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霍骋野这次易感期来的不是很汹涌,但毕竟“饿”了四个多月,一招猎物的手,就立刻贪婪的想要将这四个月的量给不回来。
两天两夜应过去,霍骋野仍然缠着季行简不放,精神好到仿佛还能再来三百回合。
第三天下午,霍骋野起床斗神抖擞的回学校进行期末作品答辩,季行简只能手脚酸软的窝在被子里。
Alpha在床边穿衣服时,季行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眼。他背对着他,还没穿上衣,骨肉匀称健硕的脊背两侧有不少红色抓痕,肩头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
季行简有些羞愧的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霍骋野将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回来给你带榴莲蛋糕。”
说着,他撩开季行简的额发凑上去亲了下,季行简勉强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实在没力气说话,便只简单回了一个字,乍听有些撒娇的意味。
若不是怕赶不上答辩时间,霍骋野绝对会再将人欺负一遍。
霍苒一天天长大着,六个月的时候已经可以自己坐着,七个月的时候学会了爬。
小野开启了带娃模式,霍苒满地打滚都是跟它学的,有时候季行简稍微走会儿神霍苒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桌子底是她常去的地方。
霍宇凡每个周六日都会来陪她玩,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同样也越来越黏季行简,爬着爬着就坐在季行简脚上,像考拉一样抱着他的腿,咿咿呀呀发出简单的音节。
日暮西垂,霍骋野骑着前不久季行简送他的重型机车从公司回来,到楼下时习惯性抬头,果然看到季行简抱着霍苒在阳台上出风,小野也扒着阳台露出毛绒绒的脑袋。
回到家,霍骋野脱了外套换了鞋,阿姨正在厨房做饭,小野屁颠屁颠的跑上前迎接,见他今天没带吃的回来,毫不犹豫的扭头离开。
上前抱住季行简,又旁若无人的凑上去亲了下,霍骋野问他今天累不累,霍苒有没有闹。
“没有,她挺乖的。”
话音刚落,很乖的的霍苒举起肉乎乎的小手抹了下季行简的嘴,撅起自己的小嘴贴上去吧唧一口,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
霍骋野挑了下眉,捧着季行简的脸又亲了下,霍苒眼睛睁得大大的,咿呀着发出几个音节,很嫌弃的将刚刚那个吻擦掉,又凑上去吧唧一口。
一大一小莫名其妙的开始较劲,霍苒捂着季行简的唇不撒手,气鼓鼓的瞪着霍骋野不让他亲。
季行简一时无言,当初霍苒还在他肚子的时候他就担心霍苒的性子会像霍骋野,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对峙了半分钟,霍骋野转换目标,在霍苒又白又嫩的脸上嘬了一口,“话都还不会说就跟你老子叫板,能的你。”
霍苒梗梗个小脖,垮着个小脸,瘪着个小嘴,嘴角向下一撇,眼睛一闭,扭头抱着季行简就开始哭,委屈的不行。
“不哭了不哭了,爸爸给你擦干净。”季行简气恼的看了眼霍骋野,一边晃着哄她一边给擦掉霍骋野留在她脸上的吻,“好了好了……”
霍苒还在哭,季行简不太会哄孩子,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别哭了,一会儿给你吃小饼干。”说着,他亲了亲她的小脸蛋,一边一个,哭声瞬间小了一半。
Alpha冷嗤:“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要不我也哭两声,你也亲亲我。”
“……”季行简莫名羞赧:“你惹哭的,你自己哄。”
“我哄就我哄,我还能搞不定她?”
