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慌张的思考着逃生的方法,
求饶?
不太现实。
交谈?
可以试试。
“这....这位姐啊。咱,咱就是说你有仇有怨啥的,额,可以那啥说出来哈哈。我也帮,帮帮你嘛。”
药医脸上挂着尬笑,
趴在废墟上的林可儿歪了歪僵硬的脑袋,
她乌黑的头发不断的,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鲜血。
脑袋上全是鲜血,还缺了一块。
丝毫是被什么东西咬掉的。
顺着脸颊流了满脸。
身体残缺不全,全身都是被撕扯血肉的牙印和淤青尸斑。
她苍白到起了一层厚厚的死皮的嘴唇缓慢开合,
微弱的几乎不能让人听到的声音,
“报......仇.......”
“报,报仇?找谁报仇?”
林可儿没有回答药医的问题,只是独自喃喃着,
“报仇....报仇.....报仇.......”
声音不断重复着,像魔咒一般回荡在药医的耳边。
这声音好似有什么攻击性,
药医只感到脑子快爆炸了,报仇两个字环绕在他的大脑之中。
犹如一个粘稠的蜘蛛网将他的大脑死死缠绕着,又像一团黑色的橡胶把整个头颅蒙起来,
闷的喘不过来气。
他的手死死的扣在倒塌的木头上,
再次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找谁,报仇?”
低着头不断喃喃的林可儿猛地抬起了头。
“报仇!——报仇!——报仇!——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声音尖锐的,仿佛能把药医的耳膜刺破。
果不其然,哪怕药医死死的捂住耳朵,
鲜血也从耳朵里流了出来。
脑袋嗡嗡响,
“南宫炎寻!——慕容雪!欧阳锋!——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她好像要吼破声带似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天空,带着无尽的怨气和仇恨。
就连大厅的人也听到了,花弃用头发紧紧的将耳朵缠绕了好几圈并捂住。
耳朵.......要聋了。
而此刻的药医......额,已经昏了过去。
七窍流血。
花莫笙也一脸厌烦的捂住了耳朵,
对于他们这种听力非常敏锐的人来说,真的是非常痛苦。
当然更痛苦的是专门训练过听力的花厌,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甚至是痛苦。
花莫笙直接捂住了花厌的耳朵,将他搂近怀里,自己承受着耳朵的痛苦。
他要是不这么做,估计没过多长时间,花厌就该耳膜刺破流血了。
林可儿的身子直挺挺的向前飞去,就连障碍物也眼睛都不带眨的撞碎,过去。
速度飞快的飞向大厅,
早就做好准备的上官栀子坐在角落勾出一抹笑意。
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晦暗不明。
南宫炎寻,希望你会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很棒,不是吗?
南宫炎寻,慕容雪包括另外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的男子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无他,这声音。
太熟悉了。
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数十年前,
那个因为他们的一句玩笑话而毁掉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