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再世权臣>第369章 征服我驾驭我

  头皮被扯得生疼,但豫王仍用双臂紧紧圈着苏晏的腰腹,从后方把脸埋在他颈窝,不愿抬起来。

  苏晏逐渐松了手劲,带点苦涩地自嘲道:“你若是个老实人多好……我就会说,方才的举动是出于朋友之义、同袍之谊,然后你会信以为真,而我自己也就跟着信以为真了。

  “这样我就不用在早已乱七八糟的情债本子上再多添一笔。

  “我们就能一辈子维持这种既是知交又是损友的关系。

  “朱槿城,这回你就装个傻,好不好?”

  “不好。”豫王抬起脸,眼底燃着坚诚的火与光,“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豁出命去,甘愿以己死换彼生,这不是天底下最真的情,什么才是?”

  苏晏无言以对。

  豫王接着道:“我不像我那工于心计的二哥,对身边人总是爱试探,爱考验。

  “我也从未在乎过昔年那些床伴究竟是爱慕我本身,还是爱慕我的身份与权势。

  “而这种我不爱做、不屑做的事,今日却忍不住对你做了……但是清河,只有这一次。

  “我明白就是明白了,相信就是相信了,你再怎么掩饰也没用,旁人再怎么非议也没用,世事再怎么变迁也没用。

  豫王用手指掰着苏晏的脸向后侧过来,郑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苏清河,你是靖北军唯一的监军大人,也是豫王世子唯一的后爹。”

  这次苏晏没有断片儿太久,因为巡逻在外的一支突骑小队听到冰河边的动静,正快马飞驰而来,已进入他们的视野范围。

  豫王将那名昏迷的牧民交给他们,尽快送去营地,请军医治疗。并吩咐人一旦醒来,就立刻禀报华翎。

  突骑小队领命后,牵着白马,带着马背上的伤者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暮色开始降临,荒野平川上又只剩下一匹孤岸神俊的黑骐,与马背上身影交叠的两人。

  豫王将坐在前鞍的苏晏翻转过来,面对面揽着腰身,继续方才被打断的深吻。

  豫王骑术精湛,不用拱形鞍桥,马鞍直如一张皮革垫子铺在马背上。故而苏晏被推着向后仰,上半身倒在马脖颈上时,并没有被鞍桥硌到腰,但他仍心慌意乱地揪住了马鬃毛,失声道:“放我起来,会摔下去的!”

  “安心。你是在马背上,但也是在我怀里。”

  黑马嚼食时不高兴被揪鬃毛,摇头晃脑地打了个响鼻,苏晏又觉得自己要跌落下去,仓促间一把抓住了豫王的裤子。

  ——他抓了一手的冰屑。

  原来对方从冰河里上岸后,湿透的长裤未换,被风一吹冻成了硬邦邦的直筒冰裤。

  苏晏看着都替他冷。豫王无所谓地笑了笑,直接撕掉自己的长裤,随手丢弃。

  看着落进枯草丛的布片,苏晏惊觉这位靖北将军简直不羁到了一种境界,要不是戎衣战袍的裙摆长及脚踝,这么一撕,怕不得下半身果奔。

  豫王把手伸进苏晏的袍底去摸:“……你的裤子也湿了。”

  “不会不会!还好还好!”苏晏忙不迭地按住了对方的手。

  开什么玩笑?他跳冰河时脱得相当干净,唯剩一条时人称之为“小衣”的短裤。短裤被打湿后无奈舍弃,于是他只得直接穿上长裤,行动间就感觉里面虚飘飘的有点漏风。这会儿要是连长裤都保不住,是要学面前这位不要脸的靖北将军,中空上阵吗?

  于是他异常坚决地说:“我怕冷,死也要穿着裤子!湿一点点没事。”

  豫王哂笑:“那么破一点点也没事了?”

  苏晏:……

  苏晏:“停车!这不是去军营的车,我要下去自己走!”

  他侧身想溜下马背,却被扣住脚踝拉回来,摁在马颈上。豫王勾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侧,另一手去摸他裈裆处,指尖划过,缝线顿时绽裂,中门大开。

  胯下一凉,苏晏下意识地并腿去挡。身下马儿甩了甩脖子,似要将他甩下去,苏晏低低地惊呼一声,两个脚踝互勾,倒把豫王的腰身牢牢盘住了。

  豫王满意极了。

  马背狭窄,两人袍裾下的部分犹如一体双生紧贴着,隐秘处肌肤厮磨。

  对方胯下那条火热的蛟龙,正与他逐渐胀硬的阳物嬉戏,轻触重碾,紧打慢缠,龙身上的软钝鳞片不断刮磨着他敏感的皮肤,带来难以承受的战栗。苏晏急促地喘息着,每每想以手背挡住脸,就会被身下传来的摇摇欲坠感逼得不得不放弃遮掩,转而抓牢对方的手臂。

