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你我本无缘>第18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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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初在北方已经有冬天的感觉,而在千里之外的南国,却还带着夏日的暑气。

  秦朗一行人打了一下午的高尔夫,晚上便订在了海边,准备让海风吹去一天的热气,伴着海鲜大餐与冰镇酒水,看着清爽打扮的俊男靓女,好不美哉。

  正好有人挑起了话题,搂着怀中身材火辣的美女,问秦朗,你那宝贝怎么还没来。

  本来秦朗下午一边打高尔夫,一边与对方达成了初步合作的意向,就准备直接飞回B城了。但被对方留下来“继续玩玩”,秦朗虽不喜这些应酬,但也不想扫了潜在合作方的兴,何况连日出差是有些疲惫了,便吩咐随行助理修改行程,顺便给房里订餐。又给叶洲去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发烧,等下记得吃饭。结果被周围的人起哄,说出来玩还带着小情儿啊,是怎么样的宝贝,带出来见识见识呗。秦朗含着笑不无不可地应了。

  秦朗懒洋洋地靠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并不言语,只是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果然有人自动接话,何总,你那么惦记别人家中的宝贝干嘛。还有人见缝插针地调笑,难道是怀里那位满足不了你。

  怀里的人自然不肯,飞了对方一眼,扭身上前给了何总一个热辣的法式深吻。

  众人目光被吸引之余,还是有人惦记着秦朗这边,问,秦总真不叫人先陪着?刚刚一行人还未落座,昏暗的角落里就已经候了一排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秦朗也随手挑了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却只让对方给自己老老实实地倒了酒,接下来便让对方跟个背景板似的杵在自己旁边,连椅子边儿都不让坐。

  秦朗看了一眼对方——是当地一个做新能源的老板,向对方举了举杯,说:”有人陪着呢。“

  ”不知道秦老板等着的那个宝贝,有没有门口那个带劲儿。“

  又不知道是谁突然出声,众人的视线便随着他的话语投向门口。

  门口刚进来一个青年男子,穿着白色衬衣深色长裤,正在翘首张望。如果只是这样也罢,青年虽然身姿挺拔,远远看去气质也不凡,但作陪的各位少爷公主,哪个不是相貌出众,细腰长腿。引人注目的是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张牙舞爪地盘踞着一条黑色的项圈,牢牢地将纤细柔弱的脖颈圈在了自己的范围内。而且,大片深深浅浅的红色标记从耳后一直蔓延至胸前,隐入被衣料遮挡住的肌肤。

  够劲儿的。

  秦朗嘴角噙了笑,淡淡瞥了一眼刚才率先出声的人,也是B城的,有名的花花公子,具体做什么的倒是记不起来,投了个好胎就是。

  视线又转了回去。青年已经稳步朝这边走来。

  “哟。”不知是谁吹了个口哨,”瞧那腿。“

  “霍老板这可不够意思了,居然没把这样的货带上来。“有人在问怀里的少爷公主,却被告知对方不是会所里的人。

  随着青年渐渐走近了,众人才装模作样地敛了声,但眼神却是毫不收敛地打量着眼前这具躯体,像是想从这身上刮下肉来。

  青年略长的黑发被别在耳后,露出白净的一张脸,远山青黛,明眸清冷,嘴角平直,不悲不喜,却被锁在一圈黑色禁锢中。上身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真丝衬衣,领口大大地敞开着,露出形状姣好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上面铺着一大片引人遐想的绯色印记。贴身的黑灰色西装长裤包裹着小巧而挺翘的臀部,以及两条细长笔直的腿,随着前进的步伐,时而露出黑色长袜包着的伶仃踝骨。

  叶洲不耐地压下了眉。突然被叫出来本就有些烦躁,现在众人赤裸的目光更是让他感到不适——秦朗竟让他来这种地方,有种说不上来的失控感,不知今晚又是怎样一出戏。

  众人毫不掩饰投来的视线几乎化为实质胶着在身上,叶洲克制不住地跺了下地板,鞋跟碰撞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直直地停在单人沙发面前,微微倾下身子,低着声道:“秦先生。”

  原本伴着青年一路走来的紧绷气氛随着这句低沉的问候一下消散了。浅薄的话语一下又随着空气流动起来,充盈在这销金的暖窝。

  “唔怪得秦生唔好人,好有咁佳人作陪。”

  “秦总竟是这里熟客,还有人专门候着?”

