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有两三个人能被识破身份，后来越来越多，温涼的肚子饿的也越来越快。
刚才之所以没有暗卫的存在，一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清道夫在干什么，二是主脑的禁止靠近。
反而给了他们方便。
【宿主，好了。】034在温涼身边飘着，和他一起检查主脑。
“谢谢。”
一人一球，一前一后，从上到下，仔细寻找。
没有。
很好，他们成功了。
“病毒没有了，”温涼得意的笑着，“我们成功了。”
伸出一只手，一个项链从他的手里掉出来，是好久不见的记忆。
“赶紧弄完，咱们去找君竹。”温涼催促道。
“好。”
主脑盘腿坐在地上，尝试与项链连接。
而温涼坐在椅子上，抱着034。
【宿主，你想好了吗？】034乖乖坐在他的腿上，仰头问道。
“…还没有。”温涼有些头痛，这怎么还带见缝插针的啊？
【其实你加入的好处，是绝对大于坏处的。】034看他烦恼，觉得有戏。
要知道，一开始它询问的时候，对方都是很快的拒绝的。
“哦？那你说说吧？”温涼挑起一边眉毛，问道。
其实他也动摇了，但是骨子里带着的咸鱼，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你看哈。】034精神一振，坐直。
系统空间存在的历史其实也不是太久，小说世界以前都是独立存在的。
这些小说世界唯一的共性，就是它们都在同一个空间。
因为没有看管的人，这些小说世界经常转着转着就撞车了。
就像公路上行驶的汽车一样，两方相撞，要么就是一方受难，要么就是双方受难，严重一点的，车辆报废。
甚至更严重一点，会引起连续撞车。
小说世界可比撞车要严重多了，因为它毕竟是一个世界。
两个小世界相撞，就像星球相撞一样，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产生黑洞。
也许是空间的规则，系统空间应运而生。
—不知道是主动形成的，还是哪位大佬建造的，反正某一天，系统空间就出现在小说空间里。
而系统空间就像一个交警，帮助引导众小说世界正常运转。
系统们在系统空间产生，认知全部都来源于小说世界。
—但众所周知，小说类型不一样。
所以系统空间也自然的分成了好几种。
温涼这个意外进入的人类，给系统们带来了新的知识点。
也许是“雏鸟情结”？反正大家都挺喜欢温涼的。
我可得好好说，034紧张的拽了拽并不存在的领带，清了清嗓子。
【宿主你看，你经历了这么多神奇的小世界，感受到那么多不同的风景以后，你还舍得回去吗？】
034捂住温涼的嘴，不让他说话。
真·硬核捂嘴。
温涼：…
【你要是选择回去，安稳而咸鱼的度过一生，就要消除你所经历的一切，你舍得吗？】
034指了指正在恢复记忆的主脑冥，另一只手不忘捂住温凉的嘴。
【缺乏记忆的坏处你也看见了，以你的脑洞，你能保证自己不会发现你的记忆有缺失吗？】
【你的小说里，并不是没有现代世界的。】
034捂嘴累了，自己往上飘了一点。
【你就能保证，自己在看到某个场景的时候，不会有很强烈的即视感吗？】
“即视感的话，每个人都会有吧？”温涼挠了挠脸。
034：…
【那你舍得你的角色吗？】034急了，【而且你做这个任务，不就是想再看你的角色们一眼吗？】
温涼：“…也是。”
【是吧。】034一脸真诚，【而且也不是让你现在就答应，重生的话，你现在有的积分已经够了。】
【等到你正常死亡的时候，我们会把你的灵魂接过来。】
【灵魂是不死不灭的，要是你想要身体我们也可以给你做一个，就像给君竹他们的那样。】
昨天晚上下线的时候，温涼就联系了02，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祂。
这对系统空间来说，不算什么。
甚至说，它可以为二人提供很多很多身体。
—其实01也把算盘打在他们身上了。
温涼的小说主角真的很神奇，自从温涼开了白彦这个头，01就把目光转向了这些小说角色。
虽然是在小说世界生活的，主角就是主角，就算换一个地方，也能发光发热。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好好讨论一下，总不能见一个主角拉拢一个主角吧？
【还有啊，】034继续忽悠，【系统空间的积分可以换好多东西—你不就是打算用这个小说世界获得的积分去看以前的角色的吗？】
“对，”温涼点头，“所以呢？”
【等你到了系统空间，做几个任务，不就能和他们经常见面了吗？】034说道。
—甚至有可能直接当同事了，034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可以可以。”温涼点点头。
【那…】034一脸期待的看着温涼。
“…我再考虑考虑。”温涼露出一个笑，摸了摸034的脑袋。
说的口渴的034：…
