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听到声音后,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溪谷祭司站在门前。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耐烦地看着为她打架的人。
其实这样说也不全对但也没差,没有人喜欢战争,除非是那种特别好战的部落。自从姜余到这个世界来,他只听他们说过一个部落非常喜欢斗争大家。
生活在这片大路上的人都想把那个部落除之而后快,可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始终不能成功。
这个部落就是斑鬣部落,姜余答应过南和夏如果发现就会帮他们报仇。
玹觉得这个女人很蠢,就算看不起人这样明晃晃地表现出来,简直就跟脑子长在屁股里一样。
溪谷部的人像是听见又像没听见,不过动作倒是稍微快了些。
溪谷族长收回看祭司的视线,看向溪谷部的能力战士们,他们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疲惫之色,保护族人从原来的地方迁徙到这里,没有任何一句怨言就算再离谱的事情他们也都会去做。
现在又在没有休息好的情况下,在自己的命令下面无表情地和九景这个‘敌人’打起来。
可,对面的九景部落真的是敌人吗?
溪谷祭司皱眉声音拔高:“风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风是溪谷族长的名字。
风这个时候迷茫起来,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族人,他想到了自己的兄弟,如果他在……
这个念头冒出来,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
袋里“啪”的一声断开。
风皱眉满脸痛苦地抱着脑袋蹲下,恶狠狠的咬上自己的嘴巴。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啊!迷恋听信一个女人的话,还把自己的兄弟害死,让族人成为工具不管他们的意愿做他们不想做的事。
这是为什么!
另一边,溪谷祭司藏在怀里的石头开始发烫,烫的她都有些难受,但现在她又不好拿出来,这是她的秘密绝对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还不快点!”溪谷祭司的第六感告诉她,如果再不快点恐怕就要发生变故。
在溪谷祭司的叫声下,溪谷部的战士们顿住,随后低头正准备拼命时,蹲在地上抱着头的风突然出声。
“都给我停下!”
在场的人都停了下来,一齐看向风。
他在搞什么鬼?
姜余也走了过去,他在看到风痛苦的蹲下时就发现不对,总感觉风这幅痛苦的样子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就想不起来。
想上前查看,可情况也不允许。
现在两方正好都停手,他也可以上前看看,风为什么会这样。
刚走了两步,玹就发现姜余走的方向不对,不动声色越过人群来到姜余边上,一把拉住姜余的手。
“要去哪里。”玹问。
在玹的手抓到姜余的手时,姜余吓了一条,下意识就想动手把人给甩出去,在看到是玹时才没继续打动作。
姜余:“我感觉溪谷族长的状态不对劲,我想去看看是为什么。”
玹:“他是我们的敌人,就算他不舒服也不管你事,他的祭司会会医治好他的。”
姜余:“但我感觉他的不对劲,他的祭司应该发现不了。”
玹依旧抓着姜余的手没放开:“就算发现不了也是他祭司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
玹不让姜余过去,是因为很久之前有一个部落的祭司看对方战士受伤,而他们的祭司一直医治不好还把战士放弃了,他就趁晚上悄悄过去给敌方战士看伤。
战士原本被他自己的祭司放弃了,在发现有对面祭司来救他时他满怀感激,是个人都不想死更何况他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在战士的伤一天天好起来,敌方的族长和祭司发现不对劲,虽然敌人的祭司救了他,可他还是自己部落的人,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去。
敌方的祭司和族长一合计,就准备在晚上对面祭司来时把他给杀了,对面没了祭司一定会打乱,到时候就更加容易被打下来。
最后一方因为祭司的死亡,最后被灭族成为了奴隶。
虽然玹知道姜余去不会出问题,可他的担心并不会少,要是溪谷部乘姜余不注意偷袭他怎么办。
九景部落不能没有祭司,他也不能没有余。
玹的脑袋海里只有这样的念头,部落不能没有祭司很正常,至于他不能没有姜余,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没弄明白也就不去想,反正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姜余过去的。
姜余在听了玹讲的故事后,心里无奈到了极点,他很想说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到他身上的。
两人的动着也被周围的人看见,在得知姜余要过去看对面的族长时,纷纷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灰上前一步:“祭司,您不能去。”
莽和猛一起点头:“是的,绝对不能去。”
有领头的人出声,其他的九景人也一起开口,玹讲的故事他们都听过。按照他们祭司心软的性格,绝对会去看的。
“祭司不可以过去,想要问什么让我们去就可以!”
