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慧故意停顿，然后她还喝了口茶，没等她继续说，四爷就先问道：“但是什么？”
听到四爷问，婉慧心里的小人儿撇了撇嘴，嘀咕：四爷果然是对那年氏上心了。她有点不想说了。
不过婉慧还是告诉四爷：“就是年氏看起来身子太单薄太弱了，弱柳扶风的模样，那神韵倒是的九贝子府后院的那些侍妾很像。和府里的诸位妹妹们都不一样。”
九爷后院的侍妾，有不少都不是宫里赐下的，也不是包衣丫鬟抬上的，都是别人送的扬州瘦..马。
婉慧在看到年氏时，当时她脑子里就蹦出了九爷的那几个扬州瘦..马侍妾。当时她可是没费了老大的劲才压下脑子里想法，没在年氏和年夫人面前表现出来。
府里的妾室虽多是包衣宫女和汉军旗出身的，但都是正正经经好人家的女儿。包衣宫女更是经宫里嬷嬷姑姑们教导过的，比普通的八旗出身的秀女还有规矩。
正经人家的女儿，谁会养得跟扬州瘦..马似的。也不知道年家是怎么样的，把好好的金尊玉贵的姑娘养得跟扬州瘦..马似的。婉慧想起年氏还有年夫人态度，婉慧觉得或许年家是故意将年氏养成这样的。
康熙在孝庄皇后崩逝之后就喜欢纳汉女宠妾汉女，南巡康熙带了好些明着正经人家出身实则是被按扬州瘦..马的方式养在的姑娘回宫。
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康熙喜欢那些被故意养得跟扬州瘦..马似的汉女；以致皇子阿哥们，甚至宗室皇亲，朝中大臣们纷纷效防。这些人中大部分人后院都养扬州瘦..马出身的妾室，或是宠幸跟扬州瘦.马似的妾室。
就连太子和直郡王后院都有，听说八爷在庄子上也养了不少。九爷就是最明目张胆的一个。
皇子福晋和京中的正室们，最不喜欢，最看不上的就是跟扬州瘦..马似的女人。婉慧当然也是不喜欢的。
婉慧边说边打量着四爷的神情，见四爷听到婉慧形容年氏和九爷后院的扬州瘦..马很像，四爷皱起眉头。也不知是听了婉慧对年氏的形容对婉慧不悦，还是对像扬州瘦..马的年氏不悦。
婉慧知道自己猜不透四爷的心思，她也不去猜。
婉慧继续说道：“其实长什么，像什么都不重要；我主要是担心那年氏身子如此纤薄瘦弱，我担心她承受不起孕育子嗣之苦。女子若是没有个好身体那是生不出健康的孩子来的。”
“不过年氏年纪还小，还可以慢慢调理。孩子的事，等她调理好身体再要也不迟。”
四爷：“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年氏的事就这样吧。”
婉慧：“行。”
两人都不再说起，之后也没说起。婉慧不主动提，四爷也没主动说。婉慧就不管。
四爷：“弘晖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懂了。你该安排个人教导他了。”
不说年氏的事了，四爷又想起和年氏年纪相仿的弘晖，想起弘晖连个侍妾都没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