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排了很久的队,终于买到沈墨爱喝的口味,急匆匆回到家。

  却发现沈墨竟然不在家。

  将咖啡放到茶几上后,立马给沈墨打电话,电话秒被对方挂断。

  回了条信息:“在忙,晚点回去。”

  陆远看了看窗外,月亮悬在寂静的夜空,小区住户也没有几家灯亮着。

  这个时间,沈墨能忙什么?

  既然和他说了晚点回来,他也不好再多问。

  陆远眼眸瞬间黯淡下来,坐在沙发角落,双手抱着膝盖双,盯着灰白相间的羊绒地毯一动不动。

  沈墨到底去哪里了?

  是不是顶不住压力去和父亲谈判,要他和分手了?

  真的要和他分手了吗?会像当初父亲一样,嫌弃他不懂事,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把他一脚踢出家门?

  越想越喘不过气,头也开始痛,这一个月来整日都在担惊受怕,没睡过一天好觉,脸庞憔悴不堪,人也瘦了一大圈。

  “喵喵……”

  墩墩似乎看出主人的不开心,从地面跳到陆远身侧,用脑袋蹭着陆远的脚踝。

  陆远抬手将墩墩抱在怀里,自我安慰呢喃。

  “不会的,沈墨不会不要我的。”

  连最讨厌他的墩墩都开始接受他了,沈墨不会这么无情的……

  一人一猫就这样窝在沙发,等了到凌晨十二点。

  陆远眼皮开始打架,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大腿,起身来到窗前,打开窗子,微凉的秋风拂着面庞,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关窗之际,一辆限量款布加迪停驻在庭院前。

  陆远探出头,睁大眼睛,副驾驶的门被缓缓推开,走出一位穿着灰色大衣,身材修长,气质冷峻的男人,即使看不清脸他也能认出是沈墨。

  紧接着穿着白色西服的儒雅男人从车里出来,扶着身形不稳的沈墨朝家门走。

  陆远愣在原地,面如死灰,白色西装男化成灰他也认识,正是许君泽。

  原来沈墨说的在忙,是和许君泽约会?!

  陆远嘴角抽搐了两下,身体开始发抖,拳头握得咯吱响,怒气冲冲地就要下楼找许君泽算账。

  刚到门口,门从外面打开。

  哪里还有许君泽的身影,沈墨脸色惨白,目光迷离,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看到陆远嘴角上扬,声音暗哑。

  “陆远,你回来了?”

  “他人呢?”

  陆远推开沈墨,没心思理会沈墨,只想好好修理许君泽一顿。

  沈墨本就头晕,被陆远一撞身体不稳,朝前栽去。

  陆远暗骂一声,扶住沈墨将人拖进房间,按在沙发上。

  沈墨靠在沙发靠背,双眼半眯着,一言不发地望着气的要炸毛的陆远。

  陆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质问沈墨:“我问你,姓许的人呢?”

  沈墨收起笑容,不带一丝情绪道:“你都看见了?”

  该死,刚刚不应该让许君泽送他回家的,就应该谈好项目后找个代驾。

  陆远扬起头,深深吐了口气,咬牙道:“是啊,你不是说你在忙吗?那你说说你和姓许的到底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