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禹不想多说。
张老爷和张昊还有些彷徨。
两人几乎是在蒙圈的状态下将赵如意和顾禹送到了大门口。
“仙长。”张昊看着顾禹，忽然开口。
顾禹扭头看他。
“大恩不言谢！”张昊深深地看着他。
顾禹勾唇，轻笑一声：“师弟，我们以后再见。”说完，他便牵住赵如意的手，走了。
他的背影逐渐模糊，但张昊却清晰无比地记得对方的脸，以及对方的恩情。
牛车轧过起伏的泥地。
顾禹和赵如意躺在牛车上慵懒地晒着太阳。
顾禹低头揉了揉赵如意柔软的头发，说：“如意，该亲亲了。”
赶车的车夫差点挥空了鞭子。
好吧，他是偶然在路上遇到这对富裕的师徒的。因为对方给了好多钱，所以他才答应载他们一程。
只是……
这对师徒看起来非常奇怪，每天都要例行来一次亲亲，让车夫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满满的狗粮”。
话说，这真的是师徒？
哪有师徒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顾禹和赵如意都不在意车夫的感受。
赵如意闻言瞬间抬起头，他红着脸，磨蹭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师尊，我不想要亲亲了。”
顾禹一愣：“为什么？”
赵如意垂眼，狭长蜷曲的眼睫轻颤。
“你不想解毒了么？”顾禹皱眉。
按照赵如意此时的情况来看，再有几个月，身上的毒便能解清，这个时候，赵如意怎么突然说不想亲亲了？
顾禹不解。
良久，赵如意抬眸说：“师尊一亲我，我就浑身不舒服。”
“是蚁裂的毒发作了？”顾禹下意识地蹙眉。
赵如意欲言又止。
顾禹无奈：“好吧，可能真的是蚁裂的毒再做殊死抵抗，但是如意，都已经到最后关头了，我们不可以功归一篑……”
“不是……”赵如意猛地打断了顾禹的话。
顾禹更加迷糊了：“不是什么？”
赵如意羞红了脸，偷偷看了眼赶车的车夫，然后低下头：“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顾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车夫，随即抬手一挥，制造出结界，说：“我已经将那车夫屏蔽，他现在听不到我们的对话。你说吧，有什么不好说的？”
赵如意咬唇：“唔……”
顾禹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羞涩忸怩的模样，莫名就鸡皮疙瘩竖起。
怎么说呢……
他怎么觉得他把徒儿养残了？
徒儿现在这模样也太娘了一点儿吧？怎么感觉一点儿也不男人，不man呢？
顾禹有些头疼。
这时，赵如意终于开口了。
他说：“师尊，你一亲我，我这里就不舒服。”他指着自己下半身。
顾禹顺着他所指的一看，顿时愣住了。他本能地重复道：“这里不舒服？？？”
“嗯！”赵如意羞涩地点头，“我会想尿尿，而且感觉很疼很胀。”
顾禹扶额：“好吧好吧，你别说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赵如意眼睛一亮：“师尊，你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吗？”
天知道，每当顾禹吻他的时候，他那里有多么难受！他都以为自己是生病了！
顾禹说：“你只是进入青春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已。”
赵如意表情迷茫。
青春期是什么？
变成了真正的男人？难道他以前不是男人吗？
其实赵如意也有想过，他的这些症状应该是跟师尊有关的。因为他常听人说有种病叫做“相思病”。
每当师尊吻他，他就会犯相思病。
这种感觉太痛苦太折磨人了。
所以他宁愿不让师尊亲他。
顾禹一看赵如意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对方没听懂他的话。
顾禹有些无奈。
赵如意单纯了，以至于连自己产生了青春期男性正常的性冲动都不知道，还感觉恐惧和害羞。
但是，他又莫名觉得这样的赵如意还挺萌的。
不过等到，为什么他亲赵如意，赵如意就产生了冲动？
顾禹脑中蓦地升起这个疑惑，但随即抛诸脑后，他笑道：“好吧，我的意思是，你的这个反应其实是大部分男人都会有的反应，非常正常，所以你不用担心害怕。”
“师尊也会这样吗？”赵如意闻言忍不住问。
“我也会。”顾禹颔首。
只不过他一向清心寡欲，修仙以后更是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欲，所以自从穿书后根本没“冲动”过。
年轻就是好啊！
顾禹看着赵如意那充满了胶原蛋白的白嫩的脸蛋和无辜的大眼睛，一时间心里充满了感慨。
要他说，赵如意这冲动来得实在有些晚了。
一般男性15、6岁应该就会梦遗了吧？
赵如意这都18岁成年了好么？
这时，赵如意说：“师尊骗人，我都没见你这样过。”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你看见？”顾禹翻了个白眼。
“那、那师尊是怎么解决的呢？”赵如意好奇地问。
“呃……就纾解一下就好了。”
“纾解？纾解是什么意思？”赵如意不解。
“呃……”顾禹无言以对。
“师尊？怎么了？”赵如意不明白顾禹怎么突然沉默下来。
恰在此时，牛车停了下来。
车夫扭头，张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禹赶紧撤掉结界。
只听车夫说：“前面就是蓟镇了。”
顾禹算了一下路程，随即问：“这镇上是不是有座尼姑庵？”
“有啊！不过在镇子外，而且我听说已经破败了，那里根本没住人。”车夫虽然不知道顾禹问这事儿干嘛，但还是回答道。
“谢谢。”顾禹道了声谢，随即扭头对赵如意说：“我们下车吧。”
“哦……”赵如意莫名有些失望。
师尊还没告诉他怎么“纾解”呢！
总觉得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儿……
两人下了牛车，便直接朝蓟镇而去。
赵如意问：“师尊，我们不是要去尼姑庵吗？”
“在去之前要先做好调查。贸然前去不安全，知道吗？”顾禹教导道。
“哦哦。”赵如意乖巧地点头，将顾禹的话放在了心上。
然后，两人便并肩走进了蓟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