
“你这样子可不行。”三重凉子苦口婆心劝:“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怎么能够把人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呢,你这个人真是的。”
“那个……”
三重凉子:“还有小时候,明明就是我帮你……”
迹部景吾的脸色霎时青黑:“三、重、凉、子!”
忍足侑士闻瓜而来:“什么?”
忍足侑士好奇道:“是你们刚刚遇见的时候的事吗?”
眼看着迹部景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三重凉子哆嗦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险些把之前答应吐露出去,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三重凉子板着脸,试图更有说服力:“我记错了!”
忍足侑士显然不信,但看着部长铁青的脸色,为了自己之后的日子着想,他明智地闭上了嘴。
伊地知洁高加重音量:“那个——”
三重凉子头也没回,不耐烦道:“伊地知,你一直在那个什么啊?”
三重凉子:“还说不说了。”
伊地知洁高面露尴尬,欲哭无泪:“我刚刚一直想说啊,没插上话——近田同学醒了。”
“啊?”三重凉子转头,对上近田玖美漆黑没有光亮的眼睛。
忍足侑士:“……”
三重凉子尴尬地露出大白牙:“那个,玖美酱,你醒了啊哈哈。”
迹部景吾用手撑着额头。
他都快被气糊涂了,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真是太不华丽了。
【作者有话说】
近田玖美:还让不让人睡了?
上午输了液和朋友聊起这几天的虚弱病史,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我这周就更新了一回的事,还不确定下午的状态好不好能不能更新
朋友:(震惊)(迷惑)
朋友:但是……今天周三了啊(周三是榜单字数截止的最后一天)
我:周三又怎么了啊,我跟你讲,我现在还在发烧,每次输完液温度都会更高一点,那个医生还说是正常的……周三!?
朋友:对啊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于是我带着我滚烫的额头坐在了电脑桌前,我妈看见了,问:你这是不烧了
我:烧
我:但我身坚志残
我妈:?
然后中午和晚上药也没敢吃,因为我们这边医生开的药比那蒙汗药还蒙汗药,吃了十分钟内保你马上头晕目眩再起不能
幸好后续剧情在我生病的时候一直有琢磨,所以写的虽然不够顺畅但也勉强写完了
于是刚刚我没忍住,躺在床上,额头仍旧保持着38℃的醒目温度(发烧的人真的能明显感受到额头的温度),美滋滋地和我朋友炫耀自己有多么能干时
朋友:那既然你今天能码这么多,说明你平时努努力是可以日万的啊
我:……
中肯的、合理的、一针见血但是丝毫不顾忌我死活的。
我: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话说回来大家不要学我,因为我现在正躺在床上咳得震天响,吃着药等待着蒙汗药效,顺便一提,自从阳过一次之后免疫力真的变好差,换以前区区小小感冒根本打不到我,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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