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啊,”傅铖锐冲着龙瑛咧嘴笑了一下,然后摸了摸龙瑛的脸,“那你跟他说让他别觉得别扭好不好?”
龙瑛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打量傅铖锐,他皱了下眉又松开,不太确定地说:“可能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傅铖锐觉得他特别好玩,就捏了捏他的脸,又把他抱在怀里,他答应他:“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着急。”
龙瑛喜不喜欢傅铖锐——答案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
龙瑛不会做标记,这是傅铖锐发现的,龙瑛在他脖子上咬了好几圈,人都着急地快冒烟了,就是标记不了。
傅铖锐也被他折磨的够呛,反反复复抱住他困住他让他别动,龙瑛感觉这么抱着也挺舒服的,稍微缓解了一点,但他还是想咬傅铖锐的脖子。
傅铖锐暂时还不让他咬,龙瑛就把头埋在他的侧颈,双手也抱着他。
“生理课你都是怎么上的?”傅铖锐脸红脖子粗地问他。
龙瑛一直拱他,傅铖锐半威胁半恐吓:“再乱动就换我咬你。”
龙瑛好像听明白这句话了,瞬间就不动了,死死抱着傅铖锐不撒手,他小声问傅铖锐:“你真的是苦橙味么?”
“什么叫真的,怎么着,你闻着觉得臭?”
龙瑛仔细嗅了嗅,有些遗憾又有点可怜:“我闻不到。”
傅铖锐说:“你当然闻不到,我没有在易感期。”
“我一直闻不到,连自己的都闻不到……”龙瑛又在他肩窝蹭了蹭,“我不是一个合格的alpha。”
傅铖锐的心被猛地刺了一下,他抬起来他的下巴,让他有些迷离的眼睛看着自己,他问他:“为什么闻不到?”
“之前好像还可以,”龙瑛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后来受伤以后就闻不到了。”
“那次……打架么……”
“嗯。我的腺体被一个叫傅铖锐的人给弄伤了。”龙瑛皱眉,抿唇,“就是他来着!他的那帮狐朋狗友还说我的味道很廉价。”
“才不是。”
“是吧,有人说我很甜呢,要追我来着。”龙瑛笑了一下。
傅铖锐挑眉,他问他:“那个人是谁啊?”
“学生会那个姓林的吧,林殊?我记不清了。”
“没必要记,忘了他。”傅铖锐说。
“只是觉得惊讶,他是alpha,我也是。”龙瑛突然抱怨了一声,“你到底给我咬不给啊?”
“不给不行啊,你都发话了。”傅铖锐慢慢松开他,一点一点指导他,怎么下嘴,咬到什么程度,怎么安抚……
龙瑛听了一阵,假装听懂了,逮着傅铖锐干净又修长的颈子就开始咬,一点也不带收劲的。傅铖锐在他这儿就像那驾校练习场上的车,怎么折腾……都没问题。
真特么疼啊,傅铖锐攥着龙瑛的衣摆。
大概是看到了傅铖锐的脸色不太好,龙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从他身上下去了。
“怎么了?”傅铖锐的嗓音依旧喑哑。
龙瑛把灯关了,又迅速扑过来,他说:“看不见了。”
“嗯……”傅铖锐示意他继续。
“怎么咬都没事。”
感情是一叶障目。
傅铖锐说:“还好吧,我不疼。”
龙瑛又扑过来,盯着他乌黑发亮的眼珠看,他慢慢补充:“其实傅铖锐眼睛长得很漂亮。”
傅铖锐双手把着他的腰,龙瑛又“啧”了一声。
“怎么了?”
“就是他总是由上而下地看人,真够讨厌的。”
“我改,我改。”
龙瑛夸他:“那你真乖啊。”
“还行吧,也不是很乖。”傅铖锐语气有些敷衍,手摸了摸龙瑛衣服下的脊背,滑溜溜的,手感很不错。
龙瑛身体一僵,傅铖锐收手,龙瑛慢慢俯下身,额头抵着傅铖锐的额头,他慢慢呼了一口气,傅铖锐被他的眼神和动作搞得特别紧张。
心脏狂跳不止,傅铖锐在昏暗的屋子里看到他又向自己靠近了一点。
他听见他嘟囔了一句:“这是梦吧。”
龙瑛的唇在傅铖锐的嘴角微微停留,傅铖锐瞳孔猛地一缩,下一秒,龙瑛就跟头野狼一样“叼”住了傅铖锐的脖子。
“我艹你大——”
信息素携带着占有和满足瞬间将傅铖锐包裹,他明白,这个临时标记算是成了……
第二天,早上9:00,龙瑛睡饱了精神抖擞地醒过来,他掀开被子,赤脚站在地上伸了个懒腰,环绕四周——傅铖锐去哪了?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昨晚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变。
龙瑛又坐回到床上,他感觉自己今天醒来以后心情特别好,全身上下的血管都疏通了,他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把傅铖锐给标记了。
傅铖锐又是哭又是低声求他,让他轻点咬,龙瑛在梦里仿佛阎王爷化身,恶狠狠惩治了自己的死对头。
龙瑛端着水杯去客厅接了一杯水,客厅里安静的不行,老爸老妈没在应该去看店了,那傅铖锐去哪了?
走了?龙瑛一挑眉,他耸了下肩膀,算了,走就走吧,反正两人共处一室也是别扭。
铁树开花,龙瑛自觉自己承受不起,本来想往后跑的,现在好了,傅铖锐先跑了。
龙瑛喝了一口水,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有了一些陌生的东西,比如——他怎么觉得昨晚和傅铖锐说了好多话呢。
等等,等等!龙瑛放下杯子就去照镜子,镜子里的他除了气色差一点,好像也没什么事,龙瑛重点看了看他自己的脖子,没有咬痕。
他又回房间打开书包数了数抑制剂,没少。
龙瑛松了一口气,就在他准备出房间翻冰箱时,门从外面被打开了,披着一身雪的傅铖锐提溜着早饭迎面而来。
那股寒气直冲冲地袭向龙瑛裸露在外的小腿,傅铖锐摘下帽子,放下钥匙扣和手机,对着龙瑛说了一句:“早安。”
“早安。”龙瑛下意识回他。
傅铖锐招呼他过去吃饭,龙瑛穿了鞋慢吞吞走过去,他的眼睛盯着傅铖锐修长的颈子猛看——他毫不在意、不遮掩、不掩盖,他淡定地坐在龙瑛面前低头抿了一小口咖啡。
龙瑛意识到了什么,他坐下后觉得好像有根针扎进了他的大腿,就把他自己钉在那儿,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