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怎么不上了?”宋清风把玩手中菜刀,锋利的刀面释反射出刺眼阳光,打在巫医双眼间。

  “他被恶魔附体了,你们快上!”巫医推出身旁雇来闹事的两名雄性,他当然不希望顾朝槿开店经营,会抢走很多物资。

  两名雄性互相对视一眼,提着木棍冲上前去,宋清风抓住顾朝槿手臂,将人往身后带护在身后,一把菜刀像是扇子一般轻盈飞舞,刀落雄性长发掉落。

  兽世很在意头发长短,头发又是财富的象征,像巫医在部落里拥有财力,才能让他有心思打理长发,雄性薅了薅利落的短发,发怒大喊冲上前来。

  顾朝槿找准时机,擒拿雄性胳膊,往后折叠疼得雄性额头冒汗,中兽医的手法总是精准到位,他犀利的眼神看向另一位雄性,“你再往前走一步,我连你一块收拾!”

  他像扔泥巴一样将擒住的雄性推出去,雄性摔了个跟斗滚在泥土中,灰尘扑扑的样子有些滑稽。

  围观的兽人越来越多,巫医不能当众欺负顾朝槿,底气不足地放狠话说道:“你确定要开中兽医医馆?”他狡猾的借用神的名义,“神不会眷顾你的,你只能杀人不能救人。”

  “部落里救人的只有我一个,那就是我,被神赋予神力的我!”巫医嚣张起来,气势做足准备离去。

  “且慢,我还有问题想你请教。”顾朝槿上前一步,贴近巫医。

  巫医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指着顾朝槿傲慢地说道:“年轻人,有什么事请教我?”

  顾朝槿握住巫医食指,轻轻往后一折,咔哒一声巫医手指关节断裂,他好笑地说道:“不知你有没有办法医好自己呢?”

  开中兽医馆前顾朝槿跟邻居打听过,巫医靠着自己身份敛财,很多生病的兽人死在他手上,顾朝槿废他一根手指就是要让众人看见,巫医连自己都不能医治。

  巫医疼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不过是接骨而已,我会的。”他向往常一样念了一个咒语,拽着脖子上吊着的枯草,然而神迹并没有发生,疼痛病并没有消失。

  兽人们窃窃私语,有胆子大的直接问巫医,“你的手指好了吗?”

  尽管疼痛巫医也要顾忌面子,死活不肯说出真相,脸色铁青地咬牙说道:“当然好了,我说过神会眷顾我。”

  “愿你一直有好运常伴。”顾朝槿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愿的动作,“现在能离开了吗?你挡着我做生意了。”

  巫医捂着受伤的手指,大声嚷嚷道,“大家都别道他这里看病,他会害死你们的。”他转身离开坚信没人会到顾朝槿中兽医医馆。

  兽人们持围观状态态度,想要看看顾朝槿能不能把别人医治好,用物资来衡量肯定是顾朝槿更便宜,部落里有人受伤出血,要用神药涂抹需要一头野猪。

  而一头野猪需要三名雄性围攻才能杀死,治病代价太大导致兽人喜欢拖病,不到生命垂危之际不会去看病,那哪是什么看病是用命换命。

  若没有治疗成功,巫医会心安理得拿走物资,双手合十无奈地说上一句,“神会保佑他的,愿他远离痛苦。”

  地面在震动顾朝槿抬头去看,迎面走来一只老虎,是之前他为它治疗好关节炎那只,老虎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压到每位兽人身上,森林之王发怒攻击,一个部落的兽人也不够老虎塞牙缝。

  老虎嘴里叼着一头野猪,拖进顾朝槿院子中,松口将野猪放下,它走到医馆前面,虎爪指了指弱小的兔子,又伸出爪子指向自己脖颈,返祖兽和兽人之间有一条鸿沟,就是不能互相交流沟通。

  顾朝槿很快明白它的话,当中兽医的时候,学习了各种兽语,虽听得很懵但大致意思能够观察出来,他示意老虎躺在毯子上。

  为返祖兽医治还是头一回,兽人们挤在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里瞧,这事还吸引来了首领和巫医儿子露葵。

  露葵正要扶着首领进入院中,一把菜刀横在他们前面,在往前一步将会割掉他们头颅,首领不解地说道:“这是做什么?”

  宋清风恐吓地说道:“银针扎下去血溅三尺,你们要是不怕就请进来。”

  首领往后退了一步,吩咐雌性搬来椅子,他坐在门外中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朝槿,他当然是来看好戏的,就想看看老虎何时吃掉那只兔子。

  “清风取一寸银针两根。”宋清风展开包裹银针的布匹,在顾朝槿教学下他了解到简单的治疗方法,对识别银针这种小事已经了熟于心。

  只有特别相爱的人才会叫对方的后两字,露葵紧紧握拳,任由指甲嵌入肉中,流出鲜血。

  总有一天他会替代宋清风位置,狼那种生物怎么会有猫咪娇软可爱呢?想到这露葵不经意间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首领瞅了他一眼,咳嗽一声说道:“你在看槿吗?”

