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哪里做得不好!”风斗红着脸给自己的中二行为漂白。

  电视里的绘麻笑容甜美,该活泼的时候装傻卖萌,该羞涩的时候撒娇脸红,但不管主持人提出什么问题,她都能不着痕迹地拐到自己的新剧上,说话滴水不漏,神情无可指摘。

  “不管是之前《你所不知道的牵绊》还是这次的《仰望星空》,与优衣对手戏的都是很不错的男孩子呢,不过很让大家失望的都没有传出绯闻啊。”主持人夸张地做着遗憾的表情,然后抛出问题,“大家都很好奇呢,优衣现在没有交往对象么?”

  “我倒是很想谈一场恋爱呢,演了那么多恋爱戏结果本人反而没有对象什么的,想想觉得太可悲了不是么?”绘麻的回答引来下面的一片笑声,“但是有时候拥有一个古板的经纪人真的是件很讨厌的事情,比如说成年前不许早恋什么的。”

  她的诉苦让主持人做出一副深感同情的样子,“那优衣心中的理想型是怎么样的?有以剧中的角色为基准么?”

  如果绘麻说了剧里面哪个男性角色的话,接下来应该就是和扮演者的绯闻了。

  零绯闻的优衣笑眯眯地回答:“喜欢戴眼镜的,有点学者气息,不过也要会点运动啦,不能做到公主抱可不行。最重要的当然是——会帮我修电脑啦。”

  “梓,你脸红什么?”椿很没眼色地揭破自家兄弟的尴尬表情,“带着个眼镜就假想到自己身上了么?”

  “没有!”梓矢口否认,甚至直接一掌拍了过去,“别乱说!”

  要还算有点头脑,没有相信,“应该是官方说辞吧。”

  风斗很有经验地帮绘麻解释,“现在大多数男生都戴眼镜吧,而且眼镜这种东西就算不近视也可以带着装饰。男生基本上都会说自己会做点运动,而且比女生擅长电脑。所以这样的说法符合大众男生的形象,自然会让他们自我感觉良好并有所期待。”之前被问到这种问题,风斗也是说一些泛泛的诸如“喜欢笑”、“会做蛋糕”之类的,就是用来欺骗没什么脑子的粉丝们。

  “那姐姐真正喜欢什么样的呢?”弥一脸天真无邪地问,让所有兄弟都在心中为他点了一百二十个赞。

  “如果说是理想型的话......”说到这个,绘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少女情怀,满脸憧憬道,“当然是The Count of Monte Cristo了。”

  “谁谁?”侑介蚊香眼。

  祈织迅速翻译,“基督山伯爵。”

  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资产,尊贵高尚的地位,英俊潇洒的容貌,风度翩翩的仪态,从容不迫的气度,算无遗策的智慧,博古通今的学识,宽仁大度的心胸,坚毅果敢的性格......他报仇,巨细靡遗滴水不漏却不失本心,他感恩,曲尽人情体贴入微且思深忧远,几乎是个上天入地都找寻不到的完美无缺的人。

  如果有那样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她估计把脸皮撕下来贴胸上倒贴过去。

  “不过,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有个伤他至深的女人——不是说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个善于调教的女人么?”这样的男人历尽千帆,不好把握呀。

  “这是你自己编的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啦。”

  风斗“哼”了一声,“眼光这么高,小心嫁不出去。”

  绘麻满不在乎,“等我成为一个优秀的女人,自然会有大把优秀男人给我挑选。”她一向自信,而且,“这世上比男人有价值的东西那么多,把心思都花在这上面就太浪费了。”情情爱爱什么的,偶作调剂就可,拿整个人生来演一部琼瑶剧不符合她的理念。

  众兄弟哑然。

  快十二点的时候右京喊上大家一起去厨房做面条,朝日奈家习惯每个人抓点面条扔到锅里,象征一家团聚。

  “今年的年面里多了绘麻呢。”雅臣微笑地看着她,眸光温暖,“我们多了个家人。”

  椿一把抱住绘麻,都已经被突袭习惯了的她屈肘往后一撞,没有推开,也就懒得管他。

  “今年的面我会多吃一碗,把绘麻的那份也吃掉。”

  梓一把揪住椿的领子拖走,凉凉道:“又没写名字,谁知道你吃的是哪个抓的。”

  “哼,我有和绘麻的心灵感应!”

  “那你感应到的应该是我的。”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吃着面条,听着一百零八下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每一下都代表了对新的一年的祈愿和祝福,直到最后一声撞钟结束,就表示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

  绘麻拿出手机给自家老爹和一些关系较好的人发了贺年短信,目光落到上原和也的名字上时,指尖不自觉地在屏幕上摩挲了两下。

  在这之前的新年,她基本上都是去上原家过的。上原和也的父母也都自小和她相熟,每年新年都会准备好礼物压岁钱之类的,恨不得平常都让她住在他们家里。这次缺席,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那念叨呢。

  想了一会,她还是给上原和也发了条短信。

  新的一年,请务必继续保持好冰块脸,这样皱纹可以长得慢一点。——From绘麻。

  很快上原和也的短信就回过来了。

  新的一年,请务必继续保持住食欲,这样体重可以长得慢一点。——From上原爸比。

  擦!

  绘麻忍住差点喷薄而出的脏话,果断把手机卸了电板。

  吃完面条再洗洗刷刷,弥早就忍不住趴在雅臣怀里睡着了,众人也都各自散去睡觉。雅臣小心翼翼地抱起弥,尽量不去弄醒他。绘麻虽然觉得弥也不小了,把他叫醒让他自己回房间也没关系,但看到雅臣一脸“蠢爸爸”模样,也只能帮他按开电梯。

  “我和你一起下去。”绘麻看着弥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在雅臣的目光中若无其事收回手,“这样不方便开门吧。”

  雅臣的目光太温柔,让绘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也是个和弥一样的小孩子。

  弥的房间里充满童趣,各种玩偶堆得到处都是,但枕头边就放一只兔子,看上去是最喜欢的一个。

  绘麻觉得这只兔子有点眼熟,和雅臣经常塞在口袋里的似乎是同一个款式。

  雅臣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是我给他做的。”

  贤妻良母!两辈子都没动过针线的绘麻直接把这个词送给了自带圣父光效的雅臣身上,脑子里浮现出东方不败那飞针走线的样子。

  “可能这样子确实显得有点女气......”

  “为什么一定要把针线活和女人扯在一起?”绘麻有些不满,她就是不会针线,最多就为了之前拍戏的时候学过缝扣子,难道她就不算女人了么?“除了生孩子,没有什么技能非得规定男女吧。”

  “说得也是。”雅臣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改天送个给绘麻吧。”

  “那我不要兔子。”她毫不客气地提要求,“我喜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