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情热期(上)
“你现在可以和他发生关系”
顾云压低鸭舌帽，拉高围巾，将自己的面孔隐藏起来。未来广场上鸽子飞舞，人来人往。这是黑市药贩子最后通知给顾云的地址。
—药放在未来广场右手第三个储物柜，13号。
顾云拿药时，不由得想到药贩子应该个头不矮。13号柜在最上面一层，连顾云也要伸手才能够到。
柜子里是个星巴克纸袋子，里面装着几块松饼，最下边则藏着两粒药丸。
顾云四下张望了一番，他抓着纸袋，漫步在广场上，假装取出松饼来吃。
一个滑板男孩从背后冲过来，顾云毫无防备，狠狠被撞得一个趔趄，手上纸袋没拿住，飞了出去。
男孩扮了个鬼脸，说了句“叔叔对不起”，滑着滑板跑开了。
顾云无暇顾及，忙忙去看被撞飞的袋子。松饼散落一地，一群鸽子涌上来，啄食地上的松饼。顾云蹲在鸽子中间，焦急寻找那两颗小小药丸，耳边却传来一句。
“你今天来未来广场喂鸽子，真有雅兴。”
顾云抬眼一看，正是杜言之。杜言之笑眯眯朝他走过来，顾云差点惊叫出声。
杜言之的皮鞋，正踩在了药丸上，再一抬脚，药丸已经碾得粉碎。
“怎么啦？我在旁边翠山喝早茶，你一起去吃点东西？”
顾云还蹲在鸽子中间，白色鸽子扑棱着翅膀，四处飞舞。他头昏目眩，耳边嗡嗡作响。
—他发情了。
大早上他就已经预感到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等着那两片药丸救命。他感觉到黏稠的体液正在顺着自己大腿往下流，并且越来越多，大有山洪爆发之势。
杜言之站在顾云面前，居高临下。他的声音对顾云来说，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Omega味道，是你吗？”
被摘掉腺体的顾云平时是不会有任何气味，非常安全，但发情期他仍然会散发出淡淡的Omega气味。这对于追逐猎物的Alpha们足够了。广场上，已经有几个人好奇东张西望，搜寻这股气味来自何方。而附近的Omega们，也开始到处瞧，想知道这个Omega的魅力几何，是否会成为竞争对手。
此时此刻的顾云，就好像裸身穿过闹市。他被羞耻和绝望吞没了，他要逃离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他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
杜言之赶紧脱下大衣，罩在顾云头上。他抱起顾云，快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杜言之将顾云抱到床上躺下。顾云双目失神，呼吸急促，脸色潮红，Omega气味一波又一波散发出来，像是急切的邀约，等待一位Alpha来打开品尝。
杜言之给杨医生打了个电话，并调成免提，放在顾云耳边。
“大夫，”杜言之冷静地问，“他突然发情了，这样正常吗？”
“看看他流出来的体液，有没有流血？”
杜言之手放在顾云腰带上，顾云按住了他的手，痛苦地摇了摇头。杜言之拨开顾云的手，快速解开顾云的裤子。一股更强烈的Omega气味扑面而来。
杜言之拍了几张照片，传给杨医生。
“有一点点血丝，裤子上沾有几块血迹。”
“血迹是暗红偏黑的吗？”
“是的。”
“那还好，是在排出生殖腔淤血，你继续观察他，看有没有不正常流血。”
“嗯，”杜言之点点头，“但是现在怎么办，他发情了。”
“杜公子，你现在可以和他发生关系，戴上安全套，不要太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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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十来章就都是各种这样那样和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