霍骋野从季行简手中接过霍苒,举在半空中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两眼,没好气道:“光打雷不下雨,嚎了半天连个眼泪都没有,就会装可怜。”
说完,霍骋野将她往地上一放,不轻不重的踢了下她的屁股,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别装了,自己玩去,多大了还得抱,也不嫌丢人。”
随后,霍骋野转身拉起季行简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别抱她,抱我,我不嫌丢人。”
“……”
这人好像越来越不要脸了。
——
大五下学期,霍骋野正式进入实习阶段,陆炜“近水楼台先得月”,成功混入霍氏集团建筑设计部。
实习的第三天,季行简从画家协会回来,路过霍氏集团总部,想着霍骋野也快下班了,于是就在楼下的小花坛那边坐着等他。
六点刚过,霍骋野拿着头盔从大楼里出来,正要往停车场那边走,保安轻咳了声,伸手拦住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坛:“小霍总,那边儿……”
霍骋野不自觉扬眉,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原本轻蔑凛然的目光在看到季行简的身影后立马柔和下来。
“呦,这不是季教授吗,来这儿做什么,等人?”霍骋野步伐随性走到季行简面前,低头睨着他。
季行简抬头收腿,对上戏谑的双眸,想了下说:“等我家先生下班。”
老公这两个字对季行简来说有点儿难以启齿,还是叫先生好一点儿。既不会显得很官方,听起来也没那么肉麻,再加上季行简神情中透着点儿腼腆,所以“我家先生”这四个字格外动听。
成片成片的火烧云霸占了半边天,将一切照的金灿灿的,季行简背光而坐,身上好像镀了一层金光。
霍骋野眯了眯眼,眼梢稍微勾了起来。
落日余晖再怎么好看,在季行简面前也黯然失色,Alpha眼中只看得到他。
霍骋野假意漫不经心低头靠近,轻挑道:“我也在这家公司上班,不知道季教授的另一半叫什么,说不定我认识。”
季行简眼皮一抬斜了他一眼,难得愿意陪着他演:“你们公司的小霍总。”
“他啊——”霍骋野一副恍然的神情,“他今天加班,你怕是等不到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好。”
只要不是刮风下雨,霍骋野基本都是骑机车上班。
后座对于季行简来说有点儿高,不太好坐上去,只能扶着霍骋野的手臂。
坐稳后,季行简扣紧头盔卡扣,两手自动搂住Alpha的腰。
“季教授,”霍骋野低头看着季行简的手,嗓音含笑,“你老公要是看到你抱着别的男人肯定会生气吧。”
季行简微愣,眨了下眼抱的更紧,平心静气道:“嗯,他小心眼儿,不让他看见就好了。”
小心眼儿的霍骋野:“……”
知道季行简喜欢晚霞,霍骋野特意换了条路,吹着海风,看着夕阳,原本挺美好的,却半道上碰到了于岩。
于岩开着骚粉色的跑车,头发染成了奶奶灰,花衬衫,大金链子小金表,带着个墨镜,打扮的跟个暴发户似的。
“你小子还挺会啊,带老婆兜风的感觉如何?”
霍骋野放慢了速度,表情臭屁,炫耀道:“很爽。”
“就你这个速度跟龟爬似的,爽个屁。”于岩看了眼霍骋野腰间的手,羡慕之余还有些嫉妒。比他小好几岁的人老婆和孩子都有了,而他还是个光棍。
倒也不是没人看上他,主要是他看不上人家,他也想找个季教授这样的。
“开车看路。”霍骋野哼了声又说:“不该看的别瞎看。”
“啧,你这个醋吃到我头上就不对了吧,当初你求婚成功可有我一大半功劳。”于岩没好气地“呸”了声,又道:“你就嘚瑟吧,就你这狗脾气说不定季教授哪天烦了就不要你了。”
霍骋野冷声:“滚——”
于岩回怼了两句,还说有时间给季行简细数霍骋野的黑历史,最后在身后的喇叭声中扬长而去。
好好的心情被破坏,霍骋野有气没处撒,骂了两句脏话。
不知道是咬牙咬狠了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霍骋野有点儿牙疼。
晚上,季行简从哄霍苒睡着后才开始洗漱,刷牙的见一旁霍骋野表情有些狰狞,忍不住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霍骋野点头,“有点儿疼,可能是被于岩气的长了口腔溃疡。”
“我看看。”季行简吐掉牙膏沫,一边漱口一边使用霍骋野矮一点。
霍骋野吐出漱口水,直接将季行简抱到了盥洗台上,然后张开嘴。
季行简往里看了眼,并没有口腔溃疡的痕迹,于是凑近伸出食指往里探进去,摸了摸后槽牙,肿起来了一块,里面包裹着一个坚硬的东西,快要顶破牙龈。
“嘶——”霍骋野倒吸一口气,皱着眉说了声:“轻点儿摁,疼。”
“不是口腔溃疡,应该是智齿,明天去医院看一下……”
尾音还未落下,季行简就感觉手指被濡湿包裹住,柔软的舌尖碰到他的指腹。
霍骋野嘴巴闭合,将他的手指包含起来。
空气中隐约夹杂着信息素的味道。
对上Alpha似笑非笑的眸子,季行简呼吸沉了一点,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
霍骋野轻轻咬了他一下:“那今晚怎么办,疼……”
季行简快速收回手,想要从盥洗台上下来,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味:“我去给你找止疼药。”
“止疼药没有你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