  豫王欣赏着怀中人脸颊潮红、眼角凝泪的动情之色,享受着他把安危与身心都托付于己的满足感,尽管欲火中烧,却并不急于直捣黄龙,而是在营门外调兵遣将,屡屡叫阵又不真正发起进攻。

  直到苏晏难耐地扭动腰胯,从臀缝间渗出的清液沾湿了他的毛发,他才将硬而翘的阳物端头抵着对方后穴,一寸寸缓慢地顶入。

  苏晏一声呜咽,指尖深陷入他的手臂,状似痛苦地划出几道甲痕。

  但豫王知道,这种情态下的痛苦,其实是来自于一时难以负荷的快感的刺激,尚未被久旷的身体接受。他很有些意外与惊喜,俯身在苏晏耳边,鼻息粗重地问:“多久没做了?半个月,一个月?”

  苏晏紧闭双眼,不理他。

  豫王也不恼,在他耳边继续调谑:“你那贴身侍卫整日里鞍前马后,怎么没把你这里也伺候到位?是不敢,还是不行?”

  耳郭颈侧的肌肤被话语间吹出的热气激得酥麻颤抖。苏晏知道有些人办事时骚话连篇,性癖恶劣,譬如面前这位不知脸皮为何物的靖北将军,故而压根

  不想去认真分辩什么,只咬牙应了句:“你话比活儿多,是不是不行?”

  豫王嗤地笑了声,扣住他的腰胯,儿臂粗的阳物撑开穴口,三进两退地往内深入。

  苏晏眼前一阵发黑,说不清是痛、是爽,还是别的什么,只觉整个身体都被劈开一条通道,准备迎接汹涌而来的欲潮。

  蛟龙在他体内开辟领地,支棱浮凸的龙麟刮擦着内壁,每一下拖曳都点燃起簇簇快感的火苗,来回抽插时快感强烈到吞没神智,而翘起的龙首正正顶在最为敏感的关窍处,更是要了他的命。

  身体被尽情开拓,快感被肆意弹拨,像一场痛苦难耐的狂欢,亦是一道极尽欢愉的酷刑,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呻吟从喉间溢出,苏晏死死咬住嘴唇。豫王低头舔吮他的唇齿,诱他张嘴:“叫吧。野地苍茫,不用担心被任何人听见……你叫得越动听,就能越快结束……”

  苏晏松了牙关,一声长而宛转的呻吟犹带泣音,旷野静夜中听得分明,旋即又羞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所以是不想早点结束了?那就如你所愿……”豫王腰腹发力,将整根柱身彻底楔入他的体内。

  苏晏从腰到腿都在打着颤儿,仿佛情潮欲海间的一叶孤舟,为了不在风浪中翻覆,极力把持着帆与桨。而这片兴风作浪的海,竟还觉得风浪刮得不够大。

  豫王吮咬着他的喉结,胯下轻柔抽动,喘息问:“马背狭窄,你我皆不得大动作,如何尽兴?”

  苏晏颤声回道:“那就别尽了。”

  “陛下待微臣着实残忍,多一点甜头都不肯赏赐。”豫王隔着布料揉捏他的臀肉,“既然你我都动弹不得,那就让能动的动起来好了。”

  主人双腿轻夹马腹,训练有素的黑马接收到了指令,停止啃草根,撒开四蹄溜溜达达地小跑起来。

  马身起伏,带动着驮负之人上下颠簸,而马背肌肉的每一次贲张与收缩,便如同波浪推送着苏晏的腰臀向后撞击。

  被拔出一半的阳物再度狠狠贯穿时,苏晏发出了一声尖叫。豫王就着坐骑奔腾的力道,时轻时重地抽插捣弄,甚至在他颠簸腾空时,扣住腰臀往回按落,让那关窍处反复撞击在粗糙的柱身,直逼得他满脸泪水,尖叫连连。

  靖北将军连人带马,把苏监军操弄得死去活来。

  而看似游刃有余的将军大人其实也不好过,不仅要控制自己的情欲,以免在这场过于激烈的情事中太早缴械,还要分出点心神来挽缰控马,保护怀中人的同时给予对方最大的快活。他在这大冷天里骑出了满背热汗。

  黑马跳过一道深坑落地后,苏晏猛地弓起腰,勾在骑士腰间的双腿彻底失力,仿佛被利箭射中的飞雁,哀鸣着向下坠去。豫王眼疾手快地托住他的肩背捞回来,顿觉两人紧贴的小腹间热流汩汩,湿得一塌糊涂。

