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把漂亮学弟拐回家>第330章 咬耳朵

  尽管,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意外。

  可无法否认心里那股挥之不去的担忧。

  航磊很快开了药回来,年轻护士戴着口罩,只露着两只眼睛在外面,冷淡地看了一眼航磊,“谁输液体?”

  航磊把邵翀推到前面,“他。”

  护士瞄了邵翀一眼,指了指旁边陈旧的木制长椅,“坐下等我配药。”说着迅速且熟练地动作着,把药配好,拎着针头过来看邵翀,“输哪只手?”

  邵翀沉默着抬起左手。

  护士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找准血管的位置,迅速地把针头插进皮肤下面,邵翀还没反应过来,针头已经在他身体里了。

  不多时,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流进去,他感到左手手背凉凉的。那好像是流进身体里的能量一样。

  护士帮他调好流速,“办住院了吗?没办住院就到走廊里找个座位坐着输吧。”

  住院?航磊懵了,都没想过发个烧还需要办住院,而且医院这地方,总能轻易让他想起大姑最后的日子。

  安啸禹马上说:“我去办。”

  于小安帮邵翀拎着输液瓶,“翀少,看这么多人围着你转伺候着,心情应该不错吧?”

  邵翀点点头,“特别是你也伺候着我,让我心情格外好。”说完,难得抿起嘴扯出一个笑容。

  于小安抿起嘴,“哦~那您且病着吧,我还蛮乐意伺候的。”

  “抖m吗?”

  于小安痞笑一下,“大概是吧。”

  安啸禹很快办好住院手续,住院部在另外一栋楼,于小安一路举着输液瓶“护送”邵翀过去,中途安啸禹要换他他还不同意,“我要伺候翀少,多难得的机会啊!”弄得航磊哭笑不得。

  安啸禹给邵翀办了单独病房,在医院大厅、走廊到处都是乌泱乌泱的病患,随处可见拎着输液瓶抢座位输液的时候,安啸禹开了间单独病房给邵翀。

  这小小的“奢侈”,让航磊心生暖意。

  环境自然不比星级酒店,但是有单独的床、有陪侍的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及一台小电视,还想要怎么样?一床难求才是正常情况。

  “禹哥……”航磊想说点什么。

  安啸禹刚要摆手阻止他说那些感谢感激的话,就被于小安抢了先,“磊子,你最近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以前的你可从来不在乎这些。”

  是的,人是如此,自己口袋满盈,别人多花几个钱自己迟早也会还回去,往往更加不拘小节。

  可此时航磊没有底气这样做,他现在手头的财产,就只剩航远茹留给他的那套别墅。

  可是以后的学费、生活用度、两个人的开销都不能不计算进来,就算再半工半读,一下子从富二代变成孤儿的感觉也让他很压抑,让他在花钱上面变得异常拘谨。

  正因如此,当于小安看到他还是惦记他给他买“老三样”,甚至买更贵的东西的时候才会不那么开心,可是在他该接受他们的好意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怯懦也让于小安内心沉重——这不是那个一直替他挡风遮雨咋咋呼呼的航磊了。

  ——在经历了航远茹生病到离世这件事之后。

  面对于小安的问话航磊说不出话来。

  安啸禹拍拍他的肩膀,帮于小安把邵翀的输液瓶挂好,“记着,以后还我。”

  邵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安啸禹也打断:“你俩一人一半,谁也别想赖账。”

  邵翀乖顺地点了点头,航磊眼眶有点红。

  有这样的朋友,这辈子真的值。

  -

  三天后,邵翀同学终于出院了。

  于小安再一次狠心抛下学了一半的车本,四个人一起坐火车去北京。

  下了火车,出了北京西站,于小安要赴约去老李指定的酒店,不得不和航磊道别,“你们快回你们小窝翻滚吧,在我家没把你们憋坏吧?”

  航磊努力想了想自己该有的样子,敲了一下于小安的脑门,“动不动就开车,你小子欠收拾。”说完看向安啸禹,言外之意,要收拾他也是你的事儿,自己家小崽子自己看好了,别有事没事总挑衅别人家属,还是有夫之夫这种。

  有航磊扛着,邵翀乐得轻松,可是却突然在人群中搂过于小安的肩膀走到一旁说话。

  在完全避开航磊和安啸禹的角落里,邵翀依旧极力压低了声音,嘴唇几乎贴在于小安发红的耳廓上面,而且紧紧搂着他肩膀的手一点儿不松懈。

  最要命的是,一向貌似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一个搂着另一个,另一个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一分钟还行。

  五分钟就有点久了。

  十分钟就让人心里抓痒了。

  十五分钟旁人就忍无可忍了。

  安啸禹怒视着航磊:“你的人怎么回事啊?咬耳朵还是调情啊?”

  航磊也不示弱:“你的人怎么回事啊?反抗一下又不会死!”

  两座火山就要爆发的时候,说小话的两个人终于离开了彼此的身体。

  转身看见两尊黑面神。

  于小安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航磊,走过安啸禹身边的时候拉起他的手腕,“安啸禹,走了。”

  嗯,当街,大庭广众之下,被男朋友拉起了手——有了这个认知,安啸禹刚才的怒气怨气登时烟消云散了。

  手腕被于小安攥在手里,安啸禹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被人拽走了,回头冲着同样一脸懵逼的航磊挥了下手表示告别,然后转身跟着自己家小崽子乖乖走了。

  两个人在车站钻进一辆出租车,直奔老李说的地址。

  “怎么个意思啊?”安啸禹对刚才某人和某人的窃窃私语颇有不满,然而某人非但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此时此刻还异常安静。

  安静地好像车里只有安啸禹和司机两个人。

  “小安?”安啸禹侧头看着自己家小崽子,水汪汪的眼睛暗淡无光,目光落在车窗外的飞驰倒退的灌木丛上面,却始终没有焦点。

  刚刚明明还不是这样呢,这是怎么了?

  尽管心知肚明一定和邵翀刚才说的话有关系,可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一个平时那么欢脱的小崽子忽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