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你我本无缘>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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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洲是被操醒的。

  睡眼惺忪中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身体各处就如实传来丝丝麻麻的感觉。感觉最明显的就是下身那处,胀胀的,带些麻木的刺感。身后那人缓缓地抽动着,并不用力,更像是在磨,每一处都在缠绵。但是身后的小穴昨晚已饱经蹂躏,再温柔的触碰都是折磨。“唔……好胀。”叶洲忍不住向后伸手想推开紧贴着自己的炙热肉体。但他那点劲儿在身后人看来更像是挑逗。那人顺势抓过叶洲无力的手,让他修长的五指轻轻笼着自己不能进去的囊球,带着他为自己手淫。舌尖舔过耳廓,钻进耳洞,往里面吹气,“一起来就撒娇。”另一只手也没落闲,抚上原本白皙的胸膛,经过昨晚的情事,那原本平坦的胸部都被揉红了,略微鼓起一块,一碰就疼,更不用说完全肿立起来的乳头了。现在被男人粗糙的指腹一碰,叶洲立马疼得向后缩起了身子,嘟囔道:“好疼呀。”却不料后也有豺狼,主动将自己脆弱的后庭抵到了蓄势待发的刑枪上,“唔……”后面胀得难受,昨晚被插了那么久,又那么狠,快感早就负荷,变成磨人的刑具,一点点凌迟叶洲的意志。他下意识握紧拳头,扭着屁股想逃开挺在身后的长枪,却惹来身后人一声粗喘,“那么喜欢被玩奶子?一碰就发骚了?”

  叶洲渐渐醒过来了,一边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一边慢慢地理了下现在自己的处境,头疼地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早上了吗,自己是被按着操了一晚上,还是秦朗一大早上起来就发疯。

  房间被厚重的窗帘隔开,叶洲眯着眼睛大概推测是早上了,可能还不早了。嗓子其实叫了一晚上也不舒服,但现在还是要咿咿呀呀地喊着。尽管他已大致摸清秦朗床上的喜好,也耐不住他龙精虎猛,操人操得又凶又猛,还时间长久,任凭自己好话说尽,还是要他自个儿玩个痛快。若是以前,自己不吭声他也不介意,自顾自地把自己操翻了过去,但现在他非要听个响,什么骚话都往外说,什么不要脸说什么。搞得现在嗓子也疼,屁眼也疼,乳头也疼。想到这处,叶洲难得冒出了一些羞耻感,感觉秦朗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好疼呀,秦先生,饶了我吧。”

  秦朗从柔弱的耳尖一路舔舐到圆润的肩头上,挺了一下,不为所动地说:“你自己动动。”

  叶洲哪里动得起来,腰早在昨晚就摇断了,现在是使不上一点劲儿。又不敢忤逆秦朗,只能吸着气尽力蠕动自己的肠道。可怜后面的肠道,连黏膜都要充血。叶洲实在动不快,肠里的软肉慢慢地吮吸着秦朗的炙热,于两人都是快感的折磨。“太胀了,好大呀。骚逼吃不动了。”叶洲艰难地转头去寻秦朗的额头,手上动作不断,细致地按摩着两颗鼓鼓的囊球,心想怎么还有存货,又不敢按压,只能娇娇地拖着嗓子喊:“秦先生快射给我吧,小骚逼想要吃精液了。求求您了。”还故意伸出舌头,舔过秦朗微翘的睫毛。

  秦朗含住对方作乱的舌头,拖进自己嘴里慢慢品尝,手上毫不留情地揉捏着红肿饱满的小肉粒,引得身下人发出幼兽般的呜咽,柔软的身体不住地颤栗、扭动,把自己一早起来就勃发的欲望含得更深了,又热又紧,舒服得要命。秦朗也不刻意忍耐,拉起叶洲的一条长腿按住他的胸肉就开始冲刺,一下一下,又凶又猛,鼓胀的两颗小球都拍在叶洲饱满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所有痛苦的呼救都化为甘甜的液水,被对方拆吃入腹。叶洲被死死地固定在秦朗的怀中,被迫承受这次早就超出他身体负荷的撞击。他觉得自己灵魂都要被这有力的撞击给撞散了,变成了浮尘一点点消散在这一室情热中。

