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就是这样短暂,殷波上班之后每天就忙的不可开交。没日没夜的进行抓捕,开会,研究作战方案。让殷波变得筋疲力尽。好在奥尔登一直住在殷波的家里,而且每天还为殷波留着盏灯。
只要殷波来到楼下就可以看到自家的灯亮着,这对殷波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你都在这住了几天了,不要上班的?”殷波一边换衣服一边数落躺在他沙发里的奥尔登。
之前这个客厅一直作为侦探社接待客人用的,现在侦探社彻底变成了殷波的家,而客厅也变成了奥尔登的起居室,只要没事儿他就爱在这躺着。
“医院现在除了一些重症科室还在运行,基本上因为这次的案件已经停摆,我上不上班的也没所谓。”合上手里的心理学书籍,奥尔登懒洋洋的说道。
殷波甚至可以从奥尔登的脸上看到幸福,这就是不上班的喜悦吗?
“那你的心里诊疗中心呢?不要啦?”殷波就见不得奥尔登这副游手好闲的样子,毕竟他嫉妒。
“罗迪的案件每天都会被媒体拿来鞭尸,我的诊疗中心就在他的这栋楼上,你说患者敢不敢来?”奥尔登摊摊手,也是无语,没想到还能牵扯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奥尔登的话让殷波感到惭愧。
“我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或许不把证据交上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现在连累到你都没办法工作。”殷波开始怀疑自己。
“你怎么回到警局之后状态更不好了呢?不要自我否定了,你的价值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晃晃。”奥尔登从沙发里坐起来,握住殷波的手,他接着说道:“就算这次你不报警,不把这些东西都交给警察,医疗系统的蛀虫们也该好好肃清了,没有你,还有别人,都会有人去做的。”
殷波回握住奥尔登的手:“谢谢,你总是会让我宽心。”
“说说看,最近案件进展的怎么样?或许在警局因为你的身份太过重要随便说说就可能引导他们办事,但是在家里却没有关系,毕竟我什么都不懂。”奥尔登伸手摸摸殷波的头,轻柔他的头发。
殷波叹气,摇摇头:“案件进展的很不好。你们医院的院长,一问三不知,院长夫人绝口否认她和罗迪之间的关系。之前的麻醉师WANG也不见了踪影,罗迪也抓不到,老三逃了,小白不见了,就连刘鈺现在也是生死未卜。光有物证,那谁来承认犯罪事实,谁来接受法律制裁呢?”
“嗯……那我们换一下思路,看看能不能有好的想法。”奥尔登想了想,缓缓的引导着殷波去改变自己的想法:“院长,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委托我找你调查罗迪的一些犯罪动向了。院长夫人,罗迪不在她当然有恃无恐,只要抓到罗迪,她也就怕了。”
殷波低着头,干脆把脑袋靠在了奥尔登的肩上,这样既可以听的清楚,也可以缓解压力。奥尔登则轻抚殷波的后背,另一之后楼在殷波腰间,一下下的有节奏的轻轻拍着,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现在不用想,罗迪、老三、小白,他们三个人应该在一起。可以早就已经汇合了。刘鈺这个女人,我觉得她不简单,虽然现在搜救队还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但这不正是好事吗?至于罗迪现在躲到了哪里,我们还要好好想一想。”奥尔登声音比较轻,只有他和殷波能够听到,仿佛睡眠曲一样,殷波听的真切,却也十分好睡。
等到奥尔登觉得这样抱着殷波会让殷波感到累,想换个姿势的时候,他发现殷波已经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奥尔登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将殷波抱起,抱进了卧室,将殷波放到床上并给他盖好空调被。其实能够这样静静地守着殷波,奥尔登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如果只是静静地守着相爱的人而不满足,那一定是没有尝到过失去的滋味儿。奥尔登又想起来殷波被leo掳走的那回。
掏掏殷波的兜儿,帮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恰巧殷波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是赵肖来的电话,奥尔登看了殷波一眼,带上他的手机出了卧室接了电话。
“喂,波!快来警局。”赵肖难掩激动。
“赵警官,殷波已经睡了,现在非去不可吗?”奥尔登有些生气,现在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你知道的,殷波最近一直在警局和你们一起忙活,难道你真的以为殷波是铁打的吗?”