  “霍老板不地道啊。”

  如同在腐骨上的蛆。

  秦朗勾起唇看着眼前岩若孤松的青年,难得带点亲昵地说:“去,给我点支烟。“

  叶洲在茶几上摸了一包烟和火机,抽了一支先给秦朗含上,又一手点火一手护着,弯腰给秦朗点上。

  ”唉哟,秦总,您这儿点的人业务可不熟练啊。“一边说着,一边手就滑进了胸罩。

  ”点烟都不会,就想抱秦总大腿啦?“嘴上说着不客气的话,眼睛却紧紧盯着因为弯腰的动作而显出轮廓的臀部。

  秦朗一把搂住弯着的软腰,将人抱在了自己腿上,吐出一口烟,语气颇为轻快地说:“刚养的,规矩还没教好。“

  ”哎哟喂,原来这就是让秦老板久等的宝贝啊。“一人颇为夸张地叫了起来,冲秦朗扬了扬眉,似在说”值得“。

  秦朗夹着烟冲对方举了杯,一手在叶洲腰上摩挲。

  叶洲在对方的目光中软了腰,没有骨头似的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果然,对方低下头,咬着他的耳骨低声问道:“腰还好吗?“

  叶洲垂着眼,低声应了一句。

  秦朗以前从来不会过问他的身体。反正玩坏了也有人来修。不知是否是因为人在异地,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医生——但对他这种人来说,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看来是晚上还要肏他的意思——但他以前向来是想肏就肏,所以他在被囚禁的日子里从来没有穿过下装,就是方便他随时随地肏自己,张开腿随便插几下就可以进去了,何时这样含糊不清地提前知会他一声?或者是确认下自己今晚还能挨得住他的肏干?什么意思?今晚他又要玩什么,还是昨晚那样了他都还没尽兴?

  叶洲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昨晚秦朗有没有尽兴他无从得知,因为到了床上他意识就开始模糊,只记得自己数次昏迷过去又被肏醒,一边上面被喂水一边下面挨着肏,根本记不清秦朗最终射了几次。早上也压根起不来,被对方从床上挖起来喂了几口吃的又倒下去睡,直到下午两点多才醒来。

  叶洲深吸了一口气,随他吧,反正主动权从来不在自己手上。只是——叶洲掐着自己的手指,克制住自己想要抬头瞪人的冲动。

  周围人打量的目光太明显了,几乎要用视线将他扒光。

  处在人群中让他感到不安。

  便将脸埋进秦朗颈侧。

  “秦总,不如咱俩换换?”

  ——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了下来。

  叶洲掐住了手心,忍不住转头向声源望去。

  不远处的卡座里放浪形骸地挤着四五个人,发声的明显就是位居中间的男子。只见他懒散地靠在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子身上,头正好枕着对方的一对豪乳。右手抱着一个相貌清纯的长发女孩,左手边一个穿着白衣黑裤的少年则为他端着酒杯。少年背后还静坐着一个男子,看相貌大约二十出头,嘴角似笑非笑。

  秦朗也看了过去,正是刚刚率先看到叶洲的男人,好像姓蒋。B城姓蒋的,他似乎记得有那么一位,但是跟眼前这位年龄明显对不上。

  秦朗握紧了掌中的那截细腰,沉着声问:“怎么,你想去?”他自然没有错过怀里人的动作。

  叶洲急忙收回了视线,双臂软软地缠上对方的胸膛,“没有。”轻轻地吻了一下男人的喉结,“才没有。”带上点撒娇的语气。

  “那你看什么?”

  这个可不好答。自己自然是因为好奇,但秦朗想听什么。叶洲仰着头一边向上吻去,一边头脑风暴如何回答。最后一吻落在男人的耳垂上,伴着青年刻意压低的清冷声线,”看谁这么不自量力。“

  秦朗意外地一挑眉,转眼去看怀中的人。

  叶洲不知道对方是否满意这个答案,暗自琢磨揣摩圣意的意味是否过于明显,十分后悔自己刚刚怎么没有装聋作哑。见秦朗投了视线过来,连忙摆出乖顺的神态,甚至扯出了一个笑。

  他原来有酒窝——秦朗却被叶洲颊部浅浅的小圆坑吸引了目光。他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秦朗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确定感。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处凹陷。

  叶洲心头一跳,直觉不好,但又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刚刚那一眼生那么大气?真是莫名其妙。可他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像是被猎食者盯住的猎物,汗毛都要立起。

  “不了,刚养没多久,性子太野。“秦朗终于收了那吃人的目光,抬头向刚刚发出邀请的男子望去,用沉稳低沉的声音道,”怕败了蒋总的兴。“

  “养性子烈的玩意儿啊,这个我有经验。“被称作蒋总的男人满不在乎地讲,扬着剑眉,“不如晚上咱们聊聊?”

  “蒋总若是怕晚上玩得不够尽兴,秦某自然可以再找人来陪蒋总。”秦朗摇着杯中的冰块,不咸不淡地说,“只是养熟这种事,秦某觉得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蒋姓男子将视线从秦朗那边收了回来,看到杯中残留的酒液,不满道:“酒都不会倒,难怪秦总看不上你。”一手将身边连声道歉的少年推开了。

  自有人出声来打趣。这事明面上也就算揭过去了。

  但叶洲知道这事还没完。

  他惴惴不安地靠在秦朗身上,不知男人会怎样发作。他觉得自己今晚有点过分敏感。希望只是他的错觉。

  “不想坐就给我滚下去。”秦朗感到怀中人的紧张,突然冒了一股无名怒火。

  叶洲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到男人紧绷的唇部。稍一犹豫,还是直起身,顺着秦朗的腿准备跪下。不料被秦朗抬起小腿勾住了膝盖。