  等到秦朗终于有射精的念头时,叶洲也下意识竭力绞紧肠肉,一股股浓精有力地冲击在脆弱而敏感的肠壁上,足足有十来下,引得叶洲也全身颤栗着到达了一个干高潮。前面早就射不出东西了,况且他也已经被调教成不靠前面高潮了。射完的阳物还埋在柔嫩的肠壁里,即使不是硬着的状态,那东西的尺寸也颇为可观。叶洲也还处在不应期,却要继续缩紧肠肉讨好体内不属于自己的庞然大物,努力延长它的快感。

  直到“啵”得一声,餍足的阳物终于抽离湿软的肠道,上面的攻势也歇了下来,叶洲知道,这才算是结束了。微叹一口气,四肢酸软,任凭汩汩浓稠的液体顺着合不拢的穴口涌出,流到深色的床单上,结成一块硬硬的斑迹。

  秦朗精神抖擞地起了床,看着叶洲一副被玩坏的样子,不禁好笑,“越来越娇气了。”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长臂一揽,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稳稳当当地往浴室走去。

  “是您太厉害了。”叶洲眯着眼随口应了一句,却立马意识到自己嘴瓢了,便小心觑了男人一眼。他嘴角含着笑,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叶洲摸不清是他刚才心情不错所以不计较,还是这样的顶撞他不在意。无论怎样,还是小心为上。便欲盖弥彰地伸长脖子亲了对方下巴一下。

  “还撒娇?”秦朗当真是心情颇好。一口咬住颊边的软肉,磨了磨牙。叶洲配合地发出微弱的哼哼声。

  引得秦朗拍了下原本就泛红的臀尖,“别闹。”

  叶洲乖乖地什么都不说了。

  秦朗替叶洲仔细冲洗了下身,其中痛苦就不多叙,反正叶洲觉得自己跟个破布娃娃似的,被秦朗两手颠来倒去。直到被套上衣物,叶洲才发觉异样。最近自己只穿过秦朗的衬衣,再一双不具任何遮挡意味的棉袜,之前在医院是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再之前穿的也是乱七八糟,更多时候是什么也不穿。哪像现在,居然老老实实地被套上了高领与卫衣,甚至下身也穿起了裤子——虽然里面的内裤并不合身,估计是秦朗的。尽管里面的内裤对他来说有些大,但外面的裤子却是极为合身的,那层曾经包裹过男人肉体的布料紧贴着自己下身,简直就像男人随时都在亵玩自己一样。叶洲有些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手指。

  而秦朗是不会对自己做任何解释的,自己就像这套不知从何而来的衣物,被呈到他面前,就等着被他用完之后再随手扔开。

  叶洲尽管有些心不在焉,还是强撑着精神与秦朗吃完了饭,所幸秦朗并不是多话的人,并不需要自己随时随刻都应答他。想及此叶洲又忍不住自嘲一声,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想时刻在他左右,不过是晚上暖床的玩意儿罢了。

  待叶洲跪着为秦朗套上鞋子,听到头顶飘来一句,“你也穿好出门。”

  叶洲不明所以地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对方,而他却吝于多做一句解释。只得默默套上不知何时摆在一旁的一双黑色靴子。全身突然被不是男人怀抱的东西所束缚,竟有些窒息的难受。叶洲默默垂下了头,乖乖地让秦朗为自己又套上了一件西装外套。

  秦朗把叶洲带去颜豪的医院做检查。颜豪亲自给他抽了血,等到尿检的时候,使了个眼色让秦朗跟自己出去。

  俩人出去后也不说话,颜豪拿眼仔细瞧着秦朗,后者瞥了他一眼,道:“看什么,有屁快放。”

  “看你也不像中邪,干嘛可劲儿糟蹋人家小孩?“

  ”玩玩么。“

  ”可别把自己玩儿了进去。“

  秦朗像是听到什么好笑似的,笑盈盈地看着颜豪,虚心求教,”怎样才算把自己玩儿了进去?“

  颜豪瞧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道,就是你这副蠢样子。嘴上却不说,随意扯了一个话题,”检查出来是,你准备怎么办?“

