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从黑泥里拯救世界[综漫]>第62章 天之楔

  光柱冲天而起, 若是在远方看去, 那白垩之城似乎已经化为一道光柱。

  那道名为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光柱!

  光芒之中,女神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响起。

  “梅林哟,从最开始, 我就没打算得到你的承认——”

  “如果有你的承认解除圣枪的约束, 或许我能将这个时代共同封存在我的圣枪之中。可是, 我从最开始,就只打算将这个全新的圣城, 封印在我的圣枪里啊。”

  梅林狼狈地在光柱中现身, 似乎原本藏在某个位面中, 被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没想到被你反将一军, 有长进了呢,阿尔托莉雅。”

  他回过头,紫色的眸子看着雷阳和藤丸立香,无奈地耸了耸肩。

  “真是的,抱歉没有帮上忙,我就先撤了,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

  梅林还没说完, 就被芙芙一脚踹在了地上。

  “芙——呜——”

  没有时间去理会梅林, 雷阳举起手, 血红色的令咒抬起, 举向吉尔伽美什。

  “抱歉, 那就只能放手一搏了。王啊, 拜托您, 解放您的乖离剑,我会用所有的令咒为您献上魔力。”

  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还是从宝库中拔出了乖离剑。

  “女神阿尔托莉雅,这还真是一个值得我出手的对手。那么,开始吧——”

  “以令咒之名,吉尔伽美什哟,请您解放您的宝具——”

  乖离剑的外圈,红色光芒不断扩散,甚至撕裂了空间。

  “以令咒之名,吉尔伽美什哟,请用宝具阻止狮子王阿尔托莉雅。”

  强大的风压甚至让光芒都扭曲了,吉尔伽美什高举着乖离剑,甚至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龙卷。

  接下来的是藤丸立香,她也和雷阳一样抬起手。

  “英雄王啊,请为我带回胜利——”

  三道令咒,直接将吉尔伽美什的灵力强化到了目前能承受的最大值。他渐渐浮起,升入天空。

  “女神阿尔托莉雅哟,我认同你的救济计划,但迦勒底有我们的存在,就一定不会没有希望。”

  “为了王的臣民,女神阿尔托莉雅,你已经成为了王要讨伐的对象,那就接受这一份恩赐,认识开天辟地之前还是地狱的星球吧——”

  “开天辟地·乖离之星(Enuma Elish)!”

  就在这时,不约而同地,在万里之外的光辉大复合神殿里,太阳王奥兹曼迪亚斯金色的双瞳也在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象征着圣枪的光柱。

  感受到那股气息,奥兹曼迪亚斯朝着身后那人开口:

  “你若是想要留下,就离开光辉大复合神殿吧。操纵神殿的,只要余一人足矣。”

  尼托克丽丝微微一笑,依旧纹丝未动。

  “能够遇见太阳王和征服王两位法老,已经是我的荣幸了。若能和您一起赴死,我更是荣幸之至。更何况,光辉大复合神殿内若是有我一个,想必攻击也会更强吧?”

  奥兹曼迪亚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光辉大复合神殿在他的指引下,腾空而起,朝着光柱的方向冲去——

  那目标,赫然是要直接撞上圣城的光柱,和圣枪同归于尽。

  “狮子王啊,见识一下神之法老的武勇吧,并予以你绝望死去的许可!”

  奥兹曼迪亚斯高声呼喊着,犹如一名已经得胜归来的将军。

  “全能之神啊,见证余的伟业吧!跪拜吧!……余无限的光辉,太阳将在此处降临!『光辉的大复合神殿(Ramesseum Tentyris)』!”

  为了对抗女神阿尔托莉雅,奥兹曼迪亚斯赫然将这光辉大复合神殿直接当做炮弹,砸向了圣枪!甚至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奥兹曼迪亚斯特意选择了圣枪最薄弱的位置!

  与此同时,圣枪的光柱之内,红色的波纹卷起,甚至要超越了圣枪的光辉。

  然而,感受到这股气息,奥兹曼迪亚斯瞳孔一缩,却连忙指挥光辉大复合神殿减速。

  “愚蠢,居然在此刻突袭,选择了和余一样的时间!”

  内部吉尔伽美什的开天辟地乖离之星已经射出,和奥兹曼迪亚斯一样,他当然也选择了圣枪最薄弱的那一点。然而,乖离剑射出之后,吉尔伽美什也感受到了不妙——

  按照这样的进度,开天辟地乖离之星和光辉大复合神殿,分明就会直接撞到一起!

