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嘴的猫◎
“看了监控立马闭嘴, 我提出二美的医药费后全都灰溜溜跑了。”
嗓子有些干,声音沙哑:“所以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你替二美打抱不平,但跟那些人耗到最后什么结果也不会有。”
道理明白, 就是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最后赔偿没有,连句道歉也没有, 陈季心里不舒服: “合着一上午在这演小丑让人看呗!”
眉眼染着怒气。
明知和他无关, 但无处发泄,只能不受控的对他发脾气。
周柏寒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先消消气?”
一口气喝了一半。
“二美的眼睛医生给开了眼药水。”
“确定眼药水就能好吗, 都红肿了。”
“你要不信要不你去当医生?”
听出在打趣她:“滚。”
周柏寒:“宋览州把二美送去夜阑公馆了,一起去吧。”
“我的狗在那我当然要去!”
——
午饭点的外卖。
陈季要点, 周柏寒说他来。
当看到茉园两个字的时候, 陈季忍不住顶起腮帮:“我说周总,至于这么宣传自家饭店吗。”
“别的外卖不干净。”
“再干净卫生也会吃腻。”
周柏寒没带陈季去过几次茉园。
妈的。
韩宋那小子到底带她去了多少次!
在他的地方献殷勤。
操!
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咬着后槽牙:“重新换了厨师, 和之前口味不一样了。”
“哦?”陈季有点意外, “这么大的饭店厨子说换就换。”
“那能怎么办, 家里有只叼嘴的猫, 哄不好就跑去和的野猫做饭吃。”
“……”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 气笑了, 勾勾手:“过来。”
她不知他气,他也不知她意。
虽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但还是照做了。
他双手插兜, 踩着拖鞋慵懒的靠近。
“再近一点。”她啧了一声。
两人仅半步距离, 这半步陈季主动往前走了。
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 在他脸颊轻轻落了一吻。
周柏寒愣住, 但肯定反应过来。
双脚还未沾地, 被他单手抱起来放到餐桌上。
两腿自然垂落, 周柏寒站在中间。
“大中午就开始勾人什么意思?”
“这就叫勾.人?周总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吧。”
“嗯?”他低声反问,“你见过?”
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你带我见。”
捏着她的下巴,胸口起伏,呼吸加速。
就这个姿..势,她坐桌上,他在她两..腿中间,把她微微抬高一点。
脚趾蜷缩,疼的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周柏寒一手托着不让她坠下去,一手抚着,哄着,让她放松。
陈季声音颤抖:“去房间……”
周柏寒吻着她的眼角,温身说:“该习惯了。”
陈季咬牙切齿:“少说屁话。”
指尖抓着他的后背。
他倒吸一口凉气,反手摸出血。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阳气足,周柏寒精力格外旺盛,一到这事上,陈季体力一会就不行了。
双手撑在他胸.前,长发黏着皮肤,大口呼吸。
怕她倒下,他扶着她的腰。
陈季疼的又在它肩头咬了一口。
“属狗的你?”
“咬死你!”
他挑眉,目光下移,嘴角浮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现在不正在紧.咬我吗。”
腰被禁锢,她动不了。
“最后一次。”
他口型说道:换你操.我
进来时,周柏寒顺手把门反锁,就怕二美跑进来打扰。
可能是早上受惊,它一直趴下窝里,中间听到陈季声音,跑过去抓了几下门,没声了之后它又跑回去。
反复几次。
最后一次汪汪叫了两声,刚好两人也结束。
身上黏腻。
卧室没纸,周柏寒开门二美就蹲在那抬头看他。
要不说二美是周柏寒的狗,和他一样精。
趴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扭头跑回自己窝里,害羞的屁股朝着卧室,连耳朵也耷拉下来盖住。
周柏寒说还是觉得悟空这个名字好听。
陈季撑着脑袋给了他一白眼:“改名换姓我就不养了。”
他笑着说不改。
“周五有空吗。”他问。
“什么事。”
“和我去参加一个婚礼。”
“纪予的婚礼?”
周柏寒一愣:“你们认识?”
“不认识。”
她说了纪予婚礼的花艺是由温念负责。
“我以什么身份跟你去?”
周柏寒站在微波炉前,刚洗过澡,发梢还挂着水,盯着她看了半分钟。
陈季不耐烦:“哑巴了。”
“未婚妻。”
“你有病。”
“啧。”他叉着腰,眸色漆黑,“私人婚礼,除了至亲朋友,外人一律不准入内。”
“你周总带个女伴去也没人会拦着吧。”
“陈季。”他喊她,“一直想离开的人是你,我不想。”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安静。
微波炉叮了一声。
陈季抿了下唇,开口道:“热好了。”
“别转移话题。”
她抓了抓头发,突然烦躁,冲他吼道:“几点了,你他妈不饿啊!”