  豫王勒缰驻马,将迷离失神的苏晏搂在身前,在他脸上细密亲吻。

  苏晏长长吐了口气,回魂般咕哝:“我要死了……你拿回去,别硌在我里面……”

  豫王哭笑不得:“这才几里地,你就偃旗息鼓了,叫我如何是好?”说着往他体内用力顶了一记,以示自己依然兵强马壮。

  苏晏软绵绵地呜咽一声,“将军神勇,在下不敌……不如一同鸣金收兵,改日再战……”

  将军果真拔出了依然硬挺的长槊,却并未轻易放过举白旗的对手,将他又翻了个身,往前趴在马颈上。

  “抱住马脖子,手抓缰绳,这样才不会滑下去……双腿后曲,脚背向内勾紧我的足踝……对,就这样,我的好乖乖。”

  豫王连哄带迫地把苏晏摆出俯趴姿势,正好让衣袍下的两片浑圆臀瓣翘在自己小腹前。穴口已被肉得绵软湿滑,他轻松尽根没入,舒服得头皮发麻,不禁逸出一声忘情的叹息。

  苏晏哽咽道:“我这辈子都不想骑马了……”

  豫王俯下身,舔咬他汗津津的后颈:“乖,再跑二十里地。”

  苏晏用力摇头。

  “十里,就十里。”豫王与他讨价还价,“跑完这趟就不跑了。”

  苏晏拗不过,无奈应承:“你让马跑慢点……”

  豫王低笑:“缰绳可是在你手里呢。”他双脚一夹马腹,力道比之前大了些,同时提醒道,“抱紧——我要提速了。”

  苏晏从齿缝里刚挤出两个字:“骗子!”黑骐便奋蹄而起,纵身冲了出去。

  后穴里含着一根战龙也似的带刺肉棒,随着马身震荡横冲直撞;前头阳物裹着柔软的羊绒袍子,在皮革马鞍上来回摩擦……苏晏把脸埋在乌黑顺滑的马鬃里,又哭又叫,欲死欲仙,魂驰神荡,兵解飞升。

  直至身后蛟龙吐精,他才从九重天阙又飘飘悠悠地落回人间。

  豫王如玉山倾倒般,向前压在他背上,哑声道:“清河……你把我三魂七魄都吸干了。”

  苏晏死而复生地抽着气:“赖我嘛?我又不是狐狸精,你却是条不折不扣的淫龙!”

  “是是,”背上的男人当即顺着他的话说,“你别把龙鞭夹那么紧,否则又要硬了。”

  苏晏连忙放松后庭,结果龙鞭是抽出来了,还带出不少白浊,混着清液淅淅沥沥地流了一腿根。

  若有人远远看过来,只道冰天雪地间,两人相拥着伏于马背上,却不知层层袍裾覆盖之下是怎样一番销魂荡魄的春景。

  黑马依着主人的心意,从慢步到奔驰,从奔驰再到慢步,最后在一片金黄的胡杨林旁停了下来。

  苏晏滑下马背,躺在松脆的枯草丛中,浑身散架,脑子一片空白。

  豫王解下湿痕斑驳的马鞍,拿去湖边冰水里漂干净后,给黑骐重新披挂上。然后他走过来,躺在苏晏身边。

  冬夜很冷,但他们体内犹有情谷欠的余热。

  苏晏呼吸深沉,豫王以为他累到睡着,正想抱他上马回营,却听他忽然开口:“将来若是有一日,朝廷收了你的兵权,让你再回京城当个闲散王爷,你会不会奉召?”

  豫王皱眉想了想,反问:“回京之后,你在不在?”

  “当然在。你可以天天见到我,豫王府若是住得腻味了,就把你那些别院水榭都轮着住一遍,再腻味了,住我家也行。”

  他假设得没头没脑,豫王也不问前因后果,就着这个假设十分认真地、深刻地、扪心地想了许久,最后艰难吐出一口长气:“我会奉召回京,一辈子与你相伴……”

  “——但你不会快活,对么?”苏晏转头看他,目光朦胧微亮如冬夜寒星。

  豫王摇头:“有一部分的我会很快活,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是世俗红尘快活的极致。但另一部分的我,也许会像鹰隼困于笼、野兽饲于柙,在平庸安逸中日渐消磨了心气与生机。”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这若是你的意愿,我会去做。”

  苏晏:“你会去做,可你到老时回顾一生,也会觉得遗憾。”

  豫王:“也许罢,但我不后悔。”

  “我不会让你遗憾终老。”苏晏翻身趴在豫王胸口,咬着对方冒出胡茬的下颌轻轻磨牙,“我要你一辈子都自由自在,神采飞扬,想驰骋就驰骋,想战斗就战斗……”

  “疆场搏杀,刀枪无眼,万一我战死了呢?”豫王捧起苏晏的脸,深深注视他的双眼。

  苏晏笑微微地说道:“那我就把你葬在长城底下,让你的英灵继续镇守国门。我会每个月来看你,陪你喝酒、陪你说骚话,你若是半夜显形来找我,我就把阳气给你吸。”

  豫王闷闷地笑了一声,又一声,继而朗声大笑。

  他紧拥着心上人,笑得十分开怀:“清河,清河,天上地下,只有你最懂我!朱槿城这辈子有挚爱,有知音,不枉此生了!”