  两名同样的王者,都选择了圣枪内壁上同样的一个薄弱点——

  “可恶……无光之人,居然和我……”

  奥兹曼迪亚斯竭力地操纵着光辉大复合神殿,想要躲开那个撞击点。然而,还是来不及了。

  由于之前女神阿尔托莉雅吸收过黑泥,圣枪也带了些黑泥的属性——最大的意外,就是这个。

  被黑泥浸泡过的圣枪的外壳从原本的坚不可摧变得略带柔软,就如同橡胶一般。若是在平时,这个可能说是退化,然而此刻却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优势。

  按照吉尔伽美什或者奥兹曼迪亚斯的计划,正常而言他们的宝具都会撞上圣枪壁上的一个点。本来无论圣枪的外壳是什么样的,集中一点的破坏都会将圣枪摧毁。可是,两人却偏偏撞到了一起。

  光辉大复合神殿如同撞上了气球,缓缓停下了。在光辉大复合神殿所指的那个方向,乖离剑的光波隐隐可现。两边宝具力量相抵,居然产生了微妙的平衡,圣枪的内壁就这样完全没有半点事。

  光辉大复合神殿缓缓落下,降到了圣城之外。奥兹曼迪亚斯仰望着高耸入天际的光柱,叹了口气。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能量再来一次这样的攻击了,圣杯又交给了迦勒底的御主。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命中注定,圣枪伦戈米尼亚德今天定会从这世界上拔起。

  另一边,吉尔伽美什也是一样。这次攻击耗费了雷阳和藤丸立香两人的令咒,如今的他们,也已经束手无策了。

  女神阿尔托莉雅望向王座之下的众人,眼神中带着些许惋惜。

  “抱歉了,这一次,是我赢了。”

  周围的光芒愈发剧烈,连地面也开始了摇晃。由圣都化作的圣枪,就要拔起了。

  “不过,你们能和我一起,为人类留下火种,也算是达成你们的夙愿了吧。”

  雷阳深吸了一口气,绞尽脑汁继续想解决办法。

  “抱歉,女神阿尔托莉雅,我们无意和你的圣枪一起离去。至少,我们觉得,这世界还有救。”

  女神阿尔托莉雅高举着圣枪,犹如带领人类前行的曙光女神。她望向雷阳,冰冷的脸上居然牵起了一丝笑容。

  “你很不错,迦勒底的御主。若是你们不想与我共同离去,那就请自便吧。我不会禁锢你们的离去,但同样,你们也需要自己想到离去的办法。”

  “作为临别的赠言吧——不过我觉得,你们更大的可能是随着这个世界一起灰飞烟灭。可是,我还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

  “所罗门曾经和你们说过,只有你们拿到了七个圣杯,才有和他面对的可能,并不是指一定要收回七个圣杯——准确的说,只有第七个是必须的。”

  “那是由所罗门亲手送回去的圣杯,据说那里有着连他都会感觉到棘手的存在。”

  女神阿尔托莉雅就这样保持着从未有过的微笑,从脚尖开始,一点点化作灵子,和这片光芒合为一体。

  从此之后,女神阿尔托莉雅即为圣枪伦戈米尼亚德,其内保存的人类将被永远冻结,直到宇宙的终末。

  “作为这个世界文明的钉子,伦戈米尼亚德被拔掉之后,你们若是还能生存下来,迦勒底的御主们啊,我将为你们祝福。”

  女神阿尔托莉雅低头看着雷阳和藤丸立香,声音却难得的带上了温柔。

  “我会在宇宙之中为你们祝福,祝你们能够将文明重固、将人理夺回。”

  圣枪的发射已成定局,雷阳他们根本无从改变。对于此刻的女神阿尔托莉雅,雷阳弯下腰,对这位宁愿以自己为代价,也要为人类留下痕迹的女神献上最后的礼。

  “女神阿尔托莉雅,我们之间虽然有着不同的道路,但对于走上此路的您,我深感敬佩。”

  “愿您……一路走好……”

  周围开始飘起了花瓣,如同纷飞的雪花。花香之中,梅林的声音若隐若现。

  “星之内海,瞭望之台。自乐园的尽头向你诉说,愿你们的故事充满祝福。只有洁白无瑕者方可通过——『已被永久闭关的理想乡(Garden of Avalon)』!”

  在众人脚下升起一片高塔,这就是梅林所居之所,数千年来梅林幽闭于其中。然而就算这里如同囚牢,留给他的空间仅有区区十米见方、给予他的风景仅有高远上空中被分割出的那一小片天空,这里依旧能作为理想乡而继续存在。

  毕竟这是梅林所在的地方,无论何等残破,都会繁花怒放于地面如同花园;无论怎样的黑暗与地狱,都被和煦的阳光所照耀。

  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光芒冲天而起,眨眼间便如同流星般离去,渐渐远了。原本圣城的位置,一座高塔耸立着,周围是一片花海。