“是的,您过去太不安全了,有什么你告诉我。”
姜·心软·余无语凝噎,他只是觉得溪谷族长的状态不一样,不像一般的头疼倒是有点像是被什么迷惑,然后解除迷惑后的难受。
所有人都不想让他过去,姜余也没多坚持,既然他们不让他去他就不去。
风艰难起来,捂着脑袋对自己的战士说:“走!离开九景。”
溪谷祭司:“你敢!你不是答应我要把九景给我打下来的!”
风神色复杂地看向女人,他对女人的感情非常复杂,一开始她展现出来的东西,却是让他心动,可并不会喜欢最多把她当成可以合作的人。
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女人的感情越来越奇怪最后变成只听女人的话,后来他哥发现不对劲想要来问他怎么了。
他也听信女人的话,觉得他哥想要和他抢族长的位置,于是设计让他哥掉下了悬崖。
“走!带上祭司离开这里。”风闭上眼,他绝对不能再被女人控制。
这个女人很奇怪,他不能再留着她,但也不会把她丢在这里。
溪谷战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看起来瘦弱,但实力确是这里一顶一的人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朝风走去。
风在看到来人时顿住,随后缓缓开口:“谢谢。”
瘦弱的男人没有理他,抓着女人的手没有放,不管女人怎么挣扎怎么骂人,他都无动于衷。
风看向在边上看戏的姜余和玹,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又不知道说什么,深吸一口气沉丹田:“走!”
姜余和玹没有阻拦他,在原地看着风带着人离开。
等溪谷部的人全离开后,姜余看向被猎看着的一群人,全都是向溪谷部透露消息和一些技术的人。
猎把人交给收下的人,来到姜余边上问:“这些人怎么办。”
姜余没有说话,反而看向玹,这次他要让玹做抉择。
玹见姜余看着自己不说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了。
“把这些人都丢出去,同时把他们的罪行告诉全部落,外面的人也要说。”玹说。
猎点头:“行,我这就让人去做。”
玹:“如果有什么不了解的,你可以去问问洁,她比较会搞这些。”
“好。”
被猎带走的人也大声喊着,他们知错了不会有下次,不要把他赶出去。
求了半天见姜余和玹没反应,有家人的就向家人卖惨,想让自己的家人帮他求情,没家人的就向族人卖惨。
说这次帮他,下次他也会帮他的。
这话说得还挺有意思的,姜余差点就笑出声,好在他及时控制住自己,不过还是被玹发现了。
玹低头在姜余的耳边问:“在笑什么。”
姜余满眼的笑意,把玹的脑袋往下按:“这些人还蛮有意思的,居然还想有下一次,还想卖惨让其他人同情,下次他们做这样的事儿他们也会帮他求情。”
“背后捅刀、背叛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容忍。”
玹:“嗯,我会看好他们的。”
姜余看着玹:“我跟希望你不看,让他们自己做抉择,墙头草的人我们也不会要。”
玹点头:“好,我不会让这样的人出现,或者发生这样的事儿。”
姜余看了眼玹,点了点头。
虽然最后解决的比较玄幻,但也算是解决问题,不用担心有人背后背刺。
姜余被洁喊来,让她把这个房子里面的东西拆掉全部整理一遍,整理干净也不能让人住进去,要等他看过才可以。
姜余害怕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小心一点总没有错。
洁点头。
把事情安排好后,姜余就回去了,他还要研究怎么用月酸草和凝珠果制作可以让人拥有自然能力的药。
另一边,离开九景部落的溪谷部在林子中停下。
一直抓着女人的瘦弱男人把女人丢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往后退靠在树上闭上眼睛。
风蹲下挑起女人的脸:“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被你迷惑。”
女人甩头,让自己的脸从风的手上离开,视线依旧高傲得不行:“哼,被天神宠爱的人,当然会被你们这些人喜欢。”
风皱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女人抬头:“赶紧放开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风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下了,现在部落还需要一个挂名的祭司,等他找倒合适的人。
他一定要弄明白,这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自己绝对不会做出那些愚蠢的事。
“带上人,我们去其他地方。”风挥手,停下的队伍再次动起来。
“放开我!小心我想天神告状,让你们永远没有地方可以生存…….呜呜!!”
女人的嘴被瘦弱的男人堵上,粗鲁地把人拉起来根本不乎她的感受,只要人不死就可以。
女人愤怒的眼神快要把男人瞪穿,可惜她不知道今后她将会一直过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