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月表情呆滞。
雨月大脑一片空白。
“你是说……尾兽,是么？”
因为这个提议太过惊世骇俗，就算是雨月，也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怎么说呢……
自己这只是馋尾兽的外表和传说,你这可是真·馋尾兽的身子啊。
而且还是一馋就馋一辈子,让人家要跟自己绑在一起。
怎么听感觉都有点……压榨啊。
但再看宇智波止水,却发现少年的表情异常的认真。
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在开玩笑的迹象。
“是的。”
少年肯定的点了点头。
“比起个人,存活了千百年的尾兽，肯定是更稳固且优秀的选择——不说他们拥有的查克拉量，只说他们存活了这么长时间，就足以证明其稳定性。”
哪怕只是看在‘活了一千年’这一个特点上，也足以打败其他人类的候选人了。
其实关于这件事，宇智波止水也思考了很久。
老实说,最开始听到的时候,他甚至不合实际的产生了一些窃喜的心情。
那可是一生一世的绑定。
一旦定下,这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跟规则或者感情这些,都没关系,而是‘生命的捆绑’。
这是宇智波止水所能想到的，最稳定也是最牢固的羁绊了。
其实宇智波止水也很难定义自己对雨月的感情。
是憧憬、亦或者是喜爱？
不，也许是比这些更复杂,也更沉重的东西。
同‘说出口’相比，他一直渴望能有一种更加牢固紧密的关系——比起简单的、带有一时冲动的‘崇敬’和‘爱’这样的感情，都要牢固、紧密的羁绊。
因此在听到柱间大人的治疗方法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狂喜’。
尽管有些对不起雨月小姐,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是感激上天给自己这个机会，能够牢牢地跟雨月小姐捆绑在一起。
哪怕日后两人之间感情淡了或者有了矛盾,也无论如何不会分开的这个‘羁绊’。
宇智波止水也相信，如果
自己全力去争取的话，这个‘资格’大概率会落在自己身上。
不管是从个人实力，还是说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信任度。
他相信自己一定是那个‘首选’。
但这不是别的，而是雨月小姐的生命。
想到这里，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那可是雨月小姐的健康。
比起自己自私的感情，雨月小姐的安危才是更加重要的。
他甚至对自己曾经产生过这种丑陋、卑鄙的想法而羞愧。
因此，他没犹豫太久，就放弃了自己……而提出这个意见。
毕竟比起人生往往只有二三十年，连寿终正寝都很难做到的‘忍者’。
当然还是活了千百年的尾兽更加可靠。
甚至……
如果他们的查克拉，能让雨月小姐活的更久呢？
几十年、一百年，甚至于更长更久的时间。
‘自荐’能够满足的更多的还是‘宇智波止水’个人的欲望。
对雨月小姐来说，却肯定不是最佳方案。
比起自己，宇智波止水更希望雨月能够得到最好的。
“因此我认为与其选择某一个人类，不如直接选择尾兽。”
“虽说尾兽有被封印在人柱力里的情况，但尾兽的查克拉和身为人柱力的忍者的查克拉也是不同的。”
“因此，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柱力的忍者的查克拉影响——甚至按照尾兽查克拉的总量，就算人柱力有需要借用尾兽查克拉的地方，也决不会影响对雨月小姐的查克拉的供给。”
如果说忍者的查克拉是水泊或者池塘的话，那么尾兽的查克拉，就是湖泊或者海洋。
对人类来说十分庞大的查克拉，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雨月：……
怎么说呢，你还真的认真对比考据过了啊？
她本以为宇智波止水这个提议只是突发奇想——虽然这个做法不太符合止水的性格，但她自己就经常会这样嘛，所以也觉得不是不可能。
但从对方这条条理理的分析来看，这完全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方案啊？
她愣住了。
虽然雨月没
少想过‘尾兽的雇佣方法’，脑内光是工作方案都转了十几个。