  顷刻间,高塔轰然崩塌,仿若花瓣纷飞而去。雷阳和藤丸立香、玛修站在花海之上,遥望着伦戈米尼亚德的远去。

  不能说女神阿尔托莉雅是错的,她所做出的选择,是基于“人理毁灭”的前提而定下的。以圣枪伦戈米尼亚德为载体,封存善的人类,并让自己化作圣枪,射入太空。

  而这代价,则是留在地球的人理不复存在。剩余的人理,仅存在于圣枪之中——

  由于集结了此刻的文明,脱离地球的女神阿尔托莉雅,将带着此刻的盖亚和阿赖耶识一起,走向浩瀚星海。即,从此刻起,阿尔托莉雅不在是女神,而是Type-Earth。

  此刻起,她即为地球。

  人类只能活在这个星球上,但是,作为Type-Earth的圣枪伦戈米尼亚德却能不朽。由于体内封存着最后的人类,以及阿尔托莉雅的精神,就算再过五十亿年,连这个地球、月亮,甚至太阳都化作了尘埃,人类依旧能活下来。

  ……哪怕能进行思考的只有阿尔托莉雅,虽然十分寂寞,但只要有她在,有圣枪中封存的人类在,就可以永远地留下人类生存过的证明。

  “再见了,永恒的圣枪伦戈米尼亚德,不朽的女神阿尔托莉雅。愿您在无尽的岁月中,依旧能保持安好。”

  如同流星一般离去的圣枪带走了最后的希望,雷阳只能由衷的献上祝福。

  毕竟,如今那圣枪既是人理。换而言之,人理已经被拯救了。

  就算是以舍弃如今的人理作为代价,但无论雷阳和藤丸立香的行动最终结果如何,人类都将续存。

  吉尔伽美什自从乖离剑失误之后就一言不发,直到,另一位王者来到了这片花海。

  “哈哈哈哈哈,无光之人啊,余早就说了你们最终的目的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不过,能和余想到同一个点上,你们的目光值得称赞。”

  奥兹曼迪亚斯越过花海,朝雷阳等人走来。在他身后,尼托克丽丝一路小跑着,还在轻声提醒。

  “奥兹曼迪亚斯大人,安慰别人不是这么安慰的吧,您这都快成了嘲讽了。”

  尼托克丽丝的话让奥兹曼迪亚斯微微一顿,他的眉头略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似乎在苦思冥想什么样的话语算是安慰人的。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结果,奥兹曼迪亚斯只能无奈地放弃,老老实实地实话实说。

  “你们的努力已经足够了,无光之人啊,就算是此世即将毁灭,你们也已经付出了值得的东西。这种顽强的精神,值得余为你们喝彩。”

  一直没说话的吉尔伽美什扫了奥兹曼迪亚斯一眼,冷哼一声。

  “区区杂种,居然想要来安慰王?”

  奥兹曼迪亚斯停住了脚步,他那金色的双眸扫向吉尔伽美什,几乎是瞬间就明了了对方的身份。

  毕竟英灵座上和他们实力相近的英灵也就那么多,奥兹曼迪亚斯自然也曾听说过,这个几乎是传统圣杯召唤体系能召唤出的最强之人。

  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乌鲁克王国的王,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

  被怼了的奥兹曼迪亚斯自然不会轻易地咽下这口气,就算世界即将毁灭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他们如今,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若说杂种,英雄王,我没记错,在场的只有你一人是人神混血吧。”

  吉尔伽美什血红色的竖瞳紧紧缩起,甚至有杀意流露。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被提及人神混血。

  金色的漩涡在他身后浮现,伴随着的,是吉尔伽美什高傲的话语。

  “若是你能尽到为王的职责,早一点站出来保护你的臣民,狮子王的圣枪也不会这么轻轻松松地拔出了。”

  奥兹曼迪亚斯沉默了,他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在狮子王的圣枪伦戈米尼亚德面前,连他也退缩了。

  自欺欺人的偏居一隅,假装和狮子王三足鼎立。可是,奥兹曼迪亚斯也早就知道,狮子王的目的。

  以及,狮子王的夙愿达成后,整个世界都将毁灭。

  尼托克丽丝精致的脸上眉头微微蹙起,对于她而言,奥兹曼迪亚斯和伊斯坎达尔同样是优秀的法老,是她无法企及的存在。法老之名,即为众神之王,所说之话、所做之事,都不容亵渎。

  “其他国度的王者,你要为辱没法老的名号而道歉!”