  ”没想好。“秦朗收了笑容,随意道。

  颜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

  “检查出来再说呗。”秦朗不在意地说,“要么继续这样养着,要么让他戒掉。”但让别的东西控制叶洲的想法让他不舒服,潜意识里已经有了决断。

  就没想过放他走吗。颜豪不语。他可不会认为秦朗帮叶洲戒掉毒瘾之后还会放他走——最起码在他玩厌之前不会。虽然秦朗在处理有关叶洲的所有事上都超出了他以往对他的印象,但肉到了嘴里哪有不吃的道理。

  “你干嘛这么关注他?”秦朗突然盯着颜豪发问。

  得,之前的事还没完了。就说他碰到有关叶洲的事就拎不清了。颜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医生关心一下病人怎么了?“

  ”颜医生哪时候这么医者仁心了?“秦朗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就算我没有心,这也是职业道德。”颜豪摆摆手,示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我哪里是关心他。”明明是担心你这个神经病。也不等秦朗的反应,率先回到了自己诊室。

  推门看到静立在室内的叶洲,不禁叹了口气。瘦削的青年穿了一件酒红色高领羊绒,又套了一件浅灰色卫衣,深灰色修长款的西装外套由于刚刚抽血脱了下来,现在还是披在肩上。下身也是灰色系的轻便长裤,下摆正好塞进黑色的马丁靴中,整个人挺拔如松,只是头发略长了些,带了点缠绵的味道,缠在他过于白皙的脖颈旁。

  青年无疑是俊朗的,所以才引来了恶狼的垂涎。

  秦朗无声跟在颜豪后面进来了,叶洲默默站在了他身侧三步处。

  颜豪懒得看他们,随意摆了摆手,说:“下午等电话通知。”

  秦朗也不客套,利索地转身走人了。走前却不忘出声让叶洲把门带上。

  从医院出来秦朗直接让司机开往公司,带着叶洲直接上了专属电梯。

  出了电梯,美艳的秘书立刻挂着灿烂的微笑迎了上来,本想开始汇报今早的工作,却在看到自家老板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便收了声。

  叶洲白着脸跟在秦朗身后,恍若有了高原反应,呼吸困难,太阳穴闪痛。被圈养了太久,突然见到这么多人,让他有点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幸好秦朗将他带进了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内,微暗封闭的空间让他有了些许安全感和归属感。

  “在这儿呆着。”男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叶洲先是朝着对方离开的方向站了一会儿,尔后才慢悠悠收回视线,随意地向四周扫了一圈。简洁,灰色,与公寓卧室同出一辙的风格。正对门处还有一扇窗,叶洲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才向窗边走去。一条车水马龙,叶洲迟钝的大脑甚至反应不过来这是在B城何处。

  叶洲隔着玻璃看窗外看了许久,还是怕秦朗突然进来,干脆闭了眼不看,转身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房间。一张床,一个衣柜,门口处甚至有个浴室,简直是缩小版的卧室。叶洲于这熟悉的装修里找到一丝自在感,便脱了披着的西装外套,慢慢叠好放在床头柜上。房间里没有座椅,叶洲只能小心坐在床尾——跟秦朗呆久了就算他不刻意观察也可以感受出来,他似乎有些洁癖——与其说是洁癖,不如说是强迫症。叶洲掰着自己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想着,他也搞不清,也不是很想搞清——秦朗整个人他都搞不清。

  叶洲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静坐着了。上次能一个人这样呆着还是他住院的时候——前几天被秦朗关在调教室那次不算,那时自己被折磨得根本什么也想不了。只有在医院那次,自己才有机会好好地理了理自己与秦朗的关系。自己与他原本也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最多是资助人与被资助者的关系,是他硬生生将自己拉上了他的床,还把自己打碎了筋骨揉进他的生活。叶洲有些烦躁地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强硬,不讲道理,野蛮。一次次的碰壁让叶洲放弃了与他的沟通,只能无奈地被动承受来自他的一切,只希望他能像颜医生说的那样,玩厌了自己就丢掉。恨极了这种无力的承受感,就像远古人类无力抵抗灾难与未知一样,可人类经过长时间的摸爬滚打终于与彼此签订了契约,获得了安全的保障,可秦朗凭借一己强力又把自己拽回了强权即公理的原始状态。将自己锁在他的世界里,而他还披着文明的外衣。

