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枪火>第26章 玩枪

  阎壑城引进了数把未上市的半自动手枪,是白朗宁和赛弗设计的M1928,弹匣可装填十三发,容量几乎是同期手枪的两倍。由于比利时尚未批量生产,他买来赏玩用,特别订制了一把给阎辉。纯银色的手枪,从枪身至握把皆镀上白金。子弹是银制的,如果被段云看见,会笑他们要去猎杀吸血鬼。那小孩没日没夜地看小说,乐不思蜀。

  阎辉七岁时,阎壑城握着孩子的手认识枪械,等到不用父亲指示可独立组装、拆卸、俐落装填子弹,男人开始带阎辉到猎场游览,教他接触其他武器的运用。十岁的阎辉懂得拿起真枪实弹,在西安的靶场练习射击。

  成年礼是值得纪念的,性爱与杀戮皆然。即使阎壑城嗜杀成性,也记得第一个死在手里的人。因此阎辉初次杀人,必须经他之手亲自带领。

  那年阎辉已满十五岁,跟着他去军区历练,少年主要的工作是译电、情资搜集,还有了解后勤职务,他学会了开枪,却鲜少派上用场的时刻。也是在这样一个初春的日子,阎壑城问辉儿,愿不愿意一探究竟,将军的职位真正需要做什么。当时阎辉身高只到他胸口,稚嫩的孩子对他点头,眼神澄澈坚定。

  审讯室关押着一个河北的探子,拷问下家底都招了,赵常山正要枪决他,被阎壑城制止,说:「再留一会。」半小时后,他带着阎辉回来。老平猜到他要干什么、本想劝阻,阎壑城一抬手,赵常山闷不吭声地出去外头等了。

  阎辉比他预期的冷静许多,仪表端正整洁,跟上他的步伐有条不紊。阎壑城摸摸他的头,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等一下照我的话做,如果你不想继续,随时喊停,我们立刻离开这里。」阎辉再度点头,说:「我知道了,长官。」

  阎壑城牵着他走到犯人前方,解下自己的配枪,清瘦的少年贴着伟岸严峻的男人,阎壑城从背后握着他的手,如同将阎辉搂在怀里的紧密。阎辉的肩膀些微发抖,手臂依旧抬得笔直。阎壑城靠近阎辉耳边,问了他第三次:「害怕吗?」阎辉回复的声音清亮:「不怕。」阎壑城握着阎辉的手,扣下板机。

  犯人嘴被塞住、双眼暴突,额头中央一个漆黑的窟窿,他们站在离墙壁十公尺远,可以清晰看见弹孔穿过皮肉的撕裂伤,以及血液喷溅的轨迹。阎壑城侧脸看向他,阎辉没有眨眼,而且未移动分毫。维持着举枪的姿势,阎壑城轻轻地在阎辉脸颊碰了一下,说:「辉儿做得很好。」

  十年一晃眼,阎辉已经能独当一面了。阎壑城抚摸新枪雕刻的凹痕,他在延安军营刻下的,阎辉的本名:Adrian Lascelles。

  复活节前夕,阎壑城从卧房的床头柜里,掏出装礼物的木盒。阎辉摸着自己的名字,抬起头说:「谢谢父亲,我好喜欢。」他在阎壑城脸上啄了一口,小声说着:「我也想送爸爸一个回礼。」

  阎壑城长腿跨坐,阎辉跪在他两腿之间,一手搂着他,另一手握着卸下弹匣的新枪。「爸爸。」阎辉的眼神炽热明亮,等阎壑城弯下身子吻他,唇舌交缠。青年纤细的颈子向后仰去,轻启艳红双唇,赤裸迎着阎壑城深邃的目光,将父亲送他的枪含入口中。

  阎辉见过他拿枪塞进别人嘴里,但是阎壑城会在装有子弹的情况下扣动板机。尽管现在这把枪未上膛,眼前的冲击性给阎壑城心里注入一股热意与撼动。彷佛目睹阎辉在死神的镰刀下翩然起舞,屡次擦肩而过,却驻足回首。阎壑城沉声说道:「辉儿。」不可否认他被阎辉的大胆取悦,同时压下心底晦暗不明的怒火。「拿出来。」

  阎辉在挑衅他,他没有听话把枪取出来,反而以枪管在嘴里进出,一前一后地滑动,暴露着脆弱红润的口腔。他的舌头灵巧舔过握把,从扣环往上游走,在枪管停留最久。阎辉吻着枪身的镌刻,他知道这是阎壑城亲自刻下的,以父亲的手书写他的名字。阎辉卷着舌尖,一下一下地舔弄冰冷的金属圆管,像是他吸含着父亲的阴茎。青年小巧的嘴包复着枪口,直勾勾盯着阎壑城,他吐出枪,摆出乖顺的姿态。「你教过我的,爸爸满意这个礼物吗?」

  阎壑城不禁认为这把手枪该扔了,或者锁起来永远不见天日。即使可能有人死在这把枪下,他也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沾过辉儿的味道,只能是他的。理智在消退,他们的亲吻逐渐潮湿。阎壑城压抑着暴虐沸腾的欲望,手指摩着阎辉红肿的唇,嗓音低哑地说:「这么想吃,就满足辉儿。」

