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即逝,现如今距离云歌入宗已有五年。

  这五年来,云歌一直待在青兮峰,就是花自清的峰头,头两年还是只学法术,打坐修炼,后面年龄一到花自清就让她选择兵器,云歌随着男二的剧情选了剑。

  然后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挥剑,修炼,每天都很累,但很充实。

  这五年也没有关于男二的剧情点,积分至今也只有50点。

  如今云歌也长成了一个翩翩小少年,正跟着平琅练剑。

  平琅看着这个安静沉稳,眉眼中又带着股郁气的少年,总觉得时光飞逝,从那么瘦小的小孩变成一个少年只是弹指一瞬间。

  自从把基础法术给教完后,花自清扔了一堆雷系功法给云歌,让她自个挑着练,花自清主张自己参悟,只要修炼不出现问题,就随着云歌自己来。只有每日例行的比剑和斗法花自清才会现身,其余时间她都是在忙宗门事务,或者修炼。

  云歌有些累了,停下来休息了会。平琅还在练剑,片刻不停。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鬓角,云歌又重新拿起剑来。

  ……

  余光里看见有一位穿着红衣,五官大气端庄的英气女子向她们走来。

  云歌感受着她身上属于金丹期的威压,挥剑的动作都滞缓了。

  “乾安,把威压收起来,云师弟还是筑基。”

  李乾安挑挑眉毛,“这就是花长老的徒弟?模样不错。”

  “平琅,我特地抽时间来找你切磋,打吗?”

  云歌收了剑对李乾安行了个礼,看着两人不说话。

  来者是幻火宗首徒,李乾安,三十五年前与女主在修仙界各方势力举办的各派弟子大比中相识,实力与女主不相上下,是女主的挚友。

  “好啊,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两人商量着就要开打,云歌赶紧溜到一边准备观摩。看高手过招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因此她并不打算走。

  李乾安看着云歌也没在意,召出她的本命法器—九环刀,就朝着平琅砍去。

  一把大刀在她手里舞得猎猎作响,刀身上还泛起火红色的纹路,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

  幻火宗大部分人都修习火系功法,性格也都更直率。

  李乾安的刀法直来直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乍一看平琅好像落处下风。

  但她的剑却以柔克刚,轻巧的就卸了李乾安的劲。

  ……

  这一场打的天昏地暗,直接打到深夜都不停。

  云歌见buff要失效了就走了。

  ……

  半夜三更,李乾安和平琅正坐在屋顶上叙旧,从三十五年前的弟子大比再到今天的斗法。

  “唉,可惜我马上就要走了,我这次是顺路来的,还得去凡界一趟,做个委托,去抓个大概金丹中期的妖怪。”

  “那你万事小心。”

  “自然。”

  ……

  云歌buff关闭了,洗完澡就到当初设有幻阵的山上。

  幻阵已经关闭了,但云歌却总来这,她怕她不来会忘记她原本的身份,忘了她的父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运气好的小乞丐。

  过往的记忆对云歌来说是珍宝,她虽然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了,但在她心里,地球才是她的故乡。所以她不愿忘记,就只能来这个曾经给过她虚假幻影的地方。

  白袍在空中猎猎作响,云歌脚踩飞剑,低头看着这座山,最后再发了一下呆,就掉头往青兮峰去了。

  云歌没注意到的是另一座山边上有一个人,静静的注视着她远去。

  —————

  李乾安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正事不干,居然盯着一个漂亮小姑娘看了这么久,虽说她确实挺漂亮的,但今天自己已经耽搁一天了,得赶紧走。

  李乾安急匆匆的走了,心里却还想着刚才那个小姑娘她在想什么。

  —————

  次日,平琅与花自清在过完招后,花自清对她说:“小琅,我一身剑法都被你给学去了,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教给你的,你若有困惑仍来找我就行,不必每日再来青兮峰了。”

  说完花自清又走了,真是难为她这么一个无拘无束的人每天都去管理宗门各种大大小小的事了。

  平琅站在原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平师姐?你要走了吗?”

  云歌心里有点舍不得平琅,经过这五年的相处,平琅已经不只是任务对象了。

  “也许。”

  平琅看着这个平时波澜不惊的小师弟现在却有点舍不得的小师弟,心里不知怎的感觉暖暖的,居然还有点小得意。

  “那我走了,云师弟,再见。”

  “再见,平师姐。”

  看着女主远去的背影,云歌感到有点寂寥。

  她又摇摇头,现在女主跟她的修为差距这么大,到时候可就不是她保护女主了,而是她拖累女主了。

  而且剧情好像较原来发生了一些改变,例如掌门的闭关,和女主的修为按现在的时间点来看应该是金丹前期,可是她已经是中期了。

  是因为她的到来对剧情产生了影响吗?

  云歌暗自思索。

  ———

  夜深了,云歌修炼得太忘我,现在才从入定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花自清在月下独饮。

  “怎么,你也想喝?”

  花自清勾勾酒壶,一双美眸半合。

  “弟子没有想喝。”

  花自清对她招招手,等她走过去就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以后你可不要当什么长老之类的,要是可以,就一直在外面云游,但是,宗门有难你一定要尽最大力量去帮忙,我也希望你能把宗门当成你的避风港。”

  “崇极宗是一代代人的心血,也是师尊和师兄的心血,他们为宗门做了很多贡献,才有如今的崇极宗,才有如今的你我,所以我再自由散漫也还得去管宗门那些事。”

  “当然啦,记得宗门的恩情是一回事,能不做事,那就不做事。”

  花自清自己都觉得她昏了头,没事跟云歌说这么多,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想这些事。

  但现在收回刚才的话也来不及了,这师兄闭关的时间也忒长了点,把她闷在执事长老的位置上这么久,今天又喝了点小酒,也还没来得及用灵力把酒给炼化排出,就把话说出口了。

  “师尊,我会记得宗门的恩情的,我保证。”

  没想到云歌一脸严肃,眼神坚定的说出这话。

  花自清一阵欣慰,“我相信你。”

  ……

  回到自己的小屋,云歌照例先去洗个澡,她是南方人,除非有什么不可抗力因素,她每天必洗一次澡。

  把头一整个埋到水里,在水下吐着泡泡,云歌心里还想着自家师尊今天晚上说的那番话 。

  没想到看似风一般留不住的师尊会这么在意宗门,之所以跟她说这么多也是希望她能为宗门发展出力吧。其实这是每个崇极宗弟子的义务,自然也是云歌的义务。

  从水里冒头,云歌看着已经开始发育的身体,打算去找些裹胸布。

  不过还是等她洗完澡吧,在这毫无娱乐的修仙世界,云歌唯一的享受就是洗澡时多泡会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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