  叶洲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从这无用的愤懑中抽离出来。陪他虚耗时间已是极大的浪费,不想再在此上耗费心力。既然已经决定配合他的无理取闹,其他情绪就是多余的了。不如想些其他的事情,难得有时间有精力,可以让自己沉思。跳过秦朗,那之后呢?他突然囚禁了自己,学校那边如何处理,父母又怎么样呢,自己消失了多久?现在是几月几号?叶洲起身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指明今日日期的物件,只有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白色的闹钟,表盘简洁,发出“嗝嚓嗝嚓“的声音。叶洲盯着一下一下走动的黑色指针,砰砰,就像他跳动的心动,哒哒,就像某人走近的步伐。叶洲连忙转头看向门口。灰色的门还是紧闭着,四四方方,像是一副画框,而自己就被套在里面。

  属于秦朗的物品……

  叶洲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想些其他事情。想什么?接下来,接下来要做什么?自己本来只是返校,评奖学金。跳过与秦朗见面以及之后的相处。本来应该在与导师商量论文选题的事了,十一月就要开题,后年毕业。边沁,密尔,自己想做古典功利主义的正义观,导师也认为可行,但要注意古典功利主义自身的独特性,如现在提古典功利主义还有什么价值与意义,以及自己对这个课题的贡献,与前人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这个题目早就有人写了,不论是古典功利主义还是正义,相关讨论实在太多了。自己的新意在哪里?罗尔斯,《正义论》还没有读完,康德的批判和西季威克的补充也要加进来。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也是逃不掉的,霍布斯呢,休谟也……要怎么把这些内容都整合起来塞进一篇文章里,重心又在哪里?对前人的叙述,还是后人的批判?正义即守法,伦理是指导人们获得幸福的技术,还是艺术?个人幸福的最大化,必然需要法律来维护。如何避免法律成为强权者合法化的外衣?

  叶洲心烦意乱地“啧”了一声,猛地甩开手,用力将自己摔进身后的床上。体内裹挟着一团火气,让叶洲皱起了眉头。无意识地将指关节塞进嘴里咬住。突然发现鼻腔呼出的气体有点热度,叶洲怔怔地看着自己摊开的手,食指第二个关节处有一个刚咬出来的牙印,除去这一点,这明显是一双不事稼轩的手,手指细长瘦削,关节也不明显,指甲剪得圆润,指腹也没有明显的粗茧。叶洲慢慢张嘴,上前咬住虎口,再次确认到了炽热的鼻息。昨晚,昨晚被折腾得狠了,到了后面自己早就模糊了意识,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似的,但秦朗从来都会给自己清洗,可是今早,他难道埋在自己身体里一整夜?浴室,还是在浴室里,自己给自己灌肠的时候磨蹭了好久,又跪在地上,是不是那会儿受了凉?叶洲紧绷的肩膀放松地沉了下来,拿出被自己咬得沾了水的虎口,自嘲地笑一声。除去身上的衣物,准备睡一觉。

  将叠好的衣裤放到床头柜时,看了一眼闹钟,居然已经一点多了。叶洲皱了下眉,下意识看向门口。灰色的门仍然如静止的画框,静默地立在那里,像是一个小世界。腹中说不清的难受,早餐吃了什么?一下子想不起来,好像还是一碗白粥与豆浆。叶洲蜷缩起身体,只穿着一件内裤准备睡了。穴口处有些粘,是药膏吗?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直到颜豪来了电话,秦朗才想起早上的事。挂了电话一看时间,已经两点半了。中午与别人出去吃了顿饭,国人老是习惯在饭桌上谈生意。秦朗给秘书去了个电话,嘱咐她准备些清淡的东西,半小时后去拿。

  阴性。

  秦朗坐在车里看向窗外。其实这一检查结果并没有什么用。无论阴性与否,自己都不会让叶洲受制于其他东西。他只能呆在自己的掌心。

  秦朗慢慢收拢五指,握紧掌心中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