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比起赛车他更喜欢陆远。
要是把陆远一个人丢在医院,陪许君泽去看比赛,那陆远知道不得气的炸毛。
脑海中不由得蹦出,某抖上二哈趁主人不在家,疯狂拆家的场景。
打了个寒颤,不行,一定要好好看着陆远。
许君泽:“小墨,你怎么了?”
“没什么。”
沈墨心思完全已经飘到了医院。
许君泽盯着购物车里的零食,眼眸逐渐黯淡,结合沈墨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已经猜到沈墨不接他电话,又说加班都是因为要照顾陆远。
难道沈墨和陆远已经……
许君泽深呼一口气,看向沈墨,试探道:“你和陆远……”
剩下的话他还是不忍说出口,这么多年的暗恋,还未等他开口告白,就要被单方面宣判他出局了吗?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大方承认:“嗯,我们在一起了。”
没什么好遮掩的,一旦他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真的在一起了啊……
许君泽无措地推了推鼻梁的金丝眼镜,艰难地扯起嘴角:“什么时候的事?”
“一周前。”沈墨坦言道。
一周前吗?
刚好是他接到沈墨遇难的那天。
如果他签证没有问题,他及时赶过去,会不会沈墨就不会选择陆远?
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时间不能倒流。
许君泽吸了吸鼻子,温和一笑:“嗯,要是陆远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沈墨现在选择和陆远在一起,不代表以后也会,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沈墨的。
沈墨微微点头。
许君泽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沈墨望着许君泽落寞的背影,内心掀起一阵涟漪。
是他的错觉吗?
刚刚许君泽的表情和动作,虽然得体,但还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难道他喜欢我?
沈墨摇了摇头,他只把许君泽当成好朋友。
不管许君泽对他什么想法,也只能是朋友,他已经有陆远了。
……
“奶我,奶我啊,我没血了!”
平躺在病床上的陆远举着手机,拇指用力戳着屏幕,催促着躲在防御塔里的蔡文姬。
“来了,来了。”
靠坐在床头的柳青扬急忙滑动手指和陆远会合。
岂料刚出塔就被对面躲在草丛里的小妲己一套连招带走。
“我去,小妲己,敢阴老子,你给我等着!”
柳青扬气的骂娘,整个峡谷最讨厌的就是妲己,总是猫草丛里阴人。
“靠!你怎么又死了,等我给你报……”
仇字不等说出口,丝血的陆远就被后裔的一只大鸟打死。
屏幕倏地变成黑白色。
陆远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摔:“不玩了!”
柳青扬撩了撩额间的碎发,低头望着陆远,及腰的长发垂到陆远脸颊。
“诶,你怎么不往地上摔了?”
没记错的话,每次陆远打游戏输了甭管电脑还是手机,直接往地上砸,不摔个稀巴烂难解火气。
扑鼻的玫瑰花洗发水的味,呛的陆远直想打喷嚏,皱着眉拨开他的头发,一本正经道。
“你当我傻啊,摔碎了不要花钱的吗?”
自从跟了沈墨,他兜里一直比脸还干净,自然学会省钱。
“你很缺钱吗?可以和我借啊!”
柳青扬说着将手腕的黑色皮筋叼在嘴角,双手在耳后梳理的乌黑的长发。
“不用,我也没啥要花钱的地,”
陆远等他把头发绑成马尾,眯着眼睛问他:“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柳青扬拾起桌角的矿泉水,拧开瓶盖。
“就是,你看你这长相,这气质,这头发,你凭什么能做攻呢?”
“噗!”
柳青扬一口水喷了出来,鼻腔痛的厉害,白皙的脸涨红,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你……咳咳……你丫不会被夺舍了吧?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几天不见,陆远怎么口味这么重了,以往他一提圈里的事,都被嫌弃的不行。
陆远这人很有探索精神,现在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不是直男的事情。
而且还讨到了“老婆”,自然就想八卦一下自己好哥们。
陆远尽量让自己语气正经:“我关心你有错吗?快点告诉我,你要不说你就是被压的那个!”
柳青扬抬手抹了抹嘴角的水珠,狭长的眼眸弯成月牙,抓起陆远的手扶向自己腰间。
“当然是因为我腰好了!”
陆远嫌弃地收回手,咂咂舌:“你腰好个鬼啊,细的跟什么似的,你不会真的下边的吧?”
要真是下边的,可得好好嘲讽他一般,好兄弟偶尔也是可以拿来调侃找乐子的。
柳青扬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舌头顶了顶上颚。
狠声道:“因为我尺寸过硬,行了吗?!”
其实是因为,他找的对象都是身材清瘦性格温顺的。
像陆远这样的和他在一起,那他可能真要被压了,不行,就算真有机会在一起,他也绝不能被压。
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是,吗?”陆远挑衅地将目光移到柳青扬的重点部位。
“不信,我们比一比!”
柳青扬咽了口唾沫,激动道。
他还真没见过陆远脱光衣服的样子,每次要和陆远一起洗澡,都被对方无情拒绝。
“比就比,来啊!”
陆远向来对自己自信无比,还用尺子量过,普通的尺子根本不够用。
谁能比他还强。
陆远说做就做,伸手开始拉裤边,奈何直不起腰,实在不方便,瞄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的柳青扬。
“帮我一下,我看不到。”
柳青扬兴奋的说不出话,用鼻音嗯了一声。
搓着手蹲到了陆远腰间,掀开被子,目光仿佛可以拉丝。
常年握画笔,异常好看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两下,指腹不经意蹭过布料之上完美腹肌。
陆远痒的厉害,不耐烦道:“别乱碰啊,好痒,你快点脱呀!”
柳青扬屏住呼吸,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耳梢泛起红晕。
食指勾住陆远的裤腰,还没等发力。
砰的一声!
门被打开。
柳青扬慌忙地给陆远盖好被子,刚要站起身,肩膀一沉。
一只没有冰凉的手按在他肩头。
柳青扬不用想就已经知道是谁了,仰起头,脸色煞白,心虚道:“沈,沈总,好,好巧啊!”
沈墨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转身将一大袋零食往陆远床头一丢,面无表情地盯着陆远。
尽管从进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依旧让陆远和柳青扬胆寒。
沈墨越是生气越是不爱多说话,此刻一个字都没有说,生气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