  苏晏方才说得洒脱,这下又猝然心痛起来,捶着他的胸膛咬牙喝道:“好好护着自己的性命,知道没有?就算再能耐,你也是一介凡人,不是神!别他妈个人英雄主义,嘚瑟上头把命折进去!若是遇到险境,想着我,想着阿骛,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你要是真的战死了,我……我还有三妻四妾要养,不会为你殉情的!”

  豫王忍笑:“也好,也好。那我就该趁还活着,把后半辈子的侍寝份额提前用掉,免得便宜给了其他骚浪蹄子。”

  他边说,边掀苏晏的外袍。

  苏晏刚与他的爱马一同被他纵情驰骋过,险些要升天,这会儿还处在劫后余生的阴影中,当即捂住衣袍告饶:“不做了,不做了!”

  豫王挑眉问他:“不爽?”

  苏晏含泪:“爽是真爽,怕也是真怕……”

  豫王想起苏晏曾对他说过,“快活太多,灭顶沉沦,如溺毙于深海,难道不令人恐惧么”,一时心有所动,若有所思。

  苏晏趁机收拾衣襟,上马催促:“回营地吧,迟了让华翎他们担心,说不定会出来寻我们。”

  豫王心中隐隐有了个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他造成的阴影,就由他来消弭罢!

  -

  两人回到营地时,一个外袍内空空如也,一个裈裆下空门大开,幸得夜色遮掩,偌大军营竟无一人发现端倪。

  当然这也与靖北将军威望太高有关,谁能想到,将军大人是因为与监军大人在外打了一场野战才迟回的营地呢。

  苏晏没有在主帐外多做停留,匆匆进了内室。豫王不比他有羞耻心,袍内光着屁股,依然能淡定询问那名落水牧民的情况,得知人仍然昏迷未醒。

  不过军医的意思是抢救及时,已无性命之危,敷完伤药且让其昏睡一宿,也许明日就醒了。

  华翎听说苏监军霸占了主帐,就琢磨着再找个大点的营帐给将军大人歇息。

  不料豫王却一口回绝,说自己可以与苏晏同住。

  早在封地怀仁的王府,华翎就听说了自家王爷与新进客卿的风流韵事——当然这风流韵事要追溯到两人在京城一朝为官的时期。故而对此他并不太意外,甚至还觉得这两位经年恩怨纠葛,直至今日情愫才逐渐明朗,实在不符合豫王“有花堪折直须折”的行事做派。

  苏晏此刻却顾不得别人怎么看待他与豫王的关系。他在主帐的寝室里,正愁着给阿追的小纸条要怎么写呢,是写“我明早天一亮就回去”,还是“你要不要也过来帮忙”?

  ——也许阿追正在追踪而来的半途中,根本接不到这张纸条。

  苏晏把纸条废稿揉了,不禁吐槽起豫王这个自大狂也忒爱卖关子,迟迟不告诉他下一步的军事计划。

  豫王便是在此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亲军。

  亲军们把一口装了热水的大木桶放在室内,又放下一个盖着盖子的火盆,手脚麻利地退出去。

  “给我沐浴用的?”苏晏问。

  豫王颔首:“你那么爱干净,想是每日都要沐浴的。军中用具简陋,我便叫人临时用木板箍了个浴桶出来。”

  “太奢侈了吧!”苏晏不太认同地皱眉,“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我看将士们有的一个月才洗一次冷水澡,还有的直接用雪团搓几下就算洗过了,你竟还浪费木炭给我烧热水?再说,我今日不是下过河,换过内外衣物了么?”

  “下过河的是我。而且,后来你在马背上不是还愁没得清洗?”豫王边说,边慢条斯理地解下腰带、护肩、罩甲、战裙……一样样搁在桌面。

  苏晏想起当时的狼藉,最后还是用沾湿的布料潦草擦擦了事,至于那顶惨不忍睹的马鞍,被豫王扔进湖水里漂洗数次方才干净,现在对方又来说这些调侃话,不由得羞恼起来,啐道:“以后休想再拉我打野战!”