包括但不限于之前想的电影动画主题乐园，甚至还考虑过了对战卡牌游戏……
但那也都只是作为‘好用的员工’，而不是把自己的命捆到一起的，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倒也不是说她歧视尾兽，觉得对方不是人就不可以。
只是从最基础的信任上，就排除在外了。
雨月可以跟尾兽合作，也可以给他们开出优渥丰厚的条件和报酬。
但尾兽一方，会怎么想呢？
作为被迫封印进人类体内的一方，他们恐怕对‘跟人类捆绑’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然而听完雨月的忧虑，宇智波止水却并没有改变主意。
“我相信他们能明白雨月小姐的好的。”
“再说了，我们还可以想办法说服它们嘛。”
就像之前无数次说服忍者还有通灵兽们那样——这方面他并不担心。
再说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柱间大人和斑大人在么。
有这两人在，不怕说服不了。
只要签下契约，那雨月小姐所担心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见宇智波止水少见的如此执著尖顶，雨月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都说宇智波固执、执拗。
但雨月还是第一次在宇智波止水身上体验到……该说他也不愧是宇智波么？
雨月放弃从情感和认知上跟他讨论有缺点的问题，只是道：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尾兽的查克拉，人能不能正常使用呢？”
别的不说，只说那些体内封印了尾兽的人。
明明体内有这么大的力量——就好像网文里那些携带随身老爷爷（？）金手指的主角们那样。
但也几乎没见他们用过啊？
就算是‘杀鸡不用牛刀’，那偶尔掰掰手腕亮亮肌肉，也是应该的吧？
然而不管是哪个忍村的情况，却都是‘我们这里有人柱力，你明白的吧’这样的情况，但真正尾兽的力量……
老实说上次见到，还是鸣人出生时的那一次。
如果这个力量真的人柱力可以应用自
如，那再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多年，只能真正看到这一次。
再考虑到忍者们一直以来都是追求更强更大的力量的存在，那这种表现就很奇怪了。
雨月不懂忍者的力量。
但她懂利益，也懂人性的弱点。
综合种种方面来考虑，最终的结果就只是一个——至少在雨月的角度来思考，只有一个。
就是‘忍者们其实并不能自如的操纵这份力量’。
排除掉尾兽自身意志的影响，那剩下的，就只有‘力量’了。
比如，尾兽的力量跟人类其实不那么兼容——就好像同样都是水，海水和淡水的区别那种。
这……
宇智波止水也罕见的，呆滞了。
这个问题就……
他思考了很多方面的问题。
包括但不限于能否说服、还有各种契约。
却唯独没有考虑过，查克拉的问题。
“看，你也不知道吧？”
雨月一摊手。
虽然是涉及自己今后几十年健康的严肃问题，但看着少年难得一见的呆滞和无措，她反而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没办法，谁让止水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沉稳可靠，不管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嘛。
像现在这样跟犯了错的普通年轻人一般无二的表情和状态，那真的堪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雨月只恨现在便携式的相机……或者能拍照的手机没有发明出来。
不然高低得来个三连拍留念。
就好像之前他们拍鼬的时候……真是太遗憾了。
相机的改进，真是说什么也得提上议程了。
等回头技术再成熟一点了，就要研究一下手机了。
尽管现在的生活也很充实，但毕竟是互联网时代生活过的现代人，没有智能手机，还是觉得人生中少了点什么……
“但我们也可以去问问柱间大人吧？”
宇智波止水仍然不准备放弃这个他好不容易想到的绝佳答案。
“如果可以的话，那我还是希望雨月小姐能选择尾兽。”
“根据我的调查，有数只尾兽的性格都相对更随和，跟
他们签约安全度还是非常高的。”
比如八尾的牛鬼——如果不是真的性格好，怎么可能允许自来也写出那样的剧本，还跟这样起去演出呢？