一听接电话的是奥尔登,赵肖瞬间吃瘪,这个人可不好惹,况且奥尔登说的对,殷波的工作强度一直是局里最大的,而现在的事也不是非要殷波出现的。
“啊,不好意思,医生。那让小波在家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上班的时候再说也来得及。”赵肖悻悻的,生怕哪句话没说好再得罪了电话里这尊大佛。
“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明天殷波醒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奥尔登问。
“这……”赵肖有些犹豫。
“呵,你们警局这些天里外里都在为了我的案子忙碌,难道身为当事人的我,没有权利知道?”奥尔登冷笑一声。
听到奥尔登的冷笑,赵肖觉得背后发凉。按理说他并不是奥尔登的下属,更和奥尔登没有多大的往来。但是每次碰上奥尔登,他的威严都发挥不出来,反而被奥尔登压的死死的。关于这个,赵肖一直也找不出原因来,只能归结为奥尔登自身的气场太过强大。
“那就麻烦医生和小波说,刘鈺找到了,还活着。她不想住院也不想回家,正在警局接受治疗,在静养。”赵肖最终还是妥协了,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奥尔登。
奥尔登听闻后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命这么大,也就是说接下来罗迪的去向、其他的有关证据,都要从这个女人口中得知了。
“好的赵警官,明天殷波一醒,我就告诉他这则振奋人心的消息。”奥尔登道。
将电话放回床头,奥尔登掀开殷波的被子,自己也躺在了床上。奥尔登长臂一挥,就将殷波楼进了怀里,给他调整了舒适的位置,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奥尔登只想靠的殷波更近、更近。
奥尔登没有食言,第二天殷波一醒,他就把刘鈺被救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殷波。殷波一开始睡的模糊,朦朦胧胧的也没清醒,但是当奥尔登告诉他这个消息之后,殷波瞬间睁开了眼睛。
“真的假的?!”殷波兴奋极了。
“是昨天赵警官打来电话,我接的。”奥尔登好笑的刮了一下殷波的鼻头。
殷波一个箭步就从船上弹起来,去找衣服套上,他要去警局看看。
奥尔登笑着看着殷波,但是这层笑只在于皮相,奥尔登心中是不悦的。因为在奥尔登的眼里,殷波表现的工作远比他重要的多了。
“我和你一起去。”奥尔登也起来,准备洗漱换衣服。
殷波不解的看着他。
奥尔登看到了殷波这呆愣的傻样,直摇头:“一个人经历了生死,她的内心是有多么脆弱,就凭你们那几个警察还想从有心理创伤的人嘴里问出点什么吗?”
奥尔登的反问,让殷波瞬间明白了,身为心理医生的奥尔登,此时是非常重要的人。
“对对,说的对。走,一起走。”这会儿的殷波连鞋都穿上了。
而奥尔登这会儿,还拿着牙刷。
“你倒是快点呀!”殷波急不可耐的催促着奥尔登。
“我如果胡子拉碴的去的,可能刘鈺真的就什么都不会说了,请你给我点时间好吗!”奥尔登第一次直面殷波并冲他吼,真的是有点生气了。
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了的殷波,并没有道歉,脸上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一溜烟儿出了卧室,在客厅里等待奥尔登。
殷波大开客厅的电视,新闻里是昨晚刘鈺被救的画面。刘鈺裹着毯子,脸色惨白嘴唇发青,被女警簇拥在中间,搀扶着上了警车。人还活着,连报道的记者都忍不住感叹生命里的强大,这么多天了还能在海中存活。
殷波觉得这个刘鈺不简单,昨天临睡着前这句话,殷波也曾在奥尔登的嘴里听说。
昨晚临睡前奥尔登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只是太困了没有办法给奥尔登予以反应,现在细细想来,觉得奥尔登哪里是不太懂侦办案件,而是太懂了,每一桩每一件都分析的很对。说不定接下来的案件侦破,真的可以按照奥尔登给的思路展开。
“走吧。”从卧室出来的,是一身西装革履的奥尔登。
这一下子给殷波看愣了。
“嗯?呵呵,帅吧?”奥尔登上前抬起殷波的下巴。
“我呸!你从哪里弄来的这身衣服?!”殷波使劲儿撇头,逃离魔抓。
“你这个人,也不想想我已经在你家住了多久了。放上一两套正式一点的衣服不是很正常吗?”奥尔登也是无语。
经他这么一说,殷波才意识到,奥尔登从殷波去罗迪公司卧底,就一直帮他守着后方了。与其说是在殷波家中住着,不如说是奥尔登一直在接应殷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