  “好。”豫王随口应道,将最后一件中单也脱了扔在桌面,只穿了条皂色长裤,赤着半身站定。

  苏晏以为他要先洗,便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不料豫王却道:“不必这会儿洗。留着这桶水,后面会派上用场。”

  苏晏这下生出警惕心,把衣襟拢紧:“你想干什么?跟你说过不做了!”

  豫王一步步逼近。

  苏晏忽然发现,豫王手里挽着几圈用牛皮拧成的细长绳索,这下更是连连后退:“又想玩什么骚花样?”

  豫王把苏晏逼到了床角,牛皮绳索往他手里一丢:“把我绑上。”

  “不要!”苏晏下意识拒绝完,愣住,“……什么?”

  豫王背着他坐在床沿,将手腕别在身后,一副“末将甘愿受降”的架势。

  苏晏不知豫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对方自己求绑,绑别人他又不吃亏还能出气,于是从善如流地拿起牛皮绳索,把豫王的双腕不松不紧地捆了几圈。

  “绑紧点。”倨傲的降将吩咐道。

  苏晏呵地冷笑一声,不仅绑紧了手腕,还用上了后世军警抓捕犯人时用的捕绳术,将绳索绕过肩膀、胸口与腹部,在背后打结。然后故意绕到对方身前,一脸促狭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细绳勾勒出肩臂肌肉的饱满形状,尤其是本来就发达的胸肌,因紧缚而显得格外硕大,还有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被勒得更是块垒分明。

  烛光仿佛为豫王麦色的肌肤涂上了一层油,而前胸后背那些深浅不一的陈年伤疤,都因着这光晕呈现出一种奇妙的意味。

  怎么越看越觉得……苏晏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好些词汇,诸如“性感”“情涩”“捆绑诱惑”“爱死爱慕”之类,总归都不是什么正经联想。

  他心虚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摆出一副正(无)人(知)君(少)子(年)的模样:“这是要做什么,负荆请罪?似乎没这个必要吧。”

  豫王似笑非笑地看他:“清河不是说过,沉沦情谷欠如溺毙于深海,令人恐惧?还说与我交欢‘爽是真爽,怕也是真怕’。”

  苏晏听得耳根发热:“咱能别把那种时候说的话,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吗?”

  “怎么不能,难道这室内还有第三人?”豫王哂笑道,“我看清河因此心生困扰,今夜便来教一教你。”

  苏晏打量他身上束缚的绳索:“你要教我什么?”

  豫王以眼神示意他靠近些,再靠近些。直至近到鼻息可闻了,方才贴在苏晏耳边,语声低沉:“教你面对情谷欠时,不仅要接纳它、享受它,更要征服它、驾驭它。”

  苏晏再次怔住,喃喃道:“驾……驭?”

  豫王不再进一步解释,转而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接下来的行军布局?唔,就是你所谓的‘军事计划’。于是你俘虏了我,想从我身上拷问出密要军机。偏生我这人不畏酷刑、软硬不吃,唯独只有一个软肋……”他用颇为恶劣的目光上下打量苏晏,“就是与人交合以至情迷丢*之时,意志最为薄弱,那时便什么都肯交代了。

  “所以监军大人何不来试试,看能否从末将口中榨出情报来?”

  苏晏目瞪狗呆……原来还漏了一个“军营PLAY”!对此他除了说一句“城会玩”,还能说什么呢?

  豫王赤果的半身捆缚着绳索,盘腿坐在床沿,好整以暇地看他。苏晏以手覆脸,叹道:“朱槿城,你这是为难我。”

  “难道你愿意今后每一次与我欢好时,都心存恐慌?不想沉沦,那就只有掌控。”

  豫王最后一句话击中了苏晏的心弦。

  从本质上说,他仍是那个重视独立的自我意识、不愿受制于任何外力的直男,与投舍的这具皮囊截然不同。

  苏晏考虑片刻,最后下定决心:“好,试试就试试!”

  “想当初在梧桐水榭,你只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就把我逼得丢盔弃甲,被情谷欠吞噬随你摆弄。如今,我也想讨回这个场子……”他走到书桌边上,解开外袍,与豫王所卸下的甲胄一同丢在桌面,慢慢转过身,变成了个不择手段、势在必得的敌国监军。

  -

  苏晏走到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朱槿城。

  “……听说你不肯降?”