二美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
火苗在两人面上燃气来,二美怕惹火上身哼了一声低下头。
吼完意识到自己情绪冲动,连忙道歉:“我不是早就属于你了吗。”
“身体属于,心呢。”
陈季看着他的眼睛,用玩笑的语气说出真话:“也属于。”
周柏寒冷笑:“你自己信吗。”
“爱信不信。”
陈季后悔刚才就不该和他发生事情。
藕断丝连。
她害怕自己越陷越深。
这架没吵起来。
临走时周柏寒把婚礼请柬给她,上面清晰写明是邀请她。
陈季一愣:“我不是跟着你去吗。”
周柏寒:“这次纪家婚礼严格,不公开不报道,没有邀请函一律不准进,包括我。”
陈季看看邀请函:“你让他们给我写了一份。”
“嗯。”他说。
“纪家又不认识我。”
“周柏寒未婚妻这个身份没人不认识吧。”
陈季警告他:“别胡说。”
他下午有会,王澍送她回去。
——
温念似乎认识王澍,两人点头打了声招呼。
王澍走后,陈季问:“你们认识?”
“跟着贺言淮见过几次。”她说,“早上离开的时候怎么也不说一声。”
“看你太忙,就没打扰。”
请柬没装好从兜里掉出来,温念捡起来时看到了里面内容。
早上才说过不认识纪予。
陈季解释:“周柏寒给的。”
她笑了笑:“听说这次婚礼挺严格,只看请柬才让进。”
温念请她进屋坐,陈季正好有事找她
明天徐之远就要来,从绿溪回来的这几天她每天都在看高中课本。
她从小成绩好,还不偏课,当年高考的文化课分数,985随便她上。
距离当年高考已经过去五年,现在的高考政策她不清楚,想起温念是师范生,身边应该有朋友是高中老师,想托她打听了解一下改革政策。
当时电话打过那位朋友正在上课,晚会儿回了话。
陈季为了感谢留她晚上在画室吃火锅。
锅底食材都是在外面买的。
温念给她拿了点红茶,暖胃补气,她经常双手冻得发青,红茶正好适合手脚冰凉的人喝。
之前没事捏了一个粘土人偶,没有照片根据回忆,捏了一个温念捧花的样子。
她很惊喜:“太漂亮了!”
“东西不贵,你喜欢就好。”
“这种喜欢与金钱无关。”
温念走后,陈季翻开书继续做笔记。
整整一沓。
整理的时候恍然有种回到高中的感觉。
一看书就犯困。
陈季目前打算是一天辅导两门,一文一理。
文科重点记忆背诵,理科做题,公式该背背,先打牢基础。
刚洗好澡,沈书黎说她正陪着斯星燃在画室附近拍夜戏,想邀请她去便利店吃宵夜哈啤酒。
定位发过来,拍戏位置距离画室八百米远。
沈书黎说的便利店就是早上那家。
里面穿着睡衣,外面裹着羽绒服,头发随意披着。
沈书黎问她皮肤怎么又变好了,用了什么护肤品。
她特气人的来了句:“妈生皮肤,天生丽质。”
在这遇到宋览州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沈书黎抽着嘴角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能躲就躲,便利店就这么大点地方,没有藏的地,况且宋览州在车里就看到她了。
陈季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热闹。
三个人的修罗场。
刺激。
沈书黎搓着手,小声嘀咕:“反正早晚都得认识……呜呜……不对啊,我们已经没有婚约,他也知道我喜欢燃燃,我又没出轨背叛为什么要躲……”
她清了清嗓:“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斯星燃,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宋览州。”
听到‘好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心刷的一下沉入谷底,扯了扯嘴角,内心苦笑。
宋览州大方回应:“听书黎说过,也在网上看过你的照片。”
斯星燃还穿着戏服:“我也听黎黎说过你。”
“哦?说我什么?”他似笑非笑,目光看向沈书黎。
斯星燃:“她说你们关系很好,像个大哥哥一样很照顾她。”
这些话沈书黎没说过,都是斯星燃编的。
“黎黎每次都是去你那喝酒,多谢你照顾她。”
宋览州假笑,违心说道:“我也把书黎当妹妹,自然会照顾好她。”
沈书黎找个借口和斯星燃匆匆离开。
陈季托着脸,侧头看他:“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
他笑:“无所谓。”
陈季不想多管,她是沈书黎的朋友,在他面前说多了不好。
他抬头看着玻璃里的自己,苦笑:“你说她为什么连试试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什么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
“可我们从小就认识。”
“宋总,感情的事没有正确答案,可能就是缘分吧。”
“你是说我们有缘无分。”
“倒也不是,我是说先来后到,但没说是先来的人赢还是后来者居上。”
宋览州看着她笑了笑:“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我终于明白周柏寒为什么喜欢你了。”
“想多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说,“男人都一样,好色罢了。”
“周总,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