  奥兹曼迪亚斯举起手,摇了摇头。

  “噤声吧,尼托克丽丝。英雄王所说的没错,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地说自己保护了国度而已。毕竟,那可是手持人理之钉的女神啊。”

  花海之中,之前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芙芙突然窜了出来,钻进了玛修的怀里。与此同时的,则是迦勒底传来的通讯。

  “雷阳、藤丸立香、玛修,很遗憾,我们的旅程到此为止了。”

  从装置中传来的是罗曼医生的声音,他挠着头,平生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后悔的神色。

  “就算我们能从魔术王手中夺回人类历史,可是这个特异点的变动已经发生,人类历史将会毁灭在女神阿尔托莉雅从地面拔出圣枪、射向天空的那一刻。我们所做的,已经是徒劳了。”

  玛修的眼中充满泪水,她抱着芙芙,将脸埋在了芙芙那柔顺光滑的绒毛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医生,如果使用圣杯制作一个新的钉子,不可以稳固这个世界吗?”

  雷阳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让他醒来的装置,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若是有了圣杯的帮助,能够稳固这个时代,在这里用掉一个圣杯也在所不惜。

  已经被传送回迦勒底的达芬奇也出现在了通讯中,她看着两名竭尽全力的御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作为钉子的存在,必须由世界里侧的神秘发出,才能将人类的历史钉在世界表层。亚瑟王之后的钉子,由于人类社会高度发展和神秘的衰退,已经能够稳固在那里,不依靠任何人存在。”

  “可是,你们的时代注定了,身为钉子的存在,必须由世界发出。只有和世界紧密联系的,才能成为那个钉子。”

  就算雷阳能够投影出圣枪伦戈米尼亚德,那不过是被投影出的圣枪本体的发射器罢了。就算是魔术王所罗门,也没有创造出世界之锚这种东西的本领。

  “抱歉,雷阳、藤丸立香、玛修,我宣布……第六特异点,神圣圆桌领域卡美洛,奠基——损毁,冠位指定,就此失败。”

  医生的话沉闷地在雷阳和藤丸立香耳畔响起,两人深吸一口气,都只能无奈地坐在了地上。

  是啊,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哼,徒手认命,可不是我所认识的迦勒底的御主。”

  突然间,一声冷哼打断了雷阳的思考。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把所想的说了出来。

  而回应了他的,则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脚下的大地微微颤动着,花海之外,大地开始一点点产生裂缝,从里面喷出火焰来,如同咆哮的巨龙。

  文明开始剥离了,就如同当初被毁灭的恐龙一般,这个世界也会发生一场自然灾害,将人类彻底消灭。

  地震、火山爆发、海啸……之后是漫长的冰川期,冻结人类所有的痕迹。随后,清洗干净的地球将以一个崭新的姿态,面临这个宇宙。

  那是不再存在有人类世界的姿态,或许神秘会继续显现吧。

  “雷阳、立香、玛修,不管怎么说,你们先回来吧。迦勒底游离于时间之外,就算人理崩溃也不会影响到我们——至少,我们这些人,还能再迦勒底,度过自己短暂的一生。”

  罗曼医生说着,就要启动灵子转移。然而,他刚开始行动,就被吉尔伽美什喝止住了。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极限了吗?!迦勒底的御主们啊,遇到了这么一点挫折,你们就要放弃了么!哼,你们,愧对我回应你们的召唤。”

  藤丸立香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努力地微笑着。

  “对的,前辈,英雄王说的没错,我们还不能放弃。一定、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

  天空中乌云开始凝聚,似乎有风暴在渐渐生成。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天空,低下头,罕有地笑了。

  不是嘲讽或者嗤笑,而是实实在在的笑容。如同阴雨天的一缕阳光,照亮了晦暗的天际。

  “是啊,藤丸立香,你们还有希望……别忘了,作为人理之锚的,不仅仅只有圣枪伦戈米尼亚德啊。”

  “曾经的我,可是被称为天之楔的存在,也是人理之锚之一啊。”

  雷阳和藤丸立香错愕地抬起头,吉尔伽美什后退几步,王之财宝在他身边打开。

  无穷无尽的金色漩涡中,第一次展现着他的所有收藏。神话中一切的物品、一切英雄的根源,都在这王的宝库中。

  “还是多亏了你,雷阳。若是你没有拿到这四块另一个世界的奠基石,英灵的我也没办法化作天之楔了。”

  在吉尔伽美什身边的,是四个曾经由雷阳回收的东西——宇宙魔方、以太、力量原石和洛基权杖,如今正和吉尔伽美什一起,缓缓升上天空。

  “再见了,迦勒底的御主,雷阳、藤丸立香……Master,愿你们前进的道路通畅,最终能达到你们预料的彼岸。”

  吉尔伽美什微笑着对两位Master献上了最后的祝福,一层一层的金色漩涡在他身边展开,和他一起朝天空而去。

  那将神与人不致分离而创造出『天之楔』的吉尔伽美什,终于在成为英灵之后,第一次使用了这个能力。

  这名最古的英雄王,将以自己的灵基化作天之楔,重新锚定人理的痕迹!

  “见识本王宝库的极限,与本王一起化作光辉。神遣之王,重归于世界吧——『天之楔(Gilgame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