  “肯啊,不降又如何保命?”朱槿城神态自若地回答。他赤着上身被五花大绑,但似乎并无降将的自觉,就这么金刀大马地坐在床沿,仿佛一军之主坐在他的帅位上。

  “可你却不肯交代后期的军事部署,要你这么个首鼠两端的降将有何用?”苏晏清冷的声线中隐隐透出杀机,“不如斩了祭旗。”

  朱槿城哂笑起来:“当然有用,光是我的名号摆在那里,就足以提升贵军十成士气。斩了我不怕所有降将心寒?今后再无人受降,贵军面对一支破釜沉舟的敌军,恐怕后面的战也不会好打。”

  苏晏心知对方并没有说错,只是这种肆无忌惮的态度,实在很令人恼火。但他性子冷,即使着恼也像端着个冰火盆,不逮住个关键要害,不会轻易往外泼。

  朱槿城见他沉默,故意拿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语气骤然缓和下来,又带了点微妙的恶意:“若要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也不难。我不是给你传过话了?只要你能把我逼到那一步,我自然什么都告诉你。”

  苏晏此番前来,便已是权衡利弊做好了选择,对他而言,肉。体上的区区牺牲较之全军大局、最后的胜利,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若是食言,我就把你吊在两军阵前,斩首示众!”

  “我在战场上使过诈,却从未在许诺后食过言。”朱槿城正色道,“监军大人与我交手多年,难道不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晏漠然,随后忽然淡淡一笑。这丝笑意如冰原短暂的春天一样转瞬即逝,却足以催开积雪下的繁花。

  朱槿城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面上无谓与戏谑,实则对这一刻暗怀期待已久。

  苏晏道:“既如此,我便来称一称大将军在领兵打仗之外的斤两。”

  他俯下身,一手撑着床沿,一手伸向朱槿城赤果的上身,指尖轻触那些战斗勋章般的陈年疤痕。

  朱槿城被他飞絮似的轻触摸得有些痒,燥热感觉从咽喉一直向下蔓延。他更加挺直了腰身,不动声色地轻嘲:“苏监军该不会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罢?那么末将的要求,的确是为难监军大人了。”

  苏晏的指尖在他心口最显眼的那处疤痕上停留——它还残留着当年狰狞的形状,位置凶险到令人不禁怀疑被利器贯穿的心脉究竟是如何再次续接起来的。

  “枪尖?”苏晏问。

  “不,戟尖。”朱槿城道,“穿胸而过。”

  苏晏扭身绕到他背后,去看戟尖破体而出的痕迹。

  朱槿城感到后背皮肤上忽地一点温热湿滑,随即化为一股酥麻的轻颤。他意识到——苏晏在舔他!以舌尖代替指尖,沿着疤痕勾勒出他往昔的疼痛。

  与这疼痛一同被唤醒的,还有浓重的情谷欠。

  “……我的伤疤可不止这一处。”他的声音透出了轻微的沙哑。

  舔舐感如他所愿地移到了身前,他垂目看着挨近胸口的苏晏的脸——流丽的五官、冷漠的神情,浅色唇中吐出的殷红舌尖,水光润泽。

  早已痊愈的旧伤更疼了。

  苏晏半蹲在他大开的双腿间,仰着头双目微阖,慢慢舔舐他腹部一处箭伤的圆坑时,他被绳索勒住的肌肉逐渐绷紧,呼吸变得粗重。

  “可知为何要用牛皮绳索绑人?”苏晏睁开眼,自下而上定定地看他。

  朱槿城深呼吸,答道:“因为牛皮绳被水打湿,或在被缚者挣扎之后会越收越紧……”

  “对。大将军武功盖世,为自身安危着想,我是不会解开绳索的。”苏晏唇边露出凉薄笑意,“所以你千万别流汗,也别乱动,以免被收缩的绳索切进皮肉,勒断骨头。”

  朱槿城不以为意地道:“既如此,那就得劳烦苏大人坐上来,自己动了。”

  苏晏没理会,向上咬住了他饱满胸肌上一颗褐红色乳珠,在唇齿间弹拨拉扯、来回磋磨。

  朱槿城低低抽了口气,失声道:“你——”

  苏晏把这粒赤豆咬得坚硬挺立,微嘲:“只想让你知道,任谁,此处都是敏感的。”他以指尖捻玩这颗,唇舌转而去进攻另一侧,带了点报复性的意味。

  朱槿城喘了几声,低笑道:“确实颇为舒爽。监军大人还有什么本事,不妨一并使出来,看末将经不经受得住。”

  苏晏回应了他的挑衅,起身撩开衣摆,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朱槿城只穿了条薄棉的皂色长裤,苏晏的青色衫子底下亦只有一条白绸裤,隔着两层薄布料,两人的私密处紧紧相贴,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蓬勃的热力。

  苏晏不再触碰他身上任何一处地方,只轻轻扭动腰肢,臀肉在他的腿根处缓缓研磨,很快就唤醒他胯间蛰伏的蛟龙,怒而昂首。

  朱槿城屏息看着坐在他大腿上的苏晏——自腰以上是衣冠端整、凛然不可侵犯的监军大人,而腰以下却仿佛化身成了妖孽,是勾人心魂的欲念,是活色生香的诱惑,千丝万缕地将猎物裹缠。