  “边儿去。“秦朗看也不看,冲一直候在旁边的白裙女子扬了扬酒杯。后者识趣地去拿了一瓶酒给秦朗添上。秦朗便把她拽到沙发边上坐下。

  叶洲垂着眼直直地立在旁边。

  直到有人三三俩俩地离开,更有甚者直接在旁边搞了起来。秦朗才从容不迫地起身离去,抬手止住女子想要起身跟随的动作。

  叶洲自然无声跟上。

  跟着秦朗刚钻进后座,小腿骨便被踢了一下。

  “跪下。”秦朗目视前方,冷声道。

  叶洲顺势跪好,后座的空间宽敞,完全够他挺着腰背着手跪在秦朗脚边。

  秦朗转头望向窗外。

  一路无语。

  进了房间叶洲便自己主动跪下,爬在秦朗身后。

  男人则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将人关在门外。

  细密的水流从头顶喷落,浴室里渐渐升腾起白色的水雾。

  秦朗赤身裸体地立在淋蓬头底下,任温暖的水流冲刷过自己的身体。

  昙花一现的凹窝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霸道地占据着他全部的思绪。酒窝,顺从,白色,清冷的眼,粉色的肉穴,有尘埃的阳光。

  秦朗往墙上狠狠捶了一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露出锋利的眉眼。眸中的黑色浓得几乎要溢出来。他稍微回顾了下自己圈养叶洲的过程,把他从警局接过来之后就直接扔进了地下室,关了大半个月,直接将他的锐气都挫没了,虽然人也疯癫了一阵。医院出来之后也很听话。秦朗皱起了眉。他似乎顺从得太快了。暗夜里的鹰。不是头破血流奄奄一息,桀骜自由的生灵又怎么会自愿回到猎人手中。但不过只是玩玩而已吗?只要他老实待在身边,想起来的时候肏一下就可以了吧,还要花什么心思在他身上?地下室那次真的把他熬成了吗?

  这次冲澡的时间远远超出以往。

  秦朗极为克制地关了水,用浴巾擦着身体。不论怎样,他都要在自己手里。秦朗对上镜子里的人像,高眉深目,眼眸里满是执拗的坚持。疯狂的女人尖叫着一闪而过。

  秦朗拽紧了手中的浴巾,手背上凸起条条青筋。不一样。他跟她不一样。他完全有能力,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更何况,叶洲于他,一是无足轻重,二是俎上之肉。秦朗取下浴袍,穿上,手指翻出一个结。把叶洲养在身边,就像穿这件浴袍一样,不过是翻手云雨的事。

  迈步走出浴室,看到原本跪坐的青年立马跪立起身,随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后者就稳稳当当地跟在自己身后。

  秦朗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给对方做过牵引训练。或许以后可以试试——但他已经达到标准。不如试试其他的。秦朗找出昨天的手提箱,翻出一个黑色皮质的收纳桶,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给叶洲看,颇为好心地说:“自己选一个。”

  叶洲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一条条或长或短的皮拍,还有一个尾部带流苏,一个长方形的,是……戒尺?这是要打自己?叶洲举棋不定地在流苏和最长的皮拍之间犹豫。秦朗难得没有出声。但叶洲也不敢再多耽搁,便胡乱指了去。是那根最长的皮拍。

  秦朗拿起那根皮拍在空中挥了一下,发出凌厉的风声。

  叶洲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全身的皮肉都随着挥舞的黑色线条紧了起来,头皮都在发麻。脑中一片混沌,注意力全在那根黑色的皮拍上,感觉下一秒它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把裤子脱了。“

  细长的手指拉开黑灰色长裤的拉链,露出白而软的大腿,细直的小腿带着黑袜包裹的脚掌迈出,下身穿着的黑色丁字裤便露出了全貌。叶洲正抬手准备脱下,却被一小块黑色皮拍止住了。

  “转身跪下。”

  叶洲心中七上八下,隐隐有了念头,却又无法肯定,只能像秦朗的提线木偶一样照着他的指令一一行动,转过身,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弯了膝盖四肢撑地。是这样吗?

  “屁股再抬高点。”

  因为姿势而翘起的赤裸臀部被异物戳了两下,下身一紧。果然,叶洲心想,一边揪着地毯的短毛,努力沉下腰抬高臀部。

  “三十下,自己报数。”

  话音刚落,皮拍就带着势如破竹的力度劈开沉闷的空气打在臀尖,发出清亮的一声“啪”。

  “唔。”叶洲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得喘出声,一下掐得指尖都泛白了。说实话,并不是很疼,主要是有点突然,而且这种事,叶洲松开手指,感受着粗毛扎着指腹的触感,精神上的羞耻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莫名心中警铃大作,叶洲直觉今晚不会好过。

  “躲一加十。”男人冷得没有感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洲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躲了,可能是身体趋利避害的本能。看来要绷紧神经了。

  秦朗看着眼前紧绷的肉体,也不出声提示——面对鞭打最好的应对方法反而是放松,肌肉绷得太紧不仅会损伤身体而且会让痛感更明显。但不过四十下,而且……秦朗用扁平的拍头划过刚刚打出的红印,这副身体自然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时室内只有阵阵拍打皮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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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不会粤语,百度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