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云良提前吃过抑制情欲的药物,此刻也难受到不行,整个脸红的要命不说,甚至有些坐不住。

  这味道勾人的很,原本他的热潮期就在这几日,还是清竹心细,昨日接过圣旨就让他吃了抑制的药。

  原本他手里应该备好一份的,可他懒,不愿意自己拿着,才会让自己现在这么难受。

  可千钰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怒道:“一想到你会认错人,抱着别人喊丈夫,我就想狠狠咬破腺体,将我的味道深深印在你的身上。”

  “我不信中庸不能产子的这种荒诞言论,只要我够努力,你肯定能帮我生孩子,肯定能!”

  云良听到这话忍不住咬紧了嘴唇,明明只是听千钰讲了几句话,怎么这身子就开始不受他控制。

  即便他再屏息凝神,牡丹花的香味还是会往他鼻子里钻。

  他甚至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充斥着牡丹花香。

  “唔……”

  发出这样让人羞耻的声音,连云良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千钰的反应,却被千钰那张紧贴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脸吓到第二次。

  “啊!”

  云良遏制不住的害怕,一把推开千钰,就想跳下马车。

  “别怕。”

  千钰一手揽过云良,一手拉开车帘,牡丹花的香味瞬间消散。

  注意到怀里的身子一个劲的颤抖,千钰俯首含住云良的耳垂。

  “看来小骗子瞒着本王的事情不少。”

  “我可以等你接受本王,但你也要准备好,到那一日要是承受不住昏过去,本王可是会找大夫过来用银针扎醒你继续的。”

  满意的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再次发颤,千钰笑了下,抱着云良换了个姿势,轻拍着云良的后背安抚。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别让父皇母后看出不对来,宫门马上到。”

  千钰的手掌很大,轻拍他后背时好似在发烫,烫得云良丧失了理智,昏昏沉沉的靠在乾元的怀里汲取温暖。

  低头盯着云良的小脸看了半晌,千钰突然想到:许久未见,云良好似变漂亮了不少。

  千钰第一次见云良,是在十几年前的一场宫宴,就是那场云良意外撞破皇后收买官费的那次。

  当时他一个人在宴会外头闲逛,意外看到了笑的张扬可爱的云良。

  那时他已分化,只一眼,他就想要云良分化成坤泽,他想要娶云良进门。

  自那之后,每每有人想要给他物色楚王妃,他都干脆拒绝。

  那场宴会结束的仓促,他最后的印象就是云良哭的满脸通红,所在云将军怀里的画面。

  那不是千钰第一次看到有人哭,在宫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他自己也哭过不少次,可……

  云良哭的很好看,好看到让他沉沦进去后再也不想抽身。

  那场宴会过后,他便学着收买人心,争取能有保护好云良的势力,可京中人多眼杂,他只能命人去外地培养势力……

  小厮将车赶得很稳,云良被抱在怀里,难得心里一片沉寂,昏昏欲睡。

  偏千钰从暗格拿出了一盘点心,献宝似的举到他眼前,“瞧,栗子糕,这是我的人做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吃。”

  一听这话,云良的瞌睡虫都被赶走了大半。

  这楚王看来是真不傻,居然还有自己的人呢!

  他还以为楚王府一个楚王的人都没有,是因为楚王没本事呢。

  现在看来,是有别的原因……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楚王自己的势力,能不能成为他的助力,他又该用什么东西回报他。

  千钰见云良傻愣着不理会他,拿起一块栗子糕就要往他嘴里塞,不想赶车的小厮缓缓停下马车,扬声道:“王爷,王妃,宫门到了。”

  云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想要直接下车,又怕暴露自己。

  从前马车停下后,都是清竹上来扶他下去的,可这回等了许久,都没有清竹的身影。

  犹豫再三,他还是扭过头看向千钰。

  千钰带着笑静静看他,对视的瞬间立马低头亲了下他的脸颊,不等他恼怒,丢开手中的糕点,抱着他就下了马车。

  等到了举办宴会的御花园,云良才被放下。

  一路上被人围观数次,云良倒是想从千钰怀里下来,可千钰看不懂手语,他轻拍了千钰几回,千钰还让他不要害羞,把他的脑袋往怀里压。

  现在到了御花园,又遭遇了一回围观,气的云良一个劲的冲着千钰翻白眼。

  千钰也不恼,将席面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往云良嘴边夹,嘴上还冠冕堂皇的说道:“先吃点,也不知皇后办这宴会到底为了什么。”

  云良不吃,也不应 ,只沉默着四处搜寻清竹的身影。

  “是在找那个打断我们洞房的小厮?”

  千钰的声音又在云良的耳边响起,“不用找了,我让他去御膳房拿你喜欢的吃食,这席面我怕你吃不惯。”

  毕竟皇后举办宴会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和母族的口腹之欲,根本不会理会宾客的口味。

  偏大黔如今无人能敌,自然无人敢说一句皇后的不是。

  云良不自觉的远离千钰的靠近,御花园中各种花香夹杂糅合,应该能将那牡丹花香压下才对,可他却总觉得整个御花园只有牡丹花香。

  他果然应当离乾元远些,味道虽然不难闻,但是恼人的很。

  他还是喜欢清竹陪在身边,最起码不会有奇怪的味道。

  千钰见云良躲闪,心里有些受伤,但面上丝毫不显,依旧往云良身边凑,不吃东西就拿过去摆着。

  云良不想动,眼见席面满了,侍从新送上来的菜品都放不下,可他还是一手支着桌子发呆。

  千钰看着欢喜,旁人可不这么觉得,指着云良的衣裳就开始议论。

  “真不愧是云将军独子,父母双亡不过三月,服丧都不用,直接被抬进了楚王府,放眼大黔,谁家公子小姐跟做出这样的事来?居然还敢穿那样鲜艳的颜色。”

  “我倒是觉得这门婚事配的很,你瞧那一对夫妻,一个傻得,一个聋的,就算咱们指着他们两口子当面骂,也不一定能听懂,咱们以后的怨恨可是有了出气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