  “没有。”露葵细嫩的手搭上老首领粗糙的手臂上,讨好地笑道:“我只是在笑他不自量力,居然敢跟首领大人你做对,不知道部落里面的一切都属于您吗?”

  首领反握住露葵的手,高兴地说道:“对啊,部落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

  露葵捂嘴偷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的男人应该是顾朝槿那样的强壮有力,而不是像一根枯木动不动就要断气。

  不过为了父亲在部落里的地位,他不得不忍让首领趁机揩油,对他说些污言秽语真是令人恶心。

  顾朝槿注意力集中在老虎身上,不同尺寸银针落在夹脊穴,风池穴,大椎穴等穴位上,老虎合上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针灸能舒缓颈椎病带来的疼痛,想要彻底疗愈还需长期针灸。

  “喝点水休息一会。”宋清风端来一杯凉水,手里握着打湿的帕子,替顾朝槿擦掉额头细汗。

  小兔子跑到顾朝槿身边,双拳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轻轻揉揉地给顾朝槿捶腿。

  顾朝槿抬手握上宋清风手臂,“为何这么做?”

  “做戏给邻居看,免得别人误会。”宋清风瞥了一眼身后的围观兽人,“主要是不想崽子被人嚼舌根,说他的爸爸和爹爹一点也不相爱。”

  “没人告诉你,做戏要做全套吗?”顾朝槿将宋清风往怀里带,一手揽住宋清风腰肢,另一手夺过宋清风握在手中的帕子,替宋清风擦拭脸颊,“你也辛苦了。”

  吃瓜兽人们讨论声落入两人眼中。

  “他们看起来好恩爱啊!”

  “我配偶就是块榆木,哪像槿这么浪漫!!!”

  小兔子不明所以,只看见爸爸脸颊好红,就像天边的晚霞一样,他踮起脚尖伸出小手摸上宋清风脸颊,喃喃地说道:“爸爸好像发烧了,是话本子里写的心动吗?”

  宋清风:“………”他还藏着话本子?!

  巫医没有离开在暗中窥探顾朝槿一举一动,手下跟他说顾朝槿把老虎弄死了,巫医提着他那脏兮兮的衣服,走向医馆站在门口说道:“看吧,神怒了,所以老虎死了!”

  顾朝槿没有理会他无能狂怒的语言,收了扎在老虎身上的银针,由宋清风放好卷进布袋子里。

  下一刻,老虎起身朝着巫医走去,猫科动物大量死亡,就是因为这个愚蠢的巫医说皮毛能治疗失眠,让大量雄性捕捉猫科动物,其中捕捉到老虎的治疗作用是最大的。

  所谓治疗用的皮毛早已进了巫医腰包,雄性死伤一片,猫科动物更是伤亡惨重,怒火压在老虎心头,它宽厚的爪子在闹事巫医压在身下,只需再用一点力就能将这个可恶的兽人杀死。

  不过它不想给顾朝槿惹来麻烦,毕竟顾朝槿和他爱人好还生活在这个部落,它移开爪子掀翻巫医摔在墙角,巫医捂着胸口咳出血迹。

  两名雄性眼见主人受伤,连忙上前扶着巫医离开,随着巫医离开的还有露葵。

  留下的那头野猪无疑是报酬,老虎清楚兽人间交换物资,特意弄来一头野猪送给顾朝槿,希望顾朝槿能够收下它的一小点心意。

  在部落上出现的物资都要上交给首领,因为这是首领的地盘,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物,都属于首领,他趁顾朝槿没注意用拐杖戳了戳野猪肚子。

  没想到野猪睁开眼睛向他扑来,一嘴咬在他腿部,鲜血淋淋,首领发出尖利的惨叫声。

  贴身雄性拉着他躲避野猪,只剩下一口气的野猪倒在地上,不再动弹,首领受了气自然想要捞些好处回去,他命令道:“把野猪搬道我房子里去。”

  宋清风快速飞出银针,扎中首领胸前位置,使得首领肢体僵硬却能听见说话声,能看见周围事物。

  首领看见野猪喘着粗气向他走来,那种眼神像是凶兽看见猎物,想要撕个粉碎。

  啊,这头蠢猪临死前还想将他杀死,不过他现在不能移开身体,每动一下都是万箭穿心感,他眼里充满恐惧想要宋清风放过他。

  宋清风攀附上顾朝槿肩头,挑眉说道:“亲爱的,让野猪好好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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