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终于到了陆远出院的日子。
跟着沈墨来到医院地下车库,陆远一眼就望见车库里最炫酷的一辆贴着紫色哑光车膜的劳斯莱斯。
冲到车跟前,瞬间就走不动道了,爱不释手地摸着线条流畅的车身。
卧床这三个月,他整个人都要憋疯了,除了想和沈墨做不可描述的事之外,最想做的就是开车兜风了。
站在他身后的沈墨看着他不值钱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见个限量款跑车至于这么激动吗?
陆远稀罕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向沈墨,遗憾道::“本来我也有一辆,黑色的,可惜被我老爸没收了。”
“不知道哪位车主这么有品位,这个紫色好像更好看。”
要是沈墨的车就好了,他还能借来开开,想来也是无语,沈墨的车,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而且都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不是这种张扬款的。
沈墨眼尾下弯:“别看了,看也不是你的。”
一言戳到陆远痛处,陆远只好忍痛割爱,牙齿都要咬碎了,往后退了两步,问沈墨道。
“对了,你车呢?”
陆远刚刚瞧了一圈也没看见沈墨的车,又换新车了?
沈墨抬起手,在陆远眼前晃了晃指缝的车钥匙。
陆远心尖一颤,钥匙上大写的字母R差点闪瞎了他的双眼。
不是吧,不是吧!
这辆劳斯莱斯是沈墨的?
他什么时候换风格了,搞了这么骚包的颜色?
难道是因为自己喜欢,所以沈墨特意换了辆给他开?
沈墨:“愣着干嘛?不喜欢吗?”
陆远咽了口口水,激动道:“喜欢!”
沈墨将钥匙往陆远手里一放,随口道:“喜欢就送你了。”
“?!!!”
陆远眼睛瞪得像铜铃,再次被沈墨惊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送,送我了?什么意思?”
他们才在一起三个月,沈墨出手就送他千八百万的车。
这么豪气的吗?
况且他是老公啊,要送也应该他送,沈墨这样大方,搞得他像小白脸一样。
可是这车真的好好看,好炫酷,好喜欢。
沈墨见陆远犹犹豫豫,直接从陆远手里夺回钥匙。
“不想要?那我送别人了!”
“别啊!我要,我要,不要给别人。“
陆远慌忙拿回钥匙,直接坐进驾驶位,生怕沈墨改主意。
小白脸就小白脸了,等他以后继承家业,陆家的一切都是沈墨的。
沈墨轻笑了一下,拉开车门坐到陆远身旁。
陆远怕沈墨晕车,一直踩着刹车压着车速。
虽然没有飙车的快感,但是有沈墨在身边,心情还是很舒畅的。
……
晚上八点。
沈墨刚进门,开了灯,墩墩就朝他扑了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脚裸。
沈墨俯身将它抱在了起来,手指轻轻刮着它的喉咙。
“喵喵……”
墩墩舒服地仰起脖子,伸出一截带着细小绒刺的粉舌。
“这,这是墩墩?”
陆远不可置信地指着沈墨怀里,圆滚滚的橘猫,看起来得有二十多斤重,毛发油亮,脸也很圆。
和刚见到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
“嗯,它食欲很好,还不挑食。”
这三个月来,都是沈墨放在家里照顾它,说来也是奇怪。
一开始沈墨对墩墩毫无好感,但墩墩好像通人性一样,异常懂事,除了平时掉点毛以外,从来不会在沈墨忙的时候打扰他。
也不会跳来跳去打碎家里的东西,更不会咬人,甚至睡觉都不打呼噜。
面对这么乖的崽儿,沈墨彻底被打破心理防线,喜欢上了这小家伙。
“墩墩?我是爸爸!”
陆远照着它的脑袋弹了一下。
“喵呜!”
墩墩不客气地朝陆远龇牙,凶的像个小老虎。
沈墨嘴角微扬,眼眸含着笑,还爸爸,墩墩好像一直把陆远当敌人。
陆远早就料到墩墩会是这反应,也不气恼。
淡定地将朝墩墩指了指沈墨,“这是你妈妈。”
沈墨脸色倏地沉下来,平时陆远没少叫他老婆,听习惯了也就不别扭了。
怎么“妈妈”这个词听起来就这么不舒服呢?
“老婆……”
陆远轻轻按住沈墨肩膀,低头看他的眼神炙热又克制,语气也比平时低哑了几分,杏眼微眯,带着蛊惑人心的弧度。
“怎么了?”
沈墨眼神闪躲,咬了咬下唇,淡粉色的薄唇染上血色,嫣红无比,冷白的肌肤也开始升温。
抱着着墩墩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身后就是冰凉的墙壁。
陆远抬手撑着他耳侧的墙面,将他圈在自己怀里,顺手将碍事的墩墩拎出来丢到地面。
“喵呜!”
墩墩不满地抬起爪子挠他的裤脚。
陆远也不在意,伸手捋了捋沈墨柔弱的发丝,哑声询问。
“可以亲你吗?”
表情一本正经,好像真的在认真征求他的意见。
沈墨一愣,什么情况?陆远人格分裂了?怎么突然这么有礼貌?
以往都是强来,不听人话的那种。
陆远将额头贴着他的,鼻尖相对,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盯着他,又问了一遍。
“老婆,可以亲你吗?”
沈墨垂眸望着他红润的唇,完美的下颌线,性感的喉结,口不对心道:“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陆远脸上的笑意更深,捏住沈墨的下巴,拇指撕磨着他的唇瓣,“那我会一直问下去,问到你同意为止。”
果然,陆远还是那个陆远,不可能有礼貌的。
沈墨泄愤般地咬住他的手指。
指尖传来的刺痛和温热湿润,瞬间点燃了陆远的蠢蠢欲动的征服欲。
直接将沈墨拦腰扛上肩头。
“陆远!放我下来!”
沈墨惊呼一声,一阵眩晕,害怕地双手紧紧抓着陆远的裤腰。
陆远偏头望着他,坏笑道:“好啊,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老你大爷!你混蛋!放开我!”
回国以后的第二句脏话再次送给陆远。
“好啊,你想去哪里?卧室,厨房,卫生间,阳台,地下室,车库……”
陆远不厌其烦地说给沈墨更多选择。
场所越来越离谱,沈墨越听越慌,抓着陆远腰带的指尖开始泛白,脸红的要滴出血,咬牙道。
“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