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答案(上)
“阿殊的生父是谁？”
顾云醒过来时，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皮带链束缚住，一动就哗啦啦轻响。
一股充满压迫感的Alpha气味进来了，顾云熟悉这味道。他瞪着眼睛，看着杜言之走进来。
“……是你？”
杜言之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顾云的脸颊，眼睛里柔情荡漾。
顾云不为所动，低吼道：
“阿殊呢？把阿殊还给我！”
杜言之拿起摇控器，屏幕亮了，里面是阿殊在房间里专心玩着芭比娃娃。她给娃娃不停换着衣服，做着不同幻想。
顾云贪婪地看着屏幕上的女儿，他想伸手去抚摸，但得到的只有皮带链无情地拉扯。
杜言之又拨了电话，屏幕上，顾殊听到电话响了，放下娃娃，去接电话。
“阿殊，”杜言之笑眯眯地说，“我现在跟你爸爸在一起呢，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
“说我想他！”顾殊大声说。
杜言之把话筒递到顾云嘴边，顾云张了张嘴，最后只虚弱地喊了一声“阿殊”。
顾殊听到爸爸的声音，更加雀跃。
“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
杜言之拿过话筒。
“他到时候会来接你，阿殊要乖乖的哦！”
“好呀！”顾殊说。
电话就此挂断了，房间里恢复了死寂。
顾云疲倦地望着杜言之，缓缓开口。
“杜言之，你到底想要什么？”
杜言之笑了。
“告诉我，你现在丈夫是谁？你跟他离婚，或者我去杀了他。你带着阿殊改嫁给我，事情就结束了。你放心，我会待阿殊就跟自己女儿一样，我可以把她当成亲生女儿。”
顾云看着杜言之，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每个字好像都那么远，又那么近。杜言之疯了吗，还是他疯了，亦或者这个世界疯了？
杜言之的大手，掐住了顾云的颈脖。
“告诉我，阿殊的生父是谁？你是有多爱他，甚至愿意为他生下女儿？”
“……”
顾云一句话未说，也不再看杜言之。他茫然去看天花板，或者任何地方。
杜言之的手收紧了，顾云难耐地咳嗽起来，杜言之这才放开手。
“阿殊的生父是谁？你怎么这么袒护他？怕我去杀了他？”
“……”
顾云始终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上眼睛，咬住嘴唇，用力地摇了摇头。
眼泪不可遏制地从他脸颊上流下来，落到枕边。
杜言之忙忙俯身，吻去顾云的眼泪。
“宝贝儿你听话好不好？我保证不伤害你。告诉我，阿殊的生父是谁？你跟他离婚，带着阿殊嫁给我，好吗？”
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怀表，是当初顾云送给他的那只。
“你看，我重新修好了。只要你答应，就让这只表走起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顾云还是摇了摇头。
空气中Alpha信息素变得愈发浓烈，像是一团火焰在灼烧。顾云的沉默，彻底点燃了杜言之的怒火。他扑到顾云身上，撕开了顾云的衣物。
顾云呢，他没有反抗的余地。他活着，或者死去，已经没有区别。他甚至可能早就死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