  阎壑城不待阎辉回话,猛烈将人拽上来,直挺的阴茎残忍捅进阎辉体内。阎辉疼得缩起身子,低喘缓过片刻,依然毫不畏惧地直面他。「父亲说过……哈、阿──只要开口,我要什么,您都会给的。」阎壑城叼着辉儿的耳尖,他放过精巧如珠玉的柔韧耳骨,转而噙住了阎辉的喉咙。「我是说过,但你可记得代价?」他舔过被咬破的肌肤,浅尝细小的血珠。辉儿每一寸身体都在颤抖,柔软温热的身躯含住他的阴茎,一会深一会浅地律动,交合的小口翕张、绵密软肉吸吮着粗暴巨物,忘情而紧密地缠上带给他疼痛的刑具。

  阎辉被他顶弄得话语支离破碎,「我记得,怎么可能忘呢,爸爸?」他的喘息痛苦又缠绵,呼吸都是艰难的,每句话却像沾了糖似的勾缠惑人。「无论何时,爸爸都可以对我索取报偿。」他在啃噬辉儿的生命,阎壑城救不了自己,反而将阎辉亲手拖下深渊。「爸爸……不论你在哪里,都带着我一起走,好不好?爸爸──」

  阎辉对他百般顺从,少有如此热情迫切的一面。他越吻越深,操着青年的力道越来越重,阎辉急切地夹着男人阴茎,紧致的穴颤动着将粗长可怖阳具往里吞。阎辉倚靠他胸口喘着气,温软呻吟是逼疯他的毒药。专横凶暴的力量快撞散这副柔美的骨架,缠绕他脖子的双手脱力滑落,阎壑城将人压上床,狂乱的吻在彼此身上点火,阎壑城肆无忌惮地在阎辉各处肌肤留下咬痕,怒张性器猛烈抽打青年的里外,热液洒满阎辉的股间、溅上胸腹,玷污白皙光洁的身体。新枪落在床尾,染上一滴他们的血,交融为一体。

  *

  还有另一个礼物,阎壑城没告诉长子那是什么,他想阎辉会收下的。段云成了他们四人中最有兴致寻找复活节彩蛋的参赛者,带着新奇的劲头一马当先。等他们找完了彩蛋,阎壑城问小儿子:「炎儿,想不想玩捉迷藏?」

  阎炎自然想玩,对父亲敬了个军礼。「好的──遵命!爸爸。」阎壑城揉揉幼子的头发,叮嘱他别跑到庭院,待在房子里,过会就去找他。阎炎踏着欢快步伐,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段云好奇问阎壑城:「我也要玩吗?」虽然稍嫌幼稚,也不是不可以。他才不承认想躲起来捉弄阎壑城,看男人要是找不到他,会不会着急。

  阎壑城一笑,说:「小云也玩,不过是另一种游戏。」段云察觉危险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阎壑城拿着绳索往人一套,段云被勒住双手,企图迈开脚步,奋力挣扎着向前跑去,黑色布条蒙上眼睛,是阎壑城的领带。这下他什么都看不见,遑论逃走了。「阎壑城,你又发什么疯?快放我下去!」段云没料到,吃完温馨的复活节大餐,还有轻松逗趣的余兴节目后,阎壑城突发奇想,搞这一出整他。如果他知道阎壑城早有预谋,一定抱着那些彩绘蛋的战利品逃得远远的。

  段云被绑住手腕,绳索在他背后绕了个结,阎壑城提小狗似的,把他拎起来往楼上走。段云不服气地双脚乱踢,拳头猛挥,有几下砸在阎壑城的腿,但是男人不为所动。段云气得大吼:「阎壑城放我下去,不然我就去告诉阎炎,你是个玩性虐的大变态!就会折腾我,叫炎炎不要被你给骗了!」

  阎壑城手一抛,段云双眼看不见,以为他被阎壑城故意丢下,吓得尖叫一声:「阿──」还没喊完,人再度掉进阎壑城怀里。段云紧张地扒着他肩膀,惊吓过后用力肘击他,怒吼:「你这混蛋!我是要你解开绳子,不是让你摔我!谁叫你长这么高,万一摔下去会骨折的!他妈的──」

  段云一路骂骂咧咧,直到被阎壑城丢上床,都没看见坏心的男人笑得合不拢嘴。他一解开绳索,段云就要跑──当然是跑不掉的。阎壑城一手捉住抵死扞卫尊严的段云,又拿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铐,把劈头盖脸狂骂的儿子扣在床头柱子上。段云气急败坏地拉扯,失望发现这手铐不是情趣玩具,竟然是军用锁铐。

  阎壑城的语气倒是亲昵,「伸手。」段云愣了一秒,差点听从指令伸出手。男人毫不费力地把另一个手铐锁上了。阎壑城瞥了一眼,决定不绑他的脚,留给儿子一半的自由空间。他用一根指头压住青年的膝盖,弹了一下,说:「阎小云,劝你别乱动,否则待会后悔的还是你。」

  小白狼当然不领情,骂道:「要玩把戏就直说,大不了被操一顿,又不是没被你操过!」「是吗,以前你挺不安分的。」阎壑城的笑意过于明显,连他都听懂了。阎云嘴上还骂着,阎壑城转身就要走,听见儿子怒气冲冲喊他回去,阎壑城说:「我去找炎儿,晚点再来看你。小云乖乖听话,省些力气。我只帮你到这了。」阎壑城言尽于此,估计等会阎小云就没空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