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副作用
可能会有点轻微发情
神秘人面具掉了，露出一张鬼屋工作人员NPC的脸。斗篷也被扯下，里面是工作人员制服，胸口上还挂了袋番茄酱血包。此人惊恐万分，结结巴巴解释说自己只是跳出来吓人。
顾云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好说了声抱歉。后边杜言之听到动静，揽住顾云胳膊。
“怎么啦？”
顾云摇了摇头。
“没什么。”
“你还是适合VR，免得把NPC工作人员当沙包打。”
杜言之开玩笑说。
*
这次B超复查，顾云生殖腔虽然情况大有好转，但始终有块阴影未发生明显减少。杨医生有些担心，这意味着这部分淤血既没有被吸收，也没有被排出体外。他和杜言之沟通约了时间，上门来给顾云做进一步检查和给药。
杜言之忙忙去基地接顾云回家接受治疗。这次顾云老实多了，没有让杜言之白跑一趟。他安排好工作，便坐着杜言之的劳斯莱斯离开基地。
基地关卡的哨兵远远看到一辆挂民用车牌的劳斯莱斯驶过来，他提前打灯提醒。但很快他就发现，基地司令顾云正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辆经过哨亭时，车窗摇下来，哨兵向顾云敬了个礼。
顾云眼皮都不抬一下，告诉哨兵。
“这位是小杜，杜言之，我丈夫。”
杜言之掏了身份证和结婚证出来，按规定验察后放行了。
他踩下油门，往家里方向驶去。等开到国道上，杜言之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刚才叫我什么？小杜？”
杜言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他。之前他看顾云称呼简修文总是“小简”“小简”，以为简修文比顾云年轻(虽然看起来不像)。后来才知道，简修文比顾云年长三岁，是顾云在黑岩军校的师兄。
“小”这个前缀，指的不是年龄，而是职位。
“小杜，”顾云冷冷地说，“你超速了，开车时不要分神。”
杜言之一拍喇叭，无奈地回了声“是，长官”。
杨医生已经在等待顾云和杜言之回来，他仔细看过顾云的检查报告，开了处方。顾云撩起上衣，杨医生在他下腹部朝生殖腔注射了一针。
“这是促排瘀的激素，”杨医生介绍说，“它会刺激生殖腔收缩，排出淤血。”
“那会不会很痛？”杜言之问，“安全性好吗？”
“不用担心，这种脱氢皮质醇模拟体内激素，比以前常用的米索前列醇安全很多，”杨医生扶了扶眼镜，“不过还是有点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他可能会有点轻微发情，因为药物实际上是模拟发情环境，使生殖腔收缩。你晚上守着他，看他情况怎么样。”
“不用了，轻微发情我忍得了，”顾云平静地说，“不用小杜陪着。”
杜言之急眼了。
“你叫我什么？”
“小杜。”顾云重复说。
“你应该叫我老公！快叫！”
“小杜。”
“叫老公！”
“小杜。”
坐在一边的杨医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戴上了听诊器，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他提笔在顾云的处方单上写下，“病人精神状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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