给034倒了一杯水，温涼回头看主脑冥，“完全恢复了吗？”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歪着头感受，主脑点了点头，“嗯。”
“那就好，”温涼抱着034起来，“那咱们去找君竹。”
“好。”
…
君竹此刻，正在和清道夫沉默的对峙。
在看到对方用着景和帝的打扮进来的时候，君竹就明白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至于为什么他确定这是清道夫，而不是他的爱人。
很简单，爱一个人的眼神，不会是一片死寂的。
原谅他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看到那双眼睛的感受，但是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一片死寂。
因为空洞，所以死寂。
冥曾经说过，清道夫代表的是游戏公司的意志。
那么现在的死寂，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游戏公司，已经快要垮了呢？
君竹不自在的竖起领子，挡住对方的视线。
“你还要吃饭吗？”君竹问道，“我刚起来没多久。”
虽然知道对方应该不会再回去查看，但是君竹还是装作没看出来换了个人的样子。
“不了。”“景和帝”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去。“我刚才和三弟喝了酒，不是太饿。”
他心中讥讽主脑，看来这个人，也不是多么喜欢你嘛。
连身体里换了个芯子都看不出来，亏你还喜欢他喜欢的不行。
清道夫不懂感情，他只从理智的角度去看待。
“那…那我自己吃。”君竹迟疑了一小会儿，低下头吃饭。
干饭比尬聊重要，君竹埋头猛吃。
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抓自己，君竹干饭期间，偷偷瞅了一眼。 看上去也不像要动手的样子啊？君竹有些疑惑。
为什么他还不动手？
为什么自己还不动手？
清道夫有些迷茫，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要带君竹走，他要完成任务。
但是无论他怎么样暗示自己，“景和帝”却还是一动不动。
清道夫：…
这人真的值得吗？清道夫缓缓转头，看向正在干饭的君竹。
对方因为吃的太猛的原因，嘴角上难免沾了点食物。
清道夫觉得这人真不讲究；
景和帝残余情感觉得这人真可爱，这就是他的爱人。
万万没想到，清道夫的第一个任务，就卡在了自己用的身体上。
只能说就算是残缺记忆状态下的主脑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
就算吃的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君竹尴尬的看着被扫空的桌子，一脸郁闷。
而来自“景和帝”隐隐的嫌弃之情，也让他很生气。
都怪冥，要不是昨天晚上他那么勤奋，自己也不会吃的这么多，这么快了！
还有人用着他这张脸，嫌弃自己！
正全力往这赶的主脑突然偏头打了一个喷嚏。
温涼吓的一顿，脚差点崴了。
主脑赶紧将温涼提溜起来，让他免于摔倒的下场。
虽然现在这个吊猪肉的样子也好不了哪里去：）
“小心一点。”主脑说道，两人继续往前跑。
“还不是你突然打喷嚏。”温涼翻了个白眼，下次他一定要给自己设置一个大高个。
“我的错我的错。”主脑敷衍的道歉，加快了速度。
温涼：…
个臭小子。
君竹和“景和帝”大眼对小眼。
君竹在绞尽脑汁想话题，而清道夫仍旧在和主脑冥残存的意识争夺控制权。
直到现在，清道夫才清楚的意识到，他这个第二，落后第一有多远。
但是…清道夫以他那比较浅显的数据分析想着，他们两个，真的是同一个游戏公司创造出来的吗？
按理说，二代应该比一代要强啊…
各想各的，居然也没有人察觉出来不对… 君竹暗暗捏着自己的大腿，舒缓一下神经。
昨天晚上，它可是受了大力，今天早上君竹差点没坐起来。
想到服侍他的小太监一脸了然的样子，君竹当时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冥这个臭流氓！三天之内别想碰他了！
可是他怎么还没有来啊？君竹时不时看看门外，有没有人进来。
看一遍，没有。
看两遍，没有。
看三遍，等等…
君竹的眼神一定，往“景和帝”身上看去。
这都老半天了，他好像没动过吧？
不确定，再瞅瞅。
君竹鬼鬼祟祟的看了好几遍，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
往前凑了一下，小幅度的挥了挥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有问题，君竹捏着下巴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