这也是宇智波止水心目中的‘首选方案’。
“那我们就去找柱间先生问问吧。”
雨月知道这个时候劝他肯定没用，于是她选择退而求其次，先去找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去询问情况。
如果可以，那再说。
若是不行……那相信止水自己也就放弃这个打算了。
自然也不需要她多费口舌。
但说找千手柱间……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此时此刻，街上到处都是人。
他们跑去哪里了也是未知数。
——至少以雨月对柱间先生的印象，他肯定是不会乖乖待在自己的住处的。
看着热闹的街道思考片刻后，雨月提议道：
“那就先从带赌的项目找起吧。”
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雨月对这位性格鲜明的不太像忍者的‘初代’还是有一些……嗯，或许可以说是‘刻板印象’的认知？
其中之一就是这个‘赌性’。
那是真的很强。
雨月甚至一度觉得如果在这边放点老虎机之类的东西，那当场就会变成‘千手柱间诱捕器’。
分分钟把人钓上来并牢在那里。
其实同理还有纲手……不过刚刚已经在拳击的摊位那边看到她了，应该不至于一瞬间就跑去这些带赌的性质的摊位吧。
于是两人收拾了一下手上的东西，再次走到了街上。
虽然时间越来越晚，但街上的人们的兴致，却仍然高昂。
而且越是往热闹的地方走，熟悉的面孔就越多。
“等下，我去一下那边的摊位。”
穿着深蓝色上衣的少年突然停下了脚步。
“又去……这都第四个还是第五个甜点铺子了吧？”
金发的同伴再好脾气也忍不住抱怨一句了。
“而且佐助你不是不怎么喜欢吃甜食么？”
“我是不喜欢，但哥哥喜欢啊。”
少年——宇智波
佐助头也不回的道。
少年的感情来得快去的也快，现在哥哥回来了，他自然的就把‘我一定要把不懂事的哥哥带回来打一顿让他知道错’这样的决心忘到了脑后。
现在的他，只会心疼哥哥——唉，哥哥回来之后，受了多少苦啊，爸爸也真是的，哥哥明明受了那么多苦，爸爸不说心疼，还只跟着笑……不行，自己说什么也得多给哥哥买点喜欢的东西慰问一下。
“哈……”
漩涡鸣人摇了摇头，他都懒得提醒对方之前立下的誓言，还有信誓旦旦说要暴打鼬哥一顿的事了。
反正现在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或者听了，也只会恼羞成怒。
自己的发小当然是自己最懂。
于是他只是凑到一起出来的春野樱耳边小声道：
“怕只怕到时候鼬哥一感动，再送他几个24小时作息时间表。”
回忆起过去鼬哥指定的那个日程表，漩涡鸣人就忍不住一哆嗦。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对吧？
他们可还是小孩子呢。
春野樱虽然没经历过宇智波鼬特质的24小时时刻表。
但这段时间跟鸣人还有佐助走的很近，自然是听说过的。
只是跟鸣人他们又敬又怕的样子不同。
老实说，春野樱还有那么一丁点羡慕——想想，24小时，一分钟都不浪费，那得学的多好啊。
虽然累是累点，但如果只是短时间的话，那、那应该还是优点大于缺点的？
其实过去春野樱并不是一个沉浸学习的人，只是因为对自己来说学习并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所以她才愿意多花一些时间再这上面。
再说了，成为第一，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那还真是挺爽的。
在体会到‘第一’带来的好处之后，她自然不愿意把一切拱手让人。
只是随着给同学们的补习，许多人的进步让她产生了危机感，这才开始思考起一些能保住自己‘尊贵地位’的方式。
比如这个24小时日程表什么的。
一分钟都不浪费的话，那其他人想必是追不上自己的吧？
漩涡鸣人几乎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春野樱的迟疑。
……不是吧？
他瞪大了眼睛，但他并没有选择询问，而是决定赶紧扯开话题。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
但是要说别的……
“啊！雨月小姐！”
他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的雨月的。
并且热络的迎了上去：
“雨月小姐！你也来玩儿么？要一起么？我们在这边转了很久，还挺熟的哦。”！