  “大将军……你流汗了。”麦色皮肤上渗出细密汗珠,灯光映照下仿佛流光的缎子,苏晏喉咙里烧起一把火,连带清冷的声音也透出了些暗哑,“我不是与你说过,不能打湿牛皮绳?你看,越勒越紧了。”

  他嘴里说着“越勒越紧”,腰下双腿亦将高昂的龙身越缠越紧,甚至夹在臀缝间上下摩擦。

  朱槿城眼眶赤红,胸膛随喘息起伏,高高顶起的袴裆处被清液洇湿了一片。牛皮细绳深深勒进他的皮肉,他不觉疼,只是胀得难受,想被某个湿热软滑的秘境紧紧包裹、吞吐绞缠;想提槊纵马长驱直入,一场大战酣畅淋漓。

  “我汗湿绳子,却没有汗湿裤子,”他稍向后仰,被缚的双手抵在床面,腰胯向上狠顶,换来苏晏的一声低呼,“湿成这样,难道不是监军大人的功劳?”

  “与其隔靴搔痒,不如真枪实弹与我拼杀一场,看谁先讨饶投降,如何?”朱槿城战意涌动的脸上,双眼亮得惊人,仿佛一心攫取猎物的鹰隼。

  却不知谁是谁的猎物。苏晏急促地呼吸着,伸指勾住朱槿城的裤头往下一拉。

  胀硬已久的阳物弹跳出来,紫红湿亮的一大根,除了弯翘的龟头,遍体密布软钝肉刺,直如龙蛇的淫物一般。

  苏晏似乎知道此物的厉害,盯着茎身上鳞片般的肉刺,一时心生退意。

  朱槿城双腿互蹬几下,甩开裤子,将这引以为傲的雄具大刺刺地亮出来,逼问:“监军大人莫不是怯战了?打算不战而降?”

  苏晏深吸口气,起身宽衣解带。腰带、长衫、中单、长裤、小衣,一件件落在地面。

  “还有鞋袜与发簪。”降将得寸进尺道。

  苏晏脱下鞋袜,拔了发簪,一头青丝披散在不着寸缕的白玉身躯上,如乌云盖雪。

  他上前一步,忽然抬脚踩住了那条蠢蠢欲动的蛟龙,足下施力,缓缓碾压。

  朱槿城闷哼一声,身上渗出更多汗珠,连成细而蜿蜒的水流,从被勒得鼓胀的肌肉间淌下来。

  阳物在对方白皙的足底下扭动,他龇牙而笑,是痛的,也是爽的,“监军大人真是养尊处优,连脚底皮肉都这么细嫩,令末将忍不住遐想,若大人用后庭幽径来采我,又该是何等的销魂?”

  苏晏收了脚,俯身用双臂搂住了朱槿城的脖子:“想知道?我成全你。”

  他再次跨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张开的膝盖跪在床沿,腰身下沉,将怒首朝天的蛟龙一寸一寸吞进了湿漉漉的后穴。

  狼牙棒、韦陀杵,重茵地、桃花浪,一个如鱼得水,一个似虎添翼,咬得严丝合缝,战得旗鼓相当。名器与名器之间的对决,于满室春光中更添一股淋漓快意,是彼此间的吸引与诱惑,也是彼此间的角逐与征服。

  苏晏手按朱槿城的肩头,指尖深深扣入皮肉,腰身上下起落,满背青丝亦随之摇曳不止。

  弄到甘美处,尖叫声数次险些脱口,却始终被他克制住,只肯从唇齿间逸泄出一两声轻微呻吟。

  朱槿城见他脸颊红潮欲流,眼角水雾迷蒙,双唇张开舌尖微吐,分明是意乱情迷的模样,却又要守住脸面与底线,自家忍不住动了情,气喘吁吁道:“你解开我我把你舒服,让你爽上天。”

  苏晏低头狠狠咬住朱槿城被绳索紧缚的肩头肌肉,咬出了血,又将带着着汗水味的血渍舔去,语声破碎:“休……想!”

  他腰臀的动作慢了下来,像是气力不济,勉强又动了几下,不动了,只是含着。

  朱槿城被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阳物陷落在湿滑紧致、热液淋漓的极乐之境,被层层媚肉缠裹吮吸,偏偏就是无法抽插冲刺,肆意攻伐,如同放在欲火上被反复煎烤。他强忍难受,哄道:“你再动一动,动起来不爽么?”

  苏晏何尝不想动。累是次要的,主要是怕再动几下,就要被席卷而来的快感浪潮彻底吞没,成为告饶投降的一方。

  他有些迁怒朱槿城,又有些鄙夷自己,觉得对方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仅凭一根肉棒就把自己肏得心神大乱,几近失魂,实在是丢脸得很。

  贞操可以丢,脸绝不能丢。苏监军当即驱散了面上春色,沉声道:“大将军这是在命令我?可惜我无需奉你军令。想动你自己来动,绳子我是不会解开的。”

  朱槿城眼底幽光闪过,问:“当真?我可以自己动?”

  苏晏微微冷笑:“五花大绑的人该怎么自己动,我也有些好奇。”

  他抬起腰身,将含在后穴的阳物拔了出来,抽拉间无数肉刺在肠道内壁戟张扫刮,又是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不禁强忍着咬住嘴唇。

  朱槿城绷紧肌肉猛地一挣,束缚其身的牛皮绳索纷纷崩裂,断绳散落了一床。

  苏晏吃惊:“你——”

  朱槿城笑道:“纵拿铁链也未必绑得住我,监军大人大意了。”

  苏晏抓起桌面外袍往身上一裹,拔腿就走,被朱槿城从后方抱住,按倒在地。

  “想动我自己来动,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食言啊,监军大人。”朱槿城说着,胯下怒龙迫不及待地再次冲入销魂地,大力挞伐起来。

  一朝不慎翻了船,被对手占据上风,苏晏惊怒过后,生出一股不肯认输的意气——武力上敌不过,难道情事上也要受制于人么!

  被身后男人撞击得不停摇晃,苏晏咬着手臂呻吟起来:“我好冷……”

  朱槿城停住了动作。室内燃着炭盆,他自己赤裸着还出了一身汗,却不想苏晏即使担着监军之职,也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受不得地面寒凉。

  他胜券在握,本可以不管这个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的敌国监军,肏到尽兴便是,可是见到对方这副瑟缩模样,又莫名心疼起来。

  他迟疑了一下,拔出阳物,将苏晏从地上抱起,放回床榻上。

  苏晏在被面上蜷成一团,朱槿城下意识地将自己烫热的身躯覆在他身上。苏晏以手脚缠绕住他,汲取热意,哑声问:“大将军身上为何这么热?”

  朱槿城手掌在他凉玉般的肌肤上游弋,手指探入他身后湿淋淋的蜜穴:“监军大人体内更热。”

  苏晏嘲讽般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在打我的主意?”

  朱槿城道:“多年前,两军对阵时,第一次见到苏监军站在山岗上,道冠鹤氅,清冷如仙,末将就已沦陷了。”

  “是么?可这几年刀来剑往的,也没见你手软啊。”

  “职责所在,纵有情也只能似无情。而今我国君臣离心,朝野上下一片糜烂,无可救药,我便生出反意,想着要降也只能降在你手里。”

  苏晏心底一根隐秘的弦被轻轻弹拨,发出几丝异响。他头一回仔细端详面前这个叱咤疆场,令两国军士都闻之色变的大将军,觉得此人情义两全,拿得起放得下,实乃人中龙凤。

  他像舔舐对方身上伤疤一样,轻舔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朱槿城乍然惊喜:“你——”

  苏晏道:“大将军口中称降,却未必死心塌地,所以……我要睡服你。”

  朱槿城怔住,继而朗声笑:“未将求之不得!”

  苏晏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嘴:“这里是军营,外头都是巡逻的士兵,我可不想让人进来看春宫现场。”

  “好,我不出声,也不逼你出声。”

  “将军这副健壮身躯被五花大绑的模样,令我颇有些意动,日后能否时常见到?”

  朱槿城笑道:“原来你好这一口,没问题。”

  苏晏曲起腿,用脚尖蹭了蹭他胯下战意未消的兵器,清冷眉目间染上情欲的红晕:“不把你这祸害众生的孽根献上,还在等什么?”

  “得令!我的监军大人。”朱槿城一把端起苏晏,将他双腿挂在自己臂弯,挺长枪撞入辕门,横挑竖刺,疾进猛退,使出了浑身解数。

  苏晏依然被杀得溃不成军,但心中已无丝毫惧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对这个天赋异禀的男人而言,同样也是灭顶的欲海,轻易便可使其失控。

  “情不知所起”,未必,苏晏心想,所有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然而“一往而深”之后,能使深情长存的,却终究是皮相内的那个灵魂。

  他对朱槿城是如此,朱槿城对他,亦是如此。

  被极致强烈的快感卷上顶峰时,他夹紧双腿,颤抖地唤道:“槿城……啊……槿城……”

  这声饱含情意的轻唤竟比绝世名器更加要人性命,朱槿城浑身遽震,精关失守,把阳精连同一腔热爱都注入到他体内。

  “征服我,驾驭我……”朱槿城喘息着亲吻苏晏的心口,“这场仗你赢了,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