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疼,好痛,就像是家长在打犯错的孩子。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苏离紧闭着双眼,很怕那一巴掌再落下去。

  “别打了”

  夜君殇没有停手的意思,不打疼了,怎么知道自己错了,他不会在对这个人有什么怜惜。

  “啪”的又一声。

  某个位置明显红得厉害。

  苏离不知有多羞愤,他想要起身,又被人按了下去。

  “夜君殇,够了?”

  夜君殇偏头看着他:“怎么?我以为你很喜欢,所以连错了都不肯说。”

  苏离屏住呼吸,果然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了。

  “我没有要逃。”

  夜君殇望着他,没有要逃吗?那就听别人的话?

  他为什么要逃走,是因为他这副身体,原来他的致命吸引力,不是与生俱来的,这几十年里,他一直像个植物人一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比谁都苦恼,也是想等夜君殇回去的,可是只有他清楚,在夜家待下去,有多危险。

  “我们,谈谈吧?”

  他苦涩的抿抿唇,想到两个人已经一个星期没联系,还有了这么多的误会。

  夜君殇栖息在他身上,大手捞起他,已经不想在谈了。

  “没必要,这一辈子,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懂吗?即使你害怕……”

  “别……”

  苏离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夜君殇就像是在摆弄一个玩偶,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无情地肆虐。

  第二天。

  季妙来给夜君殇打针的时候,就发现了屋子里的不堪。

  她气愤的冲夜君殇喊:“你怎么能这么混蛋。”

  夜君殇没理她,只是看向床上的人。

  苏离趴在床上,额头还出着汗,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到处都是咬痕,看起来像是个破败不堪的娃娃。

  “这里是营地,你是下属,没有说话的权利,而且你还骗了我。”

  夜君殇不跟她争执,只是冷冷的一句,打发人看完病,立刻走人。

  季妙无话可说,她简单的帮苏离清理,因为是女生,胸以下,她没敢看,夜君殇也不让她乱看,只能打完针后走人。

  她站在床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长此以往下去,人会死掉的。

  “夜君殇,我知道你为什么气愤,这件事怪我,不怪他,你要是想让他长久地活着,最好收敛一些。”

  见他不理人,季妙小声嘟囔着出去。

  因为季妙的特效针,苏离身上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只一会,除了淤青,被咬伤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

  祁诺站在门口等着,见季妙出来,立刻过去询问。

  其实他俩昨天就在不远处的休息站,他们本就不用睡觉,自然担心这边发生什么。

  可除了摔打的声音,根本没听到其他的动静,祁诺所谓的亲密行为,似乎没有发生。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季妙甩脸走人,懒得跟这人多说。

  “哎,下午还要商议战事,我哥这不从屋子里出来怎么回事,你总得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吧。”

  夜君殇能回夜家,其实多亏了祁诺这个告密者。

  祁诺本来就是闲来无事,和他哥汇报一下情况,在劝一劝他哥对苏离好一点,怎么说苏离因为他,发了那么高的烧。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夜君殇就发现了端倪,把军队这边布置好,就亲自回来抓人了。

  他昨晚才知道,季妙敢去夜家,是做了计划,联系好了人,就是要带苏离逃跑的。

  “你们都是混蛋,你自己去看。”

  祁诺愣住了,他站在原地,看着跑走了的季妙,一时有些无措,那小丫头好像哭了。

  另一边。

  苏离已经无力再争执什么了,昨天他被欺负打得很惨,那个人就像疯了似的,不管不顾。

  他打算放弃了,就这样,没必要在挣扎,即便他是个男人,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已经无所谓了,季妙想要找到的治疗,他根本就不想再帮忙。

  夜君殇的步子很沉重,走到床边,他给人盖了盖被子,顺势坐在了对方腿边。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想到这人要逃跑,他只有愤怒,顾不及别的,他知道自己做的事,对这人有多大的伤害。

  “还要聊聊吗?”

  苏离闭上眼,想要骂人,这个时候再谈,有什么必要吗。

  “不谈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不过希望你玩够了,就放了我,我确实受不了你这样折腾。”

  像季妙说的,他不是女人,再想昨晚那样几次,他估计离死不远了,其实这样也挺好。

  他冷笑了一声,闭上眼,头转向另一边,不去说话了。

  “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夜君殇起身,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不用害怕,我跑不掉,你把我的衣服都撕烂了。”

  苏离似是知道他为什么说离开,却一直站着没走,昨晚那人给他使用了标记,他们有一瞬,是心灵相通,可以感受到彼此。

  这房间里,虽然看着整齐,可角落里,还有零星的衣服碎片。

  人确实逃不了,因为没有衣服穿。

  夜君殇走出房间,叫来了两个信任的近卫,又叫其中一人,去找可以换洗的衣服。

  “哥,嫂子呢?”

  祁诺想要进屋看看情况,不过直接被拦住了。

  “这里以后除了我和季妙,谁都不准进去。”

  他意思明确,语气冰冷,那个房间,只有一扇窗户,还是被封死的。

  这是要把人关起来的意思,祁诺吞咽了口水,第一次看到他哥这样,刚刚季妙还哭了,那里面的人,不是很惨。

  “走吧,还要商量处理伊丽丝的事。”

  夜君殇往前走。

  因为他的话,还有守卫在门口,祁诺是不敢进去了,他看了看门,似是能从这道门看到里面一样,希望苏离一切安好。

  短暂的休息,门口传来敲门声。

  苏离没在乎自己的形象,他穿着仅剩的短裤,打开了门,一个士兵拿着一身衣服站在门口。

  他看了看两边的守卫,没说话。

  “这是领主叫我哪来的。”

  士兵羞红的脸,看着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