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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单宁是什么吗?”

  “是你的大名。”

  “这不是废话吗?我说的是一种化学物质。”单宁啃了一口柿子一边嚼着,又一边和我侃侃而谈,“它能提供酸涩的口感,在葡萄酒里不仅能增加苦涩味,有时还能增加一些橡木的香气。”

  “我不爱喝果酒,喝它没劲,还不如白酒带劲呢!”

  嚼着嚼着柿子,我突然领悟到“单宁”的真谛,给别人带来口腹之欲,自己日子却过得无比酸涩。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想的,为嘛要给孩子起一个寓意有些不太好的名字。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又明白了就显得不够美满。

  吃完柿子后不能将残酷的事实置之度外。转天,单宁给达达布置好任务,写好清单后便收拾好东西去找工作了,但就是有心无力,每天出去都是毫无结果,沙发底下的传单和简历报告都堆成一摞也没一个着落。

  “你在人才市场都投了?”

  “对呀,凡是和教培有关的我都投一遍,就连私立学校的都试试,然后又被退回来了。”单宁愁眉苦脸地望着手里被打回的简历,“现在工作怎么这么难找啊?”

  不用说就知道为嘛,我看纸上写着的出生年月就替他感到头痛:“你岁数大了,人家肯定要找个年轻能干的。再有,现在不是推崇减负吗,下达之后头一批遭殃的就是教培机构,还有一批在外面收费办小班的老师。”

  “你是嫌弃我老吗?”

  “不就是事实嘛,像你这般年纪的,不是准备孩子中高考,就是盯着家里小孩在学校搞没搞对象,没几个和你一样成天在大街上晃悠悠。”

  “不会聊天!”单宁恼火地瞪我一眼,然后又接着在一边唉声叹气,“但你后面说的还挺有道理,我前两年还能跟着和我岁数差不多的老师合屋开个班,现在他们也不敢了,再开就跟我一样丢饭碗了。”

  “所以说你得想辙换别的活吧,别吊死在一棵树下,不值当的。”

  “我不太想放弃。我从小立下的目标就是当一名人民教师,本来已经实现了,就是运气不好,赶的时机也算倒霉,不过从事实来讲我的实力没有任何问题。”

  单宁脾气是真够倔的,他对我的话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昨天口头答应完,转过天他又在各类培训班的档位上蹲守。也不能怪他,教师对于单宁来讲不仅是一个收入稳定的铁饭碗,在他心里更是万分憧憬的梦想。

  三个礼拜后,我像平常一样收工回家,发现单宁不在,饭也没有做,背包裂开一条拉锁散落在地上。达达在卧室里偷偷啃着从麦当劳买的香辣翅根,看到我进屋后,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妥当,赶紧抽出来一根让我吃。

  我现在没空和他着急,六点多了单宁还不回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找活儿找到中病:“达达,单老师去那儿了,我看他书包扔地上也没捡。”

  “他就是讲要找工作,还说找到后请我和爸爸吃一顿海底捞。”

  达达吃的满手都是油,还不管擦,蹭得桌子到处都是,我给达达擦手的同时又没忘说他几句:“你现在得长点眼力见了,人家的书包拉锁没拉就掉地上,你不捡起来就放地上晾着不管。”

  “单老师说了不能随便翻看别人的书包。”

  “少听他的,他自己就跟个倔驴一样!”

  我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心里隐约带着一丝不安,天都黑了,单宁怎么还不回来。到了晚上十一点,我终于按耐不住打算出门去找他。

  劳动市场已经关门大吉,单宁到底能去哪,还是说,他和孔向尚一样去厕所找人约炮了?!

  想到这,我就更害怕了,我害怕单宁别跟某个老家伙一样,还没到哪就死在厕所里。于是,我就跟发了疯一样地找遍了附近的所有厕所,就当我走到西北角的公厕路上,正好看到单宁从夏日荷花宾馆里出来,他耷拉着脑袋,衣着也很单薄,头发更是乱蓬蓬。现在已经步入深秋季节,他穿得这么少,不冻感冒就真见鬼了。

  “大晚上的,你干嘛去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来气,真想冲上去给单宁来一巴掌,单宁看到我在找他,惊讶过后又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不起,我今天回来晚了。”

  我看单宁满脸疲惫,身体也不时晃悠两下,感到无奈又隐隐带点心疼,脱下自己的夹克给他披上。在路灯的照映下,我发现单宁身上的衬衫裂开一道口子,透过去还能看到里面斑斑点点的肌肤。

  “单宁,你刚才是不是被男人干了?”

  “和你没嘛关系。”

  单宁浮皮潦草的态度更令我感到恼火,我也不知道为嘛,自己怎么会对他如此上心。我愤怒地拖着单宁的衣领回家,一到家,我便将单宁按倒在沙发上。

  “你......你要干嘛?”单宁慌了,估计是在害怕我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死死拽住裤腰带生怕我把他办了,“有话好好讲不好吗,你别......”

  “刚才你还浪得被男的操得死去活来,怎么现在又跟我装什么无辜?”

  “达达看到了怎么看你?!”

  “你少来,他现在正睡觉了!”

  我将单宁的两个手腕按在头顶上方,扯开衬衫后,身上斑驳的红点尽显在我的眼前。两位都是在不同程度上历经人事了,干嘛了谁也不用装不知道。

  “他啃你肉皮了?!”

  “我求你好自为之!”

  单宁惊恐地摇头,但我没管,一把将他的裤子连同内裤薅下来,伸手一摸,黏黏糊糊的白浆便沾到手上,然后我就看到身下的人在吭哧瘪肚地打抽抽。

  “你哭什么?”

  “都说了不用你管,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操就赶紧的,别磨磨唧唧的好不好?”

  “想多了,说几次了,我对男人没一点兴趣。”我带着鄙视的眼神扫视着单宁的全身上下,然后给他扔了一条毛巾,“你给我洗干净再睡觉,我嫌